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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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第三十五章
封湛被自己的世子妃親一下，直接給親傻了，自己傻樂了半天之後，才想起來餵人喝湯，且就算是自己的世子妃堅持要自己喝，他也不肯，一直在旁邊好生的伺候著。
柳月明身體恢覆的要比封家眾人預計的都快，隔日早上他便照常去正院請安了，而柳月明身體恢覆如此之快的後果便是，戰王和王妃兩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兒子，直看的封湛渾身發毛，只差對著自己爹娘大喊一聲‘他不虛，他很行’了。
柳月明近來日子過的逍遙，他不明白王妃為何對他和善了不少，但他自小招人喜歡，便也十分習慣王妃對他態度的改變，加之他義父近來又在京城，且因著他年後便要參加春闈的緣故，並不打算再出門，有義父在家，便是不能日日前去，但心裏卻是更加的安穩，心情日日放松之下，連心境都好了不少，心中對於年後的科考倒是不再緊張。
柳月明既拜了沈淵作義父，沈老太傅那裏自然就是他的祖父祖母，祖母七十壽辰是大事，他自然是要去的。
王府往年便是沈家座上客，今年又有柳月明的關系，是必然的要去沈府給老太太祝壽的，且還是早早地就去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如今又是寒冬臘月，迎客的活兒自然要落在家裏兒媳婦兒身上，也就是柳月明的義母。
晏國男女之防不比前朝，並不如何的嚴謹，富貴人家出門做客之時並未太過區分男賓女賓區域，亦沒有男女不同席的習俗，倒是民間大多地方仍有前朝風俗，男女之防甚嚴。
柳月明一到便同封湛一起先給祖父祖母磕了頭，之後賓客截至，義父義母不用在前廳迎客，柳月明便被沈淵喊到了一邊說話。
兩父子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小半個時辰之後才出來，期間封湛脖子都長了一截，一直伸長了脖子往兩人所在的小院看，還是一邊的義母安撫了封湛，同人解釋了緣由。
“相公過兩日要去靈州，想帶著月兒一起回去。”
“行啊，反正家裏的事兒有我母妃安排，我們也不用插手，帶著月兒回去待幾天也好。”封湛想著靈州城離著京城也不遠，他們只需趕在過年前回來就行了。
封湛一副自己也要跟著去的態度，義母笑著再同他說道：“相公不是要帶著月兒回去路家村，而是要帶著月兒去靈州城各個村寨走走。靈州城地理位置和地勢都十分特別，那裏四季豐明物產豐富，且地形覆雜，既有平原也有山地，江河不說還有臨海之地，簡直像一個縮小的大晏。
月兒甚少出遠門，便是讀了萬卷書也是死書，相公想帶他到處走走，也算是為他盡最後一份心力。”
義母話到這裏，封湛瞬時便懂了，他曾聽他的世子妃說過，他的世子妃十二那年，沈先生就曾想帶著人出遠門，奈何家裏不同意只能作罷。
封湛自生下來便是富貴到了頂點，從未想過考取功名，他也志不在此，但他知道柳家對柳月明的期望，也知道沈淵對自己義子的期望，更知道自己的世子妃身份曝光那日，他的科考成績對於沈淵影響，於是趕緊的點頭回道：“義父有心，小婿必然全力支持的！”
“義母，義父和月兒出門在外，沒有人在身邊定然是不方便的，便讓我做那個伺候的人吧，我定會將他們兩父子都照顧好的。”封湛想了想自己的世子妃考中狀元那日情景，心頭激動異常，連眼神都亮了幾分，明顯十分的高興。
義母見他如此，知曉封家對於柳月明科考的態度，心下滿意暗自點頭，真正開始放下對於柳月明親事的介懷，放心他在封家生活了。
兩父子從小院出來之後，沈淵看了封湛一眼，之後柳月明快速的到了封湛身份，同人小聲耳語一句，封湛身體便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慢慢朝著沈先生那裏去了。
