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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想拉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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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想拉攏我

危靜顏不想赴邀, 她和五皇子的親事眼看就要成了,不願在此等時候多生事端,她又不是三皇子唯一的選擇,他怎麽就不願意放手呢。

“殿下為何如此苛待於我, 阮小姐不也棄你而選恪王殿下了, 你怎麽不去威脅她呢?”

她對這個問題好奇好久了, 被他相逼,便沒好氣地問了出來, 阮芷萱的行事和她沒什麽區別, 他的執著只用在她身上未免不公。

阮丞相還是皇帝的心腹,丞相府的勢力比國公府更大, 他為何不換個人,依她之見, 阮芷萱對三皇子的感情比她只深不淺。

桓筠禎不急著回答, 先問她道:“孤可以回答, 但孤的答案你信嗎?”

她若不信, 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危靜顏是搞不懂他的,看著好說話的樣子,實則他想要做的必須按照他的意思來,偏她的勢力還不足以跟三皇子抗爭。

然能平和地談話,就意味著事情是有轉機的, 她也在尋找破局的辦法, 於是她回道:“那得看殿下的說辭合不合情理了。”

他和她之間是沒有信賴可言的,真假都需要謹慎判斷。

風再起, 池中泛起漣漪, 蓮香愈濃, 然出淤泥者不同於蓮之高潔, 不染凡塵。

桓筠禎只將能告訴她的說與她聽,“孤與阮家小姐的關系,僅是孤救過她一回,比常人多了些許關註,並無其他感情,不放過你,是孤不願意你我對立,你我心知肚明,孤和你想要的爭取的東西,歷來是勝者王,敗者寇,不死不休,孤不想你在不死不休的另一頭。”

危靜顏在人前的性情是極好的,她多年來的偽裝也相當的完美,可遇著了桓筠禎,假面總是難以維持,他自得什麽,不就是比人陰沈狠厲了些,就真當自己沒有對手了嗎?

危靜顏咬牙說道:“你是認定你了便是勝者了,可以決定他人的命運?”

她氣鼓鼓的,比尋常端著架子的模樣更有生氣,桓筠禎欣賞著她的怒容,笑問道:“不止勝負,亦有結果,你應該不止一次在心裏罵孤扭曲、陰狠了,你覺得孤若敗了,會老實地引頸受戮嗎?”

危靜顏凝眉,不解地問他:“這話時什麽意思?”

桓筠禎視線牢牢地鎖住她,眼眸暗淡地說:“孤敗了,是不肯讓勝者得意的,不是毀了他,就是毀了他最在乎的,你覺得他最在乎的是什麽?”

危靜顏不太相信五皇子最在乎的是她,五皇子有寵愛的父母,有名利有地位,她是能在五皇子心中排得上號的,可第一的位置,她不認為會是她,然桓筠禎話裏的意思,已是將最在乎的視作是她了。

他的話符合他扭曲、偏執的性子,可信的程度很高,危靜顏頭疼地說道:“你果然是個瘋子,你知道你那種行徑叫什麽嗎?那叫輸不起,叫放不下,學了君子之皮,君子之骨,你是一點都沒有學到嗎?”

“你都說孤是瘋子了,哪還有什麽君子之骨,孤確實輸不起,所以不管用什麽手段,孤都要贏,你不也一樣,一樣輸不起嗎?”

桓筠禎臉上浮現出淡淡地笑意,在權勢的游戲裏,誰都輸不起,輸了便是萬劫不覆,她如果連這個覺悟都沒有,註定是贏不了他的。

再聊下去,危靜顏自己都要受影響了,他說的沒錯,她輸不起,即使有安樂公主在背後做靠山,下一任皇後之位只有一個人能坐上去,別人得到了,她基本上就再無機會了。

她一旦失敗,將來太後殯天後,公主勢力會急劇縮減,席若昭最終也會是獨木難支,她們所有的謀劃都將是一場空。

三皇子自信自己是贏家,她和五皇子未必沒有這個信心。

她是不能選擇三皇子的,這不是她能夠幹涉或者左右的人。

“三日後,我能不能……”別的說不通了,她試圖直接跟他商量,在他看起來還聽得下去別人的話的時候。

桓筠禎一口回絕:“不能,欠下的,一定要還清楚。”

她摔了他送的桃花簪,這次桃花釀,也該受到同樣的待遇。

還是沒能說動他,危靜顏有些喪氣,這個人是油鹽不進,令她無從下手。

她也不願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思索片刻後說:“我可以去,但你得保證,今後不再糾纏於我,不能派人盯著我的行程,也不能隨意出現在我面前,殿下同意,我便前往,不然隨你怎麽和恪王殿下說,也休想威脅到我。”

她不可能一直被他用這等理由牽制,得要個承諾。

桓筠禎沒有為難,隨即同意了,“好,還清楚了,孤就不再叨擾你,你的錢莊也不可再打探掩畫樓。”

竟是為這事而來的嗎?危靜顏將三皇子是掩畫樓的主人這事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他又在她面前親口承認,更是將事情落實。

看來,桃花釀是假,來打探她得知多少掩畫樓的私隱是真。

危靜顏點頭,兩人就此達成了一致。

**

國公府會客花廳內,席若昭受邀來此,這莘國公府,除了危靜顏,她和其他人都不相熟,特意前來,祝壽為虛,實則是來此壽宴的武將不在少數,她想要拉攏一個不屬於其他陣營,或者在其他陣營的邊緣武官。

危靜顏的父親右領軍衛大將軍本該是最好的選擇,怎奈危靜顏信不過他,就得再尋一個保障了。

席若昭在賓客裏四下應酬了一番,尚未尋著合適人選,她走出花廳透個氣,她順著長廊,行至一拐角處,未曾留心,撞上了一人。

那人很高,額頭撞上他的下巴時,磕得生疼。

席若昭揉著額角,含著歉意說道:“抱歉,不是成心的,你怎麽樣了?”

“無礙。”

只簡短的兩字,再無多言。

這個態度,是有些……

席若昭顧不得疼了,擡眼望去,堅毅冷峻的面容,健壯的身姿,她認得此人,他是右監門衛校尉虞子燁。

據聞此人本事了得,素日裏沈默寡言,不太好相處,也正是如此,他與各方勢力都不怎麽來往,很受皇帝重用。

這不正是她要找的人嗎?席若昭有了興致了。

她自來熟地跟人打起來招呼,“原來是虞校尉,你怎一人在此?不介意的話,本官與虞校尉同行,如何?”

他一個人遠離賓客,多半是看在右領軍衛將軍的面子上才來的,他不適應此等場合,此正是個拉近關系的好機會,他若回絕,她也有應對之法,她是不會放過這機會的。

虞子燁低頭,廣平小侯爺的名頭他聽過了,眉峰微揚說:“可。”

嗯?這就同意了,說好的不好相處呢,這不是挺好說話的,席若昭做了個請的動作,禮貌讓他走在前頭。

一路上,席若昭和他談天說地,從南衙十六衛談到禦史臺,從武談到文,從朝堂談到市井,基本上都是她在說話,虞子燁話很少,卻在需要他回應時,句句有回應,即使是一些簡短的話語,也沒讓席若昭一個人唱獨角戲。

他和傳聞怎麽不一樣?這不是很有眼見力的嗎?

兩人並肩同行了許久,饒了一圈,再次回到花廳前,虞子燁在臺階之下,看著已經踏上階梯的席若昭,主動說道:“小侯爺主動示好,是想拉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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