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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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廢物東西
林老板說到底是坐不住了。
原先他是勝券在握, 因為在他看來，溪源村地理位置不好，又交通不順, 連個客車都沒通, 哪裏會有批發商願意去他們村采購？
而溪源村的桃子, 說多不多, 但是說少也不少，隨便加起來也有好幾千斤, 這樣的分量，找不到合適的批發商收購的話, 就只能零售了。
可是零售費時又費力, 還不一定賣得出去。
所以，在林老板眼裏，就算小有波瀾, 但是溪源村的人最終肯定還是會答應他的價格的。
畢竟比起桃子爛在地裏，賣給他，好歹還有點收益不是。
所以,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等，等著溪源村的人來求自己, 可是沒想到，等了大半個月，卻沒見人來，這下，他才有些坐不住了。
所以, 才有他今天來溪源村的這一趟。
不過即使如此, 林老板仍然還保持著他的高傲, 面對溪源村的人之時, 態度中仍然帶著幾分高高在上。
他琢磨著，溪源村的人要是實在不願意接受他壓價之後的價格，他再提一點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在他語氣施恩似的跟二爺說出他的這個想法之時，卻是得到了旁邊夏二叔的一聲嗤笑，再看溪源村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嘲諷不屑的表情，像是覺得他說的話十分好笑。
在這一刻，林老板再怎麽不聰明，也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有什麽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意料？
“……如果這個價格你們還是不滿意的話，那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收購價來吧！”林老板語氣熱情的說，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卻仍然不肯低不下頭來，只道：
“畢竟我們這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之間都是老熟人了，夏朝（zhao）也托我多多照顧大家……說起來，當初要不是夏朝主動找上我，我們這生意還做不成了。”
“我還記得，那時候村裏的果子掛在樹上，都沒人要，所以夏朝才會找我……”
夏烈聽著他的話，忍不住輕輕挑了挑眉，開口道：“林老板這意思，是覺得我們村的人，需要對你感恩戴德了？”
林老板笑，“哪裏的話，我可從來沒這麽想，只是話趕話的說到了這裏，我突然就想到了這些事……”
夏烈冷笑，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林老板如果是想收購我們的村的桃子的話，那你來晚了，我們村的桃子已經全部賣光了。”
“怎麽可能？！”林老板一句話脫口而出，臉上表情驟然一變。
話說出口，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扯了扯唇，臉上露出一個堅硬的笑來，“夏小姐，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們村好幾千斤的桃子，哪裏可能這麽快賣出去？”
夏烈笑，道：“那自然是有我們的辦法，你要是不信的話，盡管可以去山上看看，瞧瞧是不是都賣完了……”
林老板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竟然還真的沖到了山上去看。
果不其然，原先桃子累累的桃樹上，已經基本看不見幾個桃子了，林老板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頹然，只是幾秒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略有些灰敗的表情又變得激動憤慨起來。
一轉身，匆匆往山下跑。
山下。
眼看林老板竟是真的往山上跑，夏烈心中也不免有些無語。
二爺揮了揮手，讓聽到消息跑過來的大家散開，“行了，散了散了都散了，大熱的天，圍在這裏也不嫌熱！”
夏二叔插嘴：“這林老板也真是有意思，當初明明是他死活不收我們桃子，現在又眼巴巴的跑過來，你們說他只是想幹啥啊？他們城裏人都這麽奇怪的嗎？”
夏二嬸：“你這個豬腦子，你看不出來嗎，他當初說不收，只是想壓價格而已，我們要是真壓低價格賣給他，那才是如了他的意了。”
夏二叔感嘆：“果然，他們做生意的人心都臟啊……”
夏二嬸：“你就是個豬腦子，什麽都看不出來。”
而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討論這事，言語間都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味道。
眾人散開，二爺招呼夏烈去他家吃葡萄，最近他們家葡萄成熟的越來越多了，都有些吃不完了，最近正和二奶商量著，摘一些去縣裏賣。
