第54章 春日興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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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春日興 五
歐陽德是留不得了。
長安公主已經不想知道歐陽德這麽做的原因了, 她不能留下這樣的隱患！故而，她吩咐董嬤嬤，想個法子趁著人多解決了歐陽德。
林文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明哲保身這個道理她明白。
“公主沒事就好, 臣也能放心了。”林文說道，然後便下去了。
不一會，董嬤嬤急匆匆的進來了，在長安公主耳邊說了幾句。
長安公主冷笑一聲，歐陽德出宮了？想走, 哪那麽容易。
長安公主讓董嬤嬤把她兒子董萊叫了過來，吩咐了幾句, 董萊領命而去。
宮門外, 歐陽德神色匆匆坐著馬車就要回府。今晚是他冒失了，雖說長安公主當時喝醉了酒, 未必察覺到什麽。可他不能冒險, 去賭這個未必。還是小心為上。
歐陽德坐在馬車上, 思慮萬千，等他回過神來, 才發現不對勁。怎麽馬車走了這麽多久，還未停下。
歐陽德敲了敲車壁, “阿成，怎麽回事？”
外面沒有回應，可下一秒, 馬車忽然加速，徑直超前沖去，歐陽德猝不及防，摔倒在車廂裏, 他使勁抓住車壁上一處凸起，好容易才穩住身子，又艱難的想要掀開車簾，看看外面是怎麽回事。
卻發現自己不是行駛在管道上，而是林子裏，兩側不斷有樹枝劃過。
歐陽德大驚，下一秒，他聽到什麽墜地的聲音，再然後，馬車忽然騰空，然後直直的墜落下去。
方朝雲聽說翰林院編撰歐陽德的馬車昨晚驚了馬，摔入斷崖，車夫棄馬逃亡，歐陽德命隕當場時，臉色微變。
難道是長姐動的手？可不對啊，長姐若要殺他，歐陽德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如何會現在才動手？
難道真是意外？
不可能！方朝雲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意外。難道是有人提醒長姐的？
除了林文，方朝雲想不到別的可能。
一提起林文，方朝雲心中很是惱怒。終日打雁，沒想到卻被雁迷了眼。他沒想到這個林文，心計如此之深，居然連姚娘子也瞞過去了。而也是她到了長姐身邊後，長姐才斷了再嫁的心思。
方朝雲深吸一口氣，開始努力回想，王府的事林文知道多少，她會不會和長姐透露王府的事？
方朝雲急忙叫來姚娘子，姚娘子昨晚回府後就被打了二十板子，現在還趴在床上不能動彈。可王爺找她，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聽了方朝雲的話後，姚娘子忍著劇痛回答道：“王爺放心，奴可以保證，並未和林文說起過任何王府的事。”
方朝雲此時對姚娘子的話已經不那麽信任了，姚娘子看到方朝雲的眼神，心中很是冤枉。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子給騙了。想到這裏，姚娘子自己心裏也有些不確定了，她是沒和林文說起過王府其他的事，只是，那個林文如此陰險奸詐，沒準自己猜到一些端倪。
可這話，姚娘子不敢說。她怕再挨一頓打。
方朝雲心中煩悶，揮了揮手，“下去吧！”可方朝雲已經不再信任姚娘子的能力了，這種重要的事也不再放心托付給姚娘子了。
於是，姚娘子被送回家“養病”去了。
姚娘子走的時候，垂頭喪氣，她是伺候永平郡王的老人了，方朝雲三歲的時候，她就到了方朝雲身邊，跟著他出宮開府，王妃未入府之前，王府內務都是她幫著料理的。方朝雲一向信任她，將最重要的事交給姚娘子。
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姚娘子不敢抱怨方朝雲，她只將所有的恨意都放到了林文身上。都是這個賤蹄子！早知今日，當初她就不該從人牙子手中買下她，由得她被賣到青樓瓦舍！
可林文如今是長安公主跟前炙手可熱的人，甚至連皇上都知道她。王爺都不敢對林文動手，更何況她！姚娘子只能早晚三炷香，求佛祖保佑，早日收了這個妖孽去！
林文並不知道這主仆二人的心理活動，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萬壽節應該排些什麽。她腦子裏想法其實很多，可是怕犯了忌諱。所以一人計短，三人計長，她依舊讓春日興的成員們都發表意見。
春日興繼而連三在皇上跟前露了臉，興奮不已，排的又是萬壽節的節禮，春日興上下更是興奮。你一言我一語，提起了建議。
最後定了八仙賀壽。
原本的八仙賀壽的對象是瑤池王母，現在改成了人間帝王，再加上些歌功頌德的歌詞。
