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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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醫院
“既然已經證明了能聽到那個聲音的人到底有誰，賈文博給了大夥遣散費，單獨留下了老薛。
我們三人坐在我家那許久沒打掃、積了一層灰的沙發上開始討論我們的新發現。
我、賈文博還有老薛分別描述了自己聽到的聲音是否一致來判斷那聲音是否存在致幻效果。
但是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們一致認為這像是上古女巫發出的咒語。
聲音出現得沒有規律，但顯然是由自己的意識，而我嚴重懷疑我們已經被迫加入了它制造的游戲中來，因為我們現在的行動完全是被迫的。
掌握不了主動權，我們永遠解不開謎題。
正在我們思考對策的時候，老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當眾放了免提。
但是對面竟緘了聲，許久未開口說話，老薛空了很久，咳了兩聲。
聲音才從電話那頭傳來：‘豹子，你還沒死啊。’
老薛：‘托我老大的福，來鬼門關抓鬼呢。’”
——C《盲區》
當胡姨問我們住在哪裏、而我們回答樸華賓館時，胡姨有些唏噓，而後向我們打探愛花姨的近況。
文夢洋：“胡姨，聽你口氣和愛花姨也挺熟的，這麽久，你沒去看看她嗎？”
我打斷文夢洋：“喊什麽姨，我們只能喊愛花叫姐姐，魏銀山我們也得改口叫哥了。”
文夢洋本來很嚴肅地要問胡姨問題，被我打斷後噗地笑出來：“……算了，我知道你的重點一直很偏。”
胡姨也跟著笑了笑，但後黯然下去：“確實蠻久沒去了，因為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就沒怎麽來往了。大家那樣對她的時候，我沒能站出來護住她，感覺對不起她。”
“魏家有護著她，你和魏家也算有姻親，這等於你也間接地保護了她，這樣想想多多少少心裏會沒那麽愧疚吧。”
“可我們咋能護著她一輩子啊，要是再發生那種事……”胡姨停頓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看向我們，感慨地吸吸鼻子：“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不聊這個沈重的話題了，我們繼續聊聊我做法的事怎麽樣？”便有些強顏歡笑。
胡姨的表情五味雜陳，我和文夢洋便心知肚明了——愛花姐姐出過事，不好的事，我們不能再問下去。
胡姨留我們吃晚飯，我們就沒有和胡姨客氣，文夢洋還給我們露了一手她漂亮的廚藝，而我嘗了之後也由衷地發出了誇讚的聲音：“你做飯這麽好吃，我們住在一起，你是一餐也不給我搞啊！”
文夢洋：“我都不用抓住你的胃你就已經很乖了。”
恐怖如斯的病嬌邏輯。
蹭完晚飯之後，我們回到了宿舍躺起，文夢洋和我討論起昌明鎮的一些離奇的往事，98年詭異的天氣持續了大半年、02年神明渡集體自殺十幾具屍體之後才被發現、10年醫鬧事件、12年小孩死在水壩一星期無人問津……文夢洋：“後面兩件事我們還了解很少，2010年那時候還是胡春冀的外婆當神婆，她為啥一定說是醫院的過錯，胡姨和胡春冀都是這麽開明理智的人，如果胡婆婆是那樣的人，我不信能培養出胡姨這樣的人。”
“可能醫院真的觸及到她的利益呢？她只需要利用職位便利稍微那樣說一說。”
文夢洋噌地坐起來：“很有可能！因為利益是最實際的理由，但還是要看什麽樣的實際……明天去醫院看下嗎？”
我心裏是不想去的，使勁搖頭，覺得不可能查到什麽：“我們去醫院太奇怪了。”
文夢洋沒有放棄：“我們就只看看簡介和醫護人員一覽表。”
但文夢洋堅持要去，我也不再抵觸；我相信她要死犟地認定一件事是有她的理由的。
