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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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夢境, 兵馬俑大廳。
心喬在平板操作了好多次喚醒，終於才把小青叫醒了。
“我剛才去了另一個地方……”
聽完小青的描述，心喬覺得現在應該喚醒羅隱老師。
在等待羅隱老師進入夢境的時候, 心喬還召喚來了盜將軍, 她認為小青見到的人影肯定不會是盜將軍，但既然雙方造型相似, 不妨讓小青比照著盜將軍，對那個綠眼睛的鐵甲人影做一個對比畫像。
盜將軍過來後，小青發現對方和綠眼甲士的形態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只是乍一眼看過去像是一種鎧甲，細看肩甲和胸甲都有許多不同，甲片的編織是反的，穿繩的位置也不一樣, 獸首的吞口也完全不同。
按照小青的形容, 盜將軍一點點改變自己鎧甲的形態。
這時羅隱老師進來了。
心喬詢問羅隱老師有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沒有, 有什麽情況？”
羅隱老師問道。
“剛才小青進到別的地方了。”
心喬給羅隱老師形容了一下，什麽懸崖、綠色月亮，以及黑影人的圍攻。
“我沒有見到這些。”
羅隱老師和小青的情況不同, 他是直接進來夢境的，之所以進得慢了一些，純粹是工作有耽誤。
思索了一下, 羅隱老師檢查小青的狀況。
夢境之中, 檢查精神和獵人之心的狀態還是可以辦到的。
羅隱老師伸出右手，心能的微光在他手心旋轉。
微光照在小青額頭，才剛接觸, 就有一個黑影在小青眉心浮現。
黑影仿佛聯通著另一個空間, 裏面有許多星星點點, 仔細去看好像一片夜空，夜空中間則有一輪綠色的月亮。
忽然間，月亮上睜開一只眼睛，和心喬對視起來。
與此同時，小青眉心的黑影不斷擴大。
“後退。”
羅隱老師伸手將小青擋開。
黑影還留在原地，仿佛一個懸空的迷宮入口，裏面無數聲音傳了出來，聽不清在說什麽，但又嗡嗡嗡嘈雜得很。
羅隱老師雙手發出紫光，心能如綢緞般舞動，一層層旋轉著將月亮星空裹住。
但那空間就像活物一般，掙紮著想從羅隱老師的封印技能中逃脫。
“老師？”
心喬和小青不知該如何幫忙。
“沒事。”
羅隱老師示意兩人後退，用更多的心能去壓制這個空間入口。
最終，星空空間開始旋轉，自我撕扯，將自己撕成碎片，消失不見。
“這東西應該是夢境房間的入口。”
“只不過有東西在對面操控它，所以和以前死板的入口看起來不一樣。”
羅隱老師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感知結果，然後他再一次對小青進行檢查。
“今天你們都做了什麽，接觸了什麽人，都告訴我，盡量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三人坐在兵馬俑大廳的工作臺邊上，說起今天的經歷。
羅隱老師聽了一遍，仔細考慮了一番，認為有一個細節特別可疑。
就是心喬她們剛出機場，小孩子們偷傘的時候。
“當時是你先抓住那孩子，然後對方才用雨傘扔你嗎？”
“然後你又看到女孩摔倒，沒有人扶她。”
羅隱老師召喚出影仆，模擬出當時幾人在路燈下的位置，同時根據小青的形容，構造出幾個孩子的樣子，重現當時的場景。
“這些孩子的行為有什麽特殊嗎？”
小青當時看不出有刻意演戲的成分。
“不，不是孩子的行為特別。”
羅隱老師搖頭。
“是你在這段時間比較特別。”
“你看到了太多細節，並且心理活動也比前後要多很多。”
“我認為你的獵人之心在當時發生了一些波動，非常微弱，所以你自己察覺不到，但是你的精神狀態做出反應了。”
羅隱老師擺弄好幾個影仆的位置之後，開始模擬當時孩子偷傘，和小青起爭執的畫面，當孩子丟出雨傘的時候，羅隱老師將畫面定格。
“當時這裏的環境是怎麽樣的，你說這面有圍墻是嗎？”
羅隱老師在幾個影仆之間走動，隨手就在十字路口的路邊，捏出一片矮墻。
“對，然後我的視野裏，能感覺頭頂燈光很亮，但是左側很黑，因為有棵樹，樹冠剛好蓋在圍墻上。”
