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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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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上)

設定已經是某年同居的生活,那時的陳硯已經見過了許以純的父母。

是冬季,時隔兩年,“青國辯”的節目組再次邀請到了陳硯參加一次特別檔,節目錄制的地點選擇了青州。

兩人因寒假又是異地了半個月,今天是節目錄制結束的日子,許以純拖著行李箱打算半夜趕往青州陳硯的家裏,給陳硯一個驚喜。

自從上次見父母得到認可後,許以純就覺得陳硯有些變了,但她也說不上來哪裏變了,總覺得陳硯每天心事重重,兩人睡前聊天時間,他也不像以往話多。

也不知道默默都忙些什麽。

許以純猜他是為了準備辯論綜藝的材料,又或者是元宵節即將到來,再或者是工作上又遇上棘手的事了。

總之陳硯最近有些怪怪。

空蕩的走廊安安靜靜的,許以純熟練地按開了墻上燈光的按鈕,然後用指紋解開了房門口的密碼鎖,清脆鈴聲過後,許以純感受到自己腿邊有小東西在蹭來蹭去。

她將箱子提進房間,把門關上,果然是小柔貼在自己的腿邊喵喵叫。

白絨絨的身子像是雪球,晶瑩如藍寶石的瞳孔打量著許以純,鼻腔發出呼嚕嚕的聲音,身子很軟蹭著許以純的腿。

每天打開房門第一件開心的事情就是能見到小貓。

許以純笑著揉了揉它的腦袋,打量了客廳,陳硯每天清理得很幹凈,貓糧和小飲水機也都正常運行,沙發上放著幾本雜志,餐桌上也有零散幾本的紙質書,許以純知道陳硯每天是有看書的習慣。

她又打開了冰箱,基本就是一些雞胸肉蔬菜水果之類的,不像她住在這裏的時候,冰箱裏總是各種果凍飲料速凍炸雞。

但是某些角落,還是能夠發現女主人的存在,比如轉角櫃子上擺滿了許以純照片的相框,還有兩人的合照也被陳硯整理出來放著。

家裏一切小飾品或者小物件能情侶的基本都是情侶款,甚至陳硯現在睡的床上也是擺了兩個枕頭。

對於許以純來說,她已經把這裏當成和陳硯的家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七點,許以純估摸著他差不多晚上九十點就應該回來了。

便也沒有告訴他,而是這個點給陳硯發了個晚安的消息。

反方向的大笨鐘:晚安。

消息那邊遲遲沒有人回,許以純知道他在忙,便把手機丟一邊,準備做一些飯菜等陳硯回來。

她的廚藝這兩年在陳硯身後倒也學了些三腳貓的功夫,能熟能吃對於她來說就足夠了,但其實她也很少有機會能接觸廚房,陳硯總是能夠餵飽她,至少在陳硯做飯的味道上,許以純是點頭稱讚的。

但今天是為了給陳硯準備,於是許以純專門從網上找了個教程。

“糖醋小排,西紅柿蛋湯,紅燒又.....再整個可樂小雞腿,忘記買雞翅了,嗯,蔬菜能做些什麽呢?”許以純一個人在廚房裏念叨著,不太熟練地比劃了下菜刀。

廚房外的小貓擔憂地盯著她,喵喵兩聲搖搖頭就走了。

一個人忙活了兩小時,米飯熟了,幾盤菜也炒好了,剩下一鍋湯許以純熄了火後也沒有盛出來。

陳硯還是沒有回來。

許以純無聊地趴在沙發上玩手機等著。

終於在晚上十點的時候,陳硯回了消息,但這個時候,許以純已經睡著了。

硯.:已經要睡了嗎?