自己義父要同封湛說的話，柳月明心裏是有譜的，他心裏並不擔心，因為這個擔心在他們的新婚夜封湛便給了他結果了。
柳月明所料不錯，沈淵要同封湛說的果然是柳月明繼續科考之事，且結果也是令他滿意的。
兩人再出來的時候，沈淵面上表情明顯柔和了不少，看著封湛的樣子也親近了許多，之後幾人分開出門去，到了招呼賓客的廳堂，柳月明第一眼便看見了路大人同他的夫郎。
陸熙遠是沈太傅的弟子，今日自然是要過來給師母拜壽的。
兩人先去父母身邊問候，之後又去同路大人夫夫打了招呼，之後才回了戰王和王妃身邊。
兩人一到，王妃身邊的江婉兒便笑著同柳月明服了服身，之後面上笑容更甚，一副羨慕語氣說到：“表嫂這是同表哥一起單獨去給老夫人拜壽了？到底還是表嫂有福氣，旁人可難得見到老夫人一面，公主也在吧？表嫂可見到了？”
“見到了，表妹進府之時相比也見到了吧。”柳月明不太喜歡這個總是一臉笑，卻總讓他別扭的表妹，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別人總是一臉和善也不能同人冷臉。
他回了話之後，便順從王妃眼神示意坐到了王妃身邊，他這小小動作倒是讓一邊的江婉兒楞了楞，之後心中不屑，“果真是沒有教養見識的鄉下哥兒，如此場合怎敢坐到婆母身邊的。”
江婉兒正等著自己姨母訓斥，或是旁邊各路貴婦人的嘲笑，王妃卻拉了柳月明的手到手裏，開始親親熱熱同人說話了。
“身體可還好？若是有不舒服便去給老太太告個罪先行回府，總歸不是外人，老太太也不會責怪與你。”兩人圓房剛兩三日，雖說柳月明隔日便是請安了，但他身邊一直有封湛扶著，王妃根本沒讓人多站，立馬的就打發人回去歇息了。
王妃說到祖母，柳月明正想回話，老太太便由公主扶著站了起來。
老太太是今日壽星，如今賓客到了，自然要先同人客套一番，說些感激話語，只是如今天氣冷了，身上衣服厚重，她年紀又大了，行走便需要人攙扶著，便說幾句話便坐了回去。
老太太坐了回去之後，便只是和近前的人說話，偶爾的擡頭看看在場的人，且眾人註意到，老太太的眼神時不時的便落在了封家剛進門的世子妃身上，且看著世子妃的時候笑的格外的慈愛。
在座的的人皆有官身或是官眷，那是最會看人臉色的，見老太太如此，挨著王妃坐著的官夫人便一個勁兒的誇柳月明，不停朝人說好聽話。
“王妃好福氣啊，瞧著世子妃這樣貌，十幾年後咱們京城的姑娘們又要夜夜難眠咯。”
“是啊，這孩子長得可真是好！像他這般出眾的樣貌便是比著當年的許二姑娘也是不差的。”
“提那人作甚？世子妃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許家那丫頭怎麽比得了。”
柳月明向來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以往誇讚他外貌的人也不是沒有，他神色淡淡只微微笑著，這樣子倒是讓方才開口誇讚的人真心佩服了幾分，她們都沒想到這一個鄉下哥兒倒是挺有膽識。
江婉兒心知這些人對柳月明的誇讚都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上，且他們也算是事實，她不能反駁什麽，可她實在不甘心柳月明的世子妃當得順順當當。
突然想到柳月明可是考過科舉的，如今還有舉人身份在身，江婉兒立時露出一副可惜的神色來，還一臉心疼的看著柳月明道：“哎，你們不知道吧？我表嫂金秋還考中了舉人，若不是嫁了我表哥，明年還要參加春闈呢。”
“是嗎？王妃真是好福氣啊！世子妃這是才貌雙全啊。”方才誇了柳月明相貌的一人開口，且聽著還是真心誇讚，且王妃臉上也有得意神色，這反應倒也是江婉兒預料到的。
她想說的是下面的話。
“表嫂往日可是被家裏當做男子養大的，也不知道曾看上過哪家的姑娘？可惜嫁予斷送了自己的青雲路不說，或許同心儀的姑娘也斷了姻緣呢？”
“婉兒？！”王妃不悅的看了江婉兒一眼，旁人聽了江婉兒這話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這柳月明是被當做男子養大，他如今嫁人卻要同女眷來往，可誰人知道他對女人還有沒有別樣的心思？這若是有，誰人放心同他來往啊。
