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登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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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登入（4）
這一整天，加拉過得十分忐忑。
中午的時候，她從客廳窗戶看向小區裏，就見一輛警車開了進來，停在了一號樓下面。
未等警車上下來人，一名襯衫領帶、脖子上掛著工牌的男士就顛兒了上來，貓著腰，隔著車窗跟車裏的警官說著話。
前者幾乎肯定是物業工作人員，弄不好就是經理本人。
“頭一回發現，”加拉尋思道，“大安時刻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件夜金鑄就的身份卡，從內容到樣式都像極了人類上班族的工牌！”
盡管她的關註點有點奇怪，但這一刻，地球和艾羅伊星球的打工人通了悲歡，實現了跨星際、跨種族的聯合。
“不消說，”加拉又想，“我清晨從帕斯利家溜出來，帕斯利市長晨起後就發現寶貝閨女不見了。考慮到在他和夫人的認知裏，貝西·帕斯利時不時在出現夢游行為，故而兩口子一定焦慮地立即報了警。而警方前來尋找的第一站，無疑就是帕斯利小姐自己的大平層公寓。”
想到這裏，加拉犯難了。
“物業肯定有監控，”她焦慮地想著，“如果願意配合警方，那麽就不難發現我跟皮姆的行蹤。弄不好，我得先找個地方躲一躲，避避風頭！”
但是，當前來調查的警官推門下車，加拉心裏的疑慮頓時消散了一大半兒。
只見從印了“Sheriff”字樣的車門後面下來的，是一位她十分熟悉的老朋友，那名由五層樓游戲管理員所登入的治安官，胡安·加西亞！
“其實我一開始就不用擔心，”加拉也想起來了，“因為我畢竟是一名游戲者，而虛擬世界裏涉及到真人玩家的案子，都是由管理員來經手的。”
果真，加西亞警官邁著兩條粗腿，跟著物業經理用萬能門卡進了一號樓。十多分鐘之後，兩人又從樓宇門出來。治安官回到車上，徑直離開了。
“如果加西亞壓根想要找到我，”加拉心想，“肯定能根據游戲服務器的定位找到我。但他顯然不想管這件事情，也的確能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放任‘貝西·帕斯利’的逃家。”
畢竟，加拉在現實中就是一名警員。她清楚，帕斯利小姐作為一名成年人，是有著完全的行為自主權。而她一陣陣的“夢游”和“記憶空白”，在既沒有自我傷害也沒有違法犯罪的前提下，並不能成為限制其自由的理由。
“所以，”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我暫時安全了。”
……
冷颼颼的風攜帶著細沙開始掃過街巷，1104房的兩男兩女已經吃飽喝足，整裝待發。
早上暫時離開的小保姆，現在如約地回來了。在四人小隊前往紐約行動的這段時間裏，她將負責照看留在房間裏的嬰兒。
少女進到屋裏，聽莉莉絲做最後的交待。加拉和皮姆兩位訪客，她早上已經見過了。但當看到從頭到腳包裹起來的大安時，少女不由得往後退縮了一步。
交代完畢，四人小隊拎著大包小包，離開了保姆和嬰兒所在的1104房。
不過這次，帶頭人變成了加拉，她要領著小隊從帕斯利小姐的大平層上到一號樓的天臺。並在這裏召喚大安的任務飛船。
