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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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破陣
“姜思轍出外勤，回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他把我拷在辦公室旁邊的鐵欄桿上，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我擡頭看他，只看出了滿眼的疲憊。
他打開了我的手銬，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告訴我了一個醫院的地址，我大概想到了發生了什麽，沖上去給了他一拳，他沒有站穩，摔在地上，有他的同事過來拉開我，警告我我已經算是襲警了。
憤怒讓我口不擇言：‘那警察就可以隨隨便便帶走一個人命嗎！’
我被他們推出了警局，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賈文博還在搶救當中。
是覺得染上青黑色裂紋之後就再沒有被治愈的可能於是一心求死嗎？我知道賈文博最近的做法很冒進，卻沒想到會冒進到這種程度——求姜思轍開槍打死他的程度。
這些，本來就是我這個武器該做的事，賈文博好好當他的董事長就好了……凈給我整事兒。”
——C《盲區》
入夜，腦袋昏昏沈沈的，很快我就進入了睡眠，我進入了上次夢醒之前的登出點——燈塔頂上。
突然就是很想說臟話，擎羊這個該死的家夥，上次也不帶我先飛下去，我現在一個人要怎麽離開這個塔頂啊餵！
就在我在塔頂上空猛烈的狂風中試探著要怎麽下去的時候，一把紅傘挑逗似的出現在我面前，吸引著我的視線回頭看去。
不茍言笑的擎羊立在空中，絲毫不受狂風的影響。
“周耳呢？”
“帶回天道診所了。”
絲毫沒有廢話，他直接伸手抱著我離開了塔頂，在燈紅酒綠的城市上空穿梭著，很快就回到了天道診所。
我站在診所門外，看著周耳在悉心照顧昏睡在手術床的諶渙海，再看看旁無一人監控的街道松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早就救下他們了，害得我還差點折在令婆手裏。”
“我也從令婆手裏把你救下來了。你只論過不論功嗎？”擎羊收好紅傘束於胸前：“真是蠻不講理。”
我暗自偷笑，擎羊這樣一本正經地開玩笑真可愛啊。
“可是你到底是誰呢？你明明就不是擎羊，為何不讓我看見你真實的樣子……你是一直待在我身邊的那個異常嗎？一定是你吧，可是你之前說不告訴我那個女巫的身份，為何又允許文夢洋告訴我了呢？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在神明渡上出生的女巫之子？”我看向他，有些緊張地問。
“為什麽……或許只是之前不想讓你知道我，然後後來又想了而已……”擎羊嘆口氣，抵著我的後背將我輕輕推向了診所：“你去見見周耳吧，我一直在你身邊，不用擔心我會離開你。”
只是我剛走進診所，擎羊就消失在了街道上，我還想再看看他，卻沒給我機會。
周耳撲上來，把我的思緒拉回到她身上。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周耳拉我坐下來，諶渙海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深深淺淺，不知道啥時候醒：“你擺了她一道，黑口紅現在一定氣壞了。”
我看著周耳脖子上顯現出來的紫薇司南，它現在果然在發著光，我告訴了周耳關於歃星羅官陣和紫薇世界之間的聯系：“這個世界是紫薇神為了困住四大兇獸所制造的結界，現在這個陣法產生了一些裂縫，所以需要再施展一次來加固這個法陣，但是所需要的專屬加持物最後一樣專屬加持物紫薇司南在你的身上，所以需要你在我們救出你的同時將司南給我，如果我們來得及的話，便可以在黑口紅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能做到起陣，既能救下你們，也能再次加固陣法。”
