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太後×攝政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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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太後×攝政王8
“東西在……”曲周不敢賭，他老老實實的將東西藏匿的位置告訴了顧飲。
顧飲示意豐界去取，在東西沒到的時候，曲周開始說出了當年的事。
“王爺認為傳言您是成輝帝私生子一事是否為真？”
“本王信與不信，與你何幹？”顧飲覺得他廢話太多，無聊的吃了顆葡萄。
“看來王爺是信的。”曲周以為他看透了顧飲，“但是這個傳言並不是真的，您真的是老王爺的親生兒子。”
“但是您的父親，顧昀卻是成雲帝的兒子。”
顧飲擡眸，葡萄也不吃了，他坐直了身體，皺眉看向曲周，“成雲帝？”慕容少輝的父親，慕容雲奇。
“沒錯。”看到顧飲的眼神，曲周知道他的計謀成了，到時必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他也可以亂世之中爭的一席地位。
“成雲帝雲游江南時偶遇一個女子，兩人相知相愛，約定一生廝守。可是那時候的成雲帝已經娶了皇後，區區一個富商之女，怎可能讓他放棄皇位？”
“他將那個女子接回了京城，卻並未接進宮裏，反而將其放在了下屬顧傑家中。”
“不久之後，這個已經成為顧夫人的女子和皇後同時懷孕，一樣誕下了男孩，成雲帝大喜，封皇後之子為太子，也賜封顧傑為異姓王，王爺之位由那個孩子承襲。”
“顧夫人當然不甘心，她恨成雲帝，恨命運不公，她用盡了全身解數，說想帶著兒子看看她們永遠無法踏足的後宮。”
“成雲帝想著也不礙事，便應允了。誰知顧夫人偶遇奴仆簇擁的太子，她看看大家小心翼翼捧著的孩子，又看看自己懷中無人問津的兒子，下定了決心，調換了兩個孩子。”
“這也能讓她成功？”顧飲忍不住插嘴。
“所以說一切都是巧合，也都是命運。”曲周得意一笑。
“臣繼續說。兩個孩子是同父異母，長相相似，而且皇後身體不好，一向都是惠嬤嬤照顧孩子，而惠嬤嬤怕被降罪，就算發現了端倪也不敢開口，此事一時間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父王才是正統？那個慕容少輝不過是個私生之子？”
顧飲總算是明白了，明白了成輝帝為何會冊封他為攝政王。
“是，在顧夫人離世的時候，她告知了老王爺他是皇帝之子的身份，卻依舊未提及她調換皇子一事。”
所以有一段時間，父王瘋狂逼迫他學習，他是在不忿吧。
“老王爺不願去爭，所以也算是安穩了一段時間，直到惠嬤嬤離世，原來她早就發現了不對，也因此愧疚一生。”
“她臨終之前告訴了成雲帝，成雲帝大怒，看著聰慧的老王爺和只有守成之資的成輝帝，他寫下了秘旨，讓暗衛交到了老王爺手中，卻不曾想沒幾個時辰，他便匆匆離世。”
“老王爺趕到宮中時已經晚了，成輝帝順應天詔，登基為帝。老王爺知道他的勢力絕對不敵成輝帝，於是打算養精蓄銳，再考慮後事。”
“可是沒過幾年成輝帝也知曉了那份密詔的存在，他開始逐步的瓦解老王爺的勢力，威脅他交出秘旨。”
“後來有了那晚的密談，老王爺其實無心爭搶，他只要求成輝帝把所有他應有的榮光補償給王爺你。”
“所以他才對本王那麽好。”顧飲瞇了瞇眼睛，“不過，他沒留些手段？他敢把兵權交給本王，不怕本王擁兵自重嗎？”
“說來也是命。”曲周嘆了口氣，“本來他將一切交代給了淩源太子，讓他處理掉你，還留了秘旨，一旦王爺沒了，兵權自然回落到皇家。”