最後呈現出來的劇本，長安公主看完後是滿意的，可總覺得了少了點什麽，尤其是和梁祝相比。
長安公主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什麽原因。梁祝是林文自由發揮，而龍鳳呈祥和八仙賀壽是為了新年夜宴和萬壽節特意排演的，多了些局限性。
長安公主想了想，春日興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排出好看的歌舞，若總是這樣奉制演出，遲早會消磨掉春日興的特色，到最後，春日興和其他劇團也沒什麽區別了。
長安公主考慮了很久，否定了這個本子。“林文，這個八仙賀壽的本子不錯，不過讓春日興來排，大材小用了。這樣，八仙賀壽本宮會讓其他人來排。你回去重新寫一個本子來，要延續梁祝的水平。故事要曲折新穎，最好能發人深省。詞曲也要動聽婉轉。你可知道，除了京城外，其餘州縣都在排演梁祝，尤其是化蝶，這支曲子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林文，本宮希望你能成為本朝第二個陳大家。不，假以時日，你的成就會超過陳大家。”
林文也有些意外，陳大家她有所耳聞，是本朝唯一一個因歌舞雙絕被稱為大家的女子。林文有些慚愧，她無才無德，唯一勝過旁人的就是比別人見識多了些。為了謀生當個裁縫集前人所長倒也罷了，可踩著前人的功績揚名立萬，她臉皮還沒這麽厚。
林文當即掀開衣裙跪了下來，“臣求公主一件事，若有人問起詞曲作者是誰，請公主萬勿不要說出臣的名字。歌舞乃是臣的愛好，臣只願美好的東西能被更多人知曉，實在不願借此揚名。臣更明白盛名之下必有所累。求公主成全。”
那個陳大家，結局可算不上好。年輕時被萬人追捧，急流勇退嫁人生子。無奈名聲太大，追捧者甚多，更有人以其子要挾，陳大家不得已重新覆出，前來相邀者甚多，陳大家不好得罪，只好都應允了。最後因勞累過度，從舞臺上摔了下來，死了。
長安公主聞言坐直了身子，“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你可知這樣你會失去什麽？”
“臣知曉。可梁祝能受歡迎，也是春日興全體人員之功，而非臣一人之功。該揚名的，是春日興，而非臣。”林文執意道。
長安公主滿臉讚賞，“好，你能有這樣的心胸，本宮很是欣慰。”
長安公主一出手，很快，林文的名字就無人提起，與此同時，春日興的名字被越來越多人所知曉。
對於這樣的事，春日興上下諸人是高興的，畢竟名利雙收，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件好事。她們也聽說了，是林文這樣提議的，原本對林文還頗有微詞的諸人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林文發現自己的人緣意外好了不少。
不過她沒放在心上，她的第二個本子也快寫出來了。這次她寫的是薛平貴與王寶釧的故事。長安公主說故事要發人深省，她當時就想到了這個。畢竟在後世，挖野菜都成了個梗，戀愛腦要不得啊！再沒有比這個故事更能發人深省的了。
而她改寫這個故事，就不會幫薛平貴描補，她不會只寫愛情的美好，她會將婚姻的殘酷，結局的悲慘通通寫出來。這樣才能發人深省，才能警醒世人。
長安公主看到本子時，不由得拍案而起，“這個薛平貴！欺人太甚！這個王寶釧，真的是，真的是……”
“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林文補充道。
“對，就是如此！”長安公主拍掌道，可不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嗎？可長安公主很快又想到，上輩子的她，是不是也和這王寶釧一樣蠢？旁人看她，是不是和看王寶釧一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個好，就排這個！齊斌，你趕緊安排人，將詞曲補齊了，各色安排妥當，趕緊排練起來吧！等妥當了，本宮要請姐妹們同賞！”長安公主說道。
“是。”齊斌和林文應道。
一個月後，長安公主遍發請帖，邀請各公主郡主夫人誥命們來公主府欣賞歌舞。
收到帖子的自然歡欣鼓舞準備著衣裳首飾，沒收到帖子的則想法設法找各種門路希望能得到一張帖子。
到了那日，長安公主府大門敞開，賓客如雲，脂粉香味整條街都能聞得到。
可這些公主郡主夫人誥命們回去後，家人們問她們看的是什麽歌舞？沒一個人回答，各個眼眶都是紅的，對他們的態度都愛答不理。家中有未出嫁的姐妹女兒的，都盤算著什麽時候帶她們一起去看這《薛平貴與王寶釧》，讓她們知道，不聽父母之言，嫁錯了人是什麽後果！雖說父母之言有時候不一定對，可父母考慮事情定比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全面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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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德是留不得了。