不過，他們這種本地葡萄不太賣得上價，賣也賣不了多少錢。
只不過他們老兩口平時也沒啥事做，賣一點就賺一點。
夏烈倒是覺得二爺家的葡萄挺不錯的，雖然不是什麽好品種，但是水果這東西，味道最重要，他們這種本地葡萄就是個頭小了些，味道卻絕對不差的，吃起來甜津津的。
……
二奶踩在板凳上，手裏拿著剪刀去剪藤上的葡萄。
已經成熟的葡萄在陽光下有一種剔透的質感，隱約可以看見裏邊果肉綠色的筋絡，帶著一點瑩瑩的黃色，並不是純綠色的，薄薄的皮間，似乎有香氣飄散出來。
葡萄放在井裏湃一湃，拿出來之後，透著一股涼氣，吃起來冰冰涼涼的，十分消暑。
夏烈一口氣吃了一串，嘴裏都是那股甜味，不同於那種工業糖精的甜，而是那種由陽光慢慢滋養而出來的更爽口的自然甜味，一點都不膩人。
“……夏烈，你去叫楚先生下來吃葡萄。”二奶說了句。
夏烈點頭，拿紙巾擦了擦手，噔噔噔的去了後院。
“楚先生，”
她來到二樓，敲了敲門，對坐在桌前，正俯身寫著什麽的楚雲琛道：“要吃葡萄嗎？”
楚雲琛一楞，擡起頭來，“葡萄？”
五分鐘後，兩人來到前院。
此時，林老板已經從山上跑了下來，他推門而入，沖著坐在那裏的二爺不忿道：
“夏二伯，你們村這麽做，未免也太不仗義了吧？想當初你們村的水果沒人買，要不是我看在夏朝的面子上，千裏迢迢跑到你們村來收購，你們村的果子早就爛地上了！”
“現在你們有其他的選擇了，就背信棄義，把水果賣給其他人，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二爺的臉色已經沈了下去，他道：“林老板，我知道你對我們村有恩，可是當初可不是我們不願意賣，而是你不願意收我們的桃子，並且還想壓價！”
二爺說到這事心裏都有些憋悶，“你不願意買，難道我們還不能賣了？總不能讓山上的桃子都爛地裏吧？反正這事不管怎麽說，也都是我們村占理！”
聞言，林老板頗有些惱羞成怒，“早知道你們村的人都是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我就不該幫你們……”
“嗤！”
夏烈實在忍不住嗤笑出聲了，她大步走過來，道：“林老板你說這些話，自己都不會覺得臉紅嗎？”
“是！當初你願意看在夏朝叔的面子上，來收購我們村的桃子，我們村的人都很感恩，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仍然一如既往的來我們村收桃子，真的只是看在夏朝叔的面子，而不是因為我們村的桃子能給你帶來巨大的利潤？”
聽到這，林老板臉上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開口反駁。
夏烈：“你也別急著否認，我可是找人打聽過的，你在我們村四塊一斤收購的桃子，轉手放在超市裏，就賣了十三塊一斤，價格都直接翻倍了。”
“其他村的桃子，外邊來的批發商收購價都沒有低於五塊的，這一點，我們村的人都清楚，但是卻從來沒有要求你提高收購價過，因為大家都記著你的情！”
夏烈說到這，聲音已經冷了下去。
“可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呢？你覺得我們村交通不發達，所以自以為能掌控我們村的人，甚至自恃對我們村有恩，挾恩圖報，不斷嘗試著壓低收價！”
“而這一次，甚至借題發揮，還一副拒絕收我們桃子的姿態……怎麽，是覺得我們村的桃子肯定賣不出去，所以只能賣給你？”
“只是可惜。”夏烈笑，笑得得意又狂妄，“沒有你收購，我們村的桃子一樣賣出去了，並且還賣出了高價，並沒有讓你如願……”
聽到這，林老板臉上表情那是羞怒交加，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忍不住怒道：“死丫頭，關你什麽事？”
說著，他竟是高舉起手來，一副惱羞成怒，要對夏烈動手的樣子。
見狀，夏烈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只是，林老板的這一巴掌並沒有打下來，在中途就被人給抓住了。
楚雲琛站在夏烈面前，緊緊的抓住林老板的手，目光銳利的道：“林老板，你這個被人戳中痛處，就想動手打人這個習慣，可不太好。”
林老板眼中兇光畢露：“關你屁事……啊！”
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楚雲琛一驚，下意識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就見眼前的人表情痛苦的抱著腿蹲了下去，嘴裏發出吃痛的叫聲。
楚雲琛：“……”
他默默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夏烈。
收回踢人那只腳的夏烈繞過楚雲琛，站在了林老板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廢物。”她開口，張口就罵了一句，“也是蠢貨。”
她看著林老板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什麽愚蠢的蠢東西，頗有幾分不屑。
“如果是我的話，收購到了這麽好的桃子，只會想盡辦法和對方拉近關系，甚至擡高收購價，讓他們看見我的誠意！”