逆著下班回家的鄰居們，四人小隊用四倍於來時的工夫，終於搭電梯從11樓下來，然後出了八號樓，在沈沈如水的暮光中穿過華燈初上的甬路，很快來到了一號樓下面。
“帕斯利小姐，”一個很不合時宜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您沒給市長先生打個電話報平安嗎？”
加拉猛地一轉頭，就見是白天接待加西亞警官的那個物業經理，在例行巡視中撞見了被報告失蹤的貝西·帕斯利。
“當然了，”加拉壓根沒有停下腳步，在步行中朝對方莞爾一笑，“我這麽合格的女兒，怎能讓父母親擔心呢？”
說著，她就用指紋打開樓宇門，然後由其他三人接力撐著，魚貫而入地進到了一號樓大堂，唯獨把一頭霧水的物業經理關在了門外。
“我這次連貝西·帕斯利的手機都沒帶上，”加拉一進大堂，原本緊繃的神經就松開了，“否則，手機現在早就被打爆了！”
“我擔心，”莉莉絲接道，“物業經理見到了你跟我們在一塊，會再次報警。”
“報警也不要緊，”遮蔽了頭面部的大安回道，“如果順利，咱們很快就會離開綠袖城。”
說話間，四人已經進到了直接入戶的電梯中，並由加拉伸手按下了12樓。
轎廂裏，莉莉絲和大安難以掩飾第一次光顧“樓王”的好奇心，左看看、右瞧瞧，而加拉和皮姆則是心照不宣地對視一過。
兩人都知道對方心裏在嘀咕什麽：當大安召喚來了球形飛船，帶著四人飛往地圖上的紐約市，在離開綠袖城外圍的一剎那，究竟會遭遇怎樣的景象？
到了12樓，加拉和皮姆率先邁出了轎廂，帶著身後的小兩口徑直穿過三百平的大平層，經由屋內樓梯上到了天臺。
“在這裏登上飛船怎麽樣？”加拉略帶緊張地問大安。
這個高大的艾羅伊人用墨鏡下的眉眼掃視周遭，然後徑直走向那方十分惹眼的泳池。
貝西·帕斯利怕是已經多時沒回到自己家了，貼著蔚藍色馬賽克的泳池並沒有蓄水。
大安走到池子邊上，用右手捂住胸前仿佛工牌般的銀灰色身份卡，魁梧的身體立即失去了重量，憑空飄到了兩米深的池子底部。
這艾羅伊人環顧四周，然後仰起頭，對其他三人說：“請抓牢手裏的包，我用磁場將你們仨也飛到池底，從這裏上下船最為隱蔽。”
話音剛落，莉莉絲、加拉和皮姆就感到自己手中的包裹突然失去了重量，猛地竄向天空，將三人的右手拉成垂直，然後進一步將三人拉離了地面。
三人緊緊抓住包帶，雙腳離地二十公分，然後有驚無險地落在了游泳池的底部。
“三個成年人，”大安對氣喘籲籲的三人解釋道，“我移動這段距離還有把握。若是再遠、再高，那可能就會出危險。”
“就好像你們艾羅伊文明的古代騎兵，”皮姆到這時候都對之前在貨運飛船裏的演示念念不忘，“在征服摩洛克原始部落時那樣，用夜金制成的魔杖將敵人高高拋起，然後就不管了。”
“快點呼喚飛船啊！”加拉身著單薄的連褲裙和鏤空的皮涼鞋，在樓頂的涼風中哆嗦著說。
“它已經降臨了！”就聽莉莉絲仰望著說。
加拉和皮姆猛地一擡頭，就見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圓環。透過圓環，能夠看到一間軒敞的大廳，就是艾羅伊球形飛船的中心艙室。
但這只圓環卻是憑空存在的，讓另一端的船艙看上去就像是存在於另一個世界。
出現這種視覺差，是因為出了登船口，整艘球形飛船的其他部分實現了光學隱身。
只見大安又將戴了手套的右手放在夜金卡片上，四人便同時垂直飛升，飛入了距離泳池底壁三米高的圓環之中。
這時候，即便是隔壁樓頂有人恰好往一號樓1201房的天臺觀望，也很難看到兩男兩女飛升的全貌，還以為這四人剛紮了個猛子，現在從水面露出了頭來。
