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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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登入（10）
在公寓樓的天臺上，皮姆警官背著搭檔，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用特拉維斯先生的手機，撥了一個並未存儲在裏面的座機號碼，並且很快被接聽了。
顯然，那頭的接聽者深夜裏也守在電話機旁邊，等待著這通電話。
“是我，”皮姆這邊開門見山道。
在皮姆自己聽來，他的聲音當然是自己的聲音。
可電話那頭聽到的，卻是一個明顯帶著21世紀口音的男聲。
那麽，肯定就是出租車司機羅伯特·特拉維斯的聲音了，因為只有真人玩家才能彼此聽到真實的嗓音、看到真實的相貌，其他NPC就只能聽到玩家所登入角色本來的嗓音、看到其本來的相貌。
可皮姆傳到接電話者耳朵裏的聲音，聽起來卻又偏偏十分年輕，一點不像白發老者的樣子。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聲音屬於誰呢？
無論屬於誰，單單“是我”兩字就讓皮姆向電話那頭表明了身份。
“讓兄弟們準備好，”皮姆繼續道，“不出意外，明天就會確認行動地址。你們按計劃行事，務必把‘那東西’搞到手！”
“明白，老大！”電話那頭好多聲音異口同聲說。
……
加拉是被沒完沒了的門鈴聲給吵醒了。強忍著明媚的陽光，她睜開惺忪的眼睛，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光著腳走向玄關。
但是她的襯衫和西服裙從昨晚上就一直沒脫，因為一時也找不到“女主人”的睡衣和換洗衣服。
不過，皮姆倒是先她一步從其臥室裏出來，光著膀子，邊走邊套上穿來的那件長袖T恤。
加拉在對方身後站住，下意識地註視著那一身腱子肉。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男人身上漣漪般的塊塊肌肉，會像花兒吸引蜜蜂那樣吸引女性的目光。
“對於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來說，”加拉邊走邊想，“身材保養得不錯哦！這個年紀的男人，恐怕不是光憑健身和運動就能肌肉發達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玄關處，發現可視門鈴在響個不停。
觀察一番，試著按下畫了一只電話聽筒的按鍵，果然接通了可視通話。
屏幕上顯示出了兩名保潔員，帶著全套的清潔工具，站在樓宇門外。
“帕斯利小姐，”對方恭敬道，“我倆來打掃衛生了！”
“啥？”加拉沖著話筒說，“是我讓你倆上.門來的嗎？”
“是的，帕斯利小姐，”兩人回道，“你從家政公司訂購了每周六早上的清潔服務，還說這個上午是您唯一白天在家的時段。”
聽到這裏，鳩占鵲巢的加拉和皮姆著實有些驚慌失措。
“稍微等一會兒哈！”加拉沖著話筒笑道，未等對方回應，就按下了靜音按鈕：按鍵上畫了一只被打上斜杠的話筒。
“怎麽辦？”加拉看向搭檔，“讓不讓對方進來？”
“無論如何，”皮姆快言快語，“絕不能讓對方發現獨居的帕斯利小姐家裏有男人！否則，這個游戲角色鐵定會陷入緋聞，今後再登入到她身上，必定會遇到很多麻煩。”
