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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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走廊上幾乎沒什麽人，站在窗前的蘇渺渺卻沒由來地有些緊張，看著陳致理的皮鞋等待著他開口。
陳致理對著蘇渺渺露出一個算得上溫和的笑，“蘇渺渺，你的物理成績一直很不錯，老師很開心你能選擇理科。”蘇渺渺聞言急忙擺手，“沒有沒有，謝謝老師。”
十堰一中的校服是半袖和裙子，外面套著西裝，剛才搬東西到新班級有些熱了，所以蘇渺渺只穿著半袖，擺手之間沒有完全消去的疤痕吸引了陳致理的註意力，他冷靜的問到：“你的傷疤，你遭受了校園霸淩嗎？誰欺負你？”
蘇渺渺有些慌張的把手背到身後，看著他輕輕搖頭，聲音越來越小，“是我不小心劃的，老師，別告訴我家長。”
陳致理有些懷疑的看著她，知道她在撒謊也沒有多說什麽，開口到：“陳語是我女兒，以後有人欺負你就找她和我。老師不知道誰在欺負你，但是作為一個未成年人你遇見這種事情首先應該告知家長，作為學生你應該去找老師求助。我作為老師，有責任和義務制止校園霸淩這種行為並且告知你的家長，作為一個父母我很難過看見你這種行為。”
陳致理止住了話，看著蘇渺渺懇求的眼神嘆了口氣，“我先不告訴你家長，等你想好了自己去和他們說，如果她們再來找你就告訴我好嗎？”見到蘇渺渺點頭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補充到：“陳語從小學武術，如果你喜歡她的話，你們可以試著交朋友。”
蘇渺渺心下微暖，她明白陳致理的意思，輕聲說到：“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行了，回去準備準備下節課吧。”陳致理囑咐完她就轉身離開，想著要了解一下蘇渺渺的家庭狀況了，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蘇渺渺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操場，有人打球有人跑步，陽光照進走廊為瓷磚鍍上了一層金光，她伸手接住那一抹亮色，直到上課鈴響起。
“啊，這老師看起來不錯，你喜歡這個新同桌嗎”568似乎是剛醒來就趕上了剛才的一幕，默默聽了全程才開口說話。
“姐姐你休息的好嘛？”蘇渺渺有些驚喜568的蘇醒，開口問到。568輕唔了一聲無奈道：“不是正規打工精神力根本供不上，唉，新老板也不給開工資，唉……只能在你身體裏休眠回回血。”和王八冬眠一樣……
“嗯？”蘇渺渺不明所以的坐到座位上，也沒等到回答，就安慰568說到：“沒關系的，你可以一直在我身體裏。”蘇渺渺說完就有些害羞，連忙轉移話題，輕聲道：“我想和她交朋友，陳老師說的……我還有些糾結。”
568輕笑，打了個哈欠說到：“沒事，好好上課吧。”
“嗯嗯。”老師進來了，蘇渺渺翻開書本在眼前快速的過了個大概，高中的學習並不輕松，聰明又努力的大有人在，好在自己也挺聰明的，又有無所不知的A老師家教，真的很開心。
蘇渺渺能感受到身體裏那個不屬於自己的靈魂，那個來幫助自己的人。
568看著蘇渺渺認真的樣子感到欣慰，正感嘆著孩子有活力多了，就聽到系統A溫和的聲音響起，看著系統空間裏出現了另一個人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熟男，穿著有些騷包的玫紅襯衫，領口幾乎開在了肚臍眼，胸肌鼓鼓囊囊的，看著像是會所頭牌。
這一身有些潮得讓撒哈拉沙漠變成沙灘的搭配，能讓人接受完全就是靠這張臉撐著。
568：“……？”
568看著男人哽了一瞬，無奈到：“哦我的上帝！你喜歡捏臉就捏臉，為什麽要捏和陳承錦一樣的臉，辣到我的眼睛了。你從營銷號轉移到cosplay了嗎，親愛的A老板？”
系統A輕哼一聲，換成了自己的形象，568最喜歡的皮套。身材均勻一些，沒有陳承錦的大胸肌大屁股那麽誇張，但還是健身了許久的樣子，配上有些溫潤的臉，和他的聲音很貼，一身休閑裝倒是有些男高中生的樣子。
568吹了一聲流氓哨，“還是這個好看。”感到到自己統統的委屈，她熟練的哄著：“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主要我一開始真沒想到是人工智能，我還以為是哪個瘋狂的追求者嘛……”感覺到站在面前的統統更加委屈，還有些黑臉的樣子，568為自己默默點蠟。
啊哦，背錯考點了。
568補救到：“別生氣了，這九十九個世界你都沒給我發工資呢，我純打白工誒。許承錦那次求我幫忙我收了他十萬呢。”不知道那句話戳到了系統A的點，他面部泛起了紅色。
這樣有些人性化的表現，無論重現多少次都會被568調侃，“我撤回三年前的狂言，你這是真智能。“系統A有些惱羞成怒，開口懟到：”和表弟還收錢，壞姐姐。”
