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95章 想我阿娘了

關燈
第95章 想我阿娘了

◎想告訴她我定親了◎

就算她坐在桌上, 還是小小一團,裴峴站在那裏比她高大太多了,將她遮得嚴嚴實實。

他甚至都不需要用力, 就能將人攥在懷裏。

趙幼澄還不死心, 問:“你到底答應了陛下什麽條件?”

裴峴順著她的頭發,輕輕的撫,輕聲說:“你不需要知道這些, 如果有風雨,我會替你擋著。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趙幼澄心說, 你若是知道我在江南攪弄風雨,我怕你和我翻臉。還不得把我交給孟廷元, 尤其是你哥哥。

她想了想, 又覺都好笑。

這麽算起來, 有點虛假了。

她問裴峴:“如果有一天, 你發現我騙了你,你會怎麽樣?”

裴峴看著窗外朦朧的月色, 淡淡說:“能怎麽辦。”

話裏有些不易察覺的無奈和寵溺,全是對她的縱容。

趙幼澄以為他會說點什麽,沒想到他這麽說。

她笑起來覺得有意思, 松開手, 抓著他的手臂,問:“我能和你學纏藤手嗎?”

裴峴低頭看她,覺得好笑,示意她伸出手,他的手伸出來, 顯得她的手太小了。

他說:“你擋我一下。”

趙幼澄依言伸手擋了一下, 結果他的大手一翻, 順著她的手腕向上,然後攥住她細細的手臂將人直接掣向自己懷裏。

趙幼澄哪裏是他的對手,一招就被他扣在懷裏,紋絲不能動。

簡直是流氓的招數。趙幼澄推開他。

他才淡淡說:“所有的功夫的起點,都是力量。你的力量不夠,所以學不成。”

趙幼澄問:“那我能學點什麽?”

“學聰明點吧。”

關鍵時候腦子聰明,也一樣可以保命。

趙幼澄都被氣笑了。

“師叔糊弄我呢?”

裴峴長嘆了聲氣:“我恨不得早日成親,免得夜長夢多。”

趙幼澄:“怎麽可能,安成的公主還在……”

她說到一半,突然驚覺,她和安成不同,而且她比安成大。或許,她的婚期確實在前。

她想了下才說:“改日,要去宮中謝恩,也要去和皇祖母說一聲。”

裴峴知道她和太後娘娘多有嫌隙。

“太後娘娘那裏會難為你嗎?”

趙幼澄從來不會說自己和皇祖母之間的事情。

搖頭:“皇祖母最是疼我,不會說什麽的。”

陛下既然敢賜婚,就是不怕太後娘娘說什麽。周太後確實不能說什麽,她眼下並不想趙幼澄嫁人,更不想她嫁給一心忠君的裴家。

雲姑進來悄聲說:“康親王府的老王妃遞了信兒,說是端午節快到了,來看看皇後。”

周太後淡淡說:“她哪裏是來看皇後的,她是來看我的,陛下倒是推的幹凈,請動這位來,是怕我說什麽嗎?定婚禮當日裴家要進宮謝恩,老王妃這是來盯著我的。”

雲姑:“老奴準備好宴,到時候娘娘可以請宮中嬪妃們一起來。”

周太後笑笑:“這是自然,她是長輩,自然要宴請。她倒是勤快,護著皇帝的心倒是真切。”

文襄如木偶一般,站在一側什麽話也不說。

周太後問:“婉淳可有說何時進宮?”

文襄:“小殿下不曾說。”

周太後問:“文襄,你覺得,她是不是和先帝有幾分相像?”

文襄:“娘娘折煞了,小殿下青春年少,一心向往自由自在,也是有的。”

周太後煞有介事附和:“也是,她性格執拗,怎麽哄都沒有用,一個女娘子性格剛直成這樣,早晚是要吃虧的。先帝把她送到江南,就是養的性子野了,這才收不回來了。你看宮中養大的公主,哪一個的規矩差了?”

