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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兩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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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兩侯府

◎喜結連理◎

趙善易就是欠登的, 裴峴倒也不是故意利用他,能想起他,也是知道他和周聿昭有過節, 周聿昭因為替陛下侍奉那位道人, 求仙問藥,最近風頭很盛。

那位道人的風頭已經壓過禮部這些老宗伯了。廉親王都要聽著陛下的意思,配合著那位道人行事, 因為祭祀幾次鬧的不愉快,趙善易早已經心裏不痛快了。

家裏老爺子罵他一頓那是無所謂, 但是誰膽敢給老爺子氣受,那是不可能的。

他和老爺子一樣, 是個護短的。

褚英因為新納了一房妾, 最近日子過的順遂。他妹子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在慶王的後宅裏如魚得水。

他的日子自然也過的痛快, 京中沒人敢得罪他。

咋一見趙善易的邀請,他還納悶這位祖宗怎麽想起他來了?

趙善易備下酒菜特意招待他, 見他四方步進來,笑說:“看著褚大人最近過得不錯啊。”

褚英嘿嘿笑:“總督大人客氣了,自上次一別, 再沒來得及招待你。還沒有給總督大人謝禮。”

趙善易:“最近晦氣, 不想提這些。”

褚英好奇問:“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喝酒喝酒。”

他也跟著裴峴學壞了,凡事就不說,非要等著人好奇的問,褚英就更想知道, 問:“可是都統衙門出事了?大人若是有什麽消息可要告知我一聲。”

“好說好說, 衙門的事情我自然不會落下你。但是我現在也見不著陛下。陛下身邊有紅人呢。”

褚英一猜就中:“那忠義候?黃口小兒, 他好好的非拐到求仙問道上去,這我可不成啊。咱們這等武人,見過殺人放火,哪裏能靜心修道。”

“你可別胡扯了。”

趙善易聽著他瞎說。

褚英:“陛下莫名其妙迷上修道,奉請那道人為陛下煉丹,這也沒什麽。但是忠義候借勢倒成了香餑餑。真是讓我等不服氣。”

趙善易淺嘗一口:“別胡說,小心讓人拿住你把柄,你少說些吧。”

褚英又說:“哎,你別說,那劉家自從和忠義候府結親後,就徹底安分了,那劉娘子還是有些手段的。”

趙善易嗤笑:“是劉娘子有手段,還是忠義候有手段?你搞清楚了嗎?”

褚英問:“什麽意思?”

趙善易嘿嘿笑,說:“我又給忠義候尋了一門好親,但是他最近有些太猖狂,我就不想給他了。想找你幫忙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來結這門親?”

褚英聽著就知道不是好事,但是他一個兵痞,向來就不做好事,尤其對這種事感興趣。

“怎麽個說法?說來聽聽。”

“周聿昭這個人呢,不是東西,把人家安陽侯的千金肚子搞大了,你說這個媒你敢做嗎?”

褚英眼睛瞪的老大,看著他:“這……他怎麽盡喜歡這一出?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娶回去就是了,怎麽就非要偷呢?”

趙善易:“家裏的,不如偷的香唄。”

要說褚英不是個東西,笑呵呵說:“安陽侯那個老小子,整日猖狂的沒邊兒,這下我一定給他尋個好女婿。”

趙善易說:“這可不行,他兩要是真成翁婿了,有你好果子吃嗎?”

褚英嘿嘿笑:“大人放心吧,我手底下最不缺就是想一步登天的人,安陽侯的女婿,我一定好好挑。”

趙善易賊兮兮的笑,說:“哎呀,這是鬧的。真是。”

褚英又和他說起最近城中的事情,酒罷之後,各自回家。

那日之後,沒過兩天,京中關於安陽侯府的傳聞都像風一樣,吹遍了上京城 。

起因是一個西城的兵痞帶著一件女子的內衫,去安陽侯府求親,並指明已經和安陽侯的千金有了孩子。

這個消息猶如油鍋裏倒了一瓢水,直接炸開了。

聽說安陽侯提著刀就要將人砍死,那人本就是個混不吝,他有個姐姐是永昌侯府的妾。

安陽侯也不敢真的把他殺了,結果一嚇唬,人就直接將事情抖的到處都是。

這人從自己第一次見方靜雲開始說起,兩人是如何廝混,方靜雲經不起查,她是真的有了身孕。

安陽侯卻不知道,以為那潑皮看上了自己女兒,來這裏騷擾人的。

恨的要將人碎屍萬段。

安陽侯夫人坐在後面正堂,聽著身邊的嬤嬤報信,她陰著臉:“沒想到和她娘一樣貨色,扶不上臺面的東西!”