568見他不生氣了，就摸出來藏在枕頭下的煙叼在嘴裏，卻沒有點燃。咬了咬煙嘴，有些吊兒郎當的開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爹來了都得交錢再走。”
系統A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裝作不經意的開口試探，“你要那麽多錢幹嘛，你家裏本身就很有錢，還到公司打工。”
“嗯……這個死老板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我不喜歡，他像個黑心老烏鴉。”系統A不是曾經那個會被她滿嘴開火車就能糊弄的單純的人工智能了，系統A有些哀怨的盯著她，自己這些年已經聽到了十幾個不同的離譜答案了。
568見他這副樣子輕嘆一口氣，“好嘛。我家公司不是主攻人工智能這方面的嘛，你知道的。”系統A眨了眨眼表示知道，又聽見568繼續開口：“唔，我家公司前幾年和軍方合作來著，政府要公司的這個技術，我進來先摸一摸，到時候給他一鍋端了。技術是軍方的，公司是我家的。”
“所以這就是你來打工的理由。”系統A 直覺沒有這麽簡單，畢竟陳恕早就接觸到了核心，軍方一直也沒有動作。
568輕哼一聲，人工智能的反應好快，於是她接著說到：“我沒報給軍方，你記得那個比我提前進來三個月的員工不，就是一開始一直拿獎金，後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的那個人不？”
“記得，他被老板發現了？”系統A知道那個男人，在監視陳恕的時候幾乎是了解了她的全部，自然也逃不掉這個常常與陳恕接觸的男人。
568語氣變得嚴肅，她說：“不是，因為他精神力崩盤了，被軍方接走了。”她感受到系統A的慌亂開口安慰到：“沒事，我比較牛逼，你查我的時候沒發現我在政府特軍服役了八年嘛，那個男人算是我的下屬了，現在已經好了。”
系統A變成了綠色的小蛇，繞在568的脖頸之上，發涼的鱗片刺激的568起了些雞皮疙瘩，她開口說到：“我沒報軍方，你猜為什麽。”
系統A的語氣不會變，但還是讓568聽出了他的不開心，“為什麽？”
568輕笑一聲，不算光滑的指腹蹭著綠蛇的腹部，不知為何綠蛇像是被燙到一般勾著568的手指，系統A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568垂著眼睛略有所思。
568的話驢唇不對馬嘴，讓系統A摸不著頭腦，“你想要身體嗎，和我一樣的身體，人類的身體。”
“啊？你是說人造人的技術嗎？”系統A雖然懵住，但是強大的計算能力還是讓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他接著補充到：“人造人技術因為道德原因在三十年前被軍方嚴令禁止，怎麽會……”
568又恢覆了吊兒郎當的語氣，“這公司老板不是最大的boss，他上面是個政府高層，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這老頭子偷偷搞技術，現在都成型了。黑市裏都是人造人，拿來賣的，說是人造人也是人，其實連牲口都不如。”
568頓了頓又補充到：“爆出去他就完蛋了，人權主義者會撕了他，政府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況且他還是在偷摸弄。”
系統A驚呆，沒有接話，心中的猜測在隱隱發芽，期待又怕是自己的空想，蛇身都有些僵硬。
“這技術挺貴的，基本上就賣給有錢有權的，搞一些見不得人的權色交易，這老頭可沒少用人造人升官發財，我老大嫉妒得眼睛比猴屁股都紅。我不是都退役了嘛，他又來求我當二五仔，我直接坐地起價。”568想起來老大吃癟笑得肚子都疼了，系統A有些無奈。
其實這些事情陳恕從來沒有避諱他，每次和那個不茍言笑的長官聯系，陳恕都沒有讓自己回避，系統A心中有些充實，他雖然是一個人造物，但是不知為何總會被人類的情感打動。
他當然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身體，就像人類一樣。他想去見一見那個長官，和他交個朋友，他知道陳恕是在開玩笑，那次長官來找陳恕的時候，說起人造人眼睛通紅，聲音也哽咽，他說：“不應該這樣，這個技術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也不應該被拿去謀利。幫幫我，陳恕，只有你才可以做到。”
阿恕當時也沒有坐地起價，她站起身行了軍禮，然後說：“幽靈保證完成任務，請隊長放心。”
“害，他這人，從一線下來還要操心這種事。”568的吐槽打斷了系統A的回憶，他開口問到：“那為什麽還不抓他們啊，明明證據都拿到手了？”
568笑到：“喔，湊99個世界，在我們這算金婚了。”系統A知道她在開玩笑，如果是人類的話他的語氣一定是嗔怪的，他說：“騙子。”