文襄一句都不敢說。

周太後又問:“養性殿服侍的人,只有蘇妃嗎?其他幾位沒有進過養性殿嗎?”

“是,只有蘇妃一人進了養性殿。”

周太後淡淡說:“皇帝過幾日就要去西苑避暑,宮中這些嬪妃們年輕好顏色的自然要跟著去的。只剩下這些宮中本分的老人了,明日讓惠妃來一趟吧,總歸是周家人。”

文襄應了聲。

周太後的動作並沒有引起什麽註意,但康親王府的老王妃卻開始開宴。

康親王府都人來請趙幼澄姐弟,正遇上裴府的人也來了,章嬤嬤安排裴府的回禮後催著趙幼澄:“殿下趕緊收拾收拾,老王妃可是宗親裏的老祖宗。殿下一定不能失禮了。”

趙幼澄聽得好笑:“我知道了。”

她特意帶著趙誠,這些日子趙誠一心在家讀書,幾乎閉門不出。

在路上趙誠煞有介事說:“果然,阿姐看起來很開心。”

趙幼澄:“有嗎?”

趙誠認真說;“雖然賜婚的旨意到了後,所有人都恭喜阿姐,你一直都看起來沒什麽欣喜,可是你的眼睛裏很開心。裴大人真的那麽好嗎?”

趙幼澄忍著笑:“大約是比較可靠吧。等你長大了娶新婦的時候,應該就知道了。”

趙誠點點頭:“那就好,我希望你一直都開心。裴大人性情冷硬一些,但是對你一直都很好。”

趙幼澄被他逗得笑起來:“你從哪裏知道的?”

趙誠老氣橫秋說:“你應該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樣。”

趙幼澄拍拍他的肩膀,嘆氣:“我阿弟是最聰明的。”

老王妃見了趙幼澄,笑的瞇起眼睛,問:“這麽久都不來看我!可見是忘了。”

趙幼澄領著趙誠說:“快給老祖宗磕頭吧。”

趙誠聽話的跪下給老王妃磕了頭,老王妃家裏向來沒有這個規矩,連忙讓人扶起來。

趙氏笑著說:“阿鯉快坐,母親惦記你好久了。”

趙幼澄:“我今年沒有去山裏,沒有什麽可送您的,所以就更不好意思上門了。”

老王妃笑著說:“看吧,她也學會滑頭了。”

趙氏卻捧著趙幼澄:“怎麽會,母親喝著蜂王漿一直都說很好,吃的也是阿鯉送來的松仁。哪裏能說人滑頭。”

老王妃笑著握著她的手,故意說:“阿鯉都要出嫁了,那裴蘊玉名聲顯赫,是不可多得的才俊,阿鯉不要嫌棄他年紀大,也不要嫌棄他是武夫。他年少時才名出眾,也算是文武雙全。”

趙幼澄一點都不上當,和趙氏說:“可記住啦,到時候和裴家說老祖宗在這兒給他們當說客,好話說盡,讓他們盡快孝敬一份禮來。”

趙氏聽得忍不住笑起來。

老王妃瞧著她機靈模樣,感慨:“這張嘴看著就不會吃虧,那我就放心了。姻緣天註定,就算你們差著年歲,但不要緊。夫妻重在信任、扶持。這樣一輩子才能平順。”

趙幼澄這才認真答:“我記住了。”

老王妃又問:“去過宮中了嗎?”

“還沒有。”

“那正好,過幾日我去宮中看皇後,阿鯉隨我一起去,到時候和你皇祖母好好說說。她性格剛強,必然為了你的親事,也是牽腸掛肚。定婚禮那日讓她也漸漸裴蘊玉,自己的孫女交給別人,心裏總歸不放心。”

老王妃的話說的輕巧,但拿話點人呢。趙幼澄只當沒聽懂,裝傻。

樂呵呵地乖巧答:“是。”

趙誠聽著老王妃的意思,他不懷疑老王妃對姐姐的愛護,要是有老王妃相陪,皇祖母必然不敢為難阿姐。

老王妃看著趙誠,笑著說:“你姐姐把你養的很好,看著壯實了不少,兒郎就該有兒郎的樣子。”

趙誠笑瞇瞇說:“老祖宗說的對。”

女眷們正在說話,聽見外面報康親王回來了。

趙滄進了院子,見院子裏人多,問了聲:“怎麽了?”

