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終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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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終將
“要不是知道賈文博現在是賈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就只覺得眼前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是想來集團偷內部資料的對家。誰家董事長像做賊一樣半夜三更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翻東西的？
老薛想要開燈，還好被賈文博制止住了，他先是把窗簾拉得結結實實，再打開手電筒。
老薛被他賈哥一系列操作徹底整迷糊了：‘這是你自己辦公室啊，沒必要吧？’
賈文博壓著聲音：‘真有內鬼的話，這點措施並不為過。你們也來幫我找找，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
制定不出針對加工廠的方案，那個加工廠將永遠是賈氏集團的吸血黑洞。
賈文博：‘常曜，你剛剛一路在盲區裏探索，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我從盲區裏走出來，拍拍賈文博的後背：‘我在你背後。’
賈文博有些尷尬地轉過身來。
這棟樓都安然無恙的，我告訴賈文博，問題應該不在內部。如果只是管理層出了漏洞，底層的輿論也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C《盲區》
我在外面閑逛了一天，將槐樹枝和黑木鎮紙藏起來回到家後，賭氣再也不從床上起來的文夢洋竟然不在家，然後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家裏那邊有單生意要談，估計晚上也不會回這邊睡了。
她準備好了一些食材放在了小廚房，但我沒什麽心情做飯，也沒什麽胃口吃飯。
我還在想擎羊的事情。
他又來C市幹嘛呢，想看看我會不會改變主意決定幫他們開門？或者他想來告訴我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的我簡直身心俱疲，又害怕被菖蒲抓住，但又想進入紫薇世界去找周耳；想求證只要是八樣加持物中的任意一樣能將我帶入紫薇世界，又不希望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因為八樣加持物中有四樣並不是專屬加持物，哪怕弄到它們會有一定的難度，但這個可能性還是在的——這個進入紫薇世界的方法對我有效，那麽對於那些普通人同樣有效，只要方法還生效，就存在無辜的可憐人莫名其妙地卷入那個可怕的世界。
如果我的想法正確，那麽今晚我會再一次進入紫薇世界，所以我現在需要做一些準備。
我拿出了裝著青竹玉佩的小香包，將玉佩拿出來，打開電腦發好一章存稿，我便精疲力竭地躺在了床上。
因為不知道如何像天空那樣將自己的元神裝進玉佩裏，我就只能緊緊地攢在手中，希冀它多多少少有點用處，至少在我被菖蒲他們吸幹所有的元神之後能在這枚玉佩裏留下一縷來，然後手機調了十幾個明早七點到八點的鬧鐘，以便在夢境中提醒我不要淪陷進去。
現實中身體失去力氣的我在夢裏仍然有足夠的力氣，只是我登錄紫薇世界之後卻發現周耳又不見了。
我在上次下線的地方登錄，於是我仍熱被困在那個鐵球籠中，只是現在這裏一片黑暗，沒有燎人的旋轉火環，腳下的池子裏也沒有的液體。
我從鐵鎖鏈中將四肢扽了出來，跳到鐵籠底部，然後慢慢地摸索著找到了鐵籠的門，幸運的是鐵籠的門並沒有關上，我從籠中逃出，跳到了地板上，就在我以為這片黑暗裏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一只細長的手壓住了我的胳膊。
“你好，喬白。”
“誰？”那個人沒有用上任何力氣，但是我卻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被壓碎，這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類都沒辦法承受之痛，像是幾千度的高溫在融化我的骨頭！我驚得大叫，但疼痛的語氣詞剛剛到嘴邊就成了啞詞，我的喉嚨竟然一時發不出聲音了！
“我？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但是周耳好像喜歡叫我黑口紅……”那人抓著我的肩骨將我拎起來，湊在我的耳邊：“我要你的身體，我不要你的靈識，快點回去把門打開，快從那扇門走進來，記住了，你是我的，另外三個蠢東西搶不走你的。”
她甩開了我，審判廳被她點亮，令婆一襲啞光鑲羽黑色長裙曳地，身材高挑、雙臂纖細但能夠看見明顯的肌肉線條，身後一雙翅膀像是披帛一樣挽靠在雙臂旁，她不像是窮奇的化形，更像是傲墮的神。
“下一次，不論你到底遇到禮讚、菖蒲還是婁臣，都不要和他們搭話，特別是菖蒲那個死小孩，你和他玩過游戲，應該也清楚他的手段了吧，趁他們還沒有註意到你是半魔之軀，快點回去把門打開，成為我的容器。”
她的手指就在我眼珠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這雙眼睛才是我想要的眼睛，才配得上著溯源的能力。”
就是現在她撫摸著我眼睛的那只手的手腕綁著宋欣怡的編發。