“可惜，王爺還沒死，淩源太子就被他弟弟搞死了，上位的慕容燁壓根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他怕淩源太子那裏有什麽對他不利的東西，因而一把火把曾經的太子府燒了。”
“成輝帝氣得當場升天，此事也就擱置了。”
“本王不懂，這些事你為何知曉？”顧飲覺得他這知道的也太詳細了。
“因為我曾是淩源太子的人，他將這一切告知了我。”至於細節，他不過用他男人的思維和聰慧的大腦豐富了一下。
不過也因此，在慕容燁上位的時候，他不得不把曾為淩源太子培養的皇後送給了慕容燁，來換取曲家的安穩。
“所以，在我父王離世之際，偷走信和秘旨的人，是你。”
“沒錯，這個秘密是個催命符，我必須手裏有證據，才能留住性命。”
他現在敢拿出來，也是因為他料定顧飲會為了皇位和曲婧寧翻臉，會不擇手段的上位，畢竟那個位置誘惑力太大了，不會有人不動心的。
到時候他就是證據，就是證人，是顧飲上位的工具，也會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顧飲仰著頭，腦海中回述曲周所說的一切，他突然很仿徨，顧昀的信會寫什麽？會是讓他爭奪皇位嗎？
他搖了搖頭，顧昀一向大度，年少時還曾想當閑雲野鶴，也許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涼薄的位置。
“王爺，取到了。”
這時豐界沖了進來，他將包裹嚴實的東西遞給了顧飲。
顧飲接過來，打開的瞬間有些心跳加速，他將包裹的布一層一層的拆開，裏面是秘旨和顧昀留給他的信。
[顧飲吾兒，見字如面。父王的身體越發的不適，本想當面把關於父王身世的一切告知於你，可惜你出行在外，父王深知男兒志在四方，因而未叫你歸來，只能書信於你望你知曉。]
[……]
中間的一切和曲周所說並無二致，顧飲看了眼曲周，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沒說一句假話。
[父王知曉你的宏圖遠志，若你想要，這江山你奪來便是，若你同父王一樣，只想悠然自得，游行於世間的話，你所擁有的一切也會是你最好的依仗。]
[飲兒，父王會支持你的一切決定，也會相信，我的兒子必定如九天之龍，遨游於空，俯瞰浮世，登高而深望。]
顧飲合上信長舒了一口氣，他按壓著胸口，那股對父親的思念突然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他努力的克制住，畢竟現在不是感懷傷今的時候。
他將秘旨打開，是成雲帝解釋清楚顧昀身份和廢除慕容少輝，立顧昀，不，是慕容昀為太子的旨意。
顧飲將東西放好，他揉捏著太陽穴，原劇情中原主是直接偽造聖旨上位的，而這份同樣可以證明他正統身份的真聖旨卻並未出現。
這說明當時的曲周沒有告訴原主這一切，因為原主和曲婧寧對立的關系，所以曲周依舊是站在曲婧寧一邊，企圖控制她的。
那曲婧寧呢？以她的謀劃心機應該不會被控制，不，她會佯裝屈服，沒有原主的幫襯，她舉步維艱，若是同曲家反目，只會死得更快，看來他的到來無形中改變了很多。
“本王有一事不解。”在安靜了一段時間後，顧飲突然開口，“父王的下葬事宜為何舉辦的如此倉促？”
“臣有罪，臣怕事情敗露，自然不想更多人知曉，更因為偷拿了信和秘旨，因而慫恿先帝，盡快下葬老王爺。”
“本王知道了。”顧飲揉著太陽穴，感覺十分疲憊，“豐界，帶曲大人下去休息。”
“是。”豐界明白，曲周這是被王爺秘密看押在攝政王府了，不過曲周也沒害怕，他覺得不久後他就能出來，再成大事。
顧飲失神的望著地面，所以顧昀的願望不過是兒子一生順遂，萬事如願而已，他突然有些感慨，這種父愛太過無聲，讓他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王爺，都安排好了。”
“嗯，多加幾個人，一定看住他。”顧飲吩咐著。