趙氏出去說了聲什麽,趙滄進來先看的是趙誠,大約是趙誠又長個子了,他有點驚訝,問:“這是,又長高了?”

幾個月前見,還沒有這麽高。

趙誠有些羞澀,因為他已經比同齡人高出不少了。

“是。”

趙滄有些欣慰,仿佛尋常家長一樣,看到家裏的孩子長得好就心裏高興。

“不錯不錯。”

趙滄對趙幼澄這一點是很滿意的,把趙誠養的很好。

趙幼澄看著他們誇趙誠,也笑起來。

趙誠:“阿姐一直說我學問不一定要多好,但身體一定要養好,自從阿姐回來後,我就一直在習武,確實長高很多。”

趙滄聽著點點頭:“身體好了,學問也不可落下。”

他說完就起身領著趙誠去了書房,作為家中輩分比較大的男長輩,他也沒什麽能和趙幼澄說的。

趙幼澄總覺得趙誠難得這麽積極,有點奇怪,他向來對京中的宗親們態度都很一般。

趙滄對趙誠功課校考了一番,趙誠這次不再像從前那樣藏拙,回答的都很好,有些甚至說的很精彩。

趙滄心裏嘆息,臉上卻嚴肅說:“不可驕傲,學問要紮實。以後要是缺了什麽只管讓人來和我說。你們姐弟也要互相扶持。”

趙誠見他話說的這麽謹慎,也不失望:“是,孫兒記下了。”

趙滄對趙誠是真的很滿意。比起上次只是隨意問了幾句,這次是深入校考,趙誠的學問確實出乎他的意料。廉親王都說太子的資質一般,學問也一般。

但他是知道的,文敬太子早慧,也可能是太過早慧,傷了命數。

沒想到趙誠絲毫不弱其父,而京中甚至都沒有關於他聰明的風聲,可見他是知道輕重的。

這樣一想,難免惋惜。

趙氏也已經年歲不小了,和周太後年歲相仿,她伸手摸摸趙幼澄的頭發,笑著說:“等端午的時候,領著你弟弟到家裏來過端午。母親一直惦記著你們。等將來出嫁了,再回來就沒這麽方便了。”

趙氏和裴家的徐氏很像,為人和善。

趙幼澄在康親王府廝混了一整日,等回去見傅容在等著她,而傅容面色都是憔悴。

趙幼澄催了聲其他人,招呼:“五哥,隨我來。”

進了書房就問:“五哥怎麽了?”

傅容輕嘆了聲,還是搖頭:“還沒有恭喜你。沒想到,你和裴大人有這樣的緣分。”

趙幼澄:“五哥何必和我客氣,到底出什麽事了?”

傅容要是剛來,本來是來她這裏找人的,雖然心裏知道傅嘉宜不可能來她這裏。

“嘉宜在家鬧了一通,從家裏跑出去……”

趙幼澄臉上的笑立刻收起,嚴肅問;“什麽時候的事情?她沒回去嗎?”

“是。”

趙幼澄心裏很生氣,傅嘉宜的不知深淺,終究還是捅婁子了。

“有去找嗎?或者她是怎麽出去的?最後誰看見她了?平日裏那些小娘子們家中有問過嗎?”

傅容聽得更是嘆氣,阿鯉問的句句是關鍵。父親和母親居然毫不知情,甚至好無頭緒。

“我問過幾家,母親不準再問,實在是……”

丟人。

畢竟還是要保護傅嘉宜的名聲,氣恨歸氣恨,但也舍不得她名聲毀了。

趙幼澄:“糊塗!怎麽是丟人呢,她若是出了什麽亂子,姑母往後怎麽辦?她到底因為什麽?”