“誰說......”封湛剛要開口就被柳月明把話打斷，之後柳月明朝著人笑道：“這些事情便不勞表妹操心了，表妹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憂慮嫁娶之事倒是正常，只我到底是成親了，往事如何已成過去，表妹該把心思留給自己吧。”
柳月明不樂意同人說太多，一直把話題往自己身上扯，只會沒完沒了。她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都不介意提起嫁娶之事，他便成全她，讓她好生同人聊聊吧。
柳月明這話說得不算小聲，他不知道這裏的動靜一直被人註意著，他話剛落，那邊的老太太便喊了他的名字。
“孩子過來，到祖母身邊來。”老太太對著月兒招手，還自稱祖母，這讓大家都驚了一下，可轉瞬的大家便以為這是老太太眼花了，怕是把這戰王家的世子妃看成路大人家裏的哥兒了，今日路大人和他夫郎好像帶著家裏的哥兒來了。
柳月明也不管其他，祖母喊他，他便大方過去，只是過去的時候拉上了封湛，兩人一過去，祖母又指著江婉兒問道：“那個丫頭是誰家啊？不曾見過啊。”
“回老太太的話，小女名喚江婉兒，是戰王妃的外甥女，家父是禮部的江侍郎。”江婉兒一邊回話，一邊朝著老太太身邊去，面上還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不了她剛走了一半，老太太便揮了揮手，笑著讓她回去坐下了，只對著身邊人說道：“老了，連侍郎家千金都不認識了。”
主人家直言不認識，對於客人哪是什麽好事。
江婉兒立時紅了雙眼，一臉委屈的到了自己姨母身邊，她原本以為姨母會安慰幾句，不料王妃氣呼呼對她說道：“你今日怎麽回事？處處為難你表嫂便算了，回老太太幾句話罷了一臉委屈樣子作甚？”
“姨母......”想要的安慰沒有，還迎來了訓斥，江婉兒更傷心了。
看著圍在老太太身邊的封湛還有柳月明，江婉兒想著，今日該如此風光的人本該是她才是，若是當初嫁給表哥的人是她，如今人人巴結的對象便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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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封湛被自己的世子妃親一下，直接給親傻了，自己傻樂了半天之後，才想起來餵人喝湯，且就算是自己的世子妃堅持要自己喝，他也不肯，一直在旁邊好生的伺候著。
柳月明身體恢覆的要比封家眾人預計的都快，隔日早上他便照常去正院請安了，而柳月明身體恢覆如此之快的後果便是，戰王和王妃兩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兒子，直看的封湛渾身發毛，只差對著自己爹娘大喊一聲‘他不虛，他很行’了。
柳月明近來日子過的逍遙，他不明白王妃為何對他和善了不少，但他自小招人喜歡，便也十分習慣王妃對他態度的改變，加之他義父近來又在京城，且因著他年後便要參加春闈的緣故，並不打算再出門，有義父在家，便是不能日日前去，但心裏卻是更加的安穩，心情日日放松之下，連心境都好了不少，心中對於年後的科考倒是不再緊張。
柳月明既拜了沈淵作義父，沈老太傅那裏自然就是他的祖父祖母，祖母七十壽辰是大事，他自然是要去的。
王府往年便是沈家座上客，今年又有柳月明的關系，是必然的要去沈府給老太太祝壽的，且還是早早地就去了。
老太太年紀大了，如今又是寒冬臘月，迎客的活兒自然要落在家裏兒媳婦兒身上，也就是柳月明的義母。
晏國男女之防不比前朝，並不如何的嚴謹，富貴人家出門做客之時並未太過區分男賓女賓區域，亦沒有男女不同席的習俗，倒是民間大多地方仍有前朝風俗，男女之防甚嚴。
柳月明一到便同封湛一起先給祖父祖母磕了頭，之後賓客截至，義父義母不用在前廳迎客，柳月明便被沈淵喊到了一邊說話。