這次飛升，跟三人飛入泳池時，感覺上很不相同。方才，三名地球人手包上的鐵質帶扣被大安用超導磁場吸引，牽拉著三人短距離飛行。而現在垂直升入飛船，感覺上則舒適了許多，仿佛是周圍空間向上移動，將四人順帶送入了飛船內部。
然後，圓環形的登船口就閉合了。從外界看，就是憑空消失，一如它的憑空出現。
如果說剛才莉莉絲和大安第一次進到電梯入戶的大平層公寓時很好奇，那麽現在進入了對方的主場，輪到加拉和皮姆睜大眼睛、驚掉下巴了。
從主艙室可以通往四周各個不同的船艙，但是四人現在要去的就是正前方的駕駛室。
“這裏的布局，”加拉進入駕駛艙，品論說，“跟那艘墜毀的貨運飛船很像，但只設置了一張太空椅，而非一對。”
聞言，大安將戴著墨鏡的面龐往加拉這邊側了側，顯然是驚訝於對方的確曾經進入過貨運飛船的駕駛艙，準確地分辨出兩者的異同。
盡管他之前也相信了兩個“穿越者”所說的一切，但是面對實實在在的作證，大安還是小驚訝了一下。
大安便獨自坐在太空椅上，用手捂著胸前的身份卡，用自帶回音的艾羅伊語言朝船載AI發出指令。
然後，就見駕駛艙四周的墻壁全都變得透明，能夠直接看到腳下的天臺和泳池，四周萬家燈火的樓宇和街巷。
而且，無論是駕駛艙還是中心大廳都在發生著形變，變得越來越扁平。
“飛船正從球形變成水滴形，”莉莉絲替正在用外星語操作的丈夫解釋說，“以適應在大氣中的高速運動。”
“準備好，”大安的座椅靠背伸出安全帶，將他固定住，“出發了！”
“那我們怎麽辦？”加拉緊張得結巴起來，“就這樣站著嗎？用不用抓住什麽固定物什麽？”
腳下景物的迅速縮小，周圍景物的飛速後退，而乘客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感受不到絲毫的震動，仿佛仍然在平地上靜止一般。
“並不特別需要，”大安戴墨鏡的眼睛盯著儀表和前方，“因為就像升入飛船時那樣，船內空間本身會跟船體一並高速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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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加拉過得十分忐忑。
中午的時候，她從客廳窗戶看向小區裏，就見一輛警車開了進來，停在了一號樓下面。
未等警車上下來人，一名襯衫領帶、脖子上掛著工牌的男士就顛兒了上來，貓著腰，隔著車窗跟車裏的警官說著話。
前者幾乎肯定是物業工作人員，弄不好就是經理本人。
“頭一回發現，”加拉尋思道，“大安時刻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件夜金鑄就的身份卡，從內容到樣式都像極了人類上班族的工牌！”
盡管她的關註點有點奇怪，但這一刻，地球和艾羅伊星球的打工人通了悲歡，實現了跨星際、跨種族的聯合。
“不消說，”加拉又想，“我清晨從帕斯利家溜出來，帕斯利市長晨起後就發現寶貝閨女不見了。考慮到在他和夫人的認知裏，貝西·帕斯利時不時在出現夢游行為，故而兩口子一定焦慮地立即報了警。而警方前來尋找的第一站，無疑就是帕斯利小姐自己的大平層公寓。”
想到這裏，加拉犯難了。
“物業肯定有監控，”她焦慮地想著，“如果願意配合警方，那麽就不難發現我跟皮姆的行蹤。弄不好，我得先找個地方躲一躲，避避風頭！”
但是，當前來調查的警官推門下車，加拉心裏的疑慮頓時消散了一大半兒。
只見從印了“Sheriff”字樣的車門後面下來的，是一位她十分熟悉的老朋友，那名由五層樓游戲管理員所登入的治安官，胡安·加西亞！
