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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北安伯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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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北安伯111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你家攤上事了。”

李母呸了口,氣沖沖罵說:“大下午的說什麽晦氣話,你家才有事了。”

跑來傳信的顯然是想看李家熱鬧,被罵了也不生氣,笑說:“你還別不信,齊家岑郎君回來了,這會帶了人要拿你家兒子去村長那兒討公道。”

李母先是臉上一怕,緊跟著又想,那騷狐貍的小娼婦,還敢告村長,不怕名聲臭了嫁不出去了?既是要鬧,正好了,鬧的鄉裏都知道,看誰怕誰。

她家兒子怕什麽,該怕的是齊家的丫頭,到時候不想嫁,那也得嫁了。

李母思及此,罵罵咧咧喊了女兒,“去地裏喊你爹和哥回來,就說正好讓村長給做主,齊家的丫頭勾引我兒子,我還沒說什麽呢。”

李家女郎還沒出門去田裏喊人,便看到爹和四哥回來了。李壯子父子倆是氣洶洶的,顯然早知道了。李壯子尤其是,他晌午是跪地磕頭,被齊家郎君逼退了,村裏人都瞧見了,正氣不過,幹了一下午活,是越想越氣,如今呸了兩口唾沫,說:“正好了。”

“我去屋裏拿個東西。”李壯子進了屋,沒一會出來,懷裏鼓鼓囊囊的,隱約露出紅色絡子,這就是證據,青絲先勾搭他的。

今日非得逼青絲嫁給他,到了他家還不是由著搓捏。

李母怕兒子吃虧,是跟著一道去了,她能哭能罵,咋滴,齊家還想拿人多動手打她不成?那要是能挨幾拳頭,她就躺著嚎,不得給她多賠幾兩銀子了?

村長家院子門口圍的全是人。

岑越齊少扉就在院子裏,安安靜靜等著。村長大約知道什麽事——這事前些日子就傳開了,不由心裏暗罵李壯子他家搞什麽,多生事端,人家齊家不想丫頭嫁你家,那也是正理,鄉裏誰家願把孩子嫁過去?

“我們今天是來說理的。”岑越安撫村長,村長有點忐忑不安。

村長看岑郎君背後一圈女眷丫頭,也沒跟漢子,當即是點點頭,大約知道岑郎君這是真來說道理的,這便好這便好,到時候說開了,讓李壯子賠禮道歉就是了。

人家大姑娘不嫁人,難不成還要強逼著嫁啊。

不知誰喊了聲:“李壯子一家來了。”

外頭圍著的人群紛紛散開,李壯子打頭來的,他爹娘妹妹全都來了,村長見了剛起身,還沒說個話頭呢,李壯子先看岑郎君背後的青絲,大聲嚷嚷:“青絲你說你要嫁給我的,你都是我的人了,齊家要拆散咱們,說得好好的,你別怕,這會村長給咱們做主。”

青絲想反駁,可想到出來時郎君交代的話,攥著手心,硬是忍了回去,只是她臉上帶著些氣憤,可看到郎君三少爺穩坐著,便心裏踏實,神色慢慢的連氣憤都沒有了。

圍觀村民本是先嗬的發出驚訝聲,還吵吵嚷嚷想著說道幾句,確實是也說了,‘什麽’、‘真的假的’、‘難不成倆人還好了’雲雲,只是沒幾句,眾人發現齊家三少爺和郎君,人家不著急,半絲的生氣也沒,岑郎君還笑瞇瞇的。

這咋回事?

“你笑啥?我說的都是真的,青絲跟我好過,她脖子底下奶子那兒有痣。”李壯子說出證據,這個誇大了,他就瞅見是青絲脖子底下。

眾人又驚呼,好像是真的?這李壯子咋知道的?難不成真在一起那什麽了?便紛紛扭頭看齊家三少爺和郎君,這倆人怎麽還不急不躁的。

岑越不言語,還是笑看李壯子。

李壯子被看的發急,“你笑什麽,我說的都是實話,大夥不信,隨便找個嬸子可以看的,我真沒說謊,還有這個。”他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得意洋洋說:“這就是青絲送我的荷包,那一晚我倆好的時候,我要走,她舍不得送我的,這還有假,村裏誰家有這個料子有這個刺繡?”