原來我之所以能從菖蒲的游戲中掙脫出來、有幸和周耳一起被關在審判廳，是令婆救下的我，而救下我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我的眼睛……
“周耳在哪？”我盯著她手腕上的編發，我發現我的聲音恢覆了。
“你不回去把門打開，我永遠不會讓你再見到她。”
“如果我把門打開，你能放了周耳和阿水嗎？”不行，我現在還解不下它，它被在令婆手腕上繞了好幾圈。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有什麽資本和我談條件？”
“你不放了他們，我就不開門，然後等我下次見到菖蒲、禮讚或者婁臣的時候我就跟他說我是半魔之軀，你想要徹底得到我，就得先打敗另外三個難纏的蠢東西。”
真奇怪，我一點也不怕我這樣說會激怒令婆，就好像我已經做好了被她折磨致死的準備。
“小孩，另外三個人可不會管你那麽多，你不告訴他們你是半魔之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你說了，你這場夢可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令婆的手指撫過我的眼睛，摩挲著我的臉頰：“他們比我兇多了，哪怕只是你的靈識，也會一擁而上蠶食掉現在的你。特別是禮讚那個莽夫，可沒我這樣目光長遠，和這種卑劣低賤的畜生打交道，你就不能讓他看見你的軀體……呀~你嘴那樣不饒人，眼淚卻情不自禁地往下掉，原來你也是會害怕的……”
令婆的威壓緊緊迫著我的心臟，她的指尖一點點從眼睛到喉嚨，一寸寸游走，一寸寸劃破著我的皮膚，就算我不害怕，可是我也會被疼哭的，這種細癢如同腐酸，數以萬根針刺在我的臉上，扯得我連疼痛都不能發洩，生怕傷口會越裂越開，直至將我整張人皮撕碎！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那鮮艷的紅色再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裏，籠罩了我的整個視野，將令婆冷劣的臉隔絕在了紅色之外，他用蒼老冰冷的手擋住了我的眼睛，直到令婆的慘叫聲消失在了紫薇世界之夜晚高空的風中。
他的手拿下來的時候，我看見我腳下濃縮成像素光點的紫薇世界。
高空風大，卻沒有一絲風侵犯到了擎羊周圍的空氣中。
這裏是燈塔的頂。
“你不是擎羊。”但我知道他不是擎羊，擎羊現在絕對進不了我的夢裏：“那天，神明渡，有蔔愛花和秦將才的夢，是不是也是你？今天呢？在那棵樹下等我的是你嗎？”
“你覺得我是，那我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他回答道：“不過是你想要擎羊來找你，於是他就來了罷了。”
“那你知道周耳在哪嗎？我要去找周耳！”我捂著被令婆劃傷的臉，加上燈塔頂上風太大了，我說的話我自己都聽不清。
“別急。周耳沒事的。”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快速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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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知道賈文博現在是賈氏集團的董事長，我就只覺得眼前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是想來集團偷內部資料的對家。誰家董事長像做賊一樣半夜三更跑回自己的辦公室翻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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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薛被他賈哥一系列操作徹底整迷糊了：‘這是你自己辦公室啊，沒必要吧？’
賈文博壓著聲音：‘真有內鬼的話，這點措施並不為過。你們也來幫我找找，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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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博：‘常曜，你剛剛一路在盲區裏探索，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
我從盲區裏走出來，拍拍賈文博的後背：‘我在你背後。’
賈文博有些尷尬地轉過身來。
這棟樓都安然無恙的，我告訴賈文博，問題應該不在內部。如果只是管理層出了漏洞，底層的輿論也不可能一點消息也沒有。”
——C《盲區》
我在外面閑逛了一天，將槐樹枝和黑木鎮紙藏起來回到家後，賭氣再也不從床上起來的文夢洋竟然不在家，然後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家裏那邊有單生意要談，估計晚上也不會回這邊睡了。
她準備好了一些食材放在了小廚房，但我沒什麽心情做飯，也沒什麽胃口吃飯。
我還在想擎羊的事情。