“那我讓她倆走？”加拉問。
“一周才打掃一次屋子，”皮姆說，“你卻突然變卦，容易讓對方疑心。”
“但是一個大男人突然出現在市長千金家裏，”加拉瞪著搭檔，“更容易鬧得滿城風雨。”
“那我趕緊藏起來！”皮姆左右張望道，“要不藏到樓頂天臺吧！”
“人家本來就是來做保潔的，”加拉都快急哭了，“我專門讓人家不打掃天臺，那不仍舊十足可疑嗎？那還不如把對方打發走呢！”
還是皮姆有了主意。他一個箭步沖入客廳旁邊那間寬敞的廚房，迅速確認用具和材料齊全，然後扭頭對搭檔說：“你就告訴清潔工，另一位阿姨正在廚房忙活，待會兒她會自己打掃廚房！”
說罷，皮姆就關上了廚房門，然後就傳出了叮叮咣咣的聲響。
“裝得像一點！”加拉沖著廚房裏喊了一聲。她不確定搭檔是否聽見了，因為排油煙機的噪音實在太震耳了。
加拉回到可視門鈴前，按下了打開樓宇門的按鈕。
加拉這邊能從監控看到兩名清潔工進了公寓樓，然後按開了電梯門，進到轎廂，然後仰頭看向攝像頭，又比劃起來。
加拉開啟語音，跟對方溝通了一下，才知道主人這邊在確定訪客身份後，需要按下電梯上行鍵，讓對方坐著入戶電梯上到頂樓來。
兩名保潔阿姨出了電梯，“帕斯利小姐”就按照既定話術讓對方不要打掃廚房。兩名清潔工滿臉堆笑，不住地點頭，看來並沒有起疑心。
大概是因為帕斯利小姐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公司，所以她的大平層公寓即使一周打掃一次，地面和桌椅一點也不埋汰。
兩名保潔員主要操作各種機器，工作效率很高，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三百多平的大平層打掃了個遍，甚至還從樓梯上到天臺，用軟水管將游泳池裏裏外外沖刷一新。
保潔員這邊幹著活，廚房裏依舊在上演鍋碗瓢盆交響曲。加拉很想進廚房，看看皮姆這家夥究竟在搞什麽名堂。但她擔心自己一開門，就會將家裏進了男人這件事抖摟出來。
家政人員完成了打掃，讓業主檢查一遍。加拉滿口誇讚，其實是想趕兩人快走。簽了回執單，特地勾選了“肥腸滿意”，加拉將對方送入電梯，幫忙按了代表一樓的“1”。
隨著電梯門的關閉，廚房裏的聒噪也突然停止。加拉一轉身，就見皮姆用肩膀推開虛掩著的廚房門，雙手捧著大大小小、冒著熱氣的杯盤——是他在剛剛過去的一小時裏，利用帕斯利小姐存在冰箱裏的食材烹飪出來的早餐。
皮姆把食物放在餐桌上，說：“趕緊吃吧。那名不知名的治安官可能隨時聯系咱倆，一起去快遞公司查詢。”
加拉坐在桌邊，望著這豐盛的早餐，驚嘆道：“真不知道你還有做飯的本事！”
皮姆也坐下來，回道：“在我長大的綠袖城舊城，餐飲一體機的食材管道根本就沒有鋪設，更不會有人購買這種自動做飯機了。貝克街居民們每日三餐，基本上都是自己烹飪的。”
加拉直接上手吃了起來，頓時感覺滿口香味。
“真不錯！”她誇讚道，“我現在感覺嘴裏仿佛開了個味覺大會，所有人全都到場了！”
……
兩人吃完，收拾了杯盤刀叉，然後就坐在沙發上，等待治安官的那通電話。
一直等到後半晌，帕斯利小姐的折疊屏手機接到了無數個其他人打來的電話，包括老帕斯利先生的，都被加拉三言兩語敷衍過去了。
而特拉維斯先生的按鍵掌機，則一直保持著全天候的靜默。
總之，在這個星期六，這位登入為綠袖城治安官的五層樓公司員工，應該是太忙著處理涉及到真人玩家的各種事務，以至於遲遲沒有時間來履行周五晚的約定。
“我有個主意，”加拉壞笑道，“咱倆想辦法搞出點事情，比如還像上次那樣開車追尾，那位胖警官不就像阿拉丁神燈那樣被召喚出來了嗎？哈哈！”