那嬤嬤悄聲說:“那邊院子裏鬧起來了,瞧著意思,不像是和那個潑皮的。”

安陽侯夫人冷笑:“越鬧,越沒人認領,難不成這等醜事還要人家自己捏著鼻子認嗎?讓人保護好,他不是心疼嗎?恨不得送進宮去做娘娘,那就讓他寶貝著吧。”

周聿昭一聽到這個消息,驚訝好久都沒說話。

他有種古怪的感覺,冥冥中有人總會掐斷他的路。

只要他向上走,就會有人抖落他的陰私,次次都能拿住他的要害處。

就像他成親前,也是這樣,仿佛對方是沖他來的,但是當時他沒有證據,為了將事情壓下去,他就娶了。

可這次又是這樣,徹底打亂了他的腳步,讓他進退不得。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只要他有寸進的努力,就會被人盯上。

他之前還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到,可是後來就越來越清晰。

連叔祖父都說,他要小心一些。

劉娘子也已經知道了,這幾日京中內宅中大部分都在討論這件離經叛道的事情。

女孩子們難免羞怯,但成家但媳婦們和掌家的夫人們都以此為戒。

畢竟家裏都有女孩子,要是出這個一樁醜聞,家族裏的女孩子姻緣都受影響。

朱氏照例和幾個兒媳婦們訓話,最後看了眼劉玉娘:“雖說姻緣天定,但那些個狐媚子手段,終究上不得臺面,世家女娘子,要品行端正,切不可作出傷風敗俗,讓祖宗丟臉的事情。”

其他幾個人偷偷看劉娘子,以為朱氏是沖她去的,畢竟朱氏指桑罵槐的太明顯了。

方靜雲的事情讓朱氏又想起了當初周聿昭被逼著成親的事情。

所以就順帶敲打幾句。

劉玉娘仿佛沒聽到一樣,根本不在意,面無表情站在一邊一句話都不說。

她知道,方靜雲懷的應該是夫君的孩子,但是不知哪裏出問題了,方靜雲居然又去勾搭其他人去了。

真真是開了眼了。

她這會兒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周聿昭頭上戴綠帽子是他自找的,和她可沒關系。

朱氏見她一言不發,沒意思擺擺手:“行了,今日就到這裏吧,玉娘留下,過幾日隨我去宮中看看娘娘,聽說娘娘病了。”

劉玉娘有時候覺得人生真是不公平。

朱氏這等不講理的人,一輩子尊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隨後又想,這世上哪有公平。

太微宮中規矩沒那麽嚴格,冬青現在成熟了很多,領著一幫女婢們,不知是誰說起這回事。聽說有人上門認親去了。

趙幼澄聽著心裏好笑,趙善易的損招,真是一出接著一出。安陽侯夫人壓著人驗孕,確定方靜雲當真懷孕了。

她冷冷看著安陽侯,但最後什麽都沒說,領著幾個兒子徑自走了。

安陽侯氣的老臉通紅,將那外室嚇的魂不附體,抱著小兒子哀哭,真真是梨花帶雨。

男人嘛,就喜歡這樣的。

方靜雲也只管哭,不論誰問起她都一概不知道。她自己知道現在不能說,尤其是還沒有和周聿昭通氣,要是她鬧開了,就不能進忠義候府了,她早就知道那劉氏萬事不管,像個擺設。

只要她進了忠義候府,那她和當家夫人也沒什麽區別……

那兵痞常年混跡在市井中,安陽侯原本想悄悄將人處理了。奈何連著幾日硬是沒能找到人。

但關於方靜雲的謠言越來越離譜。

從最初的無媒媾.合,到最後成了,方靜雲浪蕩不羈,勾引了兵痞,結果安陽侯看不上市井出身的兵痞。那方靜雲就另外勾搭了世家子弟,所以至於這懷的是誰的孩子,這會兒也不好說了。

總之,市井中的流言,越傳越離譜。

安陽侯快氣死了,不光他氣死,連世家子弟們原本還想著湊這個香艷的趣,結果被傳成了這樣,哪裏還肯。

聽說醇親王府的老王妃揪著趙延之,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趙延之嗤之以鼻:“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因為醇親王府的玩笑話鬧出來,家家戶戶都開始問起這件事。