568隨意的放出平地驚雷，“一直在和老大談條件，我讓他收網之後給我做個身體，再壓住你覺醒了的事。要我說政府呆久了真的會變成老油條，他再也不是那個耿直的好隊長了，同甘共苦多少年的前線生活，過命的交情啊……但是好歹談妥了，磨了他九個月，還要白幹那麽多活。黑心啊！黑心啊……”聽不到系統A回話，但是能感覺到一條蛇變得又直又硬。
謔……蛇幹。
“你幹嘛？”568把蛇身放在眼前觀察，“你怎麽回事，難道是因為有身體了覺得統生值了？”568戳了戳他，沒反應也沒動靜，威脅到：“換成人形，快點。三……”
男人有些扭捏的出現在十米之外，基本上是貼著空間的墻上。
568：“……你搞什麽？”
系統A臉上泛起紅暈，聲音卻是有些怪異的平穩：“沒什麽……”
568了然到，“害羞了呀。”系統A有些炸毛般的開口：“沒有！我是個電子生命體，我怎麽會有情緒呢！？”說完他自己楞住了。
對啊，為什麽電子生命體會有情緒呢……
“你沒發現你還有觸覺嗎~”568幽幽的補充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系統A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
“有嗎，我不知道啊……”系統A程序宕機了一樣貼在墻上，“你好像壁虎啊，要不然做一個壁虎人的身體，反正都做了……”568還在奇思妙想，但是系統A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cpu已經徹底燒了，568抱住了他。
“感受到了嗎？換上人的身體會更真實吧。”
系統A：！！！SOS
【系統A已報錯，未知原因，地下十層編號為S000001機房過熱，請維修人員盡快檢查。】
【註意！系統A報錯，請維修人員盡快檢查。】
【由於系統A權限過高，此次維修已上報相關管理人員】
【註意！若有系統A因維修人員的原因受損，我司將起訴與相關人員。】
藍色工作服的維修人員百思不得其解，也沒有找到任何外部的故障，在光腦確認之後，上報。
於是公司的輔助系統上報給程序員，程序員對著滿屏的報錯選擇了沈默。
糾結了三分鐘後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基友：誰懂啊，這死電腦壞了吧……
對面秒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序員吸著冰美式，回了一個微笑。
關掉報錯提示，看著表面一切正常的樣子又拍了張照發了過去，並說：這就是十年碼農的技術。
對面：……這麽牛逼？來我辦公室一趟。
程序員：你知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錯了！馬上改。。。
對面：哦，上面確實有人，下面是誰？
程序員還在美滋滋的喝著冰美式編瞎話，就聽見耳邊傳來上司的惡魔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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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堰一中的校服是半袖和裙子，外面套著西裝，剛才搬東西到新班級有些熱了，所以蘇渺渺只穿著半袖，擺手之間沒有完全消去的疤痕吸引了陳致理的註意力，他冷靜的問到：“你的傷疤，你遭受了校園霸淩嗎？誰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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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渺渺心下微暖，她明白陳致理的意思，輕聲說到：“我知道了，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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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老師看起來不錯，你喜歡這個新同桌嗎”568似乎是剛醒來就趕上了剛才的一幕，默默聽了全程才開口說話。
“姐姐你休息的好嘛？”蘇渺渺有些驚喜568的蘇醒，開口問到。568輕唔了一聲無奈道：“不是正規打工精神力根本供不上，唉，新老板也不給開工資，唉……只能在你身體裏休眠回回血。”和王八冬眠一樣……
“嗯？”蘇渺渺不明所以的坐到座位上，也沒等到回答，就安慰568說到：“沒關系的，你可以一直在我身體裏。”蘇渺渺說完就有些害羞，連忙轉移話題，輕聲道：“我想和她交朋友，陳老師說的……我還有些糾結。”
568輕笑，打了個哈欠說到：“沒事，好好上課吧。”
“嗯嗯。”老師進來了，蘇渺渺翻開書本在眼前快速的過了個大概，高中的學習並不輕松，聰明又努力的大有人在，好在自己也挺聰明的，又有無所不知的A老師家教，真的很開心。