“青絲,我媳婦兒你別跟我生氣了。”

岑越臉上笑,眼底冷了,只說:“說完了?”

“這是不是你家東西?岑郎君你瞧瞧啊。”

岑越點點頭,“是我家的料子,是不是還有二兩半的銀子?”

“是啊,青絲給我的,說我是她男人,給我銀子花,好媳婦兒別生氣了,我現在說了,你們郎君三少爺要是厚道,就該放咱倆好好過日子,不鬧了。”李壯子嬉皮笑臉說。

岑越:“你既是承認了就好,村長你聽見了,他偷了我家銀錢,荷包連著二兩半的銀子,是個賊。”

“什麽賊?!我兒才不是賊,明明是那小娼婦勾引我兒給我兒的。”李母急了罵。

岑越冷聲說:“你嘴上攀扯我家丫頭,壞我齊家名聲,喊吧,喊得鄉裏都知曉,我拿了你兒子上衙門,偷摸到我家,竊了銀子,如今還要誣告攀扯我家中清清白白的丫頭。”

“大家夥剛都聽見了,這荷包在李壯子手裏,李壯子也說了二兩半銀子,是不是?知道偷竊事被發現了,這會倒打一耙攀扯旁的,哼。”

岑越一記冷笑。

“不是、不是,我沒偷,真是青絲給我的,送我的,我倆好過——她□□有痣,你們看了就知曉。”

岑越看著李壯子,蔑視說:“你還再攀扯,你說有就有,你說查就查,明明是你偷的銀子,你一個小偷,今日要是不懲罰了,改日偷了旁人的東西,嘴裏再汙蔑旁人,是不是整個鄉裏都由著你了?”

“這毛病,到了我這兒我不慣著,查是不可能查的,她如何我不知,我就知道我家的銀子荷包在你手上,小偷還敢跟我嚷嚷。”

“不是,不是我偷了,就是她。”李壯子急了高聲嚷。

岑越問青絲,“是你給的?”

青絲果決的搖搖頭,“不是。”

“你個小娼婦你還敢說謊,我撕爛你的嘴——”李母上前要揪青絲,伸著爪子要撓。

趙春花一個上前,她是幹粗活的,一巴掌就能鉗住李壯子娘的手,那人嘴上噴糞,長指甲就是往青絲臉上去。

“打!”岑越冷聲道。

趙春花一聽郎君話,想也沒想,反手就是啪啪兩巴掌,抽的李母一個踉蹌,這下子李家人急了,李壯子喊你竟敢打我娘——

“誰動手?!誰!”

“齊家來人了——”

門外有人喊。

姜二苗帶著十幾個壯漢匆匆趕來,是跑完貨到了門口聽到村民說,連著車都沒卸直奔而來,這會看到李壯子幾個要沖小越哥,當即是揮手,後頭車夫全都奔進去,三兩下全都給壓住了。

“小越哥,你咋不帶人,這潑皮無賴小偷。”姜二苗罵道。

村長院子裏全都是齊家的車夫,人高馬大,很是威懾。村長都有些怕了,要是動起手來,那咋辦——

“殺人啦殺人了,齊家仗人多欺負人了。”李壯子喊。

李母殺豬一樣嚎叫打滾,哭的淒慘,說齊家外來的欺負李村人了,還說什麽厚道,呸,都是裝的。

“你們家這等無賴,也配我小越哥發善心?那惡人就得遭報應。”姜二苗罵,看著外頭顯然是嚇著的村民,不由高聲說:“鄉裏好人家,我小越哥啥時候欺負過了?分明是你們家咎由自取的,活該呸!”