放在耳邊的手機微微震動,泛起微弱的冷光照映在少女的臉上,長睫安穩地垂著,一點都沒有要醒的意思。

半小時後,陳硯沒有得到許以純的回覆,以為她真的睡了。

硯.:寶寶晚安。

發完後,他已經回到了家,密碼鎖打開的一瞬間,家裏客廳的燈還沒有關。

陳硯便明白了一切,但他還是不敢確定地在房間尋找著許以純的身影,餐桌上擺著的飯菜已經有些涼了,兩副碗筷都沒動,最後他在沙發上看見了熟睡的許以純。

散亂的栗色長發垂在沙發邊沿,懷裏還抱著小枕頭,頭埋在沙發縫隙避光的地方,小貓也趴在她腿邊熟睡著,呼嚕嚕很安穩。

少女雙眸緊閉,挺翹的鼻尖微泛紅,冬天的客廳沒有暖氣的話,是有些冷的,她又穿著單薄的米白色線衣。

陳硯俯身貼近,修長的手慢慢覆上許以純的額頭。

許以純睡夢中是在冰雪國度,她拼命想要找到火源,卻在一瞬間感受到了溫暖。

這種夢境破碎的突兀感似乎讓她有些清醒,輕聲哼唧了下,眷戀起了那份溫暖,她還往陳硯手心蹭去。

“怎麽回來沒有提前說聲,嗯?”陳硯溫柔地輕聲問道,並沒有想等到許以純肯定的答案,更像是自言自語。

許以純沒吭聲,她換了個姿勢,想要找一個暖和的地方,半睡半醒中抓過了陳硯身上黑色沖鋒衣外套的衣角,外套沾染著些寒氣,她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徹底醒了。

動靜也驚醒了睡在腳邊的小貓,它跳下了沙發,脖頸系著的鈴鐺也作響,在安靜的客廳中格外清脆。

“你回來了。”許以純黏黏糊糊地扒拉著陳硯,她摟過陳硯的脖頸,起身整個人蹭上去,貼著陳硯有些冰涼的臉頰,“好冷啊。”

“暖氣沒開當然冷了。”陳硯勾唇笑了笑,將許以純摟緊,修長的手指拉開了外套,裏面是綿絨襯衣布料很軟,許以純自然而然就像個小動物一樣鉆了進去。

兩人對視著,眼裏含著笑意。

“驚不驚喜?有沒有很想我?”許以純得意地挑挑眉,看向他。

從前回家的時候,只有小貓孤零零地坐在門口等他。陳硯從未想過某天也會有人專門等他回家,他也不會想到這一瞬間能帶給他有多麽幸福。

這一刻,陳硯明白了家的意義。

於是他點點頭,輕聲“嗯”著,沒再說什麽,只是緊緊抱著許以純,抱了好久。

許以純感覺自己要喘不過來氣了,她好容易探出腦袋,伸出小手推了一把陳硯的下巴,想要從他的懷裏離開。

陳硯卻更加粘人得貼上來,像是某種毛茸茸的大型犬類。

“我給你準備的飯菜都涼了,熱熱還能吃,你餓嗎?”許以純趕緊轉移話題。

陳硯總算放開了她。

許以純便將餐桌上已經涼了的飯菜重新加熱,鍋裏已經涼了的湯也重新開了火。

陳硯站在廚房門外看著許以純忙來忙去的樣子,眸色黯然片刻,他不緊不慢跟上前,淡然靠在門口,目光始終落在許以純的身上。

“欸,這個火力這樣可以吧?你去幫我拿兩個碗。”許以純沒註意到他,嘴上這麽說著。

陳硯默默從櫥櫃裏拿出兩個碗擺在桌上,站在許以純的身後,看著她有些瘦弱的肩膀隨著動作聳動著,他往前湊上去。

許以純耳後能感受到他的氣息,越來越靠近。

然後腰間突然多了雙骨節分明的手,陳硯在身後摟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貼著許以純的臉頰溫柔親了下。

許以純只是以為他鬧著玩,沒當回事,認真地盛湯,卻發覺那雙手越來越大膽,已經撩起了半衣角往上,冰冷的觸感在肌膚上點火,熟練得有些放肆。

“是不是沒有在廚房過......”他聲音有些暗啞。

“陳硯!”許以純耳垂瞬間紅了,雖說偷偷跑來找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心思,但是被陳硯這麽說出來,許以純很不好意思。