蘇渺渺能感受到身體裏那個不屬於自己的靈魂，那個來幫助自己的人。
568看著蘇渺渺認真的樣子感到欣慰，正感嘆著孩子有活力多了，就聽到系統A溫和的聲音響起，看著系統空間裏出現了另一個人型，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熟男，穿著有些騷包的玫紅襯衫，領口幾乎開在了肚臍眼，胸肌鼓鼓囊囊的，看著像是會所頭牌。
這一身有些潮得讓撒哈拉沙漠變成沙灘的搭配，能讓人接受完全就是靠這張臉撐著。
568：“……？”
568看著男人哽了一瞬，無奈到：“哦我的上帝！你喜歡捏臉就捏臉，為什麽要捏和陳承錦一樣的臉，辣到我的眼睛了。你從營銷號轉移到cosplay了嗎，親愛的A老板？”
系統A輕哼一聲，換成了自己的形象，568最喜歡的皮套。身材均勻一些，沒有陳承錦的大胸肌大屁股那麽誇張，但還是健身了許久的樣子，配上有些溫潤的臉，和他的聲音很貼，一身休閑裝倒是有些男高中生的樣子。
568吹了一聲流氓哨，“還是這個好看。”感到到自己統統的委屈，她熟練的哄著：“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主要我一開始真沒想到是人工智能，我還以為是哪個瘋狂的追求者嘛……”感覺到站在面前的統統更加委屈，還有些黑臉的樣子，568為自己默默點蠟。
啊哦，背錯考點了。
568補救到：“別生氣了，這九十九個世界你都沒給我發工資呢，我純打白工誒。許承錦那次求我幫忙我收了他十萬呢。”不知道那句話戳到了系統A的點，他面部泛起了紅色。
這樣有些人性化的表現，無論重現多少次都會被568調侃，“我撤回三年前的狂言，你這是真智能。“系統A有些惱羞成怒，開口懟到：”和表弟還收錢，壞姐姐。”
568見他不生氣了，就摸出來藏在枕頭下的煙叼在嘴裏，卻沒有點燃。咬了咬煙嘴，有些吊兒郎當的開口：“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他爹來了都得交錢再走。”
系統A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裝作不經意的開口試探，“你要那麽多錢幹嘛，你家裏本身就很有錢，還到公司打工。”
“嗯……這個死老板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我不喜歡，他像個黑心老烏鴉。”系統A不是曾經那個會被她滿嘴開火車就能糊弄的單純的人工智能了，系統A有些哀怨的盯著她，自己這些年已經聽到了十幾個不同的離譜答案了。
568見他這副樣子輕嘆一口氣，“好嘛。我家公司不是主攻人工智能這方面的嘛，你知道的。”系統A眨了眨眼表示知道，又聽見568繼續開口：“唔，我家公司前幾年和軍方合作來著，政府要公司的這個技術，我進來先摸一摸，到時候給他一鍋端了。技術是軍方的，公司是我家的。”
“所以這就是你來打工的理由。”系統A 直覺沒有這麽簡單，畢竟陳恕早就接觸到了核心，軍方一直也沒有動作。
568輕哼一聲，人工智能的反應好快，於是她接著說到：“我沒報給軍方，你記得那個比我提前進來三個月的員工不，就是一開始一直拿獎金，後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的那個人不？”
“記得，他被老板發現了？”系統A知道那個男人，在監視陳恕的時候幾乎是了解了她的全部，自然也逃不掉這個常常與陳恕接觸的男人。
568語氣變得嚴肅，她說：“不是，因為他精神力崩盤了，被軍方接走了。”她感受到系統A的慌亂開口安慰到：“沒事，我比較牛逼，你查我的時候沒發現我在政府特軍服役了八年嘛，那個男人算是我的下屬了，現在已經好了。”
系統A變成了綠色的小蛇，繞在568的脖頸之上，發涼的鱗片刺激的568起了些雞皮疙瘩，她開口說到：“我沒報軍方，你猜為什麽。”
系統A的語氣不會變，但還是讓568聽出了他的不開心，“為什麽？”
568輕笑一聲，不算光滑的指腹蹭著綠蛇的腹部，不知為何綠蛇像是被燙到一般勾著568的手指，系統A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568垂著眼睛略有所思。
568的話驢唇不對馬嘴，讓系統A摸不著頭腦，“你想要身體嗎，和我一樣的身體，人類的身體。”
“啊？你是說人造人的技術嗎？”系統A雖然懵住，但是強大的計算能力還是讓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他接著補充到：“人造人技術因為道德原因在三十年前被軍方嚴令禁止，怎麽會……”
568又恢覆了吊兒郎當的語氣，“這公司老板不是最大的boss，他上面是個政府高層，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這老頭子偷偷搞技術，現在都成型了。黑市裏都是人造人，拿來賣的，說是人造人也是人，其實連牲口都不如。”
