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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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登入（1）
加拉和皮姆來到游戲大廳的時刻也真是湊巧，因為兩人想要前往的21世紀綠袖城，此時恰好正是熱鬧的周五晚，十分利於走訪調查。
不過，兩位警官需要抓緊了。因為游戲世界的時間流速是現實中的十倍。現實中稍微耽擱幾分鐘，游戲裏個把鐘頭就過去了。
“加拉你先登入吧，”皮姆指著目前空出來的一張設備椅，“我會記住你所選角色的當前位置，稍後登入後就前去與你匯合。”
時間緊迫，加利昂先生就用遙控器翻動著屏顯，說道：“接待員剛剛已經選出了適合加拉警官的游戲角色，您可以選一個最順眼的來登入。”
加拉看向空椅子上方的屏幕，見頁面上果真都是年紀和形象跟她相仿的高挑女子。
“就22號吧，”她很快做出了決定。
頁面上的女青年，高馬尾，黑框眼鏡，筆挺的白襯衫，知性優雅，文質彬彬。
照片文字是：“貝西·帕斯利，‘綠袖城’啤酒公司高級經理。”
“很會選哦，”加利昂先生恭維道，“該角色年紀輕輕就是本城著名品牌的高級經理了，跟加拉警官一樣年輕有為。”
加拉便真的不遑多讓，轉身就坐在空出來的設備椅上。
“加拉警官，”東道主有些吃驚，“你確定現在就要進入21世紀的綠袖城？其他所有玩家在選擇角色的時候，往往要先熟悉一下被登入角色的身世背景、生活環境，以免冷不丁附身於對方，鬧出洋相。”
“沒時間了！”加拉回道，“我們必須要抓住寶貴的周五晚來搜集線索。”
說著，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後腦勺緊緊貼在椅背的面板上，可什麽都沒有發生。
“稍等，加拉警官，”加利昂先生堆笑著說。他身旁，機器接待員的面罩不斷閃爍著。
“定位顯示，”皮姆警官在旁瞇著魚泡眼，盯著顯示屏，“這位帕斯利小姐目前就在綠袖城啤酒公司的總部大樓裏，卻並沒有移動，想必是尚未結束冗長的例會。”
“多謝提示，”加拉繼續將後腦貼在椅背面板上，輕微搖著頭說，“那時候的社會真是比現在還卷！”
加利昂先生一面留意機器人接待員的處理進度，一面補充說明道：“玩家所選定的角色如果正在駕駛汽車或者正在操作大型機器，我們的系統會及時發現，並暫時禁止玩家登入該角色，以免在游戲世界裏引發事故。”
“說起來，”皮姆想起了什麽，“既然虛擬場景裏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麽玩家登入角色後，萬一不幸死亡了，那可怎麽辦？”
加利昂剛想回答，機器人接待員面罩就又閃了一下，播報道：“準備就緒。”
“快讓我進入游戲，”加拉催促道。畢竟，她所登入的角色正處在十分安全的狀態，暫時不用考慮死亡的危險。
“加拉警官，”加利昂先生深吸一口氣，“請記住您的緊急應變訓練！”
話音剛落，加拉就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片空白……
天旋地轉之中，她下意識地放下手中的中性筆，把襯衫袖口中的雙手杵在條紋分明的實木桌面上，再將昏沈沈的額頭搭在掌心上，這才能稍稍緩了緩。
她的指縫裏透進來柔和的亮光，但加拉能夠肯定那不是游戲大廳穹頂中央透進來的自然光，而是節能燈的光線。