於是第二天，我們走進了那所鎮醫院。是醫院的規模，不是診所的規模，裏面沒什麽人，或者說根本沒人；值班的保安我敢肯定都沒有註意我們溜了進來。
我們所處的空間算是比較規則的長方形，從整個空間的左邊建了通向二樓的貼墻螺旋樓梯，正前方有一條室外的走廊，也就是說這個走廊門開在第二段樓梯的下面。走廊不完全敞開，兩邊是護欄、宣傳欄兩用的欄板，走過去就是醫院一樓的大廳。
這個布局是我沒想過會出現在醫院的設計，更像是那種有去無回的恐怖迷堡。
左邊宣傳欄是戒毒的主題，右邊是預防流感的主題，醫護人員一覽表果然是有的，張貼在了大廳的掛號處相對的一邊。
文夢洋拍了照片，我們就推搡著離開醫院了，大廳都不開燈，昏暗陰沈，有人願意來看病真是大發慈悲了，一個醫院搞得這麽嚇人……
我們沒在外面溜達，趕緊回去查那上面的人的資料，看見愛花姐姐坐在外邊曬太陽，見到我們，原本要和我們打招呼，卻立馬變了臉色，低著頭，渾身發抖，嘴裏喊著別過來別過來，我們嚇壞了，趕緊穿過了她，回賓館裏面找普哥，普哥聽到我們喊他趕緊下樓來，到外面去安頓愛花姐姐，過了好一會兒才進來問我們：“你們去醫院了？”
我們一楞：“你咋知道。”然後紛紛聞自己身上是不是留了氣味。
“我妹妹對醫院消毒水的氣味有些敏感，所以會表現得很激進，你們趕緊上樓，這裏我來處理。”
這下更加證實了愛花姐姐發生了一件和醫院有關的不好的事情！
我們回到房間，因為在擔憂剛剛愛花姐姐那個樣子，我剛剛進房間那會兒神智都是在游離了，我僵硬地走到床邊坐下，文夢洋率先回過神來，作醍醐灌頂狀：“02年可不止集體自殺那件事！你還記得吧，普哥說他20歲那年把愛花姐帶去縣城治病，他今年40歲，20歲就是02年。如果普哥沒有連夜回來把愛花姐姐帶走去治病，會不會愛花姐姐也會變成那棵樹上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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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證明了能聽到那個聲音的人到底有誰，賈文博給了大夥遣散費，單獨留下了老薛。
我們三人坐在我家那許久沒打掃、積了一層灰的沙發上開始討論我們的新發現。
我、賈文博還有老薛分別描述了自己聽到的聲音是否一致來判斷那聲音是否存在致幻效果。
但是得出的結論就是——我們一致認為這像是上古女巫發出的咒語。
聲音出現得沒有規律，但顯然是由自己的意識，而我嚴重懷疑我們已經被迫加入了它制造的游戲中來，因為我們現在的行動完全是被迫的。
掌握不了主動權，我們永遠解不開謎題。
正在我們思考對策的時候，老薛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來電顯示，當眾放了免提。
但是對面竟緘了聲，許久未開口說話，老薛空了很久，咳了兩聲。
聲音才從電話那頭傳來：‘豹子，你還沒死啊。’
老薛：‘托我老大的福，來鬼門關抓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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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胡姨問我們住在哪裏、而我們回答樸華賓館時，胡姨有些唏噓，而後向我們打探愛花姨的近況。
文夢洋：“胡姨，聽你口氣和愛花姨也挺熟的，這麽久，你沒去看看她嗎？”
我打斷文夢洋：“喊什麽姨，我們只能喊愛花叫姐姐，魏銀山我們也得改口叫哥了。”
文夢洋本來很嚴肅地要問胡姨問題，被我打斷後噗地笑出來：“……算了，我知道你的重點一直很偏。”
胡姨也跟著笑了笑，但後黯然下去：“確實蠻久沒去了，因為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就沒怎麽來往了。大家那樣對她的時候，我沒能站出來護住她，感覺對不起她。”