讓方靜雲再無嫁給其他人的可能了。

她也知道,自己一心嫁給周聿昭,至於那些謠言,也到不了她耳朵裏,都是些市井之言。

倒是把安陽侯夫人氣得半死,實在覺得丟人現眼,就領著孩子們回娘家避暑去了。

傳到如今,成了安陽侯府,也就只有門口那兩個獅子是幹凈的……

安陽侯短短十幾天就熬的眼睛赤紅,方靜雲哭了睡,睡了哭。那妾也楚楚可憐的哭,哭的他頭都要大了。

當年娘兩確實過了一陣苦日子,安陽侯自覺對不起她,罵也罵了,最後還是一頭栽進溫柔鄉裏顛鸞倒鳳去了。

方靜雲的姨娘也不是善人,她一口咬定,方靜雲是被人哄騙,她小小一個娘子在府中不受人待見,更不敢和府中人接觸,這樣單純的孩子最是容易受騙。

方靜雲早早就和姨娘說了,她的孩子是忠義候的。

這會兒也聽著姨娘的話,一句都不肯多說,全憑姨娘給她做主。

母女兩一合計,此事還是要安陽侯去處理,所以母女兩弱風拂柳一般,哭得楚楚動人,將事情娓娓道來……

安陽侯怒罵:“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方靜雲又嚶嚶的哭,“從來沒有別人,只有一個人。是我糊塗讓父親丟了臉,父親不要管我,只管把我送出城讓我去尼姑庵裏自生自滅吧!父親不要怪他,當初我們還不曾回府中,姨娘帶著我和弟弟過活,受人欺負也不敢說。多是他幫我們的。”

瞧這事鬧的。

安陽侯一聽忠義候周聿昭,簡直眥眉瞪眼,拔高聲音問:“難不成老子要感激他嗎?”

方靜雲又怯怯得不敢說了。

安陽侯這會兒真動了殺心。

媽的,這鱉犢子!

他一想起這半個月來,受的屈辱。他到底比兩個女人想的多,好死不死怎麽會有人上門來求親?

他認定是那王八犢子不想認賬了,才讓其他人來侮辱他安陽侯府。

豈有此理!黃口小兒,安敢辱我!

所以安陽侯直接將此事,告到了陛下面前。雖然這樁官司不光彩,但是他也是為了前塵,讓陛下以為他有什麽可想的。

順便也是表忠心,他還指望著升上一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可以等一等。

周聿昭因為何靜生傳回來的信,被絆住了手腳。江南的生意很多,他還要理清楚這些,等將來江南安定了,他也要回去一趟。

他知道方靜雲的事情,但也不會說什麽,他這次打算等風頭過去了,再把人接進來就是了。

哪知道他還沒忙完,就被安陽侯告到了陛下那裏。

這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了。

趙善易這個耳報神,打聽這些消息最是靈通,聽著安陽侯告到了陛下面前,樂的要命。

這門親事已經完成了八成,他喝著酒,嘆氣:“還是心軟,見不得有情人分離啊。”

方氏見他古古怪怪,故意問:“什麽有情人?難不成安陽侯府那個千金,你也摻合一腳了?”

趙善易立刻反駁:“瞧你說的什麽話?爺對你還不夠上心嗎?晚上讓你見識見識爺的厲害。”

方氏啐他一口,不理會他了。

趙善易樂哉樂哉的就將這事辦了。

褚英等好戲看得差不多了,這才和趙善易商量:“怎麽樣,這門親可夠排場了吧?這會兒陛下都知道了。”

趙善易笑著說:“褚大人是貼心人。忠義候想必會感謝你的。”

褚英擺擺手:“哎,咱們做好事,可不是為了那些名聲。都怪心腸好唄。”

周聿昭被召進左書房,當著安陽侯的面,被趙暉罵得狗血噴頭。

趙暉對周聿昭暫時還是很滿意的,但凡自己有什麽想法,不適合拿到臺面上說出來的,周聿昭就能領會自己的意思,也能給自己辦的妥帖,觀顏察色有些本事。

只是這人偏偏在女色上,總是拎不清,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趙暉的生氣,也沒那麽生氣,只是面上不好看,罵給安陽侯看的。畢竟周聿昭的毛病是擺在明面上的,一個有明顯把柄的人,多少是讓人放心大的。

安陽侯就不好說合了。

安陽侯盯著周聿昭,恨不得宰了他,安陽侯府的名聲算是臭了。

可在陛下面前也不敢太放肆,只是陰沈著臉,一言不發。

可陛下也發話了:“這樣吧,說來說去,是一樁風流債。誰沒有年少過。這事錯在忠義候,朕做主,保你女兒一個名分如何?”

安陽侯也知道,方靜雲只能進忠義候府了,但是他心裏是怎麽都不暢快。

又不能違背旨意,只能說:“謝陛下。”

謝恩後,也一言不發就起來走了,理都沒有理會周聿昭。

周聿昭也沒想到,這老小子直接告到陛下這裏。

看來這個仇結下了。

兩人一離開西苑,消息也就跟著傳出來了。

陛下將安陽侯千金賜給了忠義候做妾。

方氏來太微宮看她,笑著說起這樁事:“陛下將那位千金賜給了忠義候做妾。真真是……”

院子裏有風吹得樹葉沙沙響,趙幼澄仰頭看著樹蔭斑駁陸離,細細碎碎的陽光。

真切的不能再真切了。

方靜雲又做了周聿昭的妾。

這回,可沒有上一回那麽便宜了,這次我親手送你們一場姻緣。

皇祖母,您就不要一心盯著我了。去看顧周聿昭吧。這樣也方便我去查江南的賬。

不是嗎?

