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無證上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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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無證上崗
邢佩州和校長的合作是規定一周後上任，桑月想著準備一個單獨的房間上課需要時間，也就這麽定下了。
離開的時候邢佩州一開門就倒了一群小朋友進來，像疊疊樂一樣趴在地上。
桑月一見楞住了，她平時在學校裏也算是受歡迎，但這些小孩一般只有有事情的時候才會來找她。
雖然她更希望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他們相處，但是他們自己好像並不是這樣想的。
果然老師和校長這一類身份怎麽都會帶點威嚴，關系好也打破不了這個鐵律。
“你們來幹嘛呀？”
桑月和邢佩州將這些小朋友一個一個扶起來，生怕摔疼了。
然而那幾個小朋友並沒把這當回事兒，還有點偷聽時的不好意思。
一個兩個紛紛眼睛亮亮地看著邢佩州，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問：“姐姐，你、你是這些天在門口賣小吃的那個嗎？有好漂亮好漂亮包裝的那個。”
邢佩州楞了下，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記得說話這孩子，就是試驗第一天來她攤位買東西的小姑娘。
沒想到她也記得自己。
可能小孩總能感染她溫柔的那一面，所以她蹲下和小朋友們齊平，不讓小孩因為仰著頭看她而不舒服，問：“你們來辦公室是找校長有什麽事情嗎？”
小朋友們磕巴了一會兒才搖搖頭，其中一個開口：“剛剛看到姐姐跟校長進學校，好奇就跟過來了，我們都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看看姐姐們要聊什麽。”
這些跟過來的小朋友都是光顧過邢佩州小攤的，算是這所小學裏家庭情況還算不錯的，但也撐不住他們每天去買。
所以想要跟過來看看姐姐們要做什麽，純屬好奇罷了。
而聽到邢佩州和桑月達成合作的時候，他們都抑制不住高興，原本想要偷偷溜掉的，卻還是被發現了。
學更多的東西是他們的願望，即便這個知識以後也許用不上，也許只是豐富自己的一個渠道，他們也想要拼盡全力去抓住每一個機會。
沒有任何東西和課程是不值得學習的、沒有用的，也許總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發現其中的奧秘，發現它帶來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邢佩州以前很愛讀書，雖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共情這些小孩，但這樣求學的心態讓她非常欣慰。
“那寶貝們期待一下下周的第一節課，好不好？”邢佩州一笑，身體放松了下，蹲著抱著自己的膝蓋，微微仰頭去看小朋友。
她說這話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回應了教學這件事，給這些小孩子們希望，保證一定能成。
小孩們楞了下，然後有幾個歡呼了一聲。
剛剛說話的小姑娘拉了拉邢佩州的手，又笑又哭的：“姐姐，很感謝你，之前我奶奶給我買了個你攤位上的包子，那個竹編蒸籠我現在都還留著，它永遠鼓勵著我。”
邢佩州摸了下她的頭：“能鼓勵到你，是我的榮幸。”
聽她這麽說，小孩才笑起來，似乎輕松了不少。
他們好像一直在尋求大人的肯定，需要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否爭正確，需要有人引領。
這是學校存在的意義，也是小孩們去摸索世界，和社會融合的過程。
邢佩州從學校出來後就一直在思考第一課要教什麽，和許顧生匯合的時候也發呆，幸好許顧生已經買完東西了，十分乖巧地坐在她旁邊等她回神。
“有了。”邢佩州一錘手，有了個idea的樣子，她轉頭看向許顧生，“如果我們把第一課歸為那個行為藝術，是不是也是可以的？”
這還是邢佩州第一次用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許顧生，後者楞了下，然後點點頭：“可以，還可以讓他們把家長帶上，做一個正兒八經的親自項目。”
有家長在，小孩們的安全也能得到有效保障。
確定後邢佩州和許顧生才開始準備，中午的餐點還有一點需要賣掉，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在中午一點之前賣完回了五百平。
楊樹幾個成年人還在工地上掙紮，邢佩州回去的時候是小竹子開的門。
小攤的宣傳已經不需要了，邢佩州就把小竹子幾個未成年男生也留在了五百平，讓他們陪著小姑娘一起搗紙漿。
邢佩州將自己的計劃同大家夥聊了下，也許是出身微末內心更加柔軟的緣故，立馬共情，答應了這件事。
小竹子領著邢佩州去後院查看他們一上午的成果，幾個大盆紛紛裝滿。
因為是廢紙的緣故，紙漿看上去有點泛綠，臟兮兮的。
但是小孩們似乎並不介意，只要是能用的紙張他們都不介意是舊的還是新的，更別說這還是他們自己第一次做出來的。
這麽有成就感的事情，當然要激動一下。
因為紙漿被搗得很碎，所以也不用泡很長時間，邢佩州讓小竹子去雜貨間翻找了幾個光滑的木板出來，按照之前教的方式一點點鋪上一層薄薄的紙漿。
木板放在旁邊的空地上晾著。
因為木板有限，只能第一批幹掉取下來後再鋪新的。
反正約定的時間在下周，倒也不是特別著急。
那群小孩圍在木板晾曬區咋咋呼呼討論，邢佩州聽不真切，但估摸就是好奇罷了。
這個方法其實就是參考了古法造紙，只是因為沒有造紙框，也沒有壓板，只能將就蓬松一點，等幹了再用木板壓一壓。
用木板肯定沒有用專門的紗布要好，也沒有玻璃那麽光滑，不過草率了一點但是沒關系，能順利撕下來就好。
邢佩州以前玩過不少奇奇怪怪的手藝，古法造紙算是比較入門的，這個時候就必須感嘆一下古人的智慧了。
就是鋪紙漿的時候總是會鋪不平，一遍一遍找最好的角度才能搞到一張比較成功的紙。
邢佩州帶著小孩在院子裏打鬧聊天，許顧生就去廚房做午飯。
楊樹他們中午不會回來，小孩子幾個食量不大，所以也就不用做很多。
只是不能完成得太快，不然容易被人發現端倪。
兩點整的時候，幾人坐在五百平的客廳地上開始吃飯。