“王爺和太後鬧翻，會不會影響十日後的迎娶？”
豐界憂心忡忡，都鬧成這樣了，還能一起好好過日子嗎？他家王爺年少時喜歡到處亂跑，都沒個貼己人在身旁照顧著，讓他操碎了心。
這好不容易春心萌動了，又喜歡上那位，終於排除萬難得償所願了，這又鬧起來了。
“不會。”顧飲笑的開懷，“你親自盯著，場面一定要有多宏大就多宏大，聘禮有多少就送多少，懂了嗎？”
豐界無語，“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豐界退下，顧飲拍了拍衣服，起身進宮。
“來了？”曲婧寧看著進來的顧飲，沒有一絲意外，兩人的語氣同以往一樣，絲毫不見剛剛吵架的劍拔弩張。
“嗯，剛處理好。”
“之前你說他對你有用，讓本宮配合你演這麽一出戲，那麽本宮能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嗎？”
曲婧寧走到顧飲年前，手按在椅子的兩側，直視著顧飲的眼睛，“是不能告訴本宮？”
“也不是，只是現在不適合告訴你，待我們大婚後，本王自然會一一告知。”
顧飲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那本宮等王爺的坦誠相待。”
十日後，攝政王和當今太後大婚，舉國同慶，陛下親自主持婚禮，小小的人兒穿的紅彤彤的，站在高臺上看著自家母後和那個男人一起攜手走來。
他本來是不開心的，是要鬧脾氣的，可是那個男人太會討好他了，又是給他品嘗西邊運來的水果，又是弄了一個特別神奇的東西，讓他站在這裏就可以看到那遠在天邊的星星。
他這還怎麽發脾氣啊！他撅了撅嘴，見證著這原本他並不滿意的一切。
德澤宣讀陛下詔書，“太後正值盛年，卻以扶持朕為使命，經年勞累，無暇私事。朕貴為天子，以天下養，理應為母所思，為母所念，以成天下之孝。攝政王顧飲文武雙全，為人正直，乃國中第一人也，太後願紆尊下嫁，以成百年之好。”
“臣等恭賀太後娘娘新婚！”
“臣等恭賀攝政王新婚！”
顧飲和曲婧寧牽著牽紅，在所有大臣的註視下緩緩走向慕容楓。
兩人身著紅色華服，鮮艷的紅在陽光的映射下更加閃耀。曲婧寧有一瞬間特別的緊張，這畢竟是她頭一次成婚，即使做足了準備也顯得極為生澀。
幸好顧飲很照顧她的情緒，無論是步速還是禮節都按照她的節奏走。
“一拜上蒼。”
顧飲和曲婧寧站在高臺上，對空中頷首拜禮，臺下大臣紛紛跪地。
“二拜天子。”
兩人對著小兒微微一笑，輕輕拱手，慕容楓同樣回禮致敬。
“夫妻對拜。”
在牽紅的牽引下，兩人頭抵頭交匯，從此百年好合，再不分離。
夜晚太後宮中，張燈結彩，合巹宴罷，到了進入洞房的環節，顧飲勾起唇角，極為期待。
“清月，都準備好了嗎？”曲婧寧很是緊張，她畢竟還是處子之身，不知顧飲對這方面可有經驗？若是經驗不深還好應付，若是經驗豐富，那可就難辦了。
“準備好了，但是娘娘，這是不是有點冒險了。”
清月很是憂慮，萬一被攝政王發現，他們和陛下豈不是很危險？她明白娘娘的迫不得已，但是仍覺得娘娘現在過於信賴攝政王。
“到了這一步，只能如此了。”
語音剛落，顧飲有了進來，他穩步走到曲婧寧身前，拿過喜秤，挑起蓋頭。
他看著柔色燭光下女人白皙嬌嫩的臉蛋，忍不住心潮澎湃。
“等久了。”他聲音有些嘶啞。
“不久。”曲婧寧朱紅的唇輕啟，“沒喝酒嗎？”
“他們哪裏敢灌醉我？”顧飲坐在她旁邊。
“你們都出去吧。”他對周圍的宮女吩咐。
“是。”清月深深地看了曲婧寧一眼，帶著一眾人等走了出去。
顧飲自然看到了她的眼神，他心中有了打算，他知道曲婧寧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兩人洞房會面臨的尷尬，他不想對方難做，自然想把一切說清楚。
“上次你問我，曲周和我的秘密是什麽？”