“在呢。”陳硯聲線有些慵懶,細細綿綿的吻落在了許以純的脖頸,“看我。”他勾過許以純的下巴,強制性讓她轉過頭來。

廚房面積不算太大,有些狹窄,明明還有空隙,但陳硯偏偏抵著許以純。

許以純心跳漏了一拍,她茫然地擡眸看向陳硯。

接著陳硯便垂眸,吻住了許以純的唇,他溫柔先含著,接著吮吸緩緩攻入唇齒間。

小別勝新婚。

許以純這才深刻體會到這句話,沙發上緊緊的擁抱只是他的見面禮,現在才是正戲的開始。

“碗.....碗筷。”許以純的眼神開始有些迷離,她無法拒絕陳硯在她身體上的動作,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道。

“嗯。”陳硯嘴上雖然應著,但無暇顧及。

“啪——”瓷碗在地面上碎了一地。

筷子也從桌面上掉落,地面漸漸一片狼藉。

“不能再往這邊去了,水池水......”許以純感受到背後一涼,接著有細微的水流湧出。

陳硯半瞇著眼睛,騰出手將水龍頭關掉,他擡了擡許以純的臀,將她整個人抱起。

許以純晃悠著腿有些失重,像是小孩子一樣被陳硯這麽直接抱著。

手在她腰下捏了一把,許以純頓時將腦袋埋進陳硯的懷裏,身體輕輕發顫。

“感覺怎麽樣?”陳硯戲謔地問她,難得這樣的語氣,只會讓許以純更加害羞。

許以純最受不了陳硯這種疑問,哪怕此時回答否定的答案,許以純也清楚,陳硯不會就這麽停下來。

“別在這,好不好。”許以純已經聽不清自己的聲音了,她拼命地扯著自己的衣服,卻不及陳硯慢條斯理地掀起。

“去餐桌?”陳硯眉眼彎彎,在這種事情上他從容得有些犯規。

對許以純的身體,他再熟練不過了。

一頓折騰後,飯菜再次涼了。

事後的陳硯乖巧地坐在餐桌旁,看了看許以純,輕聲道:“我餓了。”

都這樣還沒有餵飽他,許以純欲哭無淚。

她艱難得從沙發上起身,酸痛感讓她難以站穩。

陳硯安慰著她,將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乖,我去就好。”

這個時候倒是乖順了些。

許以純裹著被子,幽怨地瞪著廚房裏忙碌收拾的陳硯,白皙皮膚上紫紅的痕跡幾乎遍布全身。

“吃點吧。”陳硯將小雞腿遞在許以純的嘴邊,語氣討好,“沒力氣了半夜肯定會餓的。”

他還好意思說沒力氣。

許以純更幽怨了,鼻腔陰陽怪氣哼了聲。

“好好吃啊。”陳硯知道餵飯無果,采用了誇誇贖罪模式。

許以純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第一次下廚就這麽成功嗎?

許以純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我嘗嘗。”她終於開口了,卻意外地發現自己的嗓子有些啞,回想起原因,她頓時臉紅了。

“嗯。”陳硯給她夾了塊肉。

許以純嘗了嘗,難吃得要死,鹽放少了,還夾雜著什麽奇奇怪怪的味道,根本就難以下咽。

但是陳硯卻吃得很香的樣子,微鼓起來的腮幫子令許以純深思。

明明就很難吃,這家夥怎麽吃得這麽開心?

還炫了兩碗飯?

“算了,我不餓,去洗澡了,然後睡覺。”許以純語氣淡淡,她瞥了眼手機上的日歷,明天就是元宵節了,許以純本來還想計劃約會,但是她現在真的累得不行。

“嗯,好。”陳硯還在收拾碗筷,擡眸看著許以純一瘸一拐去廁所的樣子,暗暗勾了勾唇。

他“好心”幫許以純開了浴室的門,“要不要我幫你?”

“走開!”許以純終於忍不住兇他了。

淩晨三點,許以純被餓醒了。

房間裏漆黑一片,暖氣開得很足,只是口幹舌燥,許以純在被窩裏扭了扭,摸到了身邊的陳硯。

不對,明明賭氣今晚故意和他分房睡的來著?

