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覆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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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覆羽
“他們找不到我的，每次看到有人到這棟樓前來的時候，我就進入了盲區，然後拿著一本書下了樓。
我將書本卷成棍形，對著那些人屁股敲下去。
這是我掌握的新的能力，能從盲區裏擊打到外面世界人的身上，他們看不到擊打物，但是卻能感受到實實在在的痛感，而且哪怕不會留下任何傷口，但源於對沒能看見擊打物的恐懼會讓他們感受的痛感更加真實而強烈。
於是我成功地嚇走了一波又一波人。
以訛傳訛中，這棟樓成了一棟鬧鬼的釘子樓。
也許這樣我就能守住這棟樓吧。
但我知道我還需要變得更強，我要對抗的不僅僅是拆遷的政府，還有那個阿媽只說了一半的秘密。
這幾天都沒有在盲區裏見到那只欒樹妖，但我知道她一定躲在哪裏觀察我，我還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和她談判。
我希望她能暫時放下成見，和一顆塗著臘的蘋果一起守住這個如履薄冰的水果盤。”
——C《盲區》
宋欣怡的MINI停在了天英地下停車場負三層，來逛商場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多呀，車庫基本上也是滿的，當然有一半車位是在寫字樓上班的人的專用車位，就在我還在驚訝宋欣怡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車的時候，梁繪轉了一個圈，就絲滑地從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了，然後沒隔幾秒，需要刷卡才能進的員工通道的大門就被梁繪從裏面給我們打開了。
我曾想過身邊的人或者我自己擁有了超能力之後我會怎麽看待這件事或者說怎麽去適應這件事，沒想到這件神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在我身上，我居然還沒辦法第一時間就接受下來。
梁繪的消失和瞬移給我的沖擊太強了，強得我有些嫉妒，嫉妒為什麽我只是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之前和文夢洋討論過各自最想擁有的超能力，我說的是隱身或者飛行，如果飛行自帶瞬移功能最好，她想要的則是變形，能變成任何物體任何形態，變色龍那樣能將自己完美融入一個場景中。
梁繪帶著我們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比較狹窄的樓道裏，隨手覆位被他打開的其實不應該被打開的所有門後我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反偵查意識很強的家夥，是那種殺了人也能將這個人覆位到原來的位置、還能一並清除掉在死者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跡的高智商犯罪天才。
樓道裏有一捆繩子，是梁繪提前準備好的，為宋欣怡準備好的。
當時藍鷹集團修建天英的時候考慮到不能讓梁繪那麽方便進出，所以一到四樓都沒有任何可以通向內部釘子樓的門或者窗口，就算我們現在所在的五樓或者再往上到十樓，防火安全門都還從裏面上著栓，防止一些“腦殘粉”輕易打到卡，然後嚴重擾亂寫字樓的治安。
但他們根本不知道，梁繪一旦進入盲區，他就可以視任何阻擋為無物，在他的盲區裏，梁繪可以規劃自己的路線，他就從一樓走，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家。
不過梁繪還是不得不為宋欣怡準備繩子，因為宋欣怡只是一個沒有空間系異能的普通人，而這捆繩子，我們今天也需要用上了。
我們擠在這個小小的窗口看向中間那棟藏在陽光不足的“井”中央的還挺完整的危樓，還有危樓前那棵欒樹。
因為高聳的寫字樓擋住了幾乎所有的陽光，我們所能看見的危樓便顯得更加晦暗蕭索。
由於小說前期，常曜和欒樹妖的互動比較多，所以我和文夢洋會不自覺地對這棵欒樹產生一些心理陰影。
梁繪說，小說裏的欒樹妖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就更加害怕了。
“小說裏一直欒樹妖欒樹妖地稱呼她，但是現實生活中，她還是有名字的；之前她說她有自己的名字，我問她，她也不回答我，我就只好自己再給她取一個名字，因為這棵欒樹是覆羽葉欒樹，所以我就叫她覆羽了，她好像不反感這個名字，你們也可以這樣叫她。”
我看著那棟樓，就像在看一座墳墓。
墳墓旁邊多桃樹槐樹柳樹，但欒樹確實少見。
我想起了實習的時候龍曦帶我們去調查那棟廢棄了的溫泉酒店那件事，龍曦稍微會一點風水，指明了當時酒店的風水非常糟糕，只有比較高價的墳墓才會用上這樣的墳墓，結果最後真的在地下發現了某位皇帝的陵墓。
那這棟釘子戶又有著怎樣的風水呢……
就在我楞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脖子後頸被蟲子咬了一下，我剛要伸手去摸被咬的那個地方，就一把被文夢洋拽過去，梁繪啐罵一聲，從我身後猛地抓了一把空氣，壓到了地上，宋欣怡嚇得往後一退，地上的空氣中顯現出來一個生物的形狀。
她長著一張有點像螳螂又有點像蜜蜂的類人的臉，手臂極長鬼瘦，像是節肢動物，有一雙綠色透明的欒葉一般的翅膀，齊耳的一頭卷發，舌頭像蛇一樣又長又細，舌尾分著岔，嘶嘶地吞吐著，梁繪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她只是無所謂地對著梁繪笑了笑，然後透過擋在我身前的文夢洋直勾勾地盯著我。
這就是欒樹妖覆羽。
和小說裏描寫得並不一樣，小說裏的欒樹妖比那棵十多二十米高的欒樹高大上數十倍，甚至如神一樣威嚴。
或許欒樹妖能隨意改變化形的大小？
“把你的吸管從喬白身上扯掉，別逼我發火！”梁繪掐得更加使勁，但這好像對欒樹妖沒有影響，她的脖子隨著梁繪的使勁只管變得更細。
文夢洋抓住那根覆羽連在我後頸上的吸管：“我能看見你，也能看見你這根紅色的線，小白也能看見，但能被她也看見並不是一件好事，你最好想清楚小白的元神你有沒有資格吸取。”
文夢洋說這話的時候變得渾身充滿了殺氣，語氣嚴厲而冰冷，別說是覆羽，就連我也被嚇了一跳。
甚至宋欣怡和梁繪也沒想到文夢洋的這樣的一面。
我看著覆羽，覆羽看著我，眼角微不可察地扯動了一下。她好像真的被嚇到了，聲音都有些發抖，開始一驚一乍般神經兮兮地求饒：“……不是我不扯，是我扯不下來……我沒想過會這樣，我，我只是……求求你，原諒我，是我有眼無珠……放過我……”
梁繪松開了覆羽，她顫抖地爬到我和文夢洋腳邊：“紫薇神在上，求求大人放過我……求求大人放過我……”
文夢洋一腳踹開覆羽：“瘋子！”
我拽住了文夢洋：“為什麽能被我看見並不是一件好事？你是不是果然知道我的一些什麽？”我知道我那不是冷靜，我真的只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迷茫：“對於誰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於我？還是於她？”
文夢洋楞楞地看著我，她要說的那些話似乎不能夠告訴我那樣令她為難。
覆羽卻繼續爬過來：“於我，於我，於我不是一件好事，都是我的錯，請大人放過我，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文夢洋看著我點了頭表示了我其實沒關系甚至確實有點可憐覆羽表示了震驚，但還是松開了拽住紅線的手，紅線閃了閃顏色，然後隱去。
我感覺脖子上被誰吹了一口冷氣，頓時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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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找不到我的，每次看到有人到這棟樓前來的時候，我就進入了盲區，然後拿著一本書下了樓。
我將書本卷成棍形，對著那些人屁股敲下去。
這是我掌握的新的能力，能從盲區裏擊打到外面世界人的身上，他們看不到擊打物，但是卻能感受到實實在在的痛感，而且哪怕不會留下任何傷口，但源於對沒能看見擊打物的恐懼會讓他們感受的痛感更加真實而強烈。
於是我成功地嚇走了一波又一波人。
以訛傳訛中，這棟樓成了一棟鬧鬼的釘子樓。
也許這樣我就能守住這棟樓吧。
但我知道我還需要變得更強，我要對抗的不僅僅是拆遷的政府，還有那個阿媽只說了一半的秘密。
這幾天都沒有在盲區裏見到那只欒樹妖，但我知道她一定躲在哪裏觀察我，我還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和她談判。
我希望她能暫時放下成見，和一顆塗著臘的蘋果一起守住這個如履薄冰的水果盤。”
——C《盲區》
宋欣怡的MINI停在了天英地下停車場負三層，來逛商場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多呀，車庫基本上也是滿的，當然有一半車位是在寫字樓上班的人的專用車位，就在我還在驚訝宋欣怡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車的時候，梁繪轉了一個圈，就絲滑地從我們眼皮底下消失了，然後沒隔幾秒，需要刷卡才能進的員工通道的大門就被梁繪從裏面給我們打開了。
我曾想過身邊的人或者我自己擁有了超能力之後我會怎麽看待這件事或者說怎麽去適應這件事，沒想到這件神奇的事情就這樣發生在我身上，我居然還沒辦法第一時間就接受下來。
梁繪的消失和瞬移給我的沖擊太強了，強得我有些嫉妒，嫉妒為什麽我只是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之前和文夢洋討論過各自最想擁有的超能力，我說的是隱身或者飛行，如果飛行自帶瞬移功能最好，她想要的則是變形，能變成任何物體任何形態，變色龍那樣能將自己完美融入一個場景中。
梁繪帶著我們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比較狹窄的樓道裏，隨手覆位被他打開的其實不應該被打開的所有門後我覺得他真的是一個反偵查意識很強的家夥，是那種殺了人也能將這個人覆位到原來的位置、還能一並清除掉在死者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跡的高智商犯罪天才。
樓道裏有一捆繩子，是梁繪提前準備好的，為宋欣怡準備好的。
當時藍鷹集團修建天英的時候考慮到不能讓梁繪那麽方便進出，所以一到四樓都沒有任何可以通向內部釘子樓的門或者窗口，就算我們現在所在的五樓或者再往上到十樓，防火安全門都還從裏面上著栓，防止一些“腦殘粉”輕易打到卡，然後嚴重擾亂寫字樓的治安。
但他們根本不知道，梁繪一旦進入盲區，他就可以視任何阻擋為無物，在他的盲區裏，梁繪可以規劃自己的路線，他就從一樓走，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回家。
不過梁繪還是不得不為宋欣怡準備繩子，因為宋欣怡只是一個沒有空間系異能的普通人，而這捆繩子，我們今天也需要用上了。
我們擠在這個小小的窗口看向中間那棟藏在陽光不足的“井”中央的還挺完整的危樓，還有危樓前那棵欒樹。
因為高聳的寫字樓擋住了幾乎所有的陽光，我們所能看見的危樓便顯得更加晦暗蕭索。
由於小說前期，常曜和欒樹妖的互動比較多，所以我和文夢洋會不自覺地對這棵欒樹產生一些心理陰影。
梁繪說，小說裏的欒樹妖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就更加害怕了。
“小說裏一直欒樹妖欒樹妖地稱呼她，但是現實生活中，她還是有名字的；之前她說她有自己的名字，我問她，她也不回答我，我就只好自己再給她取一個名字，因為這棵欒樹是覆羽葉欒樹，所以我就叫她覆羽了，她好像不反感這個名字，你們也可以這樣叫她。”
我看著那棟樓，就像在看一座墳墓。
墳墓旁邊多桃樹槐樹柳樹，但欒樹確實少見。
我想起了實習的時候龍曦帶我們去調查那棟廢棄了的溫泉酒店那件事，龍曦稍微會一點風水，指明了當時酒店的風水非常糟糕，只有比較高價的墳墓才會用上這樣的墳墓，結果最後真的在地下發現了某位皇帝的陵墓。
那這棟釘子戶又有著怎樣的風水呢……
就在我楞神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脖子後頸被蟲子咬了一下，我剛要伸手去摸被咬的那個地方，就一把被文夢洋拽過去，梁繪啐罵一聲，從我身後猛地抓了一把空氣，壓到了地上，宋欣怡嚇得往後一退，地上的空氣中顯現出來一個生物的形狀。
她長著一張有點像螳螂又有點像蜜蜂的類人的臉，手臂極長鬼瘦，像是節肢動物，有一雙綠色透明的欒葉一般的翅膀，齊耳的一頭卷發，舌頭像蛇一樣又長又細，舌尾分著岔，嘶嘶地吞吐著，梁繪掐住了她的脖子，但是她只是無所謂地對著梁繪笑了笑，然後透過擋在我身前的文夢洋直勾勾地盯著我。
這就是欒樹妖覆羽。
和小說裏描寫得並不一樣，小說裏的欒樹妖比那棵十多二十米高的欒樹高大上數十倍，甚至如神一樣威嚴。
或許欒樹妖能隨意改變化形的大小？
“把你的吸管從喬白身上扯掉，別逼我發火！”梁繪掐得更加使勁，但這好像對欒樹妖沒有影響，她的脖子隨著梁繪的使勁只管變得更細。
文夢洋抓住那根覆羽連在我後頸上的吸管：“我能看見你，也能看見你這根紅色的線，小白也能看見，但能被她也看見並不是一件好事，你最好想清楚小白的元神你有沒有資格吸取。”
文夢洋說這話的時候變得渾身充滿了殺氣，語氣嚴厲而冰冷，別說是覆羽，就連我也被嚇了一跳。
甚至宋欣怡和梁繪也沒想到文夢洋的這樣的一面。
我看著覆羽，覆羽看著我，眼角微不可察地扯動了一下。她好像真的被嚇到了，聲音都有些發抖，開始一驚一乍般神經兮兮地求饒：“……不是我不扯，是我扯不下來……我沒想過會這樣，我，我只是……求求你，原諒我，是我有眼無珠……放過我……”
梁繪松開了覆羽，她顫抖地爬到我和文夢洋腳邊：“紫薇神在上，求求大人放過我……求求大人放過我……”
文夢洋一腳踹開覆羽：“瘋子！”
我拽住了文夢洋：“為什麽能被我看見並不是一件好事？你是不是果然知道我的一些什麽？”我知道我那不是冷靜，我真的只是沒有搞清楚狀況的迷茫：“對於誰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於我？還是於她？”
文夢洋楞楞地看著我，她要說的那些話似乎不能夠告訴我那樣令她為難。
覆羽卻繼續爬過來：“於我，於我，於我不是一件好事，都是我的錯，請大人放過我，您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文夢洋看著我點了頭表示了我其實沒關系甚至確實有點可憐覆羽表示了震驚，但還是松開了拽住紅線的手，紅線閃了閃顏色，然後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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