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昌明水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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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昌明水壩
“賈文博過來找我，問我知不知道宋薩的事情。宋薩，宋茭茭的父親。
我當然知道。
‘警察們找不到一點線索，好奇怪，他被釘在了玫瑰花圃裏，警察們卻找不到釘住他手掌的釘子……’他自顧自念叨著，我還在整理阿母留給我的書籍，壓根沒空再聽他說話。
只是賈文博卻湊過來，重重地拍在案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幹的？’
我擡起頭看著他。
‘你是個怪物！你身上太多解不開的謎團了！茭茭是你的朋友吧，你是看不下去茭茭被她爸爸家暴，所以殺了那個男人對不對？
你那天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就覺得奇怪了，普通人根本無法做到像你那樣憑空出現在一個地方的，我問過你之前逃離的那個福利院，監控裏根本找不到你，但是你就是那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你……是不是有超能力？’”
——C《盲區》
早上起來，感覺眼睛腫腫的幹幹的，看來睡太晚還是會有點影響的。只是幸好夢裏的場景記憶猶新，我拿起我的手機搜起了昌明水壩，這是C市和D市相鄰的一個城郊小鎮邊修建的一個水壩，小鎮叫做昌明鎮，蓄的是攬香河上游的水。
昌明鎮這兩年發展得還挺好，旅游業也成為了昌明鎮的重要支柱產業之一，而昌明水壩還增設了展覽館，可以讓去旅游的人們近一步感受水壩的魅力。
昌明鎮依山傍水，豐草長林，倒是漂亮得很，也幾乎和我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只是我夢中所看到的，不是那個游客可以去的展覽館，而是實實在在的游客止步的堤壩。
很奇怪，我明明之前從沒查過昌明水壩的資料，也沒有去過那裏，為什麽夢中場景那樣真實清晰？
或許我小時候去過，只是我忘記了？
文夢洋還在賴床，我走到客廳，梁繪和宋欣怡早就醒了，他們在做早飯，榨了果汁，我接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和他們說了一聲就獨自出門了。
宋欣怡：“這麽早？不等洋洋了嗎？”
我：“我下去走走，不會出門太久，等下就回來。”
我其實只是想下樓打個電話,問一下爸媽小學的時候有沒有去過昌明鎮那邊。
現在是早上八點半，是工作日，所以不存在打擾到爸媽賴床的說法，除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退休。
但是得到的消息是，我爸並沒有帶我去昌明鎮玩過，而且那個時候昌明鎮還不是旅游小鎮，甚至可以算是水利重地，應該不太允許游客通行。
但我不想就這樣放棄懷疑，我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暗示明顯的夢，一定是我身邊的“異常”給我的提示。
沒有查到昌明水壩的信息，我站在樓下百般聊賴地翻著手機，就是那種無意義地翻來翻去，大抵是不甘心就這樣毫無收獲地上樓去，最終我翻開了通訊錄，視線定格在了“魏銀山”三個字上。
我還記得他，當時我和蔡夢昕出外勤去報道朝道夏花節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很有意思的叔叔，他是袁哥打工的那個車站的主管，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就是D市的人。
難抑心中的期待與激動，我手抖著按下了通話鍵，心臟也跟著緊張地收縮起來，感覺要窒息了一樣，魏銀山接得很快，長音第四聲後就接通了，然後用他慣有的口音：“餵？小白同志怎麽突然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哩？”
我太緊張了，張口竟一下子沒能發出正常的聲音來，喉嚨被海綿堵住了一樣幹啞地“嘎”了一聲。
魏銀山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你慢點你慢點，保護好你的喉嚨。”
我也被逗得哭笑不得：“我我我，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是D市哪兒的人？”
魏銀山調侃道：“不是吧小記者，又開始查我戶口了？”