“魏家有護著她，你和魏家也算有姻親，這等於你也間接地保護了她，這樣想想多多少少心裏會沒那麽愧疚吧。”
“可我們咋能護著她一輩子啊，要是再發生那種事……”胡姨停頓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看向我們，感慨地吸吸鼻子：“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不聊這個沈重的話題了，我們繼續聊聊我做法的事怎麽樣？”便有些強顏歡笑。
胡姨的表情五味雜陳，我和文夢洋便心知肚明了——愛花姐姐出過事，不好的事，我們不能再問下去。
胡姨留我們吃晚飯，我們就沒有和胡姨客氣，文夢洋還給我們露了一手她漂亮的廚藝，而我嘗了之後也由衷地發出了誇讚的聲音：“你做飯這麽好吃，我們住在一起，你是一餐也不給我搞啊！”
文夢洋：“我都不用抓住你的胃你就已經很乖了。”
恐怖如斯的病嬌邏輯。
蹭完晚飯之後，我們回到了宿舍躺起，文夢洋和我討論起昌明鎮的一些離奇的往事，98年詭異的天氣持續了大半年、02年神明渡集體自殺十幾具屍體之後才被發現、10年醫鬧事件、12年小孩死在水壩一星期無人問津……文夢洋：“後面兩件事我們還了解很少，2010年那時候還是胡春冀的外婆當神婆，她為啥一定說是醫院的過錯，胡姨和胡春冀都是這麽開明理智的人，如果胡婆婆是那樣的人，我不信能培養出胡姨這樣的人。”
“可能醫院真的觸及到她的利益呢？她只需要利用職位便利稍微那樣說一說。”
文夢洋噌地坐起來：“很有可能！因為利益是最實際的理由，但還是要看什麽樣的實際……明天去醫院看下嗎？”
我心裏是不想去的，使勁搖頭，覺得不可能查到什麽：“我們去醫院太奇怪了。”
文夢洋沒有放棄：“我們就只看看簡介和醫護人員一覽表。”
但文夢洋堅持要去，我也不再抵觸；我相信她要死犟地認定一件事是有她的理由的。
於是第二天，我們走進了那所鎮醫院。是醫院的規模，不是診所的規模，裏面沒什麽人，或者說根本沒人；值班的保安我敢肯定都沒有註意我們溜了進來。
我們所處的空間算是比較規則的長方形，從整個空間的左邊建了通向二樓的貼墻螺旋樓梯，正前方有一條室外的走廊，也就是說這個走廊門開在第二段樓梯的下面。走廊不完全敞開，兩邊是護欄、宣傳欄兩用的欄板，走過去就是醫院一樓的大廳。
這個布局是我沒想過會出現在醫院的設計，更像是那種有去無回的恐怖迷堡。
左邊宣傳欄是戒毒的主題，右邊是預防流感的主題，醫護人員一覽表果然是有的，張貼在了大廳的掛號處相對的一邊。
文夢洋拍了照片，我們就推搡著離開醫院了，大廳都不開燈，昏暗陰沈，有人願意來看病真是大發慈悲了，一個醫院搞得這麽嚇人……
我們沒在外面溜達，趕緊回去查那上面的人的資料，看見愛花姐姐坐在外邊曬太陽，見到我們，原本要和我們打招呼，卻立馬變了臉色，低著頭，渾身發抖，嘴裏喊著別過來別過來，我們嚇壞了，趕緊穿過了她，回賓館裏面找普哥，普哥聽到我們喊他趕緊下樓來，到外面去安頓愛花姐姐，過了好一會兒才進來問我們：“你們去醫院了？”
我們一楞：“你咋知道。”然後紛紛聞自己身上是不是留了氣味。
“我妹妹對醫院消毒水的氣味有些敏感，所以會表現得很激進，你們趕緊上樓，這裏我來處理。”
這下更加證實了愛花姐姐發生了一件和醫院有關的不好的事情！
我們回到房間，因為在擔憂剛剛愛花姐姐那個樣子，我剛剛進房間那會兒神智都是在游離了，我僵硬地走到床邊坐下，文夢洋率先回過神來，作醍醐灌頂狀：“02年可不止集體自殺那件事！你還記得吧，普哥說他20歲那年把愛花姐帶去縣城治病，他今年40歲，20歲就是02年。如果普哥沒有連夜回來把愛花姐姐帶走去治病，會不會愛花姐姐也會變成那棵樹上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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