兩父子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小半個時辰之後才出來，期間封湛脖子都長了一截，一直伸長了脖子往兩人所在的小院看，還是一邊的義母安撫了封湛，同人解釋了緣由。
“相公過兩日要去靈州，想帶著月兒一起回去。”
“行啊，反正家裏的事兒有我母妃安排，我們也不用插手，帶著月兒回去待幾天也好。”封湛想著靈州城離著京城也不遠，他們只需趕在過年前回來就行了。
封湛一副自己也要跟著去的態度，義母笑著再同他說道：“相公不是要帶著月兒回去路家村，而是要帶著月兒去靈州城各個村寨走走。靈州城地理位置和地勢都十分特別，那裏四季豐明物產豐富，且地形覆雜，既有平原也有山地，江河不說還有臨海之地，簡直像一個縮小的大晏。
月兒甚少出遠門，便是讀了萬卷書也是死書，相公想帶他到處走走，也算是為他盡最後一份心力。”
義母話到這裏，封湛瞬時便懂了，他曾聽他的世子妃說過，他的世子妃十二那年，沈先生就曾想帶著人出遠門，奈何家裏不同意只能作罷。
封湛自生下來便是富貴到了頂點，從未想過考取功名，他也志不在此，但他知道柳家對柳月明的期望，也知道沈淵對自己義子的期望，更知道自己的世子妃身份曝光那日，他的科考成績對於沈淵影響，於是趕緊的點頭回道：“義父有心，小婿必然全力支持的！”
“義母，義父和月兒出門在外，沒有人在身邊定然是不方便的，便讓我做那個伺候的人吧，我定會將他們兩父子都照顧好的。”封湛想了想自己的世子妃考中狀元那日情景，心頭激動異常，連眼神都亮了幾分，明顯十分的高興。
義母見他如此，知曉封家對於柳月明科考的態度，心下滿意暗自點頭，真正開始放下對於柳月明親事的介懷，放心他在封家生活了。
兩父子從小院出來之後，沈淵看了封湛一眼，之後柳月明快速的到了封湛身份，同人小聲耳語一句，封湛身體便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慢慢朝著沈先生那裏去了。
自己義父要同封湛說的話，柳月明心裏是有譜的，他心裏並不擔心，因為這個擔心在他們的新婚夜封湛便給了他結果了。
柳月明所料不錯，沈淵要同封湛說的果然是柳月明繼續科考之事，且結果也是令他滿意的。
兩人再出來的時候，沈淵面上表情明顯柔和了不少，看著封湛的樣子也親近了許多，之後幾人分開出門去，到了招呼賓客的廳堂，柳月明第一眼便看見了路大人同他的夫郎。
陸熙遠是沈太傅的弟子，今日自然是要過來給師母拜壽的。
兩人先去父母身邊問候，之後又去同路大人夫夫打了招呼，之後才回了戰王和王妃身邊。
兩人一到，王妃身邊的江婉兒便笑著同柳月明服了服身，之後面上笑容更甚，一副羨慕語氣說到：“表嫂這是同表哥一起單獨去給老夫人拜壽了？到底還是表嫂有福氣，旁人可難得見到老夫人一面，公主也在吧？表嫂可見到了？”
“見到了，表妹進府之時相比也見到了吧。”柳月明不太喜歡這個總是一臉笑，卻總讓他別扭的表妹，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別人總是一臉和善也不能同人冷臉。
他回了話之後，便順從王妃眼神示意坐到了王妃身邊，他這小小動作倒是讓一邊的江婉兒楞了楞，之後心中不屑，“果真是沒有教養見識的鄉下哥兒，如此場合怎敢坐到婆母身邊的。”
江婉兒正等著自己姨母訓斥，或是旁邊各路貴婦人的嘲笑，王妃卻拉了柳月明的手到手裏，開始親親熱熱同人說話了。
“身體可還好？若是有不舒服便去給老太太告個罪先行回府，總歸不是外人，老太太也不會責怪與你。”兩人圓房剛兩三日，雖說柳月明隔日便是請安了，但他身邊一直有封湛扶著，王妃根本沒讓人多站，立馬的就打發人回去歇息了。
王妃說到祖母，柳月明正想回話，老太太便由公主扶著站了起來。
老太太是今日壽星，如今賓客到了，自然要先同人客套一番，說些感激話語，只是如今天氣冷了，身上衣服厚重，她年紀又大了，行走便需要人攙扶著，便說幾句話便坐了回去。
老太太坐了回去之後，便只是和近前的人說話，偶爾的擡頭看看在場的人，且眾人註意到，老太太的眼神時不時的便落在了封家剛進門的世子妃身上，且看著世子妃的時候笑的格外的慈愛。