“我的註意力就往右邊偏，剛好小孩丟出來雨傘也在這邊。”
小青走到那個模仿她的影仆後邊，用手比劃自己當時的視角和視點。
羅隱老師則走到路口左側的草叢裏，在矮墻附近站定，他整個人都被陰影覆蓋，即便不遠處的上方就是路燈，但他卻沒有半點存在感。
“這裏應該就是發起攻擊的方向。”
羅隱老師說著從陰影裏走出來，站在小青的側面，對她的後腦勺進行觀察。
果然在小青的發絲之間，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紅點。
“奇怪，我之前沒有註意到。”
現在摸起來，紅點有些凹凸不平，但是小青覺得自己洗澡的時候後腦勺並沒有這個東西。
“這是剛出現的，這種精神攻擊只有當事人註意到的時候，它的傷口才會顯現。”
羅隱老師讓小青坐好，隨後從她的傷口中嘗試抽取一些心能。
一縷細如發絲的心能從小青的後腦勺飄出，就好像一根頭發，落在羅隱老師的手中。
心喬看見這心能的前半段是白色的，後半段卻是灰綠色的。
羅隱老師取出一顆魔石，將心能註入魔石之中。
“老師，是這個東西讓小青去到別的地方的嗎？”
心喬問道。
“多半是了，我還不確定它是怎麽做到的，但我認為這或許和做夢本身的機制有關。”
“比如睡覺的時候若是呼吸不暢就容易夢到奔跑，空氣又濕又冷的話會容易夢到下雨。”
“這一絲心能就像一個定時指針，當人進入睡眠的時候，它通過刺激引導，改變人的夢境，讓人進入另外的夢境房間。”
羅隱老師解釋著自己的推測。
“老師，那我們要是查監控，是不是有機會找到當時藏在這裏攻擊小青的人？”
心喬真想把壞人找出來，抓起來，把它頭發都拔光。
“想法沒錯，但問題是費尼亞利沒有那麽多可用的監控。”
羅隱老師說道。
“而且我懷疑發起攻擊的人，很可能不是獵人。”
“當時你們的關學姐就在後邊不遠處，如果有什麽，她不可能沒註意到。”
“除非這種攻擊手段施展的時候是前所未見，且由普通人發起。”
羅隱老師繼續分析。
最後，他認為費尼亞利的市面上，有一種用於精神攻擊的武器正在流通，讓普通人也能拿到手的武器，而且這種武器還和夢境房間有關，那多半就和荊棘之心組織有關。
“費尼亞利有很多荊棘之心的追隨者，你們還要再小心一些。”
後續羅隱老師又傳授一些防範攻擊的經驗。
好在這些隱秘的攻擊，往往傷害性都不強，而那些有一定實質傷害的攻擊，其實很容易就能察覺到。
所以心喬她們也不至於被嚇到不敢出門，此行來費尼亞利，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完，獵人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提升自己的。
羅隱老師離開後，心喬和小青沒有馬上去訓練場進行訓練，而是在兵馬俑大廳重覆剛才羅隱老師分析攻擊的過程。
據說那就是感知系獵人做調查工作的一種方式，這也是一種獵人技能，業務方面的技能，兩人都想好好學一下。
摸索完羅隱老師的分析過程，兩人去往訓練場空間。
到了訓練場，心喬檢查面板上的人數，距離60萬的容納上限還很遠，目前有大約一萬人在訓練場內進行夢境訓練。
心喬很快看到了劉林麟和居大廈，他們在最外面的訓練場，沒有進入場館，而是在場館外的操場上打羽毛球，似乎是在放松。
然後再往裏，心喬見到了許隊長以及挖礦任務結識的獵人們。
小青在附近的場地做了做熱身，很快就準備開始訓練。
心喬倒是不著急，她喊來書生劍客，要對方用紙船帶著她到天上飛，盤旋視察一座座場地。
“小青，你有沒有發現，場地裏一個費尼亞利的人都沒有。”
“啊？”
小青站在訓練場的主幹道上，一眼望過去，好像真的沒有。
之前她們總結過，新出現的人，往往會在靠近入口右側的新場地訓練。
心喬今天接觸了那麽多費尼亞利人，其中也有獵人或者做過獵人修行的人，總會有些新人進到夢境裏的吧。
“會不會是費尼亞利的很多人，都被那種東西攻擊過，進不到夢境裏來了。”
“也許他們都進到綠色月亮那個夢境裏了。”
“噫，那豈不是天天做噩夢了，荊棘之心到底是幹嘛的，要讓別人都睡不好覺……”
一晚的時間過去，第二天早上，心喬幾人起床收拾，在酒店的餐廳，等待協會給他們安排的向導上門。
“劉先生，我到餐廳了，您能看見我的手嗎，我舉起手。”
電話裏，向導用不太流利的常雲語說道。