“荒唐！”皮姆當場把搭檔否了，“誰知道游戲世界裏是否還有其他管理員？就算胖警官是唯一一名管理員，也不應該這樣使喚人家啊！”
“那咱倆就這樣幹耗著？”加拉翻白眼道，“盡管到目前為止，現實世界裏的時間距離咱倆登入游戲剛剛過去了一個來小時。可在游戲世界裏，我登入的這位帕斯利小姐周一肯定要回公司上班呀！”
“而你登入的那位特拉維斯先生，”她繼續說，“也肯定要繼續養家糊口呢！”
“所以，”加拉看向搭檔，“咱倆幹脆自己去聯邦快遞營業廳查詢，不管是否有治安官的陪同。”
皮姆長嘆一聲氣，便從茶幾上拿起三叉戟標志鑰匙，說：“走吧！”
結果，加拉反而無動於衷地坐在沙發上，揚起忍俊不禁的臉龐，對皮姆說：“其實你可以不聽我的啊！在游戲世界裏，你我不再是搭檔，更不是上下級的關系。而我離了你卻寸步難行呢！”
“不是，”皮姆顯得有點茫然無措，“你剛不是說直接去聯邦快遞查詢？怎麽突然又慫恿我不聽你的？”
“皮姆警官，”加拉也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繼續微笑著說，“你過去跟女孩子沒有打過太多交道吧？”
……
加拉和皮姆乘電梯下樓的時候，雙雙低著頭，生怕引來鄰裏鄰居的註意。
出了公寓樓，解鎖了跑車，皮姆並沒有按下敞篷按鈕。將車篷合上，顯然更有利於隱蔽自己。
在車載導航輸入“聯邦快遞”，得出若幹結果，但兩人去的並非社區網點，而是其在綠袖城的營業大廳。
很快，皮姆把車從一號樓下開到了小區入口，等待閘桿的開啟。
“到了之後，”坐在副駕的加拉趁機問，“咱們跟工作人員怎麽說呢？”
“就按之前的預案，”皮姆車開出了小區，“就說你我是來調查臭名昭著的‘骷髏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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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寓樓的天臺上，皮姆警官背著搭檔，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他用特拉維斯先生的手機，撥了一個並未存儲在裏面的座機號碼，並且很快被接聽了。
顯然，那頭的接聽者深夜裏也守在電話機旁邊，等待著這通電話。
“是我，”皮姆這邊開門見山道。
在皮姆自己聽來，他的聲音當然是自己的聲音。
可電話那頭聽到的，卻是一個明顯帶著21世紀口音的男聲。
那麽，肯定就是出租車司機羅伯特·特拉維斯的聲音了，因為只有真人玩家才能彼此聽到真實的嗓音、看到真實的相貌，其他NPC就只能聽到玩家所登入角色本來的嗓音、看到其本來的相貌。
可皮姆傳到接電話者耳朵裏的聲音，聽起來卻又偏偏十分年輕，一點不像白發老者的樣子。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聲音屬於誰呢？
無論屬於誰，單單“是我”兩字就讓皮姆向電話那頭表明了身份。
“讓兄弟們準備好，”皮姆繼續道，“不出意外，明天就會確認行動地址。你們按計劃行事，務必把‘那東西’搞到手！”
“明白，老大！”電話那頭好多聲音異口同聲說。
……
加拉是被沒完沒了的門鈴聲給吵醒了。強忍著明媚的陽光，她睜開惺忪的眼睛，從床上一骨碌爬起來，光著腳走向玄關。
但是她的襯衫和西服裙從昨晚上就一直沒脫，因為一時也找不到“女主人”的睡衣和換洗衣服。