耳邊，傳來一名老男人滔滔不絕的絮叨：“如果在座的管理人員，能夠持續地給予流水線工人以正向暗示，那麽完全有可能取得‘皮格馬利翁效應’，讓期望成為現實。”
盡管加拉仍在眩暈之中，但她能夠肯定，自己已經進入虛擬中21世紀的綠袖城，時間就是2046年3月9日周五晚。
而就像皮姆推斷的那樣，她所登入的這位“貝西·帕斯利”，此時正在開會。
曾幾何時，滔滔不絕的宣講聲停了下來。房間裏靜得出奇，跟明亮的環境光照顯得很不匹配。
“貝西？”老男人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你還好吧？”
加拉猛地一擡頭，就見長長的會議桌頭端，在投影儀幕布之前，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目不轉睛地看向她。
老者身材魁梧，把西服西褲穿出了寬衣大氅的雍容感；左腕上的鉆石表，左手無名指的金戒指，無不彰顯著財富和地位。
而跟加拉一同坐在會議桌兩側的，還有其他高管，有女有男，膚色各異，但全都西裝革履、打扮得體，也紛紛將目光投向雙手撐頭的加拉。
“我沒事，”她隨口回道。
不過，話剛出口，加拉就有些後悔了。其實，她應該順勢稱病，這樣就能借口離開會議室了。
“不對吧，”老者回道，“你看起來糟糕透了。”
加拉聽了，心裏都樂開了花：這個看起來肯定是老板的老頭子，該不會是自己所登入女高管的親爹吧？真是關懷備至呢！
“貝西，”老者清了清嗓子，“你回家休息吧。會議內容回頭讓薩奇發給你。”
“還有，”他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父親給你打電話，就跟他說霍夫曼先生再次誠摯邀請他周末來莊園打高爾夫。”
“從這兩句話，”加拉心想，“可以推斷出以下幾點：老板並非女高管的父親，但是顯然跟她父親是朋友，而且老板的姓氏大概率就是霍夫曼。”
“而且，”她決定道，“我必須要借坡下驢、稱病告退了。”
“謝謝你，霍夫曼先生，”加拉鬥膽叫道。
老者點了點頭，露出了優雅的微笑，讓加拉知道自己賭對了。
她從皮椅上站起來，回頭拎起蓋在椅背上的小西服，根本沒時間穿，還是搭在自己臂彎上。
然後，迅速地把自己眼前桌面上的雜七雜八統統抓起來：筆記本、資料、中性筆，慌亂中甚至將喝得還剩半瓶的進口礦泉水拿走了，惹得周圍人看她的目光更加詫異。
“Execuse me,”加拉道著歉，低著頭往會議室外面走。
她並不知道一百年前的綠袖城居民是否也是用這個詞組來禮貌地表示失陪，但她只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脫身離開。
可走到會議室的門口，加拉又出了洋相。
只見她先是在門口傻楞楞地站著，似乎是期盼著那扇考究的烤漆木門會感應開啟。
見門並沒有自動打開，她便在屋內一片噓聲中，幹脆將雙手捧著的一摞雜物直接往門板推上去，似乎想把門硬生生撞開！
未果後，加拉回過頭來，望向莫名驚詫的老板，可憐巴巴說：“霍夫曼先生，門壞了。不僅無法對授權人員自動開啟，而且損壞後並沒有進入可以自如開啟的常開模式，問題似乎不小。”
這時，距離加拉最近的一位男高管壓根沒從轉椅上起立，而是探著身子，拖著轉椅朝門移動了一小下，然後一面繼續用異樣的眼神望向加拉，一面伸長胳膊夠到了門把手，擰動向外開啟。
加拉這才如夢初醒地意識到，在游戲中的這一年，就連最高級的寫字樓都沒有實現全面智能化。除了樓宇門是自動門，其他的會議室門都不是感應開啟的。