越過餐廳的巨大花瓶，心喬看見一只細長的大手高高舉在空中，大手的皮膚是深咖色的，手心的肉色紋路很淺，很年輕。
年輕的向導走過門口的景觀植物，來到心喬幾人的面前。
這位向導穿著明顯大了一號的棉麻西裝，襯衫的像個面口袋，雖然不合身，但是收拾得很幹凈，有些拘謹，好像新手的樣子。
當對方認真和劉林麟握手，不斷說“您您”的時候，心喬發現這個小夥非常面熟，最近經常和他見面。
“你是歷蘇？”
對方剪了頭發，又換了西裝皮鞋，劉林麟第一眼也沒認出對方來。
直到走近了，才清晰分辨出對方的五官和面部細節，這就是去常雲參加考核的費尼亞利考生歷蘇。
“是，我是，我和您乘坐航班同一架。”
“我是協會向導，帶您去任務迷宮……”
雙方正說著話，餐廳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一行穿著迷彩服戴著貝雷帽的人持槍闖了進來。
這些人用槍推開劉林麟，大步走進餐廳，將一座正在吃飯的客人按在桌上，同桌的女士發出尖叫，男士大聲控訴，但都不能組織這些人的搜身和捆綁。
其中帶頭的貝雷帽，一手舉著槍，一手張開手指，面朝餐廳其他顧客，大聲宣告著什麽。
心喬沒來得及翻譯這些人在說什麽，但她觀察餐廳裏很多人的表情，就知道對這些就餐的外國人來說，這些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他說這兩人是荊棘之心激進分子的幫兇，是策劃前幾天爆炸案的罪犯。”
關祈雨學姐充當翻譯。
“荊棘之心激進分子？他們還有不激進的派系嗎？”
劉林麟震驚，這組織在常雲直接被定為危險組織了，難道在費尼亞利他們還是合法的。
“有的，劉先生，費尼亞利的荊棘之心，有很多好人。”
歷蘇小聲解釋著，但當那些貝雷帽從他身邊經過時，他明顯壓低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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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去了另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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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羅隱老師進入夢境的時候, 心喬還召喚來了盜將軍, 她認為小青見到的人影肯定不會是盜將軍，但既然雙方造型相似, 不妨讓小青比照著盜將軍，對那個綠眼睛的鐵甲人影做一個對比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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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小青的形容, 盜將軍一點點改變自己鎧甲的形態。
這時羅隱老師進來了。
心喬詢問羅隱老師有沒有見到什麽奇怪的東西。
“沒有, 有什麽情況？”
羅隱老師問道。
“剛才小青進到別的地方了。”
心喬給羅隱老師形容了一下，什麽懸崖、綠色月亮，以及黑影人的圍攻。
“我沒有見到這些。”
羅隱老師和小青的情況不同, 他是直接進來夢境的，之所以進得慢了一些，純粹是工作有耽誤。
思索了一下, 羅隱老師檢查小青的狀況。
夢境之中, 檢查精神和獵人之心的狀態還是可以辦到的。
羅隱老師伸出右手，心能的微光在他手心旋轉。
微光照在小青額頭，才剛接觸, 就有一個黑影在小青眉心浮現。
黑影仿佛聯通著另一個空間, 裏面有許多星星點點, 仔細去看好像一片夜空，夜空中間則有一輪綠色的月亮。
忽然間，月亮上睜開一只眼睛，和心喬對視起來。