我指著樓梯間：“上面我們上次去探索的那張門就連接著外面的世界，你只需要和阿水一起在門口等著我過來給你們開門就可以了。”
周耳點點頭，將諶渙海從手術床上背起來，一步一步上到二樓，然後坐在了門口，對我比了“耶”的手勢。
我順利地退出了夢境，宋欣怡和梁繪已經做好了去18號樓的準備，文夢洋也醒來了，現在是早上六點三十四，早上不堵車快一點的話七點的樣子就可以到18號樓。
我的大腿已經不痛了，我們一切準備就緒，梁繪就帶著大包小包上了車。他先是抱著那些東西轉入盲區，將那些東西先放在木門旁邊，再幫我們開五樓的消防門。
我們接連下到了一樓，目前文夢洋的身體還沒有產生不良反應，她還是選擇和我們一起下來，也為了探究到底是什麽引起了腐蝕她的豢鬼而造成的反噬。
我們打開手電筒魚貫而入，站在了黑漆木門前，此刻的木門被破壞地更嚴重了，比上次看到的裂縫更多了，梁繪將用於畫制陣法的粉末倒在地上，畫出了歃星羅官陣的圖紋，將已經準備好了其餘六樣加持物全部放在了陣法對應的方向上，我走到門前，手慢慢地握上了那個把手，突然感覺一陣強力的吸力將我緊緊按在了門上，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無法脫離把手了，而整條手臂也開始發酸發熱，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我的身體裏抽離，然後被吸入了門內！
我看見門的裂縫發出了紅色的光芒，那些紋路明顯都是從門把手處向上裂開的，我看見我的手臂開始爆筋，一瞬間就沿著突出的青筋出現了很多深深淺淺的劃傷，血管爆裂，血液從那些爆裂的劃傷處汩汩流出，全部通過把手流於門上發著紅光的裂縫中去。
撕裂的疼痛感一瞬間蔓延全身！
我聽到身後有什麽動靜，艱難地回頭去看，宋欣怡懷中靠著已經昏死過去的文夢洋。梁繪大喝：“喬白！不要分心！”
紅光的區域越來越多，最終籠罩過來，我手臂像是經歷了八十一道酷刑一般疼痛難忍，不由得叫出聲來，可是光芒最終也將我的聲音蓋了過去，只聽得哢嚓一聲什麽東西徹底粉碎的聲音，已經沒有木板實體的紅光萬丈的門被我憑空拉開，周耳扛著諶渙海，從門裏摔了出來，倒在了我的身上，周耳一手摟著諶渙海，一手從脖子上取下的紫薇司南，艱難地塞進了我的手裏。
宋欣怡放下文夢洋，過來和梁繪一起將周耳和諶渙海擡起來，拿走了司南放在了歃星羅官陣的東南角。
我好不容易抽出身來，爬到了西南角處，紫薇石無法從我身體裏取出，只能將我的整個身體都放置在紫薇石之位了。
梁繪掐訣念咒起陣，我看見令婆的身影出現在了紅光之中，她竟然沖破了天道診所的防線要追出來了！
我喚著周耳：“頭發！黑口紅手臂上纏著的頭發！”
周耳立馬從地上彈跳了起來，朝著紅光裏張牙舞爪的那只手沖過去，開始解那只手臂上的編發。
可是與此同時忽然天崩地裂，18號樓在揚塵之中倒塌，有幾個不速之客的身影不知從何而降，掃開了那些坍塌的廢墟，全部往紅光門裏擠去，硬生生地將令婆擠回了門裏去。
擎羊將好不容易才解好繩發的快要被紅光吞噬的周耳從前面抱回了一旁後方，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淹沒在了紅光之中。
那幾個身影有我熟悉的，擎羊、天空，還有乙東升那個死胖子！
原來如此，原來乙東升也是六煞之一，所以他才會一直盯著我。
六煞……擎羊，你一定一直在等著這一時刻吧，我打開了歃星羅官陣，你們便能趁虛而入，蠶食四大兇獸的元神，此刻貪婪的的模樣也不知道到底是令婆他們更加可怕還是六煞邪神更加可怕……
陣法在吸收紫薇石的能量，可對於我來說好像在溶解我的一塊骨頭一般，我整個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覺，整個頭腦也是昏昏沈沈的，只剩下了無所適從的痛感，我的視野逐漸模糊，周圍的一切是剩下了一些光點像素，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馬上就要化成灰燼飄散，冥冥之中感覺有人過來摟著我，只是我還沒來得及確定她是不是周耳，我就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