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登入（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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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登入（9）
一行人扶著透支了生命能的大安，從底口升入了停在林間空地的隱身飛船內部，然後立即跑進了一號生活艙，將病號放躺進大罐子似的休眠艙裏。
莉莉絲按了一下按鈕，休眠艙合上罩子，然後電閃雷鳴十幾秒後，又打開了罩子。
再看我們的艾羅伊監視員，已然從方才的半死不活中恢覆了過來，氣色明顯好多了。
但大安剛想從休眠艙裏站起來，就被莉莉絲輕輕摁住。
“親愛的，”她說，“咱們今天的任務已經大功告成，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為明天更艱巨的任務做準備！”
聽到這裏，大安果真就不再試圖起身了，而是繼續躺平在休眠艙裏，一面深深地呼吸，一面用眉弓下的細目深情地望向妻子。
覺得不應該在小兩口之間當電燈泡，加拉便提出說：“那我跟皮姆就去另外那間生活艙了。就是飛來紐約的路上，你帶我倆進入的二號生活艙。”
“哦，”莉莉絲直起身，“我領你倆去，順帶演示一下休眠艙和其他設備的操作。”
“親愛的，”她走之前還不忘朝大安回望一眼，“我去去就來！”
出了一號生活艙，加拉終於可以跟莉莉絲像姐妹似的說一些女孩子之間的話題了。
“其實吧，”她嬉皮笑臉說，“我剛才就是感覺到你倆之間的氛圍，已經走到要抱在一起啃的地步了。所以，就趕快退場了。”
加拉跟莉莉絲說這些話，並不需要避開皮姆。後者也知道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就一聲不吭地跟在兩位女士後面走著。
三人很快來到了二號生活艙。莉莉絲指著這裏兩臺休眠艙，說：“你倆誰先躺進去，我示範操作一下，然後你倆自行使用就是。”
“皮姆今晚功勞第二，”加拉又笑道，“讓他先享受一下外星科技吧！”
皮姆立即脫了皮鞋和外套，只穿襯衫、西褲，當仁不讓地爬進了大罐子裏，平躺下來。
“設備萬一出了故障，”他還不忘幽了一默，“我功勞就變成第一大了！”
“不會有事的，”莉莉絲示範著說，“將罐體上這個開關鍵按一下，休眠艙就會啟動恢覆模式；一個十幾秒的循環就能讓人恢覆健康狀態。但不要將按鈕一直按，否則休眠艙會進入冷凍模式，讓使用者進入靜止狀態，以適應長途的星際旅行！”
說著，她將開關鍵輕輕地按了一下。透明罩子合上，艙體內電閃雷鳴起來。
待罩子重新開啟，就見皮姆繼續平躺在艙裏，整個人仿佛僵住了一般。
“你沒事兒吧？”加拉睜大眼睛，似乎真的害怕了，“不要告訴我，設備真出故障了！”
只見皮姆緩緩從艙中半坐起來，大夢初醒般低頭望著自己的軀體和四肢。
“恰恰相反，”他回答道，“我現在的狀態難以置信的好！”
“哦？”加拉笑著問，“是否有你角色光顧‘紅磨坊’的時候狀態好呢？”
“不要說笑！”皮姆略有些臉紅，“但是說‘回到了十八歲時的身體’，也並不誇張。”
“我跟大安上次來紐約，”莉莉絲用追憶似水年華的語調加入了對話，“也是在一個星期二，也就是來操縱‘幸運星期二’的開獎。當晚，我倆順利拿到了獎金，不敢下館子慶祝，只是去商場買了最好的紅酒和全套酒具，帶回到飛船上，一醉方休地慶祝。”
“大安告訴我，”莉莉絲笑了一下，繼續回憶，“在他的母星，少女少男會在一百二十歲的年紀慶祝成人禮，從此徹底告別童蒙，正式成為艾羅伊社會的一員。成人禮上不可缺少的一環，就是飲下用晨昏帶上農作物所釀制的酒精飲料。”
“我記得那晚上，”莉莉絲繼續包含深情道，“大安高舉酒杯，說他仿佛又回到了成人禮的年歲。我當時就問他：在艾羅伊的成人禮上，在烈酒的刺激下，剛剛成年的男女是否會情不自禁地做出激烈的行為。他回答說：是的，這也是成人禮的一部分；只不過，他當時並沒有選擇那樣做。”
“然後，”莉莉絲頓了一頓，把話講完，“在那個充滿喜悅的周二晚，我倆一面品著美酒，一面決定把遺憾補全。”
莉莉絲的話，說得足夠含蓄。好在，加拉和皮姆都聽明白了。
