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登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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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登入（14）
跟愛人偎依在客廳沙發上，面對著另一對手牽手的男女，大安認定了一件事情：
神秘莫測的“泰亞”遙遙將貝克街的少年們選定為魁罡的釋放者，用意就是在懲罰他對於《信條》的違背。
知恥而後勇，他便自下決心說道：“既然我現在知道了未來，知道了自己過錯即將造成的惡果，那麽我就必然要盡一切可能來改變這一結局！”
第一個響應大安的，當然是他的另一半。
“老公，”莉莉絲把他抱得更緊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幹什麽，我都要參與！”
“親愛的，”大安用大手拍著愛人，說：“真的不需要你跟我一起冒險。你跟孩子都要好好的。”
“但是，”他又重覆了一遍彌補自己錯誤的決心，“我會盡全力阻止魁罡及其同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天啊，”女主人打著哈欠，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都快到早上了！咱們都去休息吧，睡飽了才能討論下一步怎麽走。”
“二位來自未來的客人，”她轉向加拉和皮姆，“你們有地方住嗎？要不然，今晚就住我這兒吧！”
“哦，這個，”皮姆率先開口，卻被加拉用指甲尖狠狠掐了手掌心，立馬呲牙咧嘴起來，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如果不麻煩的話，”加拉向女主人展現出帕斯利小姐的經典笑容，“我倆就在你們家客廳沙發上打個小盹兒吧！”
“哪裏有麻煩？”莉莉絲笑道，“你們從遙遠的一百年後回到2046年，向我和我丈夫帶來了至關重要的消息，我倆感激還來不及呢。今晚的見面實在過於倉促，明天早上，我一定會用一桌無比豐盛的早餐招待兩位貴客！”
“您真是太好了！”加拉說，“那我跟搭檔先去走廊裏透透氣、說說事。稍後要回屋的話，敲門可以嗎？”
“不要敲門啊！”莉莉絲臉上竟露出一絲恐懼，“我睡覺時若是被吵醒了，可就再也睡不著了！你倆出門時候根本不用關上外面的防盜門，把裏面的木門合上即可！”
“難得……”皮姆終於從皮肉之痛中緩過來，能大喘氣地說話了，“您這樣信任兩個陌生人！”
“你倆進小區的時候登記了吧？”女主人確認道，“我跟大安選擇拉卡薩公寓就是因為它管理嚴格、十分安全哦！”
兩個搭檔道了謝，就出了1104戶的房門，留下莉莉絲和大安在屋裏輪流洗漱、準備就寢。
八號樓每一層的公共空間還是蠻大。加拉和皮姆倚著鐵欄桿，沐浴著清冽的夜風，好好捋一捋眼下的一團亂麻。
“反正咱倆的本體今晚就要呆在五層樓大廳了，”加拉跟搭檔說，“就不要著急登出，在游戲世界裏多收集一些信息，然後再前往沙漠中的核掩埋場，跟艾羅伊貨運飛船報告。”
“至少，”她嘆了口氣，把話說完，“得對得起人家轉給咱倆那數以T計的技術資料吧！”
“對的，”皮姆十分讚同，“那些關於束縛蹄鐵和能量項圈的電路圖和機械圖，在經過專業的工程師花費大量時間解讀後，就算不把兩樣外星科技覆制出來，也能極大地促進人類文明。著實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不過，”加拉想起一件傷心事，“我剛才看大安那麽信誓旦旦地要改變未來，心裏也不是滋味兒。他和莉莉絲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只是虛擬世界裏的NPC，而一切結果都必須跟歷史數據一致，根本改變不了。”
“咱們受托的任務，”皮姆回道，“也並不是在游戲裏改變任何結果，而是查清關於艾羅伊貨運飛船遇襲的一切真相！”
“而咱倆跟大安聯手，”他接著說，“一同對抗藏在暗處的魁罡及其同夥，就是查明真相的唯一方法！”
“好吧！”加拉哈欠連天地說，“不過眼下，咱倆在游戲裏身體急需休息了。”
“你回去睡吧！”皮姆笑著說，“我繼續透透氣兒。”
“那我先進去了，”加拉婆婆媽媽道，“你回屋的時候，別忘了給人家關上防盜門。”
說著，她轉過裹著連衣裙的身軀，直接推開木門進了屋，而將最外面的防盜門繼續為皮姆開啟。
皮姆繼續憑欄而立了十幾分鐘，然後擺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仿佛又要幹一件見不得人的大事兒——
就像他在第一次登入的那個周五晚獨自上到天臺撥了一個電話，就像他在從沙漠回城的超鐵上躲進衛生間、偷摸發送了一封好幾個T大小的電郵，就像他在治安官辦公室裏等胡安·加西亞出去開會之後的反應。
