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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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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大BOSS

本來他以為結界不能融合念北,隨後他就被打了臉。差點忘了,這結界上的附加條件,隨著主人的心思。

念北的手指先一步融進結界裏,然後是胳膊。他毫不意外的看著結界內的陳設,表情幾乎沒有改變。掃視了一周環境,最後問:“你什麽時候來打掃的?”

“你怎麽知道?”

念北很慢的眨了眨眼,嘴唇微微抿著。謝珧在他冷漠的表情上突然看見了無辜和可憐,他的心臟猛的一顫。

“不知道為什麽,我能看見你的結界。”念北臉色沒那麽冷漠了,他用指尖去觸碰近乎透明的結界,緩慢的側開頭看著他說。

結界面柔得似水,但又堅硬如鐵。

擡腳往寺廟內走,那棵被血養的桃樹已經換成了楓樹的幼苗,猶如一朵溫室裏的嬌花,被結界保護的很好。

寺廟內煥然一新,門口的蹲坐的石獅子被擦幹凈了,厚重高大的檀木門上也一塵不染。

推開門走進去,連地上斑駁的血跡都消失的一幹二凈了,地上的蒲團也是嶄新。

“你什麽時候過來打掃的?”念北重覆一遍沒被回答的問題。

謝珧微垂著眸,輕佻鋒利的狐貍眼沾了點溫柔,他嘴角噙著笑,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在我第一次晚上抱著你睡覺,睡不著的時候。”

“睡不著還要和我睡?”念北接著說道:“你說你是不是笨蛋”

“那時候的我們才在一起,回寢殿睡覺時,我怕我忍不住會產生多餘的想法,所以抽了附身體來打掃這裏。”

寺廟內突然安靜了下來。

念北的腳步頓在狐貍神身前,側著身體看抓著他的手的謝珧,檀木桌上觀音火燒出的煙霧很淡,有些香,氣味也不嗆人。

煙霧繚繞了在他手上一圈,慢慢吞吞漂浮,擋住了他的視線。

謝珧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沒來得及問是怎麽了,唇瓣被溫熱的覆住,一點一點的濕熱感從唇縫向外蔓延。

他吻得很溫柔也很慢,偶爾舔一下念北略幹燥的唇瓣,像是一滴水落在柔軟的紙巾上,濕感緩慢的蔓延到紙巾的幹燥處。

念北以為這個吻很快就結束了,他連嘴巴都沒有張開,只是微仰著腦袋,慢慢承受著他簡單毫無技術含量的吻。

磨磨蹭蹭的親了一會,謝珧濕熱柔軟的舌頭探到他嘴裏,閉合著的牙關被輕而易舉的撬開,他的腦子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後者顯然沒有想結束這個吻,一把攬住他的軟腰,將他按在檀木桌上,繼續方才的動作。

“做?什麽……?”念北的臉頰早已紅的不成樣,耳根又紅又燙,整個人抵在桌沿,有些不受重力感應,只能靠著身前的人,身體的溫度不自覺的提高。

謝珧慢條斯理的拽了拽胸口的衣襟,輕佻鋒利的狐貍眼全然是蠱惑的意味。“就親一會。”

念北被吻的時間有些長,腦袋渾渾噩噩的想著一些事情,微仰著腦袋,涎水不知不覺從嘴角處流下來。流到下顎,被謝珧全部舔幹凈。

謝珧緩慢的又熱烈的吻完,貪戀的把腦袋埋在他脖頸處。

砰的一聲。

寺廟的檀木門被猛的踹開。

紅鳩和餘郝一同出現把念北嚇了一跳,手掌半推半就的搭在他肩膀,到底他們沒有看見結界裏正在擁抱的兩人,於是在寺廟裏轉了一圈,又折返回來。

紅鳩納悶的叉腰,“方才我才在水晶球裏看他們的行蹤,現在怎麽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餘郝抱著手臂站在他身側,垂著眼睛在想事情。

半響,他側頭看了會檀木桌,很快又轉了回來。

“你現在再看一下水晶球,他們的定位應該不會憑空消失,除非是隱身。”

“也對。”紅鳩猛的清醒,趕忙施法把水晶球變出來。定睛一看上面的定位,就顯示在他們旁邊。

“?”

餘郝不由得蹙起眉頭,“這兩人非得在這種危機時候搞消失……”

哢-

結界被打開,旁邊的人徹底露了出來。

紅鳩低頭看了一下水晶球的景觀,猛的看向檀木桌旁。

念北被謝珧抱在懷裏,下巴抵著他的肩膀,面色潮紅的坐在檀木桌上,上面的貢品被推倒了一大片都無暇顧及,整個人猶如一灘泥般的軟。

紅鳩迅速用手擋住臉,露出一雙漂亮的杏眼“哎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餘郝被他假住了,貼心的用手擋住他的眼睛。“不許看,會帶歪你的。”

半響過後。

念北仍然倚靠著檀木桌臉頰的紅暈還沒消散,謝珧一臉滿足的笑著。

四人面面相覷竟不知道如何開口,開口說什麽。

“咋了?”紅鳩猶如白癡一樣的說。

謝珧沒有一點羞恥感,“你說咋了,打擾我們。”

紅鳩蹙起眉扭頭去看餘郝:“你好大