“記得貨運飛船的兩名駕駛員說過，”皮姆回憶道，“艾羅伊男性與其他種族女性結合，是有可能導致懷孕的，因為艾羅伊人身上擁有宇宙若幹種族的基因，包括人類的。”
“是這樣，”莉莉絲點著頭，“但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僅嘗試了一次，我就懷上了！大安後來告訴我，他體內含有人類基因的比例在艾羅伊人中偏高。因此，一次歡愛就讓我懷了孩子，而兒子出生後，相貌上幾乎沒有艾羅伊人的特征。”
“哦，天啊，”莉莉絲自責道，“我又說多了。”
說著，她轉身要走。加拉跟在後面，想送送人家。皮姆也試著從休眠艙中一躍而起。
“不必送！”莉莉絲回過頭，笑道，“你倆好好休息吧！記住，不要留下遺憾哦！”
拋下最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莉莉絲伸手擰開了非自動艙門，走了出去，把門輕輕關嚴。二號生活艙裏，就只剩下加拉和皮姆兩人了。
“唉？”皮姆繼續坐休眠艙裏，納悶道，“她最後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此時的加拉，仍然穿著從帕斯利家裏溜出來時的那身紅色連褲裙，盡顯嫵媚。
走路生風地，加拉來到搭檔面前，竟一屁股也坐進休眠艙中，然後叉開褲裙寬闊的雙腿，夾住皮姆，並將整個身體壓在了毫無防備的皮姆身上！
艾羅伊飛船的休眠艙其實一點也不小，至少能放下身材魁梧的大安。但是加拉偏偏要將整個身子與對方呈現出這樣一種“疊加態”來。
“就是這個意思！”加拉零距離地貼著皮姆說。
皮姆被搭檔突如其來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感受著她臉對臉的呼吸，自己卻大氣不敢喘一口。
不僅是呼吸，皮姆還能無比清晰感受到對方輕薄衣裙之下的很多部位，這讓他剛剛“回到十八歲的身體”，完全無法抑制十八歲的沖動。
再看加拉的臉，也脹得通紅，但仍然毫無表情，活像一張被紅墨水浸染的紅桃Q。
她伸出手來，三下五除二去掉了皮姆的襯衫和西褲，露出了他所登入角色那老當益壯的皮囊。
至於加拉自己，則只需滑脫兩肩的吊帶，松動腰部的系帶，然後整件連褲裙就像號碼球一般從開獎機滾落。
然後，她將雙手轉向自己，解開了帕斯利小姐那套“維多利亞的秘密”，然後就又一次宣布搭檔中了一個大大的頭獎……
……
中央公園的林木之間，向來是有白鴿飛來飛去。
春暖花開的四月清晨，鴿子尤其活躍。這不，一大群和平鴿正撲扇著翅膀，打算借道一片人跡罕至的林間空地，從一株松樹遷居另一株喬木，然後在新的棲所繼續咯咯叫。
但是這群鴿子的飛行軌跡，至少在碰巧踏入這片空地的觀察者看來，是很不同尋常的。只見白鴿無論飛何種路線，都會不約而同且十分靈巧地避開空地中央一個球形區域。
有時候，一只飛鳥看上去直奔這一區域飛去，但就在接觸臨界面之前，以一個並不現實的角度急轉彎，從左側或是右側繞行過去了——急轉彎的鳥兒並沒有受傷，更沒有發掘出任何異樣。
其實，空地中央懸停著的，就是艾羅伊人大安的球形任務飛船。
所謂空無一物的空地，不過是飛船制造出來的光學障眼法，而且，當有物體果真接近隱身飛船時，飛船周圍的空間也早已被彎曲折疊，以至於白鴿以為自己走的是一條直線，但是其實在曲翹空間裏走了一條曲線。
當然，如果有人恰巧闖入這片空地，目睹了這蹊蹺的一幕，他或她並不能通過切身實踐來證實。因為一旦觀察者嘗試穿過球形飛船所在的空間，那麽同樣會沿著其外圍的折疊空間走一條當事者自以為“直線”的“曲線”。
此時，小隊四人正圍繞在一號生活艙的桌前，享用著大安用登船前購買的食材所烹飪的早餐。
偶爾繞飛過去的鴿子，倒是為這在中央公園的早餐提供了難得的景致。
一面吃著，大安一面把艾羅伊任務飛船的這種隱身技巧解釋給加拉和皮姆聽。
前者頗為不以為意，心裏覺得這個2046年的綠袖城不過是一場虛擬。再出神入化的科技，也無非是一個游戲設定罷了。
只有皮姆這樣的技術宅才會對艾羅人的解釋十分著迷，還問了很多具體的問題。