許以純用微弱的手機屏幕的光亮才看清,原來又是熟睡時候被他強行抱了回來。

陳硯的手臂壓在她身上,另一只手臂被許以純枕著,他睡覺姿勢很安穩,基本不怎麽動,像個巨型毛絨熊一樣摟著許以純。

他也一向淺眠,所以感受到懷中人的動靜後,陳硯便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好渴。”許以純撒嬌著主動貼近陳硯。

“嗯,我去倒水。”陳硯還沒有完全清醒,睡眼惺忪,但是卻本能拿起床頭櫃的玻璃杯。

就在他起身的瞬間,許以純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

“嗯......我想我還餓了。”許以純小聲地說著。

她知道淩晨三點提出這種要求很過分。

陳硯倒是笑笑,耐心溫柔地問她:“想吃些什麽?”

“有元宵嗎?”許以純靈光一閃,冒出這麽一句。

“好,要等一會。”陳硯寵溺的語氣讓許以純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淩晨三點還讓他去煮元宵。

於是許以純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聽見廚房陳硯煮元宵的動靜,玻璃杯的水已經喝完了,她舔了舔水潤的唇,將被子裹著,等待陳硯煮好元宵投餵她。

“來了。有些燙。”陳硯端著熱氣騰騰的碗走到床邊。

許以純開了小夜燈,懶懶地靠在枕頭上,像是沒有骨頭的小軟人,陷在床上根本不願意動,“想讓你餵我。”許小公主下達命令。

陳硯眼裏帶著笑意,坐在床邊,用勺子盛起一個白白胖胖的元宵,涼了小會,便遞在許以純的嘴邊。

許以純咬著元宵,只是咬了一小口,便皺了皺眉,“這個元宵什麽餡的?”

“黑芝麻,應該。”陳硯思索片刻回道。

“不甜哦,元宵節的元宵怎麽能不甜呢?”許以純語氣認真。

陳硯微楞,才意識到過了零點已經是元宵節了。

“是嗎?”陳硯狐疑地盯著元宵看了下,接著咬過許以純咬了一口的元宵。

甜絲絲在味蕾上綻放,並沒有不甜。

接著又看到許以純亮晶晶的眼睛眨巴著,就明白是小姑娘的把戲罷了。

“元宵節快樂!”許以純笑著對他說。

以往這種節日,陳硯要麽是自己一個人過,要麽就是去姑姑家過,類似合家團聚的節日,陳硯向來無感。

可是此時的他卻覺得元宵節變得很有趣。

陳硯低聲笑著,垂眸看向碗裏的元宵,記得小時候也纏過母親給自己煮過元宵,只是後來吃的元宵便都是超市速凍的那種了。

“還吃嗎?”陳硯問她。

“嗯......”許以純想了想,又不知道再打什麽小算盤,“換種方式餵吧。”她目光掃過陳硯的唇,意味很明顯了。

陳硯自然是明白的。

他俯身靠近許以純,寬大的肩膀遮住了半片橘色的燈光,陰影灑在許以純的小臉上,她仰起腦袋,緩緩閉上眼睛。

陳硯咬著元宵,將其渡過許以純的嘴裏,甜絲絲的纏綿在唇齒間,粘膩觸感讓兩人久久無法分開。

流落的湯汁順過許以純的下巴,很快被陳硯舔舐幹凈,餵元宵逐漸不是兩人親昵的主要目的。

在陳硯放下碗的瞬間,許以純明白她這火點得過於成功了。

“看你也不困,別睡了。”陳硯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目光沒有一絲波瀾,但是脫衣服的動作卻很果斷。

當吻變得灼熱,貼在許以純的肌膚上時。

陳硯才會那樣深刻體會到懷裏的人是真真正正屬於自己的。

於是他肆意在許以純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這種想要和一人定下某種契約可以相守一生的行為,陳硯想到了婚姻。

於是在窗外開始有煙花綻放的喧鬧聲中,陳硯看著滿臉通紅的許以純,他有些分神。

熱鬧的節日裏總想許下心願給予未來一些美好。

許以純已經大腦一片空白了,她不知道陳硯在想什麽,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快樂的。

她寧願生生世世和陳硯糾纏在一起。

所以,當陳硯那句話突然問出口的時候,許以純還沒有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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