長安公主已經不想知道歐陽德這麽做的原因了, 她不能留下這樣的隱患！故而，她吩咐董嬤嬤，想個法子趁著人多解決了歐陽德。
林文也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明哲保身這個道理她明白。
“公主沒事就好, 臣也能放心了。”林文說道，然後便下去了。
不一會，董嬤嬤急匆匆的進來了，在長安公主耳邊說了幾句。
長安公主冷笑一聲，歐陽德出宮了？想走, 哪那麽容易。
長安公主讓董嬤嬤把她兒子董萊叫了過來，吩咐了幾句, 董萊領命而去。
宮門外, 歐陽德神色匆匆坐著馬車就要回府。今晚是他冒失了，雖說長安公主當時喝醉了酒, 未必察覺到什麽。可他不能冒險, 去賭這個未必。還是小心為上。
歐陽德坐在馬車上, 思慮萬千，等他回過神來, 才發現不對勁。怎麽馬車走了這麽多久，還未停下。
歐陽德敲了敲車壁, “阿成，怎麽回事？”
外面沒有回應，可下一秒, 馬車忽然加速，徑直超前沖去，歐陽德猝不及防，摔倒在車廂裏, 他使勁抓住車壁上一處凸起，好容易才穩住身子，又艱難的想要掀開車簾，看看外面是怎麽回事。
卻發現自己不是行駛在管道上，而是林子裏，兩側不斷有樹枝劃過。
歐陽德大驚，下一秒，他聽到什麽墜地的聲音，再然後，馬車忽然騰空，然後直直的墜落下去。
方朝雲聽說翰林院編撰歐陽德的馬車昨晚驚了馬，摔入斷崖，車夫棄馬逃亡，歐陽德命隕當場時，臉色微變。
難道是長姐動的手？可不對啊，長姐若要殺他，歐陽德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如何會現在才動手？
難道真是意外？
不可能！方朝雲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意外。難道是有人提醒長姐的？
除了林文，方朝雲想不到別的可能。
一提起林文，方朝雲心中很是惱怒。終日打雁，沒想到卻被雁迷了眼。他沒想到這個林文，心計如此之深，居然連姚娘子也瞞過去了。而也是她到了長姐身邊後，長姐才斷了再嫁的心思。
方朝雲深吸一口氣，開始努力回想，王府的事林文知道多少，她會不會和長姐透露王府的事？
方朝雲急忙叫來姚娘子，姚娘子昨晚回府後就被打了二十板子，現在還趴在床上不能動彈。可王爺找她，就是爬也要爬過去。
聽了方朝雲的話後，姚娘子忍著劇痛回答道：“王爺放心，奴可以保證，並未和林文說起過任何王府的事。”
方朝雲此時對姚娘子的話已經不那麽信任了，姚娘子看到方朝雲的眼神，心中很是冤枉。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子給騙了。想到這裏，姚娘子自己心裏也有些不確定了，她是沒和林文說起過王府其他的事，只是，那個林文如此陰險奸詐，沒準自己猜到一些端倪。
可這話，姚娘子不敢說。她怕再挨一頓打。
方朝雲心中煩悶，揮了揮手，“下去吧！”可方朝雲已經不再信任姚娘子的能力了，這種重要的事也不再放心托付給姚娘子了。
於是，姚娘子被送回家“養病”去了。
姚娘子走的時候，垂頭喪氣，她是伺候永平郡王的老人了，方朝雲三歲的時候，她就到了方朝雲身邊，跟著他出宮開府，王妃未入府之前，王府內務都是她幫著料理的。方朝雲一向信任她，將最重要的事交給姚娘子。
如今，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姚娘子不敢抱怨方朝雲，她只將所有的恨意都放到了林文身上。都是這個賤蹄子！早知今日，當初她就不該從人牙子手中買下她，由得她被賣到青樓瓦舍！
可林文如今是長安公主跟前炙手可熱的人，甚至連皇上都知道她。王爺都不敢對林文動手，更何況她！姚娘子只能早晚三炷香，求佛祖保佑，早日收了這個妖孽去！
林文並不知道這主仆二人的心理活動，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萬壽節應該排些什麽。她腦子裏想法其實很多，可是怕犯了忌諱。所以一人計短，三人計長，她依舊讓春日興的成員們都發表意見。
春日興繼而連三在皇上跟前露了臉，興奮不已，排的又是萬壽節的節禮，春日興上下更是興奮。你一言我一語，提起了建議。
最後定了八仙賀壽。
原本的八仙賀壽的對象是瑤池王母，現在改成了人間帝王，再加上些歌功頌德的歌詞。
最後呈現出來的劇本，長安公主看完後是滿意的，可總覺得了少了點什麽，尤其是和梁祝相比。