加拉無地自容地出了會議室，在鋪了地毯的走廊裏左右觀察，還算順利地找到了電梯廳的所在，便一溜小跑趕了過去。
“帕斯利小姐！帕斯利小姐！”
加拉往電梯廳跑的路上，就聽見背後一直有人不停地叫著。
可是她過於緊張，就一時忘了自己登入的游戲角色名字就叫做“貝西·帕斯利”。
所以，一直到她跑到了電梯門前，按下了下行按鈕，然後一步跨進了開門的轎廂，才被一直緊隨其後的一名女工作人員攔住。
“請問您是？”加拉猛地轉過身，強壓著脾氣，滿臉堆笑著說。同時，她雙手還捧著一大摞文件外加半瓶礦泉水；劉海被汗水浸濕，分散成一個個半圓形，緊緊貼在汗津津的額頭上。
“帕斯利小姐，”女工作人員擺出了跟剛才開會的高管們同樣詫異的神情，“您沒事吧？”
被這麽一反問，加拉便知道自己跟對方肯定是認識的，而對方攔下自己也必定有充足的理由。
定睛一看，對方的胸牌上寫了“R.Sage”這個名字，加拉方才恍然領悟到，對方大概率就是霍夫曼先生提到的“薩奇”。
而且，霍夫曼先生說要讓薩奇將會議內容傳給加拉，也就是高級經理貝西·帕斯利，那麽這說明薩奇就是公司秘書，或者更有可能，是帕斯利的個人助理。
“薩奇是這個女孩的姓，”加拉用恢覆得差不多的大腦快想著，“老板一直在直接稱呼我角色的名字‘貝西’，但卻只是叫了秘書的姓‘薩奇’。盡管同是女性，兩人在公司裏的地位差別就可想一般了。”
薩奇擎起右手中的香奈兒公文包，說：“帕斯利小姐，您的包。”
看對方還在楞神兒的時候，助理就將加拉懷抱中的物料輕輕抽了過去，將其全都塞進了這可能是最大款的女包裏。當然，那慌忙中被帶走的半瓶礦泉水則被留在加拉的手中。
“周末愉快！”薩奇說著，就將這款覆古荔枝紋牛皮公文包遞給反應遲緩的加拉，然後貼心地替她按下了電梯面板上的“-1”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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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和皮姆來到游戲大廳的時刻也真是湊巧，因為兩人想要前往的21世紀綠袖城，此時恰好正是熱鬧的周五晚，十分利於走訪調查。
不過，兩位警官需要抓緊了。因為游戲世界的時間流速是現實中的十倍。現實中稍微耽擱幾分鐘，游戲裏個把鐘頭就過去了。
“加拉你先登入吧，”皮姆指著目前空出來的一張設備椅，“我會記住你所選角色的當前位置，稍後登入後就前去與你匯合。”
時間緊迫，加利昂先生就用遙控器翻動著屏顯，說道：“接待員剛剛已經選出了適合加拉警官的游戲角色，您可以選一個最順眼的來登入。”
加拉看向空椅子上方的屏幕，見頁面上果真都是年紀和形象跟她相仿的高挑女子。
“就22號吧，”她很快做出了決定。
頁面上的女青年，高馬尾，黑框眼鏡，筆挺的白襯衫，知性優雅，文質彬彬。
照片文字是：“貝西·帕斯利，‘綠袖城’啤酒公司高級經理。”
“很會選哦，”加利昂先生恭維道，“該角色年紀輕輕就是本城著名品牌的高級經理了，跟加拉警官一樣年輕有為。”
加拉便真的不遑多讓，轉身就坐在空出來的設備椅上。
“加拉警官，”東道主有些吃驚，“你確定現在就要進入21世紀的綠袖城？其他所有玩家在選擇角色的時候，往往要先熟悉一下被登入角色的身世背景、生活環境，以免冷不丁附身於對方，鬧出洋相。”
“沒時間了！”加拉回道，“我們必須要抓住寶貴的周五晚來搜集線索。”