皮姆並不能夠確定本層的哪個鄰居，會被被1104室持續了整個晚上的人聲所擾、無法睡眠、便趴在自家貓眼上查看，所以他幹脆離開了本層的走廊，進到了樓梯間裏。
但他又沒有去臨近的樓層，因為他生怕加拉或是誰會突然從屋裏出來，撞見他正在樓道裏進行某種秘密活動。
於是，皮姆就幹凈利落地將1104房的防盜門完全關閉，以便盡可能地隔絕自己發出的聲響，然後獨自躲在樓梯間入口處，一面盯著1104房門，一面掏出下午已經充滿電的手機。
並沒有翻找特拉維斯先生的通訊錄，皮姆從記憶中撥通了一個長達10位的號碼。在這個時代，這肯定是一個手機號。
打通了。但是對方遲遲沒有接聽。聽筒裏傳來一聲聲拖長的嘟嘟。但皮姆絲毫沒有想要掛斷的意思。
大概過了半分多鐘，電話終於被接聽了。
“Hello”對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十足的疲憊，顯然是被從睡夢中叫醒。
“帕爾帕廷先生，”皮姆壓低聲音回道，“我是送你‘那東西’的人。”
按照五層樓游戲的規則，皮姆首先是一名真人玩家，而電話那頭的中年人，如果也是游戲者，那麽他就會聽到皮姆本人的聲音。
如果電話那頭是一名NPC，那就會聽到皮姆所代入角色的聲音。
跟皮姆上次背著加拉、獨自爬上天臺撥打電話時相同，電話那頭聽到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嗓音：既不是皮姆在現實中的聲音，也肯定不是也現年63歲的出租車司機特拉維斯先生。
“哦哦！”電話那頭這位帕爾帕廷先生恍然回道，“原來是你！反正全世界知道我這個號碼的人兩只手數得過來，所以無論什麽時候，知道這部手機響起，我肯定要接聽的。”
“不過，”對方繼續，“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如何稱呼你嗎？”
“隨便怎麽稱呼都行，”皮姆回道。聲音傳到電話那頭，同樣變成了毛頭小子的稚嫩嗓音。
“那我只好叫你Mr.No_Name了，”帕爾帕廷無奈道。顯然，他對於那頭的神秘客無需過分阿諛，就是平起平坐的夥伴關系。
“這個名字很好！”皮姆十分冷靜地回道，“別人叫這個名字，能讓我馬上起反應。”
“Mr.No_Name,”一襲天鵝絨睡衣的帕爾帕廷拉開燈，從國王尺寸的大床上起來，坐到紅木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那四枚蹄鐵以、及相關的技術資料都已經收到了。我很驚訝你竟然能搞到這些東西！要不是你的話，Hyperloop還真沒法在下一個月進行首航！”
“很高興聽到這些，”皮姆從容回道，“但現在輪到我提要求了。”
“還有什麽要求？”帕爾帕廷先生笑道，“不就是一張空白支票嗎？給個地址，寄給你，你直接填上想要的金額不就行了？”
“不，”皮姆說，“我需要的並不是金錢，而是要讓你做一件事情。”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對方答，“我這人從來不會白嫖他人的付出！”
“很好，”皮姆一邊從樓梯口警覺地註視著房門的動向，一邊小聲打著手機，“你聽好，我需要你做下面這件事。這件事耗費的金錢，也許並不比我能在空白支票上寫下的最大金額要少多少。但這就是我的開價、我唯一能夠接受的開價。”
在他宮殿般的臥室裏，帕爾帕廷先生在桌上攤開筆記本，一面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年輕男聲，一面用派克牌中性筆在紙面上沙沙寫了起來。
身為Hyperloop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富可敵國的帕爾帕廷先生本來擁有一支專業的秘書團隊。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接到他不超過十個聯系人之一打來的電話，帕爾帕廷先生還是要事必躬親一下，親筆記錄下對方的要求。
畢竟，對於一項絕密的工程，知道底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團隊領導自己知曉。
……
漫長的交談行將結束。皮姆最後說道：“暫時就是這樣。還有其他細節，我還會用這個手機發信息給你。”
“好的，Mr.No_Name,”帕爾帕廷先生長舒一口氣，“您說的沒錯，您的要求的確代價不菲，而且……”
“而且，”他頓了一下，“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不就是Hyperloop首航的四張票嗎？我們公司已經送出去將近三百張票了！”
“不管怎樣，”帕爾帕廷先生把話說了回來，“我會派人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今天晚些時候，就會在新聞中官宣。請註意收看。”