不過，皮姆倒是先她一步從其臥室裏出來，光著膀子，邊走邊套上穿來的那件長袖T恤。
加拉在對方身後站住，下意識地註視著那一身腱子肉。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男人身上漣漪般的塊塊肌肉，會像花兒吸引蜜蜂那樣吸引女性的目光。
“對於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來說，”加拉邊走邊想，“身材保養得不錯哦！這個年紀的男人，恐怕不是光憑健身和運動就能肌肉發達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玄關處，發現可視門鈴在響個不停。
觀察一番，試著按下畫了一只電話聽筒的按鍵，果然接通了可視通話。
屏幕上顯示出了兩名保潔員，帶著全套的清潔工具，站在樓宇門外。
“帕斯利小姐，”對方恭敬道，“我倆來打掃衛生了！”
“啥？”加拉沖著話筒說，“是我讓你倆上.門來的嗎？”
“是的，帕斯利小姐，”兩人回道，“你從家政公司訂購了每周六早上的清潔服務，還說這個上午是您唯一白天在家的時段。”
聽到這裏，鳩占鵲巢的加拉和皮姆著實有些驚慌失措。
“稍微等一會兒哈！”加拉沖著話筒笑道，未等對方回應，就按下了靜音按鈕：按鍵上畫了一只被打上斜杠的話筒。
“怎麽辦？”加拉看向搭檔，“讓不讓對方進來？”
“無論如何，”皮姆快言快語，“絕不能讓對方發現獨居的帕斯利小姐家裏有男人！否則，這個游戲角色鐵定會陷入緋聞，今後再登入到她身上，必定會遇到很多麻煩。”
“那我讓她倆走？”加拉問。
“一周才打掃一次屋子，”皮姆說，“你卻突然變卦，容易讓對方疑心。”
“但是一個大男人突然出現在市長千金家裏，”加拉瞪著搭檔，“更容易鬧得滿城風雨。”
“那我趕緊藏起來！”皮姆左右張望道，“要不藏到樓頂天臺吧！”
“人家本來就是來做保潔的，”加拉都快急哭了，“我專門讓人家不打掃天臺，那不仍舊十足可疑嗎？那還不如把對方打發走呢！”
還是皮姆有了主意。他一個箭步沖入客廳旁邊那間寬敞的廚房，迅速確認用具和材料齊全，然後扭頭對搭檔說：“你就告訴清潔工，另一位阿姨正在廚房忙活，待會兒她會自己打掃廚房！”
說罷，皮姆就關上了廚房門，然後就傳出了叮叮咣咣的聲響。
“裝得像一點！”加拉沖著廚房裏喊了一聲。她不確定搭檔是否聽見了，因為排油煙機的噪音實在太震耳了。
加拉回到可視門鈴前，按下了打開樓宇門的按鈕。
加拉這邊能從監控看到兩名清潔工進了公寓樓，然後按開了電梯門，進到轎廂，然後仰頭看向攝像頭，又比劃起來。
加拉開啟語音，跟對方溝通了一下，才知道主人這邊在確定訪客身份後，需要按下電梯上行鍵，讓對方坐著入戶電梯上到頂樓來。
兩名保潔阿姨出了電梯，“帕斯利小姐”就按照既定話術讓對方不要打掃廚房。兩名清潔工滿臉堆笑，不住地點頭，看來並沒有起疑心。
大概是因為帕斯利小姐一天中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公司，所以她的大平層公寓即使一周打掃一次，地面和桌椅一點也不埋汰。
兩名保潔員主要操作各種機器，工作效率很高，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三百多平的大平層打掃了個遍，甚至還從樓梯上到天臺，用軟水管將游泳池裏裏外外沖刷一新。
保潔員這邊幹著活，廚房裏依舊在上演鍋碗瓢盆交響曲。加拉很想進廚房，看看皮姆這家夥究竟在搞什麽名堂。但她擔心自己一開門，就會將家裏進了男人這件事抖摟出來。