長安公主也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明白了什麽原因。梁祝是林文自由發揮，而龍鳳呈祥和八仙賀壽是為了新年夜宴和萬壽節特意排演的，多了些局限性。
長安公主想了想，春日興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排出好看的歌舞，若總是這樣奉制演出，遲早會消磨掉春日興的特色，到最後，春日興和其他劇團也沒什麽區別了。
長安公主考慮了很久，否定了這個本子。“林文，這個八仙賀壽的本子不錯，不過讓春日興來排，大材小用了。這樣，八仙賀壽本宮會讓其他人來排。你回去重新寫一個本子來，要延續梁祝的水平。故事要曲折新穎，最好能發人深省。詞曲也要動聽婉轉。你可知道，除了京城外，其餘州縣都在排演梁祝，尤其是化蝶，這支曲子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林文，本宮希望你能成為本朝第二個陳大家。不，假以時日，你的成就會超過陳大家。”
林文也有些意外，陳大家她有所耳聞，是本朝唯一一個因歌舞雙絕被稱為大家的女子。林文有些慚愧，她無才無德，唯一勝過旁人的就是比別人見識多了些。為了謀生當個裁縫集前人所長倒也罷了，可踩著前人的功績揚名立萬，她臉皮還沒這麽厚。
林文當即掀開衣裙跪了下來，“臣求公主一件事，若有人問起詞曲作者是誰，請公主萬勿不要說出臣的名字。歌舞乃是臣的愛好，臣只願美好的東西能被更多人知曉，實在不願借此揚名。臣更明白盛名之下必有所累。求公主成全。”
那個陳大家，結局可算不上好。年輕時被萬人追捧，急流勇退嫁人生子。無奈名聲太大，追捧者甚多，更有人以其子要挾，陳大家不得已重新覆出，前來相邀者甚多，陳大家不好得罪，只好都應允了。最後因勞累過度，從舞臺上摔了下來，死了。
長安公主聞言坐直了身子，“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麽？你可知這樣你會失去什麽？”
“臣知曉。可梁祝能受歡迎，也是春日興全體人員之功，而非臣一人之功。該揚名的，是春日興，而非臣。”林文執意道。
長安公主滿臉讚賞，“好，你能有這樣的心胸，本宮很是欣慰。”
長安公主一出手，很快，林文的名字就無人提起，與此同時，春日興的名字被越來越多人所知曉。
對於這樣的事，春日興上下諸人是高興的，畢竟名利雙收，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件好事。她們也聽說了，是林文這樣提議的，原本對林文還頗有微詞的諸人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林文發現自己的人緣意外好了不少。
不過她沒放在心上，她的第二個本子也快寫出來了。這次她寫的是薛平貴與王寶釧的故事。長安公主說故事要發人深省，她當時就想到了這個。畢竟在後世，挖野菜都成了個梗，戀愛腦要不得啊！再沒有比這個故事更能發人深省的了。
而她改寫這個故事，就不會幫薛平貴描補，她不會只寫愛情的美好，她會將婚姻的殘酷，結局的悲慘通通寫出來。這樣才能發人深省，才能警醒世人。
長安公主看到本子時，不由得拍案而起，“這個薛平貴！欺人太甚！這個王寶釧，真的是，真的是……”
“哀其不幸，又怒其不爭。”林文補充道。
“對，就是如此！”長安公主拍掌道，可不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嗎？可長安公主很快又想到，上輩子的她，是不是也和這王寶釧一樣蠢？旁人看她，是不是和看王寶釧一樣，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個好，就排這個！齊斌，你趕緊安排人，將詞曲補齊了，各色安排妥當，趕緊排練起來吧！等妥當了，本宮要請姐妹們同賞！”長安公主說道。
“是。”齊斌和林文應道。
一個月後，長安公主遍發請帖，邀請各公主郡主夫人誥命們來公主府欣賞歌舞。
收到帖子的自然歡欣鼓舞準備著衣裳首飾，沒收到帖子的則想法設法找各種門路希望能得到一張帖子。
到了那日，長安公主府大門敞開，賓客如雲，脂粉香味整條街都能聞得到。
可這些公主郡主夫人誥命們回去後，家人們問她們看的是什麽歌舞？沒一個人回答，各個眼眶都是紅的，對他們的態度都愛答不理。家中有未出嫁的姐妹女兒的，都盤算著什麽時候帶她們一起去看這《薛平貴與王寶釧》，讓她們知道，不聽父母之言，嫁錯了人是什麽後果！雖說父母之言有時候不一定對，可父母考慮事情定比你一個小孩子家家全面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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