曲婧寧不知道這個時候，他為什麽說起這事？“王爺要在這時候告訴我嗎？”
顧飲看著她如水般的眼睛，忍不住動了動喉結，這個女人啊，最是知道怎麽誘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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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在……”曲周不敢賭，他老老實實的將東西藏匿的位置告訴了顧飲。
顧飲示意豐界去取，在東西沒到的時候，曲周開始說出了當年的事。
“王爺認為傳言您是成輝帝私生子一事是否為真？”
“本王信與不信，與你何幹？”顧飲覺得他廢話太多，無聊的吃了顆葡萄。
“看來王爺是信的。”曲周以為他看透了顧飲，“但是這個傳言並不是真的，您真的是老王爺的親生兒子。”
“但是您的父親，顧昀卻是成雲帝的兒子。”
顧飲擡眸，葡萄也不吃了，他坐直了身體，皺眉看向曲周，“成雲帝？”慕容少輝的父親，慕容雲奇。
“沒錯。”看到顧飲的眼神，曲周知道他的計謀成了，到時必定會有一場腥風血雨，他也可以亂世之中爭的一席地位。
“成雲帝雲游江南時偶遇一個女子，兩人相知相愛，約定一生廝守。可是那時候的成雲帝已經娶了皇後，區區一個富商之女，怎可能讓他放棄皇位？”
“他將那個女子接回了京城，卻並未接進宮裏，反而將其放在了下屬顧傑家中。”
“不久之後，這個已經成為顧夫人的女子和皇後同時懷孕，一樣誕下了男孩，成雲帝大喜，封皇後之子為太子，也賜封顧傑為異姓王，王爺之位由那個孩子承襲。”
“顧夫人當然不甘心，她恨成雲帝，恨命運不公，她用盡了全身解數，說想帶著兒子看看她們永遠無法踏足的後宮。”
“成雲帝想著也不礙事，便應允了。誰知顧夫人偶遇奴仆簇擁的太子，她看看大家小心翼翼捧著的孩子，又看看自己懷中無人問津的兒子，下定了決心，調換了兩個孩子。”
“這也能讓她成功？”顧飲忍不住插嘴。
“所以說一切都是巧合，也都是命運。”曲周得意一笑。
“臣繼續說。兩個孩子是同父異母，長相相似，而且皇後身體不好，一向都是惠嬤嬤照顧孩子，而惠嬤嬤怕被降罪，就算發現了端倪也不敢開口，此事一時間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父王才是正統？那個慕容少輝不過是個私生之子？”
顧飲總算是明白了，明白了成輝帝為何會冊封他為攝政王。
“是，在顧夫人離世的時候，她告知了老王爺他是皇帝之子的身份，卻依舊未提及她調換皇子一事。”
所以有一段時間，父王瘋狂逼迫他學習，他是在不忿吧。
“老王爺不願去爭，所以也算是安穩了一段時間，直到惠嬤嬤離世，原來她早就發現了不對，也因此愧疚一生。”
“她臨終之前告訴了成雲帝，成雲帝大怒，看著聰慧的老王爺和只有守成之資的成輝帝，他寫下了秘旨，讓暗衛交到了老王爺手中，卻不曾想沒幾個時辰，他便匆匆離世。”
“老王爺趕到宮中時已經晚了，成輝帝順應天詔，登基為帝。老王爺知道他的勢力絕對不敵成輝帝，於是打算養精蓄銳，再考慮後事。”
“可是沒過幾年成輝帝也知曉了那份密詔的存在，他開始逐步的瓦解老王爺的勢力，威脅他交出秘旨。”
“後來有了那晚的密談，老王爺其實無心爭搶，他只要求成輝帝把所有他應有的榮光補償給王爺你。”
“所以他才對本王那麽好。”顧飲瞇了瞇眼睛，“不過，他沒留些手段？他敢把兵權交給本王，不怕本王擁兵自重嗎？”
“說來也是命。”曲周嘆了口氣，“本來他將一切交代給了淩源太子，讓他處理掉你，還留了秘旨，一旦王爺沒了，兵權自然回落到皇家。”
“可惜，王爺還沒死，淩源太子就被他弟弟搞死了，上位的慕容燁壓根什麽都不知道，但是他怕淩源太子那裏有什麽對他不利的東西，因而一把火把曾經的太子府燒了。”