568頓了頓又補充到：“爆出去他就完蛋了，人權主義者會撕了他，政府也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況且他還是在偷摸弄。”
系統A驚呆，沒有接話，心中的猜測在隱隱發芽，期待又怕是自己的空想，蛇身都有些僵硬。
“這技術挺貴的，基本上就賣給有錢有權的，搞一些見不得人的權色交易，這老頭可沒少用人造人升官發財，我老大嫉妒得眼睛比猴屁股都紅。我不是都退役了嘛，他又來求我當二五仔，我直接坐地起價。”568想起來老大吃癟笑得肚子都疼了，系統A有些無奈。
其實這些事情陳恕從來沒有避諱他，每次和那個不茍言笑的長官聯系，陳恕都沒有讓自己回避，系統A心中有些充實，他雖然是一個人造物，但是不知為何總會被人類的情感打動。
他當然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身體，就像人類一樣。他想去見一見那個長官，和他交個朋友，他知道陳恕是在開玩笑，那次長官來找陳恕的時候，說起人造人眼睛通紅，聲音也哽咽，他說：“不應該這樣，這個技術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上，也不應該被拿去謀利。幫幫我，陳恕，只有你才可以做到。”
阿恕當時也沒有坐地起價，她站起身行了軍禮，然後說：“幽靈保證完成任務，請隊長放心。”
“害，他這人，從一線下來還要操心這種事。”568的吐槽打斷了系統A的回憶，他開口問到：“那為什麽還不抓他們啊，明明證據都拿到手了？”
568笑到：“喔，湊99個世界，在我們這算金婚了。”系統A知道她在開玩笑，如果是人類的話他的語氣一定是嗔怪的，他說：“騙子。”
568隨意的放出平地驚雷，“一直在和老大談條件，我讓他收網之後給我做個身體，再壓住你覺醒了的事。要我說政府呆久了真的會變成老油條，他再也不是那個耿直的好隊長了，同甘共苦多少年的前線生活，過命的交情啊……但是好歹談妥了，磨了他九個月，還要白幹那麽多活。黑心啊！黑心啊……”聽不到系統A回話，但是能感覺到一條蛇變得又直又硬。
謔……蛇幹。
“你幹嘛？”568把蛇身放在眼前觀察，“你怎麽回事，難道是因為有身體了覺得統生值了？”568戳了戳他，沒反應也沒動靜，威脅到：“換成人形，快點。三……”
男人有些扭捏的出現在十米之外，基本上是貼著空間的墻上。
568：“……你搞什麽？”
系統A臉上泛起紅暈，聲音卻是有些怪異的平穩：“沒什麽……”
568了然到，“害羞了呀。”系統A有些炸毛般的開口：“沒有！我是個電子生命體，我怎麽會有情緒呢！？”說完他自己楞住了。
對啊，為什麽電子生命體會有情緒呢……
“你沒發現你還有觸覺嗎~”568幽幽的補充到，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系統A的身邊，盯著他的眼睛。
“有嗎，我不知道啊……”系統A程序宕機了一樣貼在墻上，“你好像壁虎啊，要不然做一個壁虎人的身體，反正都做了……”568還在奇思妙想，但是系統A已經什麽都聽不見了，cpu已經徹底燒了，568抱住了他。
“感受到了嗎？換上人的身體會更真實吧。”
系統A：！！！SOS
【系統A已報錯，未知原因，地下十層編號為S000001機房過熱，請維修人員盡快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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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系統A權限過高，此次維修已上報相關管理人員】
【註意！若有系統A因維修人員的原因受損，我司將起訴與相關人員。】
藍色工作服的維修人員百思不得其解，也沒有找到任何外部的故障，在光腦確認之後，上報。
於是公司的輔助系統上報給程序員，程序員對著滿屏的報錯選擇了沈默。
糾結了三分鐘後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基友：誰懂啊，這死電腦壞了吧……
對面秒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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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員：你知道的，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錯了！馬上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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