傅容看著她有些一言難盡:“大約是因為婚事心裏不暢快。”

趙幼澄一聽就明白了,因為她的賜婚又刺激到傅嘉宜了,所以她才發瘋。

“她有什麽可嫉妒我的?好好的青年才俊她看不上。難不成她也愛慕大十幾歲的老男人?”

“咳……”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咳嗽聲。

趙幼澄也沒想到裴峴會這個時候來,他這個人就喜歡神出鬼沒的。

傅容也被窗外的聲音嚇了一跳。

裴峴漫步進來,問:“出什麽事了?”

傅容是真正的君子,被突然進來的裴峴搞的面色羞憤。連連說:“見過裴大人。”

裴峴:“客氣了。”

趙幼澄無辜看他一眼,問:“你怎麽來了?”

裴峴仿佛是沒聽到她說的老男人’而是直接,問:“誰丟了?”

趙幼澄看了眼傅容,才說:“嘉宜和姑母拌嘴後跑出去了,幾天了都沒回來。”

裴峴看了眼傅容,然後看著她說:“我知道了,你不要出去。有消息了我通知你。”

傅容趕緊說:“謝裴大人,但是不必了。”

裴峴並不聽傅容的話,看著趙幼澄說:“我只管追查蹤跡,問到消息後你們自己去找人。”

趙幼澄點頭,然後絲毫不客氣提要求:“最好把人看住,不要聲張。她年紀小性格也沖動。到時候直接讓人去傅府找表哥。不要驚動姑母。或者來找我吧。”

裴峴點點頭,轉身出去吩咐裴慎了。

傅容嘆氣:“這等醜事,給你也臉上無光。實在讓我汗顏,勞煩裴大人為她奔走。我也實非君子所為。她到最後都是這等樣子。”

“五哥不要這樣說,找到也不要急著教訓她。她這會兒糊塗著呢,腦子也不清楚,誰也不要過分和她講話,讓她冷靜冷靜,若是還是不行,她已經貴為郡主,實在言行不一,就請旨褫奪她的封號吧。讓她知道這世上父母也不能一味縱容她。既然她一心向往權勢,那就用權勢轄制她。讓她有所畏懼。”

她對傅嘉宜的愚蠢,已經不想說什麽了。但還是要操心五哥和寶珍。

傅容簡直羞愧難當,和她道謝後匆匆而去。

裴峴又折返回來,見她一個人站在書房外,問:“怎麽會突然不見了?”

趙幼澄涼涼說:“大約是嫉妒我的夫婿位高權重,更是生的英俊瀟灑。”

“不是老男人嗎?”

趙幼澄仰頭看著月色,依舊不看他,卻忍不住笑出聲。

她難得調皮,開心的像個孩子。

裴峴也不在意她背後的詆毀。兩個人站在庭院中仰頭看著月色。

“四月二十九是定婚禮,到時候宗親都會宮中相聚。之後就是納彩。你有什麽要求嗎?”

兩個人誰也不看誰,趙幼澄卻突然問:“先帝曾托孤的宗親府上你都去過了,是嗎?”

裴峴沒說話,算是默認。

趙幼澄問:“你說,先帝是寵愛我和弟弟,還是因為避諱?”

裴峴:“當然是寵愛。”

趙幼澄也不當回事,寵愛是真的寵愛,避諱也是真的避諱。

她笑了下才說:“突然想我阿娘了。想告訴她一聲,我定親了。”

不是像前世那樣渾渾噩噩,盲目的愚蠢。今生,她的夫婿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她又一次涉水,但願這次能順水,而不是淹死在河裏。

裴峴轉頭看她,對她都要求從來沒有拒絕過,不論她嬌氣也好,乖張也罷。

她只是一個父母都不在的小娘子。

上京城這潭水太深了,她不適合蹚進去。

章嬤嬤從回廊過來說:“裴府的人來尋大人。”

裴峴走後,趙幼澄就吩咐冬淩:“讓人盡快去尋傅嘉宜,若是先找到就把人帶到太微宮來,最好讓彭懿一起去。”

章嬤嬤見她夜半還坐在院子裏,輕聲問:“出什麽事了?”