“其實我一開始就不用擔心，”加拉也想起來了，“因為我畢竟是一名游戲者，而虛擬世界裏涉及到真人玩家的案子，都是由管理員來經手的。”
果真，加西亞警官邁著兩條粗腿，跟著物業經理用萬能門卡進了一號樓。十多分鐘之後，兩人又從樓宇門出來。治安官回到車上，徑直離開了。
“如果加西亞壓根想要找到我，”加拉心想，“肯定能根據游戲服務器的定位找到我。但他顯然不想管這件事情，也的確能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放任‘貝西·帕斯利’的逃家。”
畢竟，加拉在現實中就是一名警員。她清楚，帕斯利小姐作為一名成年人，是有著完全的行為自主權。而她一陣陣的“夢游”和“記憶空白”，在既沒有自我傷害也沒有違法犯罪的前提下，並不能成為限制其自由的理由。
“所以，”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我暫時安全了。”
……
冷颼颼的風攜帶著細沙開始掃過街巷，1104房的兩男兩女已經吃飽喝足，整裝待發。
早上暫時離開的小保姆，現在如約地回來了。在四人小隊前往紐約行動的這段時間裏，她將負責照看留在房間裏的嬰兒。
少女進到屋裏，聽莉莉絲做最後的交待。加拉和皮姆兩位訪客，她早上已經見過了。但當看到從頭到腳包裹起來的大安時，少女不由得往後退縮了一步。
交代完畢，四人小隊拎著大包小包，離開了保姆和嬰兒所在的1104房。
不過這次，帶頭人變成了加拉，她要領著小隊從帕斯利小姐的大平層上到一號樓的天臺。並在這裏召喚大安的任務飛船。
逆著下班回家的鄰居們，四人小隊用四倍於來時的工夫，終於搭電梯從11樓下來，然後出了八號樓，在沈沈如水的暮光中穿過華燈初上的甬路，很快來到了一號樓下面。
“帕斯利小姐，”一個很不合時宜的男聲在不遠處響起，“您沒給市長先生打個電話報平安嗎？”
加拉猛地一轉頭，就見是白天接待加西亞警官的那個物業經理，在例行巡視中撞見了被報告失蹤的貝西·帕斯利。
“當然了，”加拉壓根沒有停下腳步，在步行中朝對方莞爾一笑，“我這麽合格的女兒，怎能讓父母親擔心呢？”
說著，她就用指紋打開樓宇門，然後由其他三人接力撐著，魚貫而入地進到了一號樓大堂，唯獨把一頭霧水的物業經理關在了門外。
“我這次連貝西·帕斯利的手機都沒帶上，”加拉一進大堂，原本緊繃的神經就松開了，“否則，手機現在早就被打爆了！”
“我擔心，”莉莉絲接道，“物業經理見到了你跟我們在一塊，會再次報警。”
“報警也不要緊，”遮蔽了頭面部的大安回道，“如果順利，咱們很快就會離開綠袖城。”
說話間，四人已經進到了直接入戶的電梯中，並由加拉伸手按下了12樓。
轎廂裏，莉莉絲和大安難以掩飾第一次光顧“樓王”的好奇心，左看看、右瞧瞧，而加拉和皮姆則是心照不宣地對視一過。
兩人都知道對方心裏在嘀咕什麽：當大安召喚來了球形飛船，帶著四人飛往地圖上的紐約市，在離開綠袖城外圍的一剎那，究竟會遭遇怎樣的景象？
到了12樓，加拉和皮姆率先邁出了轎廂，帶著身後的小兩口徑直穿過三百平的大平層，經由屋內樓梯上到了天臺。
“在這裏登上飛船怎麽樣？”加拉略帶緊張地問大安。
這個高大的艾羅伊人用墨鏡下的眉眼掃視周遭，然後徑直走向那方十分惹眼的泳池。
貝西·帕斯利怕是已經多時沒回到自己家了，貼著蔚藍色馬賽克的泳池並沒有蓄水。
大安走到池子邊上，用右手捂住胸前仿佛工牌般的銀灰色身份卡，魁梧的身體立即失去了重量，憑空飄到了兩米深的池子底部。
這艾羅伊人環顧四周，然後仰起頭，對其他三人說：“請抓牢手裏的包，我用磁場將你們仨也飛到池底，從這裏上下船最為隱蔽。”