與此同時，小青眉心的黑影不斷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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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還留在原地，仿佛一個懸空的迷宮入口，裏面無數聲音傳了出來，聽不清在說什麽，但又嗡嗡嗡嘈雜得很。
羅隱老師雙手發出紫光，心能如綢緞般舞動，一層層旋轉著將月亮星空裹住。
但那空間就像活物一般，掙紮著想從羅隱老師的封印技能中逃脫。
“老師？”
心喬和小青不知該如何幫忙。
“沒事。”
羅隱老師示意兩人後退，用更多的心能去壓制這個空間入口。
最終，星空空間開始旋轉，自我撕扯，將自己撕成碎片，消失不見。
“這東西應該是夢境房間的入口。”
“只不過有東西在對面操控它，所以和以前死板的入口看起來不一樣。”
羅隱老師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感知結果，然後他再一次對小青進行檢查。
“今天你們都做了什麽，接觸了什麽人，都告訴我，盡量不要遺漏任何細節……”
三人坐在兵馬俑大廳的工作臺邊上，說起今天的經歷。
羅隱老師聽了一遍，仔細考慮了一番，認為有一個細節特別可疑。
就是心喬她們剛出機場，小孩子們偷傘的時候。
“當時是你先抓住那孩子，然後對方才用雨傘扔你嗎？”
“然後你又看到女孩摔倒，沒有人扶她。”
羅隱老師召喚出影仆，模擬出當時幾人在路燈下的位置，同時根據小青的形容，構造出幾個孩子的樣子，重現當時的場景。
“這些孩子的行為有什麽特殊嗎？”
小青當時看不出有刻意演戲的成分。
“不，不是孩子的行為特別。”
羅隱老師搖頭。
“是你在這段時間比較特別。”
“你看到了太多細節，並且心理活動也比前後要多很多。”
“我認為你的獵人之心在當時發生了一些波動，非常微弱，所以你自己察覺不到，但是你的精神狀態做出反應了。”
羅隱老師擺弄好幾個影仆的位置之後，開始模擬當時孩子偷傘，和小青起爭執的畫面，當孩子丟出雨傘的時候，羅隱老師將畫面定格。
“當時這裏的環境是怎麽樣的，你說這面有圍墻是嗎？”
羅隱老師在幾個影仆之間走動，隨手就在十字路口的路邊，捏出一片矮墻。
“對，然後我的視野裏，能感覺頭頂燈光很亮，但是左側很黑，因為有棵樹，樹冠剛好蓋在圍墻上。”
“我的註意力就往右邊偏，剛好小孩丟出來雨傘也在這邊。”
小青走到那個模仿她的影仆後邊，用手比劃自己當時的視角和視點。
羅隱老師則走到路口左側的草叢裏，在矮墻附近站定，他整個人都被陰影覆蓋，即便不遠處的上方就是路燈，但他卻沒有半點存在感。
“這裏應該就是發起攻擊的方向。”
羅隱老師說著從陰影裏走出來，站在小青的側面，對她的後腦勺進行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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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之前沒有註意到。”
現在摸起來，紅點有些凹凸不平，但是小青覺得自己洗澡的時候後腦勺並沒有這個東西。
“這是剛出現的，這種精神攻擊只有當事人註意到的時候，它的傷口才會顯現。”
羅隱老師讓小青坐好，隨後從她的傷口中嘗試抽取一些心能。
一縷細如發絲的心能從小青的後腦勺飄出，就好像一根頭發，落在羅隱老師的手中。
心喬看見這心能的前半段是白色的，後半段卻是灰綠色的。
羅隱老師取出一顆魔石，將心能註入魔石之中。
“老師，是這個東西讓小青去到別的地方的嗎？”
心喬問道。
“多半是了，我還不確定它是怎麽做到的，但我認為這或許和做夢本身的機制有關。”
“比如睡覺的時候若是呼吸不暢就容易夢到奔跑，空氣又濕又冷的話會容易夢到下雨。”
“這一絲心能就像一個定時指針，當人進入睡眠的時候，它通過刺激引導，改變人的夢境，讓人進入另外的夢境房間。”
羅隱老師解釋著自己的推測。
“老師，那我們要是查監控，是不是有機會找到當時藏在這裏攻擊小青的人？”
心喬真想把壞人找出來，抓起來，把它頭發都拔光。
“想法沒錯，但問題是費尼亞利沒有那麽多可用的監控。”
羅隱老師說道。
“而且我懷疑發起攻擊的人，很可能不是獵人。”
“當時你們的關學姐就在後邊不遠處，如果有什麽，她不可能沒註意到。”