“傅嘉宜跑出去,不知道去哪了。”

章嬤嬤驚訝地捂著嘴。

她在想陛下處置的那二十三人,陛下對江南罕見的這麽苛刻,怕是會引起逆反。

“怎麽會這樣?出什麽事了?她小小年紀,怎麽會跑出去?是不是遇到歹人了?”

趙幼澄聽著章嬤嬤驚訝的問,心裏失笑,歹人?傅嘉宜自己就是個歹人。

她一個人怕是把姑母一家人都氣死了。

“誰知道呢,沒看見五哥一臉憔悴,怕是這幾天都在尋找她。”

章嬤嬤驚訝嘆氣:“真真是……這可怎麽辦?她還是個未婚嫁的小娘子。”

趙幼澄心不在焉說:“能怎麽辦,只能找了。”

第二天一早趙幼澄就召馮唐進太微宮,她先吩咐:“讓江南的人全部北上,還有那些相熟的糧商讓他們不要太過放肆了,能收手就收手吧。江南怕是要出事。”

馮唐驚訝看著她,趙幼澄是憑借直覺:“若是出事,難免會牽扯到大宗的糧食交易,難保不會牽扯到你。”

馮唐絲毫不懷疑她的話,略略思索後:“這樣吧,江南的糧倉暫且不動,北地的糧倉不能再積壓了,既然商隊還在走,我隨商隊往西北走幾趟。”

趙幼澄不想讓他這個年紀還要去西北奔波,馮唐卻絲毫不在意:“殿下放心。”

北方的幾個糧倉囤的糧食數目太大,他要統籌好,在夏糧進庫之前,將舊糧清出去,正好這是個機會。

等馮唐走後,冬葵進來說:“我哥回來了。”

才一夜又半天時間,她還驚訝:“找到人了?”

冬葵有點一言難盡。

趙幼澄沒明白她的意思,等冬淩進來也只是他一個人。

“怎麽回事。”

冬淩面無表情,只說:“人找到了,只是怕不好回來。”

趙幼澄心裏已經不妙了,問:“她和誰在一起?”

“忠義候。”

“無恥!”趙幼澄氣的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

而後又立刻說:“這樣,你立刻去……算了,你不合適去。”

她掉頭讓冬青去看宋寶珍,順便請五哥來一趟。

傅容匆匆而來,還不知道出什麽事了,家裏亂成一團,父親也不敢聲張,母親這幾天也病了。連寶珍都要挺著肚子操持家裏的事情。

趙幼澄見他匆匆而來問:“我先說,五哥決定,人找到了。但是在忠義候的別院。”

傅容一聽怔了片刻,才陰著臉說:“她果然還是不死心。”

趙幼澄見他臉色鐵青,氣急了。家裏有一個不爭氣的,全家都跟著遭殃。要不然五哥也不會什麽都不知道,無人商量。

“五哥,這樣吧,把人帶到我這裏,就說她來了我這裏了,不要告訴姑母這些亂七八糟的。”

傅容卻面色嚴肅說:“不必,若是一味的袒護她,只會變本加厲。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太清楚趨利避害了。那樣永遠都記不住教訓,你讓人把她帶回來直接送到家裏,我在家裏等著她。她若是不想嫁人,我一輩子養著她,但是絕不會讓她做糊塗事。”

趙幼澄心裏嘆息,五哥還是這個性格。

“我知道了。”

傅容知道人找到了,心裏也松了口氣,和她認真說:“她就是這個性格,是我沒有教好她,讓她進了上京城,被繁華迷了眼睛,失了本性。”

趙幼澄嘆氣,她是知道只傅嘉宜的本質,但她沒有妨礙到她的時候,她就沒有多管閑事。

“讓姑母不要動氣。”

傅容點點頭,也來不及和她說什麽感謝的話,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