就算想要做什麽，也該在對方已經牢牢和自己綁上，並且確保對方無論如何也沒法和自己撇開之後再做，而不是什麽保證沒有，就高傲自大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認為自己很聰明。
明明可以依靠這麽好的桃子，打開一個新的市場，可是林老板卻把事情弄得這麽糟糕。
在夏烈看來，他不僅是蠢貨，也是個廢物。
愚不可及的廢物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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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板說到底是坐不住了。
原先他是勝券在握, 因為在他看來，溪源村地理位置不好，又交通不順, 連個客車都沒通, 哪裏會有批發商願意去他們村采購？
而溪源村的桃子, 說多不多, 但是說少也不少，隨便加起來也有好幾千斤, 這樣的分量，找不到合適的批發商收購的話, 就只能零售了。
可是零售費時又費力, 還不一定賣得出去。
所以，在林老板眼裏，就算小有波瀾, 但是溪源村的人最終肯定還是會答應他的價格的。
畢竟比起桃子爛在地裏，賣給他，好歹還有點收益不是。
所以,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等，等著溪源村的人來求自己, 可是沒想到，等了大半個月，卻沒見人來，這下，他才有些坐不住了。
所以, 才有他今天來溪源村的這一趟。
不過即使如此, 林老板仍然還保持著他的高傲, 面對溪源村的人之時, 態度中仍然帶著幾分高高在上。
他琢磨著，溪源村的人要是實在不願意接受他壓價之後的價格，他再提一點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在他語氣施恩似的跟二爺說出他的這個想法之時，卻是得到了旁邊夏二叔的一聲嗤笑，再看溪源村的其他人，也都是一副嘲諷不屑的表情，像是覺得他說的話十分好笑。
在這一刻，林老板再怎麽不聰明，也意識到了其中的不對勁。
有什麽事情，好像超出了他的意料？
“……如果這個價格你們還是不滿意的話，那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收購價來吧！”林老板語氣熱情的說，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卻仍然不肯低不下頭來，只道：
“畢竟我們這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之間都是老熟人了，夏朝（zhao）也托我多多照顧大家……說起來，當初要不是夏朝主動找上我，我們這生意還做不成了。”
“我還記得，那時候村裏的果子掛在樹上，都沒人要，所以夏朝才會找我……”
夏烈聽著他的話，忍不住輕輕挑了挑眉，開口道：“林老板這意思，是覺得我們村的人，需要對你感恩戴德了？”
林老板笑，“哪裏的話，我可從來沒這麽想，只是話趕話的說到了這裏，我突然就想到了這些事……”
夏烈冷笑，直接打斷他的話，道：“林老板如果是想收購我們的村的桃子的話，那你來晚了，我們村的桃子已經全部賣光了。”
“怎麽可能？！”林老板一句話脫口而出，臉上表情驟然一變。
話說出口，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扯了扯唇，臉上露出一個堅硬的笑來，“夏小姐，你就別開玩笑了，你們村好幾千斤的桃子，哪裏可能這麽快賣出去？”
夏烈笑，道：“那自然是有我們的辦法，你要是不信的話，盡管可以去山上看看，瞧瞧是不是都賣完了……”
林老板臉上表情變幻莫測，竟然還真的沖到了山上去看。
果不其然，原先桃子累累的桃樹上，已經基本看不見幾個桃子了，林老板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頹然，只是幾秒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略有些灰敗的表情又變得激動憤慨起來。
一轉身，匆匆往山下跑。
山下。
眼看林老板竟是真的往山上跑，夏烈心中也不免有些無語。
二爺揮了揮手，讓聽到消息跑過來的大家散開，“行了，散了散了都散了，大熱的天，圍在這裏也不嫌熱！”
夏二叔插嘴：“這林老板也真是有意思，當初明明是他死活不收我們桃子，現在又眼巴巴的跑過來，你們說他只是想幹啥啊？他們城裏人都這麽奇怪的嗎？”
夏二嬸：“你這個豬腦子，你看不出來嗎，他當初說不收，只是想壓價格而已，我們要是真壓低價格賣給他，那才是如了他的意了。”
夏二叔感嘆：“果然，他們做生意的人心都臟啊……”
夏二嬸：“你就是個豬腦子，什麽都看不出來。”
而其他人，也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討論這事，言語間都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味道。
眾人散開，二爺招呼夏烈去他家吃葡萄，最近他們家葡萄成熟的越來越多了，都有些吃不完了，最近正和二奶商量著，摘一些去縣裏賣。
不過，他們這種本地葡萄不太賣得上價，賣也賣不了多少錢。
只不過他們老兩口平時也沒啥事做，賣一點就賺一點。
夏烈倒是覺得二爺家的葡萄挺不錯的，雖然不是什麽好品種，但是水果這東西，味道最重要，他們這種本地葡萄就是個頭小了些，味道卻絕對不差的，吃起來甜津津的。