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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轍出外勤，回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他把我拷在辦公室旁邊的鐵欄桿上，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我擡頭看他，只看出了滿眼的疲憊。
他打開了我的手銬，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告訴我了一個醫院的地址，我大概想到了發生了什麽，沖上去給了他一拳，他沒有站穩，摔在地上，有他的同事過來拉開我，警告我我已經算是襲警了。
憤怒讓我口不擇言：‘那警察就可以隨隨便便帶走一個人命嗎！’
我被他們推出了警局，當我趕到醫院的時候，賈文博還在搶救當中。
是覺得染上青黑色裂紋之後就再沒有被治愈的可能於是一心求死嗎？我知道賈文博最近的做法很冒進，卻沒想到會冒進到這種程度——求姜思轍開槍打死他的程度。
這些，本來就是我這個武器該做的事，賈文博好好當他的董事長就好了……凈給我整事兒。”
——C《盲區》
入夜，腦袋昏昏沈沈的，很快我就進入了睡眠，我進入了上次夢醒之前的登出點——燈塔頂上。
突然就是很想說臟話，擎羊這個該死的家夥，上次也不帶我先飛下去，我現在一個人要怎麽離開這個塔頂啊餵！
就在我在塔頂上空猛烈的狂風中試探著要怎麽下去的時候，一把紅傘挑逗似的出現在我面前，吸引著我的視線回頭看去。
不茍言笑的擎羊立在空中，絲毫不受狂風的影響。
“周耳呢？”
“帶回天道診所了。”
絲毫沒有廢話，他直接伸手抱著我離開了塔頂，在燈紅酒綠的城市上空穿梭著，很快就回到了天道診所。
我站在診所門外，看著周耳在悉心照顧昏睡在手術床的諶渙海，再看看旁無一人監控的街道松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早就救下他們了，害得我還差點折在令婆手裏。”
“我也從令婆手裏把你救下來了。你只論過不論功嗎？”擎羊收好紅傘束於胸前：“真是蠻不講理。”
我暗自偷笑，擎羊這樣一本正經地開玩笑真可愛啊。
“可是你到底是誰呢？你明明就不是擎羊，為何不讓我看見你真實的樣子……你是一直待在我身邊的那個異常嗎？一定是你吧，可是你之前說不告訴我那個女巫的身份，為何又允許文夢洋告訴我了呢？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在神明渡上出生的女巫之子？”我看向他，有些緊張地問。
“為什麽……或許只是之前不想讓你知道我，然後後來又想了而已……”擎羊嘆口氣，抵著我的後背將我輕輕推向了診所：“你去見見周耳吧，我一直在你身邊，不用擔心我會離開你。”
只是我剛走進診所，擎羊就消失在了街道上，我還想再看看他，卻沒給我機會。
周耳撲上來，把我的思緒拉回到她身上。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周耳拉我坐下來，諶渙海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深深淺淺，不知道啥時候醒：“你擺了她一道，黑口紅現在一定氣壞了。”
我看著周耳脖子上顯現出來的紫薇司南，它現在果然在發著光，我告訴了周耳關於歃星羅官陣和紫薇世界之間的聯系：“這個世界是紫薇神為了困住四大兇獸所制造的結界，現在這個陣法產生了一些裂縫，所以需要再施展一次來加固這個法陣，但是所需要的專屬加持物最後一樣專屬加持物紫薇司南在你的身上，所以需要你在我們救出你的同時將司南給我，如果我們來得及的話，便可以在黑口紅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能做到起陣，既能救下你們，也能再次加固陣法。”
我指著樓梯間：“上面我們上次去探索的那張門就連接著外面的世界，你只需要和阿水一起在門口等著我過來給你們開門就可以了。”