“成輝帝氣得當場升天，此事也就擱置了。”
“本王不懂，這些事你為何知曉？”顧飲覺得他這知道的也太詳細了。
“因為我曾是淩源太子的人，他將這一切告知了我。”至於細節，他不過用他男人的思維和聰慧的大腦豐富了一下。
不過也因此，在慕容燁上位的時候，他不得不把曾為淩源太子培養的皇後送給了慕容燁，來換取曲家的安穩。
“所以，在我父王離世之際，偷走信和秘旨的人，是你。”
“沒錯，這個秘密是個催命符，我必須手裏有證據，才能留住性命。”
他現在敢拿出來，也是因為他料定顧飲會為了皇位和曲婧寧翻臉，會不擇手段的上位，畢竟那個位置誘惑力太大了，不會有人不動心的。
到時候他就是證據，就是證人，是顧飲上位的工具，也會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顧飲仰著頭，腦海中回述曲周所說的一切，他突然很仿徨，顧昀的信會寫什麽？會是讓他爭奪皇位嗎？
他搖了搖頭，顧昀一向大度，年少時還曾想當閑雲野鶴，也許他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涼薄的位置。
“王爺，取到了。”
這時豐界沖了進來，他將包裹嚴實的東西遞給了顧飲。
顧飲接過來，打開的瞬間有些心跳加速，他將包裹的布一層一層的拆開，裏面是秘旨和顧昀留給他的信。
[顧飲吾兒，見字如面。父王的身體越發的不適，本想當面把關於父王身世的一切告知於你，可惜你出行在外，父王深知男兒志在四方，因而未叫你歸來，只能書信於你望你知曉。]
[……]
中間的一切和曲周所說並無二致，顧飲看了眼曲周，沒想到這個老家夥竟然沒說一句假話。
[父王知曉你的宏圖遠志，若你想要，這江山你奪來便是，若你同父王一樣，只想悠然自得，游行於世間的話，你所擁有的一切也會是你最好的依仗。]
[飲兒，父王會支持你的一切決定，也會相信，我的兒子必定如九天之龍，遨游於空，俯瞰浮世，登高而深望。]
顧飲合上信長舒了一口氣，他按壓著胸口，那股對父親的思念突然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他努力的克制住，畢竟現在不是感懷傷今的時候。
他將秘旨打開，是成雲帝解釋清楚顧昀身份和廢除慕容少輝，立顧昀，不，是慕容昀為太子的旨意。
顧飲將東西放好，他揉捏著太陽穴，原劇情中原主是直接偽造聖旨上位的，而這份同樣可以證明他正統身份的真聖旨卻並未出現。
這說明當時的曲周沒有告訴原主這一切，因為原主和曲婧寧對立的關系，所以曲周依舊是站在曲婧寧一邊，企圖控制她的。
那曲婧寧呢？以她的謀劃心機應該不會被控制，不，她會佯裝屈服，沒有原主的幫襯，她舉步維艱，若是同曲家反目，只會死得更快，看來他的到來無形中改變了很多。
“本王有一事不解。”在安靜了一段時間後，顧飲突然開口，“父王的下葬事宜為何舉辦的如此倉促？”
“臣有罪，臣怕事情敗露，自然不想更多人知曉，更因為偷拿了信和秘旨，因而慫恿先帝，盡快下葬老王爺。”
“本王知道了。”顧飲揉著太陽穴，感覺十分疲憊，“豐界，帶曲大人下去休息。”
“是。”豐界明白，曲周這是被王爺秘密看押在攝政王府了，不過曲周也沒害怕，他覺得不久後他就能出來，再成大事。
顧飲失神的望著地面，所以顧昀的願望不過是兒子一生順遂，萬事如願而已，他突然有些感慨，這種父愛太過無聲，讓他也不由得為之動容。
“王爺，都安排好了。”
“嗯，多加幾個人，一定看住他。”顧飲吩咐著。
“王爺和太後鬧翻，會不會影響十日後的迎娶？”
豐界憂心忡忡，都鬧成這樣了，還能一起好好過日子嗎？他家王爺年少時喜歡到處亂跑，都沒個貼己人在身旁照顧著，讓他操碎了心。
這好不容易春心萌動了，又喜歡上那位，終於排除萬難得償所願了，這又鬧起來了。
“不會。”顧飲笑的開懷，“你親自盯著，場面一定要有多宏大就多宏大，聘禮有多少就送多少，懂了嗎？”