“早上好，紐約！”大安切換到了當地廣播頻道，“今天是2046年4月11日上午七點半！再過幾個小時，人類第一輛超級高鐵將從紐約中心火車站出發，踏上橫穿大陸的首航之旅。實在是令人激動萬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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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扶著透支了生命能的大安，從底口升入了停在林間空地的隱身飛船內部，然後立即跑進了一號生活艙，將病號放躺進大罐子似的休眠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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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我們的艾羅伊監視員，已然從方才的半死不活中恢覆了過來，氣色明顯好多了。
但大安剛想從休眠艙裏站起來，就被莉莉絲輕輕摁住。
“親愛的，”她說，“咱們今天的任務已經大功告成，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養精蓄銳，為明天更艱巨的任務做準備！”
聽到這裏，大安果真就不再試圖起身了，而是繼續躺平在休眠艙裏，一面深深地呼吸，一面用眉弓下的細目深情地望向妻子。
覺得不應該在小兩口之間當電燈泡，加拉便提出說：“那我跟皮姆就去另外那間生活艙了。就是飛來紐約的路上，你帶我倆進入的二號生活艙。”
“哦，”莉莉絲直起身，“我領你倆去，順帶演示一下休眠艙和其他設備的操作。”
“親愛的，”她走之前還不忘朝大安回望一眼，“我去去就來！”
出了一號生活艙，加拉終於可以跟莉莉絲像姐妹似的說一些女孩子之間的話題了。
“其實吧，”她嬉皮笑臉說，“我剛才就是感覺到你倆之間的氛圍，已經走到要抱在一起啃的地步了。所以，就趕快退場了。”
加拉跟莉莉絲說這些話，並不需要避開皮姆。後者也知道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就一聲不吭地跟在兩位女士後面走著。
三人很快來到了二號生活艙。莉莉絲指著這裏兩臺休眠艙，說：“你倆誰先躺進去，我示範操作一下，然後你倆自行使用就是。”
“皮姆今晚功勞第二，”加拉又笑道，“讓他先享受一下外星科技吧！”
皮姆立即脫了皮鞋和外套，只穿襯衫、西褲，當仁不讓地爬進了大罐子裏，平躺下來。
“設備萬一出了故障，”他還不忘幽了一默，“我功勞就變成第一大了！”
“不會有事的，”莉莉絲示範著說，“將罐體上這個開關鍵按一下，休眠艙就會啟動恢覆模式；一個十幾秒的循環就能讓人恢覆健康狀態。但不要將按鈕一直按，否則休眠艙會進入冷凍模式，讓使用者進入靜止狀態，以適應長途的星際旅行！”
說著，她將開關鍵輕輕地按了一下。透明罩子合上，艙體內電閃雷鳴起來。
待罩子重新開啟，就見皮姆繼續平躺在艙裏，整個人仿佛僵住了一般。
“你沒事兒吧？”加拉睜大眼睛，似乎真的害怕了，“不要告訴我，設備真出故障了！”
只見皮姆緩緩從艙中半坐起來，大夢初醒般低頭望著自己的軀體和四肢。
“恰恰相反，”他回答道，“我現在的狀態難以置信的好！”
“哦？”加拉笑著問，“是否有你角色光顧‘紅磨坊’的時候狀態好呢？”
“不要說笑！”皮姆略有些臉紅，“但是說‘回到了十八歲時的身體’，也並不誇張。”
“我跟大安上次來紐約，”莉莉絲用追憶似水年華的語調加入了對話，“也是在一個星期二，也就是來操縱‘幸運星期二’的開獎。當晚，我倆順利拿到了獎金，不敢下館子慶祝，只是去商場買了最好的紅酒和全套酒具，帶回到飛船上，一醉方休地慶祝。”
“大安告訴我，”莉莉絲笑了一下，繼續回憶，“在他的母星，少女少男會在一百二十歲的年紀慶祝成人禮，從此徹底告別童蒙，正式成為艾羅伊社會的一員。成人禮上不可缺少的一環，就是飲下用晨昏帶上農作物所釀制的酒精飲料。”
“我記得那晚上，”莉莉絲繼續包含深情道，“大安高舉酒杯，說他仿佛又回到了成人禮的年歲。我當時就問他：在艾羅伊的成人禮上，在烈酒的刺激下，剛剛成年的男女是否會情不自禁地做出激烈的行為。他回答說：是的，這也是成人禮的一部分；只不過，他當時並沒有選擇那樣做。”
“然後，”莉莉絲頓了一頓，把話講完，“在那個充滿喜悅的周二晚，我倆一面品著美酒，一面決定把遺憾補全。”
莉莉絲的話，說得足夠含蓄。好在，加拉和皮姆都聽明白了。