這個點外頭空地上太熱了，屋子裏雖然沒涼快多少，但是至少不用曬太陽。
偶爾風吹進來的時候，邢佩州真的會有一種自己和許顧生在養一群小孩的感覺。
明明只是相處了幾天而已，怎麽這麽感觸呢。
邢佩州有點恍惚。
“姐姐？”
邢佩州下意識擡頭看過去，面上帶著一點懵：“嗯？”
許顧生輕笑一聲，說：“下午我們回書井村吧？”
邢佩州被他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對哦，還得去她的地皮擺做手工藝品的材料，等下午楊樹他們回來讓人運過來，不能掉馬。
她點了點頭：“嗯。”
許顧生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不錯，自己也莫名跟著高興。
吃過飯他們倆就離開了五百平回去，說是要收拾收拾，其實也沒什麽需要收拾的，把微縮系統裏的材料調出來一些夠用的就行了。
只是這幾天一直奔波勞碌也該休息一下，老破小安靜熟悉，精神容易放松些。
老破小的R級皮膚已經更新完了，只是還是會有一點油漆粉刷的味道。
兩人沒有在房間裏睡覺，門前的草坪剛好被房屋遮住陽光，他們便找了幾塊布墊著，然後摞了兩個小鼓包當做枕頭睡下。
可能睡在地上和躺在床上看天空的感覺不一樣，邢佩州神經放松也沒能睡著。
倒是許顧生睡得很香。
她沒有去打擾許顧生休息，自己調出系統查看信息。
這些天她沒有和系統怎麽交流過，除了取出東西就是放回去，倒是也該盤點一下了。
順帶看看她自己的餘額還剩多少。
邢佩州的系統並不會記錄他們這個集體的總共收益，所展現出來的內容只和邢佩州一個人有關。
【叮~已為您查詢，當前餘額為300，請繼續努力哦~】
不算多，畢竟今天上午剛賣出去了兩百多的餐食，算下來她的確是把這筆錢當成升級經驗在用的。
幸好還可以蹭飯，節約了一部分。
邢佩州又看了看自己的系統背包。
“……”
她沈默地關上系統，躺在地上仰頭看天空很久，才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背包裏已經沒剩多少東西了，他們必須開始產出，否則這個發展小攤的計劃就會失敗。
雖然在所有的賺錢計劃中，小推車賺的錢並不算最多的，但是它一定是具有可持續發展和創新可能性的。
畢竟所有其他計劃的源頭是這個小推車。
而且書井村和鎮子都不算大，早晚會有膩了的時候，城區才會是希望。
邢佩州想著，明明身體很累了需要休息，腦子裏卻高速運轉，方案和計劃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她完全停不下來。
“姐姐。”
忽然她聽到許顧生喚了她一聲，眼前的光亮又被遮住了一部分。
許顧生知道她沒睡，畢竟他是聽到唏唏嗦嗦動靜才醒過來的，他睡得很快，但睡眠質量不太行，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醒過來。
他無奈嘆了口氣，伸手給她揉了揉眉心，溫聲：“姐姐，別擔心，這才幾天啊，會好起來的。”
邢佩州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好。”
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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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月一見楞住了，她平時在學校裏也算是受歡迎，但這些小孩一般只有有事情的時候才會來找她。
雖然她更希望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他們相處，但是他們自己好像並不是這樣想的。
果然老師和校長這一類身份怎麽都會帶點威嚴，關系好也打破不了這個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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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佩州楞了下，點點頭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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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也記得自己。
可能小孩總能感染她溫柔的那一面，所以她蹲下和小朋友們齊平，不讓小孩因為仰著頭看她而不舒服，問：“你們來辦公室是找校長有什麽事情嗎？”
小朋友們磕巴了一會兒才搖搖頭，其中一個開口：“剛剛看到姐姐跟校長進學校，好奇就跟過來了，我們都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看看姐姐們要聊什麽。”
這些跟過來的小朋友都是光顧過邢佩州小攤的，算是這所小學裏家庭情況還算不錯的，但也撐不住他們每天去買。
所以想要跟過來看看姐姐們要做什麽，純屬好奇罷了。
而聽到邢佩州和桑月達成合作的時候，他們都抑制不住高興，原本想要偷偷溜掉的，卻還是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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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東西和課程是不值得學習的、沒有用的，也許總能在未來的某一天發現其中的奧秘，發現它帶來的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邢佩州以前很愛讀書，雖然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共情這些小孩，但這樣求學的心態讓她非常欣慰。
“那寶貝們期待一下下周的第一節課，好不好？”邢佩州一笑，身體放松了下，蹲著抱著自己的膝蓋，微微仰頭去看小朋友。