在座的的人皆有官身或是官眷，那是最會看人臉色的，見老太太如此，挨著王妃坐著的官夫人便一個勁兒的誇柳月明，不停朝人說好聽話。
“王妃好福氣啊，瞧著世子妃這樣貌，十幾年後咱們京城的姑娘們又要夜夜難眠咯。”
“是啊，這孩子長得可真是好！像他這般出眾的樣貌便是比著當年的許二姑娘也是不差的。”
“提那人作甚？世子妃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許家那丫頭怎麽比得了。”
柳月明向來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以往誇讚他外貌的人也不是沒有，他神色淡淡只微微笑著，這樣子倒是讓方才開口誇讚的人真心佩服了幾分，她們都沒想到這一個鄉下哥兒倒是挺有膽識。
江婉兒心知這些人對柳月明的誇讚都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上，且他們也算是事實，她不能反駁什麽，可她實在不甘心柳月明的世子妃當得順順當當。
突然想到柳月明可是考過科舉的，如今還有舉人身份在身，江婉兒立時露出一副可惜的神色來，還一臉心疼的看著柳月明道：“哎，你們不知道吧？我表嫂金秋還考中了舉人，若不是嫁了我表哥，明年還要參加春闈呢。”
“是嗎？王妃真是好福氣啊！世子妃這是才貌雙全啊。”方才誇了柳月明相貌的一人開口，且聽著還是真心誇讚，且王妃臉上也有得意神色，這反應倒也是江婉兒預料到的。
她想說的是下面的話。
“表嫂往日可是被家裏當做男子養大的，也不知道曾看上過哪家的姑娘？可惜嫁予斷送了自己的青雲路不說，或許同心儀的姑娘也斷了姻緣呢？”
“婉兒？！”王妃不悅的看了江婉兒一眼，旁人聽了江婉兒這話也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這柳月明是被當做男子養大，他如今嫁人卻要同女眷來往，可誰人知道他對女人還有沒有別樣的心思？這若是有，誰人放心同他來往啊。
“誰說......”封湛剛要開口就被柳月明把話打斷，之後柳月明朝著人笑道：“這些事情便不勞表妹操心了，表妹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憂慮嫁娶之事倒是正常，只我到底是成親了，往事如何已成過去，表妹該把心思留給自己吧。”
柳月明不樂意同人說太多，一直把話題往自己身上扯，只會沒完沒了。她一個未出嫁的大姑娘都不介意提起嫁娶之事，他便成全她，讓她好生同人聊聊吧。
柳月明這話說得不算小聲，他不知道這裏的動靜一直被人註意著，他話剛落，那邊的老太太便喊了他的名字。
“孩子過來，到祖母身邊來。”老太太對著月兒招手，還自稱祖母，這讓大家都驚了一下，可轉瞬的大家便以為這是老太太眼花了，怕是把這戰王家的世子妃看成路大人家裏的哥兒了，今日路大人和他夫郎好像帶著家裏的哥兒來了。
柳月明也不管其他，祖母喊他，他便大方過去，只是過去的時候拉上了封湛，兩人一過去，祖母又指著江婉兒問道：“那個丫頭是誰家啊？不曾見過啊。”
“回老太太的話，小女名喚江婉兒，是戰王妃的外甥女，家父是禮部的江侍郎。”江婉兒一邊回話，一邊朝著老太太身邊去，面上還帶著大方得體的笑容，不了她剛走了一半，老太太便揮了揮手，笑著讓她回去坐下了，只對著身邊人說道：“老了，連侍郎家千金都不認識了。”
主人家直言不認識，對於客人哪是什麽好事。
江婉兒立時紅了雙眼，一臉委屈的到了自己姨母身邊，她原本以為姨母會安慰幾句，不料王妃氣呼呼對她說道：“你今日怎麽回事？處處為難你表嫂便算了，回老太太幾句話罷了一臉委屈樣子作甚？”
“姨母......”想要的安慰沒有，還迎來了訓斥，江婉兒更傷心了。
看著圍在老太太身邊的封湛還有柳月明，江婉兒想著，今日該如此風光的人本該是她才是，若是當初嫁給表哥的人是她，如今人人巴結的對象便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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