他又來C市幹嘛呢，想看看我會不會改變主意決定幫他們開門？或者他想來告訴我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的我簡直身心俱疲，又害怕被菖蒲抓住，但又想進入紫薇世界去找周耳；想求證只要是八樣加持物中的任意一樣能將我帶入紫薇世界，又不希望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因為八樣加持物中有四樣並不是專屬加持物，哪怕弄到它們會有一定的難度，但這個可能性還是在的——這個進入紫薇世界的方法對我有效，那麽對於那些普通人同樣有效，只要方法還生效，就存在無辜的可憐人莫名其妙地卷入那個可怕的世界。
如果我的想法正確，那麽今晚我會再一次進入紫薇世界，所以我現在需要做一些準備。
我拿出了裝著青竹玉佩的小香包，將玉佩拿出來，打開電腦發好一章存稿，我便精疲力竭地躺在了床上。
因為不知道如何像天空那樣將自己的元神裝進玉佩裏，我就只能緊緊地攢在手中，希冀它多多少少有點用處，至少在我被菖蒲他們吸幹所有的元神之後能在這枚玉佩裏留下一縷來，然後手機調了十幾個明早七點到八點的鬧鐘，以便在夢境中提醒我不要淪陷進去。
現實中身體失去力氣的我在夢裏仍然有足夠的力氣，只是我登錄紫薇世界之後卻發現周耳又不見了。
我在上次下線的地方登錄，於是我仍熱被困在那個鐵球籠中，只是現在這裏一片黑暗，沒有燎人的旋轉火環，腳下的池子裏也沒有的液體。
我從鐵鎖鏈中將四肢扽了出來，跳到鐵籠底部，然後慢慢地摸索著找到了鐵籠的門，幸運的是鐵籠的門並沒有關上，我從籠中逃出，跳到了地板上，就在我以為這片黑暗裏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一只細長的手壓住了我的胳膊。
“你好，喬白。”
“誰？”那個人沒有用上任何力氣，但是我卻感覺自己的胳膊快被壓碎，這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類都沒辦法承受之痛，像是幾千度的高溫在融化我的骨頭！我驚得大叫，但疼痛的語氣詞剛剛到嘴邊就成了啞詞，我的喉嚨竟然一時發不出聲音了！
“我？我不記得我的名字了，但是周耳好像喜歡叫我黑口紅……”那人抓著我的肩骨將我拎起來，湊在我的耳邊：“我要你的身體，我不要你的靈識，快點回去把門打開，快從那扇門走進來，記住了，你是我的，另外三個蠢東西搶不走你的。”
她甩開了我，審判廳被她點亮，令婆一襲啞光鑲羽黑色長裙曳地，身材高挑、雙臂纖細但能夠看見明顯的肌肉線條，身後一雙翅膀像是披帛一樣挽靠在雙臂旁，她不像是窮奇的化形，更像是傲墮的神。
“下一次，不論你到底遇到禮讚、菖蒲還是婁臣，都不要和他們搭話，特別是菖蒲那個死小孩，你和他玩過游戲，應該也清楚他的手段了吧，趁他們還沒有註意到你是半魔之軀，快點回去把門打開，成為我的容器。”
她的手指就在我眼珠前不到一厘米的位置：“這雙眼睛才是我想要的眼睛，才配得上著溯源的能力。”
就是現在她撫摸著我眼睛的那只手的手腕綁著宋欣怡的編發。
原來我之所以能從菖蒲的游戲中掙脫出來、有幸和周耳一起被關在審判廳，是令婆救下的我，而救下我的目的，只不過是想要我的眼睛……
“周耳在哪？”我盯著她手腕上的編發，我發現我的聲音恢覆了。
“你不回去把門打開，我永遠不會讓你再見到她。”
“如果我把門打開，你能放了周耳和阿水嗎？”不行，我現在還解不下它，它被在令婆手腕上繞了好幾圈。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有什麽資本和我談條件？”
“你不放了他們，我就不開門，然後等我下次見到菖蒲、禮讚或者婁臣的時候我就跟他說我是半魔之軀，你想要徹底得到我，就得先打敗另外三個難纏的蠢東西。”
真奇怪，我一點也不怕我這樣說會激怒令婆，就好像我已經做好了被她折磨致死的準備。
“小孩，另外三個人可不會管你那麽多，你不告訴他們你是半魔之軀，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你說了，你這場夢可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令婆的手指撫過我的眼睛，摩挲著我的臉頰：“他們比我兇多了，哪怕只是你的靈識，也會一擁而上蠶食掉現在的你。特別是禮讚那個莽夫，可沒我這樣目光長遠，和這種卑劣低賤的畜生打交道，你就不能讓他看見你的軀體……呀~你嘴那樣不饒人，眼淚卻情不自禁地往下掉，原來你也是會害怕的……”
令婆的威壓緊緊迫著我的心臟，她的指尖一點點從眼睛到喉嚨，一寸寸游走，一寸寸劃破著我的皮膚，就算我不害怕，可是我也會被疼哭的，這種細癢如同腐酸，數以萬根針刺在我的臉上，扯得我連疼痛都不能發洩，生怕傷口會越裂越開，直至將我整張人皮撕碎！
也許是我命不該絕，那鮮艷的紅色再一次出現在我的夢裏，籠罩了我的整個視野，將令婆冷劣的臉隔絕在了紅色之外，他用蒼老冰冷的手擋住了我的眼睛，直到令婆的慘叫聲消失在了紫薇世界之夜晚高空的風中。
他的手拿下來的時候，我看見我腳下濃縮成像素光點的紫薇世界。
高空風大，卻沒有一絲風侵犯到了擎羊周圍的空氣中。
這裏是燈塔的頂。
“你不是擎羊。”但我知道他不是擎羊，擎羊現在絕對進不了我的夢裏：“那天，神明渡，有蔔愛花和秦將才的夢，是不是也是你？今天呢？在那棵樹下等我的是你嗎？”
“你覺得我是，那我就是；你覺得不是就不是。”他回答道：“不過是你想要擎羊來找你，於是他就來了罷了。”
“那你知道周耳在哪嗎？我要去找周耳！”我捂著被令婆劃傷的臉，加上燈塔頂上風太大了，我說的話我自己都聽不清。
“別急。周耳沒事的。”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快速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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