周耳點點頭，將諶渙海從手術床上背起來，一步一步上到二樓，然後坐在了門口，對我比了“耶”的手勢。
我順利地退出了夢境，宋欣怡和梁繪已經做好了去18號樓的準備，文夢洋也醒來了，現在是早上六點三十四，早上不堵車快一點的話七點的樣子就可以到18號樓。
我的大腿已經不痛了，我們一切準備就緒，梁繪就帶著大包小包上了車。他先是抱著那些東西轉入盲區，將那些東西先放在木門旁邊，再幫我們開五樓的消防門。
我們接連下到了一樓，目前文夢洋的身體還沒有產生不良反應，她還是選擇和我們一起下來，也為了探究到底是什麽引起了腐蝕她的豢鬼而造成的反噬。
我們打開手電筒魚貫而入，站在了黑漆木門前，此刻的木門被破壞地更嚴重了，比上次看到的裂縫更多了，梁繪將用於畫制陣法的粉末倒在地上，畫出了歃星羅官陣的圖紋，將已經準備好了其餘六樣加持物全部放在了陣法對應的方向上，我走到門前，手慢慢地握上了那個把手，突然感覺一陣強力的吸力將我緊緊按在了門上，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手已經無法脫離把手了，而整條手臂也開始發酸發熱，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我的身體裏抽離，然後被吸入了門內！
我看見門的裂縫發出了紅色的光芒，那些紋路明顯都是從門把手處向上裂開的，我看見我的手臂開始爆筋，一瞬間就沿著突出的青筋出現了很多深深淺淺的劃傷，血管爆裂，血液從那些爆裂的劃傷處汩汩流出，全部通過把手流於門上發著紅光的裂縫中去。
撕裂的疼痛感一瞬間蔓延全身！
我聽到身後有什麽動靜，艱難地回頭去看，宋欣怡懷中靠著已經昏死過去的文夢洋。梁繪大喝：“喬白！不要分心！”
紅光的區域越來越多，最終籠罩過來，我手臂像是經歷了八十一道酷刑一般疼痛難忍，不由得叫出聲來，可是光芒最終也將我的聲音蓋了過去，只聽得哢嚓一聲什麽東西徹底粉碎的聲音，已經沒有木板實體的紅光萬丈的門被我憑空拉開，周耳扛著諶渙海，從門裏摔了出來，倒在了我的身上，周耳一手摟著諶渙海，一手從脖子上取下的紫薇司南，艱難地塞進了我的手裏。
宋欣怡放下文夢洋，過來和梁繪一起將周耳和諶渙海擡起來，拿走了司南放在了歃星羅官陣的東南角。
我好不容易抽出身來，爬到了西南角處，紫薇石無法從我身體裏取出，只能將我的整個身體都放置在紫薇石之位了。
梁繪掐訣念咒起陣，我看見令婆的身影出現在了紅光之中，她竟然沖破了天道診所的防線要追出來了！
我喚著周耳：“頭發！黑口紅手臂上纏著的頭發！”
周耳立馬從地上彈跳了起來，朝著紅光裏張牙舞爪的那只手沖過去，開始解那只手臂上的編發。
可是與此同時忽然天崩地裂，18號樓在揚塵之中倒塌，有幾個不速之客的身影不知從何而降，掃開了那些坍塌的廢墟，全部往紅光門裏擠去，硬生生地將令婆擠回了門裏去。
擎羊將好不容易才解好繩發的快要被紅光吞噬的周耳從前面抱回了一旁後方，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淹沒在了紅光之中。
那幾個身影有我熟悉的，擎羊、天空，還有乙東升那個死胖子！
原來如此，原來乙東升也是六煞之一，所以他才會一直盯著我。
六煞……擎羊，你一定一直在等著這一時刻吧，我打開了歃星羅官陣，你們便能趁虛而入，蠶食四大兇獸的元神，此刻貪婪的的模樣也不知道到底是令婆他們更加可怕還是六煞邪神更加可怕……
陣法在吸收紫薇石的能量，可對於我來說好像在溶解我的一塊骨頭一般，我整個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覺，整個頭腦也是昏昏沈沈的，只剩下了無所適從的痛感，我的視野逐漸模糊，周圍的一切是剩下了一些光點像素，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馬上就要化成灰燼飄散，冥冥之中感覺有人過來摟著我，只是我還沒來得及確定她是不是周耳，我就已經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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