“我有件事想確認一下，和我記者沒啥關系，而且我沒有在澄江了，我也就是實習了三個月，沒繼續幹下去。”
“怎麽，免費打三個月白工，然後不要你了？”
“不是啦，你不要打岔！”
“行，你們小年輕喜歡新鮮感，喜歡不停地換工作，這是你的事，我不多問了，那你想問啥。”
“因為我查到一個地方叫做昌明水壩，最近想多了解一些這個地方，想問下你對這兒熟不熟。”
“那你可問對人咯，我們就是昌明鎮的人啊，你之前不知道嗎？那就是我沒跟你們說，昌明鎮是隸屬D市的一個小城鎮，所以我應該只跟你們說了我是D市的人。”
我倒吸一口氣。
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又激動又想把這個秘密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
魏銀山依舊是那個可愛的話癆大叔，嘚吧嘚嘚吧嘚地給我一通介紹。
他哥哥嫂嫂目前還在老家照顧著患病的老父親，哥哥嫂嫂的兒子、他的侄兒魏落珂現在在C市讀大學了，大四讀完之後不知道市繼續考研還是參加工作，反正魏落珂還在讀書，魏銀山就還是會在C市守著他，雖然魏銀山說自己很了解昌明水壩，但事實上他也很久沒回去了，昌明鎮如今發展那樣好，也不是親眼見的。
我問：“那你啥時候來C市的？你就說說你來之前對昌明水壩的印象唄。”
“我是08年來的，那時候我家小魏剛剛好要上學了。我來之前，昌明水壩還是普普通通的水利站，昌明鎮原始土著也不是很多戶，用水力發電供我們一個鎮也是綽綽有餘，而且我們沒啥夜市生活，基本上晚上八九點就早早睡了。水壩那邊其實還是禁區，用那種鐵網欄桿擋住的，你懂吧，就很像電影裏那種主角一群人開車開到一個廢棄的軍事禁區，然後穿過那些鐵欄防護進去拿什麽東西！”
魏銀山說起電影就更加激動起來，他說過自己有個導演夢，拍拍驚悚片、恐怖片之類的，所以說起電影就感覺話題要偏，我趕緊把他拉回主題：“知道知道，然後呢？你們其實也沒靠近過水壩是不？水壩前坪是不是好大一片草坪？”
魏銀山咳了兩聲，繼續講述：“沒錯，那片草坪呢，我們那時候也就是能在圍欄外邊看一看，因為沒人走，草都長瘋了，拔得忒高，小孩子走進去完全會被遮住的程度。”
我心一緊：“那有沒有可能會有小孩子進去？就像探險那種，沒人管，就溜了進去？比如魏落珂那麽大的孩子？”
魏銀山：“那倒也是有可能的。就是小孩子調皮跑進去玩，那也不會跟我們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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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博過來找我，問我知不知道宋薩的事情。宋薩，宋茭茭的父親。
我當然知道。
‘警察們找不到一點線索，好奇怪，他被釘在了玫瑰花圃裏，警察們卻找不到釘住他手掌的釘子……’他自顧自念叨著，我還在整理阿母留給我的書籍，壓根沒空再聽他說話。
只是賈文博卻湊過來，重重地拍在案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幹的？’
我擡起頭看著他。
‘你是個怪物！你身上太多解不開的謎團了！茭茭是你的朋友吧，你是看不下去茭茭被她爸爸家暴，所以殺了那個男人對不對？
你那天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就覺得奇怪了，普通人根本無法做到像你那樣憑空出現在一個地方的，我問過你之前逃離的那個福利院，監控裏根本找不到你，但是你就是那樣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你……是不是有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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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來，感覺眼睛腫腫的幹幹的，看來睡太晚還是會有點影響的。只是幸好夢裏的場景記憶猶新，我拿起我的手機搜起了昌明水壩，這是C市和D市相鄰的一個城郊小鎮邊修建的一個水壩，小鎮叫做昌明鎮，蓄的是攬香河上游的水。
昌明鎮這兩年發展得還挺好，旅游業也成為了昌明鎮的重要支柱產業之一，而昌明水壩還增設了展覽館，可以讓去旅游的人們近一步感受水壩的魅力。
昌明鎮依山傍水，豐草長林，倒是漂亮得很，也幾乎和我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只是我夢中所看到的，不是那個游客可以去的展覽館，而是實實在在的游客止步的堤壩。
很奇怪，我明明之前從沒查過昌明水壩的資料，也沒有去過那裏，為什麽夢中場景那樣真實清晰？