說著，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後腦勺緊緊貼在椅背的面板上，可什麽都沒有發生。
“稍等，加拉警官，”加利昂先生堆笑著說。他身旁，機器接待員的面罩不斷閃爍著。
“定位顯示，”皮姆警官在旁瞇著魚泡眼，盯著顯示屏，“這位帕斯利小姐目前就在綠袖城啤酒公司的總部大樓裏，卻並沒有移動，想必是尚未結束冗長的例會。”
“多謝提示，”加拉繼續將後腦貼在椅背面板上，輕微搖著頭說，“那時候的社會真是比現在還卷！”
加利昂先生一面留意機器人接待員的處理進度，一面補充說明道：“玩家所選定的角色如果正在駕駛汽車或者正在操作大型機器，我們的系統會及時發現，並暫時禁止玩家登入該角色，以免在游戲世界裏引發事故。”
“說起來，”皮姆想起了什麽，“既然虛擬場景裏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麽玩家登入角色後，萬一不幸死亡了，那可怎麽辦？”
加利昂剛想回答，機器人接待員面罩就又閃了一下，播報道：“準備就緒。”
“快讓我進入游戲，”加拉催促道。畢竟，她所登入的角色正處在十分安全的狀態，暫時不用考慮死亡的危險。
“加拉警官，”加利昂先生深吸一口氣，“請記住您的緊急應變訓練！”
話音剛落，加拉就覺得眼前一黑，腦袋一片空白……
天旋地轉之中，她下意識地放下手中的中性筆，把襯衫袖口中的雙手杵在條紋分明的實木桌面上，再將昏沈沈的額頭搭在掌心上，這才能稍稍緩了緩。
她的指縫裏透進來柔和的亮光，但加拉能夠肯定那不是游戲大廳穹頂中央透進來的自然光，而是節能燈的光線。
耳邊，傳來一名老男人滔滔不絕的絮叨：“如果在座的管理人員，能夠持續地給予流水線工人以正向暗示，那麽完全有可能取得‘皮格馬利翁效應’，讓期望成為現實。”
盡管加拉仍在眩暈之中，但她能夠肯定，自己已經進入虛擬中21世紀的綠袖城，時間就是2046年3月9日周五晚。
而就像皮姆推斷的那樣，她所登入的這位“貝西·帕斯利”，此時正在開會。
曾幾何時，滔滔不絕的宣講聲停了下來。房間裏靜得出奇，跟明亮的環境光照顯得很不匹配。
“貝西？”老男人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你還好吧？”
加拉猛地一擡頭，就見長長的會議桌頭端，在投影儀幕布之前，一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目不轉睛地看向她。
老者身材魁梧，把西服西褲穿出了寬衣大氅的雍容感；左腕上的鉆石表，左手無名指的金戒指，無不彰顯著財富和地位。
而跟加拉一同坐在會議桌兩側的，還有其他高管，有女有男，膚色各異，但全都西裝革履、打扮得體，也紛紛將目光投向雙手撐頭的加拉。
“我沒事，”她隨口回道。
不過，話剛出口，加拉就有些後悔了。其實，她應該順勢稱病，這樣就能借口離開會議室了。
“不對吧，”老者回道，“你看起來糟糕透了。”
加拉聽了，心裏都樂開了花：這個看起來肯定是老板的老頭子，該不會是自己所登入女高管的親爹吧？真是關懷備至呢！
“貝西，”老者清了清嗓子，“你回家休息吧。會議內容回頭讓薩奇發給你。”
“還有，”他補充了一句，“如果你父親給你打電話，就跟他說霍夫曼先生再次誠摯邀請他周末來莊園打高爾夫。”
“從這兩句話，”加拉心想，“可以推斷出以下幾點：老板並非女高管的父親，但是顯然跟她父親是朋友，而且老板的姓氏大概率就是霍夫曼。”