話音剛落，莉莉絲、加拉和皮姆就感到自己手中的包裹突然失去了重量，猛地竄向天空，將三人的右手拉成垂直，然後進一步將三人拉離了地面。
三人緊緊抓住包帶，雙腳離地二十公分，然後有驚無險地落在了游泳池的底部。
“三個成年人，”大安對氣喘籲籲的三人解釋道，“我移動這段距離還有把握。若是再遠、再高，那可能就會出危險。”
“就好像你們艾羅伊文明的古代騎兵，”皮姆到這時候都對之前在貨運飛船裏的演示念念不忘，“在征服摩洛克原始部落時那樣，用夜金制成的魔杖將敵人高高拋起，然後就不管了。”
“快點呼喚飛船啊！”加拉身著單薄的連褲裙和鏤空的皮涼鞋，在樓頂的涼風中哆嗦著說。
“它已經降臨了！”就聽莉莉絲仰望著說。
加拉和皮姆猛地一擡頭，就見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圓環。透過圓環，能夠看到一間軒敞的大廳，就是艾羅伊球形飛船的中心艙室。
但這只圓環卻是憑空存在的，讓另一端的船艙看上去就像是存在於另一個世界。
出現這種視覺差，是因為出了登船口，整艘球形飛船的其他部分實現了光學隱身。
只見大安又將戴了手套的右手放在夜金卡片上，四人便同時垂直飛升，飛入了距離泳池底壁三米高的圓環之中。
這時候，即便是隔壁樓頂有人恰好往一號樓1201房的天臺觀望，也很難看到兩男兩女飛升的全貌，還以為這四人剛紮了個猛子，現在從水面露出了頭來。
這次飛升，跟三人飛入泳池時，感覺上很不相同。方才，三名地球人手包上的鐵質帶扣被大安用超導磁場吸引，牽拉著三人短距離飛行。而現在垂直升入飛船，感覺上則舒適了許多，仿佛是周圍空間向上移動，將四人順帶送入了飛船內部。
然後，圓環形的登船口就閉合了。從外界看，就是憑空消失，一如它的憑空出現。
如果說剛才莉莉絲和大安第一次進到電梯入戶的大平層公寓時很好奇，那麽現在進入了對方的主場，輪到加拉和皮姆睜大眼睛、驚掉下巴了。
從主艙室可以通往四周各個不同的船艙，但是四人現在要去的就是正前方的駕駛室。
“這裏的布局，”加拉進入駕駛艙，品論說，“跟那艘墜毀的貨運飛船很像，但只設置了一張太空椅，而非一對。”
聞言，大安將戴著墨鏡的面龐往加拉這邊側了側，顯然是驚訝於對方的確曾經進入過貨運飛船的駕駛艙，準確地分辨出兩者的異同。
盡管他之前也相信了兩個“穿越者”所說的一切，但是面對實實在在的作證，大安還是小驚訝了一下。
大安便獨自坐在太空椅上，用手捂著胸前的身份卡，用自帶回音的艾羅伊語言朝船載AI發出指令。
然後，就見駕駛艙四周的墻壁全都變得透明，能夠直接看到腳下的天臺和泳池，四周萬家燈火的樓宇和街巷。
而且，無論是駕駛艙還是中心大廳都在發生著形變，變得越來越扁平。
“飛船正從球形變成水滴形，”莉莉絲替正在用外星語操作的丈夫解釋說，“以適應在大氣中的高速運動。”
“準備好，”大安的座椅靠背伸出安全帶，將他固定住，“出發了！”
“那我們怎麽辦？”加拉緊張得結巴起來，“就這樣站著嗎？用不用抓住什麽固定物什麽？”
腳下景物的迅速縮小，周圍景物的飛速後退，而乘客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感受不到絲毫的震動，仿佛仍然在平地上靜止一般。
“並不特別需要，”大安戴墨鏡的眼睛盯著儀表和前方，“因為就像升入飛船時那樣，船內空間本身會跟船體一並高速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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