“是嗎?那忠義候府又要辦喜宴了,畢竟是陛下賜的妾。”

方氏:“得了吧,都丟死人了,還要怎麽辦喜宴?讓上京城的人去看這樁醜事?一個侯府的千金,做下這等事,以後誰敢和他們來往。這半個多月都傳成什麽了。”

趙幼澄笑著說:“過幾年就過去了,沒人會提起的。”

方氏也八卦,笑著說:“那倒也是,也不知道這劉娘子和這位大肚子的,哪一個厲害一些?”

趙幼澄確信,劉娘子更勝一籌,因為她聰明,或者說,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麽。她能不動聲色在忠義候府裏四平八穩,就證明她比方靜雲聰明。

趙幼澄笑著說:“安陽侯府畢竟門楣高,那方娘子又有身孕,大約是會得寵一些吧。”

她心裏想,按照朱氏那個性格,忠義候府怕是會打起來的。

這些小事,於朝堂上的事情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趙暉打發了周聿昭和安陽侯,皺眉罵了句:“都是些混賬,不知道省心。”

他面有倦色,蘇妃伸手替他輕輕在兩鬢角按摩,她向來不說話。只是靜靜陪著他。楊壽山輕聲說:“安陽侯府的傳聞確實鬧的很不像話了,陛下這算是全了他們的臉面。自然要感激陛下的。”

趙暉想起安陽侯那千金已經懷孕,心裏又暗恨,宮中的嬪妃們至今都沒有音訊。

他心裏的焦急已經很明顯了,楊壽山也知道。這種焦急不動聲色,卻是真真實實的。所以他才會急著寄托於道人。

他淡淡說:“周聿昭的性子,也是不知收斂,朕剛瞧著他得用,他就捅婁子。”

他說完卻又想,周聿昭睡了人家安陽侯的千金,這本就是周聿昭的問題。內宅重的女眷知道什麽。

他為何盯上了安陽侯?

楊壽山見陛下很久都不說話,也不敢插嘴。

最後趙暉才說:“行了,周聿昭品行不端,撤了北宮門副統帥的職位,讓他好好反省反省。”

楊壽山應了聲,便讓人起草旨意了。

朱氏原本因為安陽侯府的事情,教訓了幾日劉娘子。

劉娘子想著,鬧成這樣,那方娘子怕是快進門了,她連院子都選好了,就在周聿昭書房的後面。不大不小的院子,和書房隔著一堵墻,最合適不過了。

結果沒過兩天,陛下的旨意就來了,方靜雲是貴妾,貴在安陽侯府這塊匾。

劉玉娘領著人恭敬大方接了旨。

絲毫沒有怒意,朱氏卻不幹了,嚎叫著:“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那等狐媚子要送到我們家來臟我的眼睛?”

幾個庶子媳婦擠眉弄眼的看熱鬧,眼神裏全是好奇。

劉玉娘看著朱氏,淡淡說:“祖母切莫動氣,大約是肚子裏的孩子是夫君的。陛下保媒,將人賜給了夫君做妾,您就要做曾祖母了。”

朱氏這會兒又拎清了。怒斥:“那等狐媚子,誰知道她生的是誰的種?我是不認的,你也不許認,沒得壞了門風!”

劉玉娘嫁進來這麽久,第一次聽到朱氏和她站在一起。

她心裏覺得好笑。

“是。但畢竟是陛下賜的人,咱們府上是不能抗旨的。我讓人準備院子,好吃好喝養著就好。畢竟是夫君可心的人。”

朱氏聽著這個就怒氣叢生。

“她算什麽東西,一個慣會勾引爺們犯錯的狐媚子!你不要給她好臉!真真是不要臉,安陽侯府好好的門第被敗壞成這樣。”

朱氏盡情的痛快罵著,一邊又催促劉娘子:“你也爭氣些,別讓一個狐媚子才在你頭上,一個外室生的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也敢訛上我們家……”

劉玉娘知道,她心裏不忿,可事情是周聿昭做下的,認也是他認了。

難不成是那方娘子霸王硬上弓,拉著周聿昭成事的?

這種飯後閑談,也只是給人徒增笑料。

延嘉殿中,趙誠聽著文襄和周太後報西苑的旨意。

周太後靜了很久,才問:“所以,安陽侯府和他結親了?”

文襄:“是。”

周太後點點頭,:“他總是做這種糊塗事,不知悔改。”

她聲無波瀾,話語中也聽不出情緒,讓人覺得神秘莫測。

趙誠因為在偏殿翻到基本孤本,便坐在這裏仔細看,殿內的人也不覺得他能看懂什麽。但也無人敢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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