“除非這種攻擊手段施展的時候是前所未見，且由普通人發起。”
羅隱老師繼續分析。
最後，他認為費尼亞利的市面上，有一種用於精神攻擊的武器正在流通，讓普通人也能拿到手的武器，而且這種武器還和夢境房間有關，那多半就和荊棘之心組織有關。
“費尼亞利有很多荊棘之心的追隨者，你們還要再小心一些。”
後續羅隱老師又傳授一些防範攻擊的經驗。
好在這些隱秘的攻擊，往往傷害性都不強，而那些有一定實質傷害的攻擊，其實很容易就能察覺到。
所以心喬她們也不至於被嚇到不敢出門，此行來費尼亞利，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完，獵人就是在這樣的過程中提升自己的。
羅隱老師離開後，心喬和小青沒有馬上去訓練場進行訓練，而是在兵馬俑大廳重覆剛才羅隱老師分析攻擊的過程。
據說那就是感知系獵人做調查工作的一種方式，這也是一種獵人技能，業務方面的技能，兩人都想好好學一下。
摸索完羅隱老師的分析過程，兩人去往訓練場空間。
到了訓練場，心喬檢查面板上的人數，距離60萬的容納上限還很遠，目前有大約一萬人在訓練場內進行夢境訓練。
心喬很快看到了劉林麟和居大廈，他們在最外面的訓練場，沒有進入場館，而是在場館外的操場上打羽毛球，似乎是在放松。
然後再往裏，心喬見到了許隊長以及挖礦任務結識的獵人們。
小青在附近的場地做了做熱身，很快就準備開始訓練。
心喬倒是不著急，她喊來書生劍客，要對方用紙船帶著她到天上飛，盤旋視察一座座場地。
“小青，你有沒有發現，場地裏一個費尼亞利的人都沒有。”
“啊？”
小青站在訓練場的主幹道上，一眼望過去，好像真的沒有。
之前她們總結過，新出現的人，往往會在靠近入口右側的新場地訓練。
心喬今天接觸了那麽多費尼亞利人，其中也有獵人或者做過獵人修行的人，總會有些新人進到夢境裏的吧。
“會不會是費尼亞利的很多人，都被那種東西攻擊過，進不到夢境裏來了。”
“也許他們都進到綠色月亮那個夢境裏了。”
“噫，那豈不是天天做噩夢了，荊棘之心到底是幹嘛的，要讓別人都睡不好覺……”
一晚的時間過去，第二天早上，心喬幾人起床收拾，在酒店的餐廳，等待協會給他們安排的向導上門。
“劉先生，我到餐廳了，您能看見我的手嗎，我舉起手。”
電話裏，向導用不太流利的常雲語說道。
越過餐廳的巨大花瓶，心喬看見一只細長的大手高高舉在空中，大手的皮膚是深咖色的，手心的肉色紋路很淺，很年輕。
年輕的向導走過門口的景觀植物，來到心喬幾人的面前。
這位向導穿著明顯大了一號的棉麻西裝，襯衫的像個面口袋，雖然不合身，但是收拾得很幹凈，有些拘謹，好像新手的樣子。
當對方認真和劉林麟握手，不斷說“您您”的時候，心喬發現這個小夥非常面熟，最近經常和他見面。
“你是歷蘇？”
對方剪了頭發，又換了西裝皮鞋，劉林麟第一眼也沒認出對方來。
直到走近了，才清晰分辨出對方的五官和面部細節，這就是去常雲參加考核的費尼亞利考生歷蘇。
“是，我是，我和您乘坐航班同一架。”
“我是協會向導，帶您去任務迷宮……”
雙方正說著話，餐廳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一行穿著迷彩服戴著貝雷帽的人持槍闖了進來。
這些人用槍推開劉林麟，大步走進餐廳，將一座正在吃飯的客人按在桌上，同桌的女士發出尖叫，男士大聲控訴，但都不能組織這些人的搜身和捆綁。
其中帶頭的貝雷帽，一手舉著槍，一手張開手指，面朝餐廳其他顧客，大聲宣告著什麽。
心喬沒來得及翻譯這些人在說什麽，但她觀察餐廳裏很多人的表情，就知道對這些就餐的外國人來說，這些話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他說這兩人是荊棘之心激進分子的幫兇，是策劃前幾天爆炸案的罪犯。”
關祈雨學姐充當翻譯。
“荊棘之心激進分子？他們還有不激進的派系嗎？”
劉林麟震驚，這組織在常雲直接被定為危險組織了，難道在費尼亞利他們還是合法的。
“有的，劉先生，費尼亞利的荊棘之心，有很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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