外頭村民本來是害怕,這會一聽倒是找回了理智,是啊,齊家可從來沒欺負過他們,就是他們買寒瓜果子,那都便宜一些,還有免費喝的涼茶呢。

那確實是李壯子家活該了,攀扯到人家齊家上。

李母哭喊殺了人,死人了,欺負人了。李壯子是使勁力氣掙紮,可被按的死死的,嘴裏是噴臟咒罵岑越。

齊少扉聽不得這些,說:“嘴堵了。”

“知道了,三少爺。”車夫把李壯子嘴堵實了。

岑越看著眾人,面色冷,說:“青絲是六歲就被爹娘賣到齊家為奴的,苦人家出身,在齊家勤勤懇懇幹活,長到了如今,卻遭這麽個小偷汙蔑清白。”

“有人心裏肯定想,青絲為啥不證明,可今個李壯子說她,她脫了衣裳由人檢查,受此等侮辱,改明個,又有人說她如何如何,後日又說,怎麽了,我家丫頭一天什麽都不幹了,光給大夥證清白了?等哪一日,是不是要一頭碰死,拿命證明?”

岑越嘆了口氣,說:“鄉裏女郎,不管家裏是否富裕,好歹是有爹娘兄弟在的,是個靠山,在外頭受了半點閑言碎語,還有家裏長輩出頭,可這李壯子一家可恨啊,欺一個丫頭沒爹娘,大家夥都聽到了,李壯子他娘滿嘴的臟話,罵的是什麽?”

“在場的各位,她今個要是罵的你家中女郎,你們如何?”

村裏人一聽,有的婦人一想,氣不過當即說:“要是敢罵我家閨女,我撕爛她的嘴!”甭管李壯子家咋樣,那也不能罵女郎娼婦,這是能說的?

那得全家跟著李家打起來才成的。

“是的是的。”

“不該說的。”

這下大夥想,難怪剛岑郎君讓趙春花打李壯子娘的臉,該打!

岑越繼續說:“青絲綠團是十五歲才拿的工錢,先前是沒有的,當時在鎮上,也是看幹活給發,是勤勤懇懇都熬出來的。”

“大家夥想必聽過我家丫頭工錢多,那也是閑了看孩子洗衣做飯,忙的時候還要去地裏、工廠幹活,一個人頂著兩個人用,我不給她們發銀錢,那我是黑心的了。”

“她們賺的錢,那是她們該得的,都沒爹娘家裏做靠山了,就指望那些銀子傍身。”

“我家丫頭嫁人,出嫁時,我燒了賣身契,尋得是鄉裏好人家,不圖錢財,就是求一家和樂,公婆人好善良,男郎勤快肯幹,青絲怎麽說,每月月銀三百文,年底給發紅包、年禮布料雞鴨、年終獎一兩銀子——”岑越說的少了。

眾人聽的直感嘆,這麽多啊。

“怎麽說,看上李壯子家?這是青絲圖什麽?圖李壯子娘滿嘴噴糞不疼惜自家丫頭,還是圖李壯子爹沒理攪三分是個混賬惡霸,還是圖李壯子游手好閑胡亂汙蔑女郎清白?這等的人家,諸位能瞧上?能把女兒嫁過去?”

“自是不成的,恨不得離他家八丈遠。”

“嫁到他家,那不得受磋磨,做親爹娘的又不是後的。”

“可不是嘛。”

岑越說:“大家夥還是眼明心亮,他先偷了錢,再放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這是逼我家不得不把青絲嫁給他,要是都聽他的,隨著他的意,那才是笑話了,這等人嘴裏說什麽一概不聽一概不理一概不信。”

“對對。”

“李壯子真是可恨的緊,知道齊家有錢,丫頭有傍身銀子,這是偷完了錢,還要掏人家丫頭的底。”

“可惡啊可惡。”

“都是沒爹沒娘的可憐人,還要被這人惦記上,真到了李家——他家親生的閨女都不稀罕命,還稀罕一個丫頭?可憐咯。”