豐界無語，“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豐界退下，顧飲拍了拍衣服，起身進宮。
“來了？”曲婧寧看著進來的顧飲，沒有一絲意外，兩人的語氣同以往一樣，絲毫不見剛剛吵架的劍拔弩張。
“嗯，剛處理好。”
“之前你說他對你有用，讓本宮配合你演這麽一出戲，那麽本宮能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秘密嗎？”
曲婧寧走到顧飲年前，手按在椅子的兩側，直視著顧飲的眼睛，“是不能告訴本宮？”
“也不是，只是現在不適合告訴你，待我們大婚後，本王自然會一一告知。”
顧飲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那本宮等王爺的坦誠相待。”
十日後，攝政王和當今太後大婚，舉國同慶，陛下親自主持婚禮，小小的人兒穿的紅彤彤的，站在高臺上看著自家母後和那個男人一起攜手走來。
他本來是不開心的，是要鬧脾氣的，可是那個男人太會討好他了，又是給他品嘗西邊運來的水果，又是弄了一個特別神奇的東西，讓他站在這裏就可以看到那遠在天邊的星星。
他這還怎麽發脾氣啊！他撅了撅嘴，見證著這原本他並不滿意的一切。
德澤宣讀陛下詔書，“太後正值盛年，卻以扶持朕為使命，經年勞累，無暇私事。朕貴為天子，以天下養，理應為母所思，為母所念，以成天下之孝。攝政王顧飲文武雙全，為人正直，乃國中第一人也，太後願紆尊下嫁，以成百年之好。”
“臣等恭賀太後娘娘新婚！”
“臣等恭賀攝政王新婚！”
顧飲和曲婧寧牽著牽紅，在所有大臣的註視下緩緩走向慕容楓。
兩人身著紅色華服，鮮艷的紅在陽光的映射下更加閃耀。曲婧寧有一瞬間特別的緊張，這畢竟是她頭一次成婚，即使做足了準備也顯得極為生澀。
幸好顧飲很照顧她的情緒，無論是步速還是禮節都按照她的節奏走。
“一拜上蒼。”
顧飲和曲婧寧站在高臺上，對空中頷首拜禮，臺下大臣紛紛跪地。
“二拜天子。”
兩人對著小兒微微一笑，輕輕拱手，慕容楓同樣回禮致敬。
“夫妻對拜。”
在牽紅的牽引下，兩人頭抵頭交匯，從此百年好合，再不分離。
夜晚太後宮中，張燈結彩，合巹宴罷，到了進入洞房的環節，顧飲勾起唇角，極為期待。
“清月，都準備好了嗎？”曲婧寧很是緊張，她畢竟還是處子之身，不知顧飲對這方面可有經驗？若是經驗不深還好應付，若是經驗豐富，那可就難辦了。
“準備好了，但是娘娘，這是不是有點冒險了。”
清月很是憂慮，萬一被攝政王發現，他們和陛下豈不是很危險？她明白娘娘的迫不得已，但是仍覺得娘娘現在過於信賴攝政王。
“到了這一步，只能如此了。”
語音剛落，顧飲有了進來，他穩步走到曲婧寧身前，拿過喜秤，挑起蓋頭。
他看著柔色燭光下女人白皙嬌嫩的臉蛋，忍不住心潮澎湃。
“等久了。”他聲音有些嘶啞。
“不久。”曲婧寧朱紅的唇輕啟，“沒喝酒嗎？”
“他們哪裏敢灌醉我？”顧飲坐在她旁邊。
“你們都出去吧。”他對周圍的宮女吩咐。
“是。”清月深深地看了曲婧寧一眼，帶著一眾人等走了出去。
顧飲自然看到了她的眼神，他心中有了打算，他知道曲婧寧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兩人洞房會面臨的尷尬，他不想對方難做，自然想把一切說清楚。
“上次你問我，曲周和我的秘密是什麽？”
曲婧寧不知道這個時候，他為什麽說起這事？“王爺要在這時候告訴我嗎？”
顧飲看著她如水般的眼睛，忍不住動了動喉結，這個女人啊，最是知道怎麽誘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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