“記得貨運飛船的兩名駕駛員說過，”皮姆回憶道，“艾羅伊男性與其他種族女性結合，是有可能導致懷孕的，因為艾羅伊人身上擁有宇宙若幹種族的基因，包括人類的。”
“是這樣，”莉莉絲點著頭，“但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僅嘗試了一次，我就懷上了！大安後來告訴我，他體內含有人類基因的比例在艾羅伊人中偏高。因此，一次歡愛就讓我懷了孩子，而兒子出生後，相貌上幾乎沒有艾羅伊人的特征。”
“哦，天啊，”莉莉絲自責道，“我又說多了。”
說著，她轉身要走。加拉跟在後面，想送送人家。皮姆也試著從休眠艙中一躍而起。
“不必送！”莉莉絲回過頭，笑道，“你倆好好休息吧！記住，不要留下遺憾哦！”
拋下最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莉莉絲伸手擰開了非自動艙門，走了出去，把門輕輕關嚴。二號生活艙裏，就只剩下加拉和皮姆兩人了。
“唉？”皮姆繼續坐休眠艙裏，納悶道，“她最後那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此時的加拉，仍然穿著從帕斯利家裏溜出來時的那身紅色連褲裙，盡顯嫵媚。
走路生風地，加拉來到搭檔面前，竟一屁股也坐進休眠艙中，然後叉開褲裙寬闊的雙腿，夾住皮姆，並將整個身體壓在了毫無防備的皮姆身上！
艾羅伊飛船的休眠艙其實一點也不小，至少能放下身材魁梧的大安。但是加拉偏偏要將整個身子與對方呈現出這樣一種“疊加態”來。
“就是這個意思！”加拉零距離地貼著皮姆說。
皮姆被搭檔突如其來的舉動打了個措手不及，感受著她臉對臉的呼吸，自己卻大氣不敢喘一口。
不僅是呼吸，皮姆還能無比清晰感受到對方輕薄衣裙之下的很多部位，這讓他剛剛“回到十八歲的身體”，完全無法抑制十八歲的沖動。
再看加拉的臉，也脹得通紅，但仍然毫無表情，活像一張被紅墨水浸染的紅桃Q。
她伸出手來，三下五除二去掉了皮姆的襯衫和西褲，露出了他所登入角色那老當益壯的皮囊。
至於加拉自己，則只需滑脫兩肩的吊帶，松動腰部的系帶，然後整件連褲裙就像號碼球一般從開獎機滾落。
然後，她將雙手轉向自己，解開了帕斯利小姐那套“維多利亞的秘密”，然後就又一次宣布搭檔中了一個大大的頭獎……
……
中央公園的林木之間，向來是有白鴿飛來飛去。
春暖花開的四月清晨，鴿子尤其活躍。這不，一大群和平鴿正撲扇著翅膀，打算借道一片人跡罕至的林間空地，從一株松樹遷居另一株喬木，然後在新的棲所繼續咯咯叫。
但是這群鴿子的飛行軌跡，至少在碰巧踏入這片空地的觀察者看來，是很不同尋常的。只見白鴿無論飛何種路線，都會不約而同且十分靈巧地避開空地中央一個球形區域。
有時候，一只飛鳥看上去直奔這一區域飛去，但就在接觸臨界面之前，以一個並不現實的角度急轉彎，從左側或是右側繞行過去了——急轉彎的鳥兒並沒有受傷，更沒有發掘出任何異樣。
其實，空地中央懸停著的，就是艾羅伊人大安的球形任務飛船。
所謂空無一物的空地，不過是飛船制造出來的光學障眼法，而且，當有物體果真接近隱身飛船時，飛船周圍的空間也早已被彎曲折疊，以至於白鴿以為自己走的是一條直線，但是其實在曲翹空間裏走了一條曲線。
當然，如果有人恰巧闖入這片空地，目睹了這蹊蹺的一幕，他或她並不能通過切身實踐來證實。因為一旦觀察者嘗試穿過球形飛船所在的空間，那麽同樣會沿著其外圍的折疊空間走一條當事者自以為“直線”的“曲線”。
此時，小隊四人正圍繞在一號生活艙的桌前，享用著大安用登船前購買的食材所烹飪的早餐。
偶爾繞飛過去的鴿子，倒是為這在中央公園的早餐提供了難得的景致。
一面吃著，大安一面把艾羅伊任務飛船的這種隱身技巧解釋給加拉和皮姆聽。
前者頗為不以為意，心裏覺得這個2046年的綠袖城不過是一場虛擬。再出神入化的科技，也無非是一個游戲設定罷了。
只有皮姆這樣的技術宅才會對艾羅人的解釋十分著迷，還問了很多具體的問題。
“早上好，紐約！”大安切換到了當地廣播頻道，“今天是2046年4月11日上午七點半！再過幾個小時，人類第一輛超級高鐵將從紐約中心火車站出發，踏上橫穿大陸的首航之旅。實在是令人激動萬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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