青絲在後頭聽著郎君說話,聽著村民說話,是眼眶紅了,心裏無限的後悔,也生了濃濃的恐懼,要是郎君三少爺沒管她,真由著她嫁了李壯子,她以後那才是跳到了火坑了。

“村長,您定,他偷我家錢,汙蔑我家丫頭名聲,您說怎麽罰。”岑越道。

村長看著地上被綁的李壯子一家,不由心裏嘆氣,這家人往常是欺負其他人,今個踢到鐵板了,也不瞧瞧齊家,人家有錢有勢有人,在鄉裏還有好名聲,今日岑郎君口風定是李壯子小偷,那就是小偷了。

這一家子嘴都被堵住了,他還問什麽?

不過也確實是村裏人說的那般:活該了。

是該長長記性。村長思忖後,說:“李壯子偷齊家的二兩半要還。”

岑越點點頭,“自然,偷錢還回來,村長公道。那罰呢?不能就這般不清不楚算了,他偷我家銀子,還回來是正常的,總不能不罰吧?”

“要罰。”村長說的慢,看著岑郎君,“罰抽鞭子二十下,怎麽樣?”

岑越點點頭,“可。”笑說:“我都聽村長的,村長公道,是齊村村民的福氣。”

“不敢當。”村長神色也輕松了,岑郎君到底是擡手放過了,只給了李壯子一些教訓,希望李壯子以後知道好歹。

岑越笑著等,沒走。村長見了,便只能喊了人,“取鞭子,打。”

李壯子就在這兒受了二十鞭子。

岑越圍觀了全程,等打完了,岑越點了點頭說:“放開吧。”

車夫一放手,李家人掙脫了,嘴裏的東西呸的吐出來,李母是張嘴就罵,岑越擋了下阿扉,冷冷靜靜說:“你今日罵我,怎麽罵的話都記下,不怕反噬到你身上,你兒子,你一家身上,你就罵。”

“二十鞭,你們一家覺得輕了,那繼續來找我,繼續編排。”

“今日的事,村長見證下,他挨完了打就此作罷,要是你們還生了什麽心思,敢到我家搞什麽小動作,護院要是抓住了,不用我發話,拿了人直接給我打斷腿。”

李母聽得眼底閃著懼怕,是嘴唇抖動想說什麽、鬧什麽、罵什麽,最終是一字片語都不敢說出來。李壯子更是疼的額前豆大的汗,不敢再言語。

“錢拿來。”岑越問。

李壯子爹這會是咬著牙,打了兒子腦袋一下,“都是你害的,錢趕緊還回去。”

二兩半的銀子沒花,就是花了,這會也得吐出來。

岑越不急,就等著,一文錢都少不得,等李壯子娘拿了銀子來,這才放了話,“回吧。”

外頭村民是害怕了些,沒人敢說什麽嗑什麽牙。

岑越一見,笑了笑,很是和氣說:“今日真是對不住大家了,吵吵嚷嚷的,還勞累大家耽誤做了見證,這般吧,明日李村村民來我家,寒瓜下來了,每戶送一個寒瓜,算是補償大家了。”

“岑老板太客氣了。”

“也沒什麽的,怎麽就送寒瓜了。”

“客氣了客氣了。”

村民這下才找回了舌頭,紛紛說著推辭的客套話。岑越笑瞇瞇的,一反剛才的威逼架勢,說:“都是鄉裏鄉親的,沒什麽,勞煩村長做個記數,我家的東西,以後酬謝鄉裏,李壯子一家一概除外。”

“自然自然。”村長送人出院子,總算是結束了。

一行人是浩浩蕩蕩的回。

姜二苗一直沒開口,走的遠了,才小聲說:“小越哥你剛才好厲害啊。”

岑越一看二苗是星星眼,再一看,他家大崽也是崇拜目光,岑越:……

“你們不覺得我這是仗勢欺人?跟惡霸似得?”