家政人員完成了打掃，讓業主檢查一遍。加拉滿口誇讚，其實是想趕兩人快走。簽了回執單，特地勾選了“肥腸滿意”，加拉將對方送入電梯，幫忙按了代表一樓的“1”。
隨著電梯門的關閉，廚房裏的聒噪也突然停止。加拉一轉身，就見皮姆用肩膀推開虛掩著的廚房門，雙手捧著大大小小、冒著熱氣的杯盤——是他在剛剛過去的一小時裏，利用帕斯利小姐存在冰箱裏的食材烹飪出來的早餐。
皮姆把食物放在餐桌上，說：“趕緊吃吧。那名不知名的治安官可能隨時聯系咱倆，一起去快遞公司查詢。”
加拉坐在桌邊，望著這豐盛的早餐，驚嘆道：“真不知道你還有做飯的本事！”
皮姆也坐下來，回道：“在我長大的綠袖城舊城，餐飲一體機的食材管道根本就沒有鋪設，更不會有人購買這種自動做飯機了。貝克街居民們每日三餐，基本上都是自己烹飪的。”
加拉直接上手吃了起來，頓時感覺滿口香味。
“真不錯！”她誇讚道，“我現在感覺嘴裏仿佛開了個味覺大會，所有人全都到場了！”
……
兩人吃完，收拾了杯盤刀叉，然後就坐在沙發上，等待治安官的那通電話。
一直等到後半晌，帕斯利小姐的折疊屏手機接到了無數個其他人打來的電話，包括老帕斯利先生的，都被加拉三言兩語敷衍過去了。
而特拉維斯先生的按鍵掌機，則一直保持著全天候的靜默。
總之，在這個星期六，這位登入為綠袖城治安官的五層樓公司員工，應該是太忙著處理涉及到真人玩家的各種事務，以至於遲遲沒有時間來履行周五晚的約定。
“我有個主意，”加拉壞笑道，“咱倆想辦法搞出點事情，比如還像上次那樣開車追尾，那位胖警官不就像阿拉丁神燈那樣被召喚出來了嗎？哈哈！”
“荒唐！”皮姆當場把搭檔否了，“誰知道游戲世界裏是否還有其他管理員？就算胖警官是唯一一名管理員，也不應該這樣使喚人家啊！”
“那咱倆就這樣幹耗著？”加拉翻白眼道，“盡管到目前為止，現實世界裏的時間距離咱倆登入游戲剛剛過去了一個來小時。可在游戲世界裏，我登入的這位帕斯利小姐周一肯定要回公司上班呀！”
“而你登入的那位特拉維斯先生，”她繼續說，“也肯定要繼續養家糊口呢！”
“所以，”加拉看向搭檔，“咱倆幹脆自己去聯邦快遞營業廳查詢，不管是否有治安官的陪同。”
皮姆長嘆一聲氣，便從茶幾上拿起三叉戟標志鑰匙，說：“走吧！”
結果，加拉反而無動於衷地坐在沙發上，揚起忍俊不禁的臉龐，對皮姆說：“其實你可以不聽我的啊！在游戲世界裏，你我不再是搭檔，更不是上下級的關系。而我離了你卻寸步難行呢！”
“不是，”皮姆顯得有點茫然無措，“你剛不是說直接去聯邦快遞查詢？怎麽突然又慫恿我不聽你的？”
“皮姆警官，”加拉也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繼續微笑著說，“你過去跟女孩子沒有打過太多交道吧？”
……
加拉和皮姆乘電梯下樓的時候，雙雙低著頭，生怕引來鄰裏鄰居的註意。
出了公寓樓，解鎖了跑車，皮姆並沒有按下敞篷按鈕。將車篷合上，顯然更有利於隱蔽自己。
在車載導航輸入“聯邦快遞”，得出若幹結果，但兩人去的並非社區網點，而是其在綠袖城的營業大廳。
很快，皮姆把車從一號樓下開到了小區入口，等待閘桿的開啟。
“到了之後，”坐在副駕的加拉趁機問，“咱們跟工作人員怎麽說呢？”
“就按之前的預案，”皮姆車開出了小區，“就說你我是來調查臭名昭著的‘骷髏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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