“但你要記住，”皮姆最後強調，“今天過後，只能是我聯系你，你千萬不要聯系我！”
“是的，”帕爾帕廷先生回道，“你之前也這樣說過。”
“嗯，”皮姆也用皴裂的嘴唇長嘆一聲，“過了今天，我暫時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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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愛人偎依在客廳沙發上，面對著另一對手牽手的男女，大安認定了一件事情：
神秘莫測的“泰亞”遙遙將貝克街的少年們選定為魁罡的釋放者，用意就是在懲罰他對於《信條》的違背。
知恥而後勇，他便自下決心說道：“既然我現在知道了未來，知道了自己過錯即將造成的惡果，那麽我就必然要盡一切可能來改變這一結局！”
第一個響應大安的，當然是他的另一半。
“老公，”莉莉絲把他抱得更緊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幹什麽，我都要參與！”
“親愛的，”大安用大手拍著愛人，說：“真的不需要你跟我一起冒險。你跟孩子都要好好的。”
“但是，”他又重覆了一遍彌補自己錯誤的決心，“我會盡全力阻止魁罡及其同夥，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
“天啊，”女主人打著哈欠，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都快到早上了！咱們都去休息吧，睡飽了才能討論下一步怎麽走。”
“二位來自未來的客人，”她轉向加拉和皮姆，“你們有地方住嗎？要不然，今晚就住我這兒吧！”
“哦，這個，”皮姆率先開口，卻被加拉用指甲尖狠狠掐了手掌心，立馬呲牙咧嘴起來，沒法繼續說下去了。
“如果不麻煩的話，”加拉向女主人展現出帕斯利小姐的經典笑容，“我倆就在你們家客廳沙發上打個小盹兒吧！”
“哪裏有麻煩？”莉莉絲笑道，“你們從遙遠的一百年後回到2046年，向我和我丈夫帶來了至關重要的消息，我倆感激還來不及呢。今晚的見面實在過於倉促，明天早上，我一定會用一桌無比豐盛的早餐招待兩位貴客！”
“您真是太好了！”加拉說，“那我跟搭檔先去走廊裏透透氣、說說事。稍後要回屋的話，敲門可以嗎？”
“不要敲門啊！”莉莉絲臉上竟露出一絲恐懼，“我睡覺時若是被吵醒了，可就再也睡不著了！你倆出門時候根本不用關上外面的防盜門，把裏面的木門合上即可！”
“難得……”皮姆終於從皮肉之痛中緩過來，能大喘氣地說話了，“您這樣信任兩個陌生人！”
“你倆進小區的時候登記了吧？”女主人確認道，“我跟大安選擇拉卡薩公寓就是因為它管理嚴格、十分安全哦！”
兩個搭檔道了謝，就出了1104戶的房門，留下莉莉絲和大安在屋裏輪流洗漱、準備就寢。
八號樓每一層的公共空間還是蠻大。加拉和皮姆倚著鐵欄桿，沐浴著清冽的夜風，好好捋一捋眼下的一團亂麻。
“反正咱倆的本體今晚就要呆在五層樓大廳了，”加拉跟搭檔說，“就不要著急登出，在游戲世界裏多收集一些信息，然後再前往沙漠中的核掩埋場，跟艾羅伊貨運飛船報告。”
“至少，”她嘆了口氣，把話說完，“得對得起人家轉給咱倆那數以T計的技術資料吧！”
“對的，”皮姆十分讚同，“那些關於束縛蹄鐵和能量項圈的電路圖和機械圖，在經過專業的工程師花費大量時間解讀後，就算不把兩樣外星科技覆制出來，也能極大地促進人類文明。著實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不過，”加拉想起一件傷心事，“我剛才看大安那麽信誓旦旦地要改變未來，心裏也不是滋味兒。他和莉莉絲並不知道自己其實只是虛擬世界裏的NPC，而一切結果都必須跟歷史數據一致，根本改變不了。”
“咱們受托的任務，”皮姆回道，“也並不是在游戲裏改變任何結果，而是查清關於艾羅伊貨運飛船遇襲的一切真相！”
“而咱倆跟大安聯手，”他接著說，“一同對抗藏在暗處的魁罡及其同夥，就是查明真相的唯一方法！”
“好吧！”加拉哈欠連天地說，“不過眼下，咱倆在游戲裏身體急需休息了。”
“你回去睡吧！”皮姆笑著說，“我繼續透透氣兒。”
“那我先進去了，”加拉婆婆媽媽道，“你回屋的時候，別忘了給人家關上防盜門。”
說著，她轉過裹著連衣裙的身軀，直接推開木門進了屋，而將最外面的防盜門繼續為皮姆開啟。
皮姆繼續憑欄而立了十幾分鐘，然後擺出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仿佛又要幹一件見不得人的大事兒——
就像他在第一次登入的那個周五晚獨自上到天臺撥了一個電話，就像他在從沙漠回城的超鐵上躲進衛生間、偷摸發送了一封好幾個T大小的電郵，就像他在治安官辦公室裏等胡安·加西亞出去開會之後的反應。
皮姆並不能夠確定本層的哪個鄰居，會被被1104室持續了整個晚上的人聲所擾、無法睡眠、便趴在自家貓眼上查看，所以他幹脆離開了本層的走廊，進到了樓梯間裏。