或許我小時候去過，只是我忘記了？
文夢洋還在賴床，我走到客廳，梁繪和宋欣怡早就醒了，他們在做早飯，榨了果汁，我接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和他們說了一聲就獨自出門了。
宋欣怡：“這麽早？不等洋洋了嗎？”
我：“我下去走走，不會出門太久，等下就回來。”
我其實只是想下樓打個電話,問一下爸媽小學的時候有沒有去過昌明鎮那邊。
現在是早上八點半，是工作日，所以不存在打擾到爸媽賴床的說法，除非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退休。
但是得到的消息是，我爸並沒有帶我去昌明鎮玩過，而且那個時候昌明鎮還不是旅游小鎮，甚至可以算是水利重地，應該不太允許游客通行。
但我不想就這樣放棄懷疑，我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暗示明顯的夢，一定是我身邊的“異常”給我的提示。
沒有查到昌明水壩的信息，我站在樓下百般聊賴地翻著手機，就是那種無意義地翻來翻去，大抵是不甘心就這樣毫無收獲地上樓去，最終我翻開了通訊錄，視線定格在了“魏銀山”三個字上。
我還記得他，當時我和蔡夢昕出外勤去報道朝道夏花節的時候遇到的一個很有意思的叔叔，他是袁哥打工的那個車站的主管，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就是D市的人。
難抑心中的期待與激動，我手抖著按下了通話鍵，心臟也跟著緊張地收縮起來，感覺要窒息了一樣，魏銀山接得很快，長音第四聲後就接通了，然後用他慣有的口音：“餵？小白同志怎麽突然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哩？”
我太緊張了，張口竟一下子沒能發出正常的聲音來，喉嚨被海綿堵住了一樣幹啞地“嘎”了一聲。
魏銀山在電話那頭笑出聲來：“你慢點你慢點，保護好你的喉嚨。”
我也被逗得哭笑不得：“我我我，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是D市哪兒的人？”
魏銀山調侃道：“不是吧小記者，又開始查我戶口了？”
“我有件事想確認一下，和我記者沒啥關系，而且我沒有在澄江了，我也就是實習了三個月，沒繼續幹下去。”
“怎麽，免費打三個月白工，然後不要你了？”
“不是啦，你不要打岔！”
“行，你們小年輕喜歡新鮮感，喜歡不停地換工作，這是你的事，我不多問了，那你想問啥。”
“因為我查到一個地方叫做昌明水壩，最近想多了解一些這個地方，想問下你對這兒熟不熟。”
“那你可問對人咯，我們就是昌明鎮的人啊，你之前不知道嗎？那就是我沒跟你們說，昌明鎮是隸屬D市的一個小城鎮，所以我應該只跟你們說了我是D市的人。”
我倒吸一口氣。
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又激動又想把這個秘密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
魏銀山依舊是那個可愛的話癆大叔，嘚吧嘚嘚吧嘚地給我一通介紹。
他哥哥嫂嫂目前還在老家照顧著患病的老父親，哥哥嫂嫂的兒子、他的侄兒魏落珂現在在C市讀大學了，大四讀完之後不知道市繼續考研還是參加工作，反正魏落珂還在讀書，魏銀山就還是會在C市守著他，雖然魏銀山說自己很了解昌明水壩，但事實上他也很久沒回去了，昌明鎮如今發展那樣好，也不是親眼見的。
我問：“那你啥時候來C市的？你就說說你來之前對昌明水壩的印象唄。”
“我是08年來的，那時候我家小魏剛剛好要上學了。我來之前，昌明水壩還是普普通通的水利站，昌明鎮原始土著也不是很多戶，用水力發電供我們一個鎮也是綽綽有餘，而且我們沒啥夜市生活，基本上晚上八九點就早早睡了。水壩那邊其實還是禁區，用那種鐵網欄桿擋住的，你懂吧，就很像電影裏那種主角一群人開車開到一個廢棄的軍事禁區，然後穿過那些鐵欄防護進去拿什麽東西！”
魏銀山說起電影就更加激動起來，他說過自己有個導演夢，拍拍驚悚片、恐怖片之類的，所以說起電影就感覺話題要偏，我趕緊把他拉回主題：“知道知道，然後呢？你們其實也沒靠近過水壩是不？水壩前坪是不是好大一片草坪？”
魏銀山咳了兩聲，繼續講述：“沒錯，那片草坪呢，我們那時候也就是能在圍欄外邊看一看，因為沒人走，草都長瘋了，拔得忒高，小孩子走進去完全會被遮住的程度。”
我心一緊：“那有沒有可能會有小孩子進去？就像探險那種，沒人管，就溜了進去？比如魏落珂那麽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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