“而且，”她決定道，“我必須要借坡下驢、稱病告退了。”
“謝謝你，霍夫曼先生，”加拉鬥膽叫道。
老者點了點頭，露出了優雅的微笑，讓加拉知道自己賭對了。
她從皮椅上站起來，回頭拎起蓋在椅背上的小西服，根本沒時間穿，還是搭在自己臂彎上。
然後，迅速地把自己眼前桌面上的雜七雜八統統抓起來：筆記本、資料、中性筆，慌亂中甚至將喝得還剩半瓶的進口礦泉水拿走了，惹得周圍人看她的目光更加詫異。
“Execuse me,”加拉道著歉，低著頭往會議室外面走。
她並不知道一百年前的綠袖城居民是否也是用這個詞組來禮貌地表示失陪，但她只知道自己必須盡快脫身離開。
可走到會議室的門口，加拉又出了洋相。
只見她先是在門口傻楞楞地站著，似乎是期盼著那扇考究的烤漆木門會感應開啟。
見門並沒有自動打開，她便在屋內一片噓聲中，幹脆將雙手捧著的一摞雜物直接往門板推上去，似乎想把門硬生生撞開！
未果後，加拉回過頭來，望向莫名驚詫的老板，可憐巴巴說：“霍夫曼先生，門壞了。不僅無法對授權人員自動開啟，而且損壞後並沒有進入可以自如開啟的常開模式，問題似乎不小。”
這時，距離加拉最近的一位男高管壓根沒從轉椅上起立，而是探著身子，拖著轉椅朝門移動了一小下，然後一面繼續用異樣的眼神望向加拉，一面伸長胳膊夠到了門把手，擰動向外開啟。
加拉這才如夢初醒地意識到，在游戲中的這一年，就連最高級的寫字樓都沒有實現全面智能化。除了樓宇門是自動門，其他的會議室門都不是感應開啟的。
加拉無地自容地出了會議室，在鋪了地毯的走廊裏左右觀察，還算順利地找到了電梯廳的所在，便一溜小跑趕了過去。
“帕斯利小姐！帕斯利小姐！”
加拉往電梯廳跑的路上，就聽見背後一直有人不停地叫著。
可是她過於緊張，就一時忘了自己登入的游戲角色名字就叫做“貝西·帕斯利”。
所以，一直到她跑到了電梯門前，按下了下行按鈕，然後一步跨進了開門的轎廂，才被一直緊隨其後的一名女工作人員攔住。
“請問您是？”加拉猛地轉過身，強壓著脾氣，滿臉堆笑著說。同時，她雙手還捧著一大摞文件外加半瓶礦泉水；劉海被汗水浸濕，分散成一個個半圓形，緊緊貼在汗津津的額頭上。
“帕斯利小姐，”女工作人員擺出了跟剛才開會的高管們同樣詫異的神情，“您沒事吧？”
被這麽一反問，加拉便知道自己跟對方肯定是認識的，而對方攔下自己也必定有充足的理由。
定睛一看，對方的胸牌上寫了“R.Sage”這個名字，加拉方才恍然領悟到，對方大概率就是霍夫曼先生提到的“薩奇”。
而且，霍夫曼先生說要讓薩奇將會議內容傳給加拉，也就是高級經理貝西·帕斯利，那麽這說明薩奇就是公司秘書，或者更有可能，是帕斯利的個人助理。
“薩奇是這個女孩的姓，”加拉用恢覆得差不多的大腦快想著，“老板一直在直接稱呼我角色的名字‘貝西’，但卻只是叫了秘書的姓‘薩奇’。盡管同是女性，兩人在公司裏的地位差別就可想一般了。”
薩奇擎起右手中的香奈兒公文包，說：“帕斯利小姐，您的包。”
看對方還在楞神兒的時候，助理就將加拉懷抱中的物料輕輕抽了過去，將其全都塞進了這可能是最大款的女包裏。當然，那慌忙中被帶走的半瓶礦泉水則被留在加拉的手中。
“周末愉快！”薩奇說著，就將這款覆古荔枝紋牛皮公文包遞給反應遲緩的加拉，然後貼心地替她按下了電梯面板上的“-1”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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