但他又沒有去臨近的樓層，因為他生怕加拉或是誰會突然從屋裏出來，撞見他正在樓道裏進行某種秘密活動。
於是，皮姆就幹凈利落地將1104房的防盜門完全關閉，以便盡可能地隔絕自己發出的聲響，然後獨自躲在樓梯間入口處，一面盯著1104房門，一面掏出下午已經充滿電的手機。
並沒有翻找特拉維斯先生的通訊錄，皮姆從記憶中撥通了一個長達10位的號碼。在這個時代，這肯定是一個手機號。
打通了。但是對方遲遲沒有接聽。聽筒裏傳來一聲聲拖長的嘟嘟。但皮姆絲毫沒有想要掛斷的意思。
大概過了半分多鐘，電話終於被接聽了。
“Hello”對面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十足的疲憊，顯然是被從睡夢中叫醒。
“帕爾帕廷先生，”皮姆壓低聲音回道，“我是送你‘那東西’的人。”
按照五層樓游戲的規則，皮姆首先是一名真人玩家，而電話那頭的中年人，如果也是游戲者，那麽他就會聽到皮姆本人的聲音。
如果電話那頭是一名NPC，那就會聽到皮姆所代入角色的聲音。
跟皮姆上次背著加拉、獨自爬上天臺撥打電話時相同，電話那頭聽到的是一個十分年輕的嗓音：既不是皮姆在現實中的聲音，也肯定不是也現年63歲的出租車司機特拉維斯先生。
“哦哦！”電話那頭這位帕爾帕廷先生恍然回道，“原來是你！反正全世界知道我這個號碼的人兩只手數得過來，所以無論什麽時候，知道這部手機響起，我肯定要接聽的。”
“不過，”對方繼續，“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如何稱呼你嗎？”
“隨便怎麽稱呼都行，”皮姆回道。聲音傳到電話那頭，同樣變成了毛頭小子的稚嫩嗓音。
“那我只好叫你Mr.No_Name了，”帕爾帕廷無奈道。顯然，他對於那頭的神秘客無需過分阿諛，就是平起平坐的夥伴關系。
“這個名字很好！”皮姆十分冷靜地回道，“別人叫這個名字，能讓我馬上起反應。”
“Mr.No_Name,”一襲天鵝絨睡衣的帕爾帕廷拉開燈，從國王尺寸的大床上起來，坐到紅木椅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那四枚蹄鐵以、及相關的技術資料都已經收到了。我很驚訝你竟然能搞到這些東西！要不是你的話，Hyperloop還真沒法在下一個月進行首航！”
“很高興聽到這些，”皮姆從容回道，“但現在輪到我提要求了。”
“還有什麽要求？”帕爾帕廷先生笑道，“不就是一張空白支票嗎？給個地址，寄給你，你直接填上想要的金額不就行了？”
“不，”皮姆說，“我需要的並不是金錢，而是要讓你做一件事情。”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對方答，“我這人從來不會白嫖他人的付出！”
“很好，”皮姆一邊從樓梯口警覺地註視著房門的動向，一邊小聲打著手機，“你聽好，我需要你做下面這件事。這件事耗費的金錢，也許並不比我能在空白支票上寫下的最大金額要少多少。但這就是我的開價、我唯一能夠接受的開價。”
在他宮殿般的臥室裏，帕爾帕廷先生在桌上攤開筆記本，一面聽著話筒中傳來的年輕男聲，一面用派克牌中性筆在紙面上沙沙寫了起來。
身為Hyperloop公司的實際控制人，富可敵國的帕爾帕廷先生本來擁有一支專業的秘書團隊。但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接到他不超過十個聯系人之一打來的電話，帕爾帕廷先生還是要事必躬親一下，親筆記錄下對方的要求。
畢竟，對於一項絕密的工程，知道底細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只有團隊領導自己知曉。
……
漫長的交談行將結束。皮姆最後說道：“暫時就是這樣。還有其他細節，我還會用這個手機發信息給你。”
“好的，Mr.No_Name,”帕爾帕廷先生長舒一口氣，“您說的沒錯，您的要求的確代價不菲，而且……”
“而且，”他頓了一下，“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這樣。不就是Hyperloop首航的四張票嗎？我們公司已經送出去將近三百張票了！”
“不管怎樣，”帕爾帕廷先生把話說了回來，“我會派人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今天晚些時候，就會在新聞中官宣。請註意收看。”
“但你要記住，”皮姆最後強調，“今天過後，只能是我聯系你，你千萬不要聯系我！”
“是的，”帕爾帕廷先生回道，“你之前也這樣說過。”
“嗯，”皮姆也用皴裂的嘴唇長嘆一聲，“過了今天，我暫時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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