姜二苗搖頭,“都是那家先撩架的,活該。”

“越越這是替天行道主持正義。”齊少扉認真道。

岑越:“……”

“倒也不是。只是這事真要強硬一些,不然——”不然青絲之後真沒法在鄉裏走動了。

岑越也沒反省自己行為,李壯子能隨口攀扯,把一分的事情,誇大說十分——拉扯間看到青絲脖子下的痣,就能隨口編排說跟青絲睡過了,他怎麽就不能反擊回去。

“我也是嚇唬嚇唬他們家,他們家以後不來生事,那就是進水不犯河水。”

姜二苗好奇,“那要是真來了呢?”小越哥是嚇唬人啊。

岑越笑而不語。齊少扉也笑,剛沒問便知道如何。

果然,他和越越才是最默契的。

姜二苗看小越哥和三少爺背影,還琢磨,拉了拉長峰胳膊,“你說小越哥剛笑是啥意思?三少爺咋也是那個笑?”那他也笑笑?

“你說呢?要是三花——”寇長峰起了個頭。

姜二苗就怒了,“那我得打斷李壯子的腿。”敢誆騙他妹妹。

這不就是了。

這事在鄉裏很快傳開,鄉裏聽到了只後悔不是本村發生的事——不然能免費得一個寒瓜,也只有李村,且圍觀的村民心裏感嘆:“岑老板好大的威風。”

“是啊,今日說話時,別說李壯子娘害怕,就是我也害怕。”

“不過話又說回來,李壯子一家也是活該,以為齊家丫頭沒爹娘,是個丫頭奴仆,想著說了也沒啥,作踐人,沒想到今個栽了。”

“是啊,岑老板今個是厲害了些,但不招惹人家,人家齊家還是很和善的,去年流水席,今個送寒瓜。”

“爹,明日寒瓜咱們吃了吧,就別賣了。”家裏小娃娃可不在意旁的話題,是一門心思想著吃寒瓜。

家裏長輩一聽,不由笑說:“吃吧吃吧,誰讓我是你爹。”

白得的寒瓜就給娃娃們解解暑,甜甜嘴。

“齊家的丫頭好賺錢,周狗子家得了這麽一門好親事,綠團嫁過去,還在齊家幹活呢。”

“你說青絲跟李壯子是不是——”

“甭管是不是,別猜了,岑郎君今個不是說了,都別聽別信,你可別在外頭瞎說,回頭別讓人家找上門了。”

嚇得這人不敢再提了,要真是被岑郎君找上門,誰挨打誰給賠銀子?只是自己心裏琢磨,那青絲到底是不是黃花大姑娘?可惜了……

轉頭說:“齊村好像有個丫頭在齊家做活,不知道工錢多少。”

“我也聽說了,一個丫頭一個小媳婦兒。”

小媳婦的都嫁了人,是人家的人了,惦記不得,那就剩齊村的丫頭了,不說跟青絲綠團一般,一個月三百文,就是二百文那一年也有二兩多銀子呢。

“齊村誰家的丫頭?”

“我早打聽過了,叫齊丫,她娘是後娘……”



丫頭們到了家中,一個個幹活很是積極,綠團還抱著青絲拍了拍,說:“這事郎君也說了,過去了,以後別提了,好生過日子知道嗎。”

青絲點了點頭,“我知道。不跟你們說了,我去燒水,姜老板回來了要用水,郎君肯定留姜老板用晚飯……”

“一道去。”

丫頭們手腳麻利的各幹各的事。豆蔻今日沒去,不過她聽了些,懵懵懂懂的不明白怎麽了,又好像明白,反正各位大姐姐回來後,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各個跟那——

像是她哥哥說的,就跟那打了勝仗一樣。

豆蔻問:“姐姐們,你們打勝仗了嗎?”