……
二奶踩在板凳上，手裏拿著剪刀去剪藤上的葡萄。
已經成熟的葡萄在陽光下有一種剔透的質感，隱約可以看見裏邊果肉綠色的筋絡，帶著一點瑩瑩的黃色，並不是純綠色的，薄薄的皮間，似乎有香氣飄散出來。
葡萄放在井裏湃一湃，拿出來之後，透著一股涼氣，吃起來冰冰涼涼的，十分消暑。
夏烈一口氣吃了一串，嘴裏都是那股甜味，不同於那種工業糖精的甜，而是那種由陽光慢慢滋養而出來的更爽口的自然甜味，一點都不膩人。
“……夏烈，你去叫楚先生下來吃葡萄。”二奶說了句。
夏烈點頭，拿紙巾擦了擦手，噔噔噔的去了後院。
“楚先生，”
她來到二樓，敲了敲門，對坐在桌前，正俯身寫著什麽的楚雲琛道：“要吃葡萄嗎？”
楚雲琛一楞，擡起頭來，“葡萄？”
五分鐘後，兩人來到前院。
此時，林老板已經從山上跑了下來，他推門而入，沖著坐在那裏的二爺不忿道：
“夏二伯，你們村這麽做，未免也太不仗義了吧？想當初你們村的水果沒人買，要不是我看在夏朝的面子上，千裏迢迢跑到你們村來收購，你們村的果子早就爛地上了！”
“現在你們有其他的選擇了，就背信棄義，把水果賣給其他人，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些？”
二爺的臉色已經沈了下去，他道：“林老板，我知道你對我們村有恩，可是當初可不是我們不願意賣，而是你不願意收我們的桃子，並且還想壓價！”
二爺說到這事心裏都有些憋悶，“你不願意買，難道我們還不能賣了？總不能讓山上的桃子都爛地裏吧？反正這事不管怎麽說，也都是我們村占理！”
聞言，林老板頗有些惱羞成怒，“早知道你們村的人都是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當初我就不該幫你們……”
“嗤！”
夏烈實在忍不住嗤笑出聲了，她大步走過來，道：“林老板你說這些話，自己都不會覺得臉紅嗎？”
“是！當初你願意看在夏朝叔的面子上，來收購我們村的桃子，我們村的人都很感恩，可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仍然一如既往的來我們村收桃子，真的只是看在夏朝叔的面子，而不是因為我們村的桃子能給你帶來巨大的利潤？”
聽到這，林老板臉上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就想開口反駁。
夏烈：“你也別急著否認，我可是找人打聽過的，你在我們村四塊一斤收購的桃子，轉手放在超市裏，就賣了十三塊一斤，價格都直接翻倍了。”
“其他村的桃子，外邊來的批發商收購價都沒有低於五塊的，這一點，我們村的人都清楚，但是卻從來沒有要求你提高收購價過，因為大家都記著你的情！”
夏烈說到這，聲音已經冷了下去。
“可是你呢？你是怎麽做的呢？你覺得我們村交通不發達，所以自以為能掌控我們村的人，甚至自恃對我們村有恩，挾恩圖報，不斷嘗試著壓低收價！”
“而這一次，甚至借題發揮，還一副拒絕收我們桃子的姿態……怎麽，是覺得我們村的桃子肯定賣不出去，所以只能賣給你？”
“只是可惜。”夏烈笑，笑得得意又狂妄，“沒有你收購，我們村的桃子一樣賣出去了，並且還賣出了高價，並沒有讓你如願……”
聽到這，林老板臉上表情那是羞怒交加，像是被戳中了痛處，忍不住怒道：“死丫頭，關你什麽事？”
說著，他竟是高舉起手來，一副惱羞成怒，要對夏烈動手的樣子。
見狀，夏烈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只是，林老板的這一巴掌並沒有打下來，在中途就被人給抓住了。
楚雲琛站在夏烈面前，緊緊的抓住林老板的手，目光銳利的道：“林老板，你這個被人戳中痛處，就想動手打人這個習慣，可不太好。”
林老板眼中兇光畢露：“關你屁事……啊！”
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臉上露出吃痛的表情。
楚雲琛一驚，下意識松開手，往後退了一步，就見眼前的人表情痛苦的抱著腿蹲了下去，嘴裏發出吃痛的叫聲。
楚雲琛：“……”
他默默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夏烈。
收回踢人那只腳的夏烈繞過楚雲琛，站在了林老板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廢物。”她開口，張口就罵了一句，“也是蠢貨。”
她看著林老板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什麽愚蠢的蠢東西，頗有幾分不屑。
“如果是我的話，收購到了這麽好的桃子，只會想盡辦法和對方拉近關系，甚至擡高收購價，讓他們看見我的誠意！”
就算想要做什麽，也該在對方已經牢牢和自己綁上，並且確保對方無論如何也沒法和自己撇開之後再做，而不是什麽保證沒有，就高傲自大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認為自己很聰明。
明明可以依靠這麽好的桃子，打開一個新的市場，可是林老板卻把事情弄得這麽糟糕。
在夏烈看來，他不僅是蠢貨，也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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