她說這話就已經很明顯了，就是回應了教學這件事，給這些小孩子們希望，保證一定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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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一直在尋求大人的肯定，需要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否爭正確，需要有人引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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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佩州從學校出來後就一直在思考第一課要教什麽，和許顧生匯合的時候也發呆，幸好許顧生已經買完東西了，十分乖巧地坐在她旁邊等她回神。
“有了。”邢佩州一錘手，有了個idea的樣子，她轉頭看向許顧生，“如果我們把第一課歸為那個行為藝術，是不是也是可以的？”
這還是邢佩州第一次用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許顧生，後者楞了下，然後點點頭：“可以，還可以讓他們把家長帶上，做一個正兒八經的親自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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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後邢佩州和許顧生才開始準備，中午的餐點還有一點需要賣掉，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在中午一點之前賣完回了五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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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鋪紙漿的時候總是會鋪不平，一遍一遍找最好的角度才能搞到一張比較成功的紙。
邢佩州帶著小孩在院子裏打鬧聊天，許顧生就去廚房做午飯。
楊樹他們中午不會回來，小孩子幾個食量不大，所以也就不用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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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點整的時候，幾人坐在五百平的客廳地上開始吃飯。
這個點外頭空地上太熱了，屋子裏雖然沒涼快多少，但是至少不用曬太陽。
偶爾風吹進來的時候，邢佩州真的會有一種自己和許顧生在養一群小孩的感覺。
明明只是相處了幾天而已，怎麽這麽感觸呢。
邢佩州有點恍惚。
“姐姐？”
邢佩州下意識擡頭看過去，面上帶著一點懵：“嗯？”
許顧生輕笑一聲，說：“下午我們回書井村吧？”
邢佩州被他這麽一提醒才想起來，對哦，還得去她的地皮擺做手工藝品的材料，等下午楊樹他們回來讓人運過來，不能掉馬。
她點了點頭：“嗯。”
許顧生能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不錯，自己也莫名跟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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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睡在地上和躺在床上看天空的感覺不一樣，邢佩州神經放松也沒能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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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去打擾許顧生休息，自己調出系統查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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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看看她自己的餘額還剩多少。
邢佩州的系統並不會記錄他們這個集體的總共收益，所展現出來的內容只和邢佩州一個人有關。
【叮~已為您查詢，當前餘額為300，請繼續努力哦~】
不算多，畢竟今天上午剛賣出去了兩百多的餐食，算下來她的確是把這筆錢當成升級經驗在用的。
幸好還可以蹭飯，節約了一部分。
邢佩州又看了看自己的系統背包。
“……”
她沈默地關上系統，躺在地上仰頭看天空很久，才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背包裏已經沒剩多少東西了，他們必須開始產出，否則這個發展小攤的計劃就會失敗。
雖然在所有的賺錢計劃中，小推車賺的錢並不算最多的，但是它一定是具有可持續發展和創新可能性的。
畢竟所有其他計劃的源頭是這個小推車。
而且書井村和鎮子都不算大，早晚會有膩了的時候，城區才會是希望。
邢佩州想著，明明身體很累了需要休息，腦子裏卻高速運轉，方案和計劃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她完全停不下來。
“姐姐。”
忽然她聽到許顧生喚了她一聲，眼前的光亮又被遮住了一部分。
許顧生知道她沒睡，畢竟他是聽到唏唏嗦嗦動靜才醒過來的，他睡得很快，但睡眠質量不太行，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會醒過來。
他無奈嘆了口氣，伸手給她揉了揉眉心，溫聲：“姐姐，別擔心，這才幾天啊，會好起來的。”
邢佩州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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