眾人都笑,小菊湊到竈膛前,摸了下豆蔻腦袋,就像以前梅香姐愛惜她那般,她看著豆蔻小小的臉,只說:“以後你就知道了,好好幹活,聽郎君三少爺話,齊家就是咱們的家,不會受旁人欺負的。”

餘蹊——

“知道了小菊姐。”豆蔻點了點頭,認真了。

吃過了晚飯——今個是點了燈吃的,有些晚了。二苗在他家洗漱過,吃了飯就說要回,岑越看二苗那嘚嘚瑟瑟神神秘秘的勁兒,是頓了頓,沒多留。

快回吧,我家圓月還等彎刀呢。

第二日岑越吃了早飯,抱著圓月玩,齊少扉在旁邊嫉妒的面目全非,最後只能安慰自己,他和越越天下第一好,越越抱一抱臭崽崽而已——夜裏他還能抱越越,抱一晚上呢。

“澤瀉、杜仲,你們倆跟著曹管事,今日要是李村村民來領寒瓜,在旁協助。”岑越跟倆兄弟吩咐。

澤瀉就是豆蔻的親哥,原名狗娃子,被打斷了腿那位。小孩子年幼,恢覆的快,長得也好,在齊家吃飯沒什麽拘束,如今才半年,個頭都躥了躥,各個還像是瘦麻桿,這得慢慢補。

這倆人在六人中年歲最大,差不多都是十二歲,跟著二苗走貨的,都能吃苦。其他三人年紀最小的遠志六歲半,岑越派去到正院鄒大夫跟前幫忙去了。

其實說幫忙,不如說學徒,還勞煩鄒長青教一教遠志東西。

石斛、地榆則是跟在他身邊。

二苗一回來,這倆孩子是認準了他才是大老板是主子一樣,尤其是澤瀉,不給安排事,還刺撓,閑不住——這孩子想多幹幹活,家裏能多照看下他妹子豆蔻。

這就想的覆雜了,就是沒他努力多幹活,家裏丫頭也沒說欺負小豆蔻的。

“你們倆也去吧,在外院看看,能幹什麽就幹什麽。”岑越把石斛、地榆也打發出去了。

說是幹活,實際上讓四人一塊說說話,松快松快。

晌午之前,寒瓜就送完了,李村村長帶每戶家中男丁來領的,一戶一個寒瓜,有的一戶四五人,有的快十人,人多的自然是在心裏嘀咕念叨幾聲,不敢說出來,畢竟憑白得來的寒瓜,再說岑郎君昨日的威風還在,沒人敢亂說。

人多的就少吃一口,吃少了的就說還不如分家算了,這麽烏壓壓的一大家子人,整日吵嘴,有啥個意思,早該分了雲雲。

岑越並不知道,他送寒瓜,還送的李村有戶因此鬧了分家——

後來聽趙嬸說起來,岑越一臉莫名,無辜說:“可不關我的事。”

“是同郎君沒幹系,我就說說,那家也沒分,長輩們威嚴大,不過我看是早分晚分都是分,這會長輩還在能壓一壓,可面和心不和,等兩腿一蹬人沒了,那幾個兒子不得為了屋子田地打成烏眼青。”趙春花感嘆。

岑越和趙嬸閑聊,“趙嬸見解好,不過話說回來,曹羅的婚事,趙嬸你不急啊?”

“不怕郎君笑話,起先我也急,可他那倔驢脾氣,我後來想,就是曹羅娶妻生娃娃了,那娃娃也不是跟我趙春花姓,我男人生前對我也不咋樣,我幹啥為了他家姓,急死白活的,隨便吧。”趙春花想明白後,心裏舒坦了,不急了隨便去吧。

岑越露出笑來,“趙嬸有大智慧的,心胸寬廣了,日子過得舒坦,肯定活的長久。”

“借郎君吉言了。”趙春花笑呵呵說。

岑越則想,曹羅可真是嘴巴緊,連著他娘都瞞得死死的,要不是阿扉發現一絲絲端倪,倆人夜裏八卦起來,他也沒往那方面想……

曹羅喜歡家裏的蕊紅。

作者有話要說:

齊少扉日記58:越越好帥哦【星星眼

乖崽崽圓月日記3:阿爹阿爹阿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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