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心

反正也註定是個掛名首領。

過幾天還是要把鳳羽石還給蕭眠。

無論從哪個角度說，蕭眠都是這塊鳳羽石的繼承人。

鳳羽石，鳳凰族首領的象征，有了這塊石頭，就相當於有了已被認可了的首領身份。石頭裏蘊藏著巨大的能量，紅金交替的色彩晶瑩剔透，狀似一根粗短的羽毛。

鳳羽石如今已被先祖制成了一柄權杖，寶石嵌頂，周圍幾顆流光溢彩的淺紫色水晶做點綴，成了一件可攻可守、強大無比的法器。法器名曰鳳羽。

但這鳳羽石還有一個特點——認主，它是別人奪也奪不走的，要麽石頭原主人心甘情願奉上，要麽原主人死去。但主人死去後，鳳羽石會自行擇主，並不為他人左右。因此，鳳羽石雖然十分難得，卻沒幾人窺伺。

因其本身的特殊性，只有鳳凰族人才有機會得到它。

“17歲生辰快樂！”

這天，天上的雲朵出奇的厚，把月亮嚴嚴實實擋住了，風吹刮著樹葉，沙啦啦地響。

九月十五。

夜無涯親自下廚，給雲念煮了碗長壽面，親眼看著雲念吃完。

……

本只想小酌一杯，熟料有美景佳人相伴，夜雲笙多灌了自己幾壺，不一會兒酒勁便上來了，只感覺頭腦昏昏沈沈的。

雲念也喝了幾杯酒，一時不知該怎麽做，只傻楞楞站著，被夜雲笙一把拉過來，騎坐在他大腿上，隨後只覺唇瓣一陣溫熱，夜雲笙一點點深入，侵占著裏面的領地，嘖嘖聲不絕，吻得雲念呼吸急促、意亂情迷。

“你又頂到我了。”

“嗯。”只梢作停頓，夜雲笙便再度吻了上去，右手撫上雲念腰下，徘徊不止。

“你這麽憋著會不會難受？”

“會啊，念念幫幫我？”

雲念小臉通紅。

“所以……今晚……做嗎？”

“做？”

“我十七了……所以，做嗎？”

“你不怕懷小孩啊？”

雲念在夜雲笙身上晃了晃，令夜雲笙心裏更癢。“不怕啊，如果懷了，就成親唄。”

夜雲笙環住雲念的腰，笑吟吟地看著她，目光柔情似水，道：“會痛的。”

雲念突然湊近，鼻尖頂著鼻尖，輕聲道：“遲早都要的，不是嗎？”主動用自己的唇覆了上去。

吻著，夜無涯的手大膽地覆上雲念的腰前……

衣衫暗解，坦誠相見。

……

“我……好困……”

“先洗幹凈身子吧，我幫你洗要嗎？”

“唔……”

夜雲笙輕輕地幫雲念擦拭著身子，雲念在伺候中睡著了。他收拾好床上奇怪的痕跡，幫忙穿好衣服，將少女輕輕放在床上，相擁而眠。

.

“姐，你終於又來了。”

“你不是說，要幫我拿來鳳羽石的嗎？”

“姐……你知道的，鳳羽石這東西，要原主人同意才能送出，可原主人不願意，執意要把它給雲念……”

蕭眠似乎想到了什麽往事，皺了皺眉頭，情緒突然激動：“借口，都是借口！”

“你答應過我的。”

“可是姐……”

“你知道嗎？我還有層身份，我還是傳說中令你們聞風喪膽的魔祖。”

“姐你又想哪去了？……”

“你知道嗎？人都是會變的，我不會安然受之，亦不會坐以待斃。”

蕭眠的身影隨風飄散。

“姐……”

.

雲念和夜無涯兩人的修為進步得很快。

這繼位的十來天裏，雲念什麽有益於鳳凰族的事都沒做。她心裏這樣想：鳳凰族人沒來找她，等於鳳凰族什麽事也沒有，並不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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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眠找上了青蕪，簡易寒暄後便問：“玄烏大人，你可聽說過雲念這人？”

“聽說過啊，鳳凰族首領，還被封了仙君，但不知是什麽原因，至今還沒辦下來。”

“蒼嵐最近好像腦子有問題，非說要重新給夜玲瓏辦一場婚禮，策劃了許久，還請雲念來走了個過場。婚禮布置倒不錯，只是太過浪費時間，這麽些天的光陰就用來辦這一件事了。再者，蒼嵐之前和雲念說什麽時候得空了來天庭報個到，她總不來，自然辦不下去，說什麽仙號還沒想好。

知道嗎，雲念即將經歷一場雷劫。”

“那又與我何幹呢？太後娘娘？”

“請你幫個忙罷了。”

“我憑什麽幫你？”

“憑我知道你的所有底細，青蕪。”

“我知道你為什麽永遠只在千俟洞附近活動——因為你永遠無法離開。我知道，天庭那邊也已經發現了你所有的秘密，但對你沒轍，所以只能將你軟禁在這裏，讓你、你那偷來的力量和你的“洞府”永遠的綁在一起，直到你死去。”

“而且你當時就應該已經清楚，一只神獸莫名其妙死亡，這本身就有問題。你不可能瞞一輩子的。”

青蕪挑了挑眉：“所以呢？你用這個要挾我？沒用的，這外面的一切，我都早已沒有興趣。名聲、權力，都是虛無。”

“不，我不僅知道你一直在被軟禁的事，我還知道，你得罪了那只神獸，你十分清楚自己的過錯，一直想著要彌補——可你無能為力。”

“但我能幫你啊，玄烏大人，我能讓你見到玄月，我能夠給你當面道歉的機會，只要你幫我的忙。”

青蕪幹笑一聲，道：“說吧，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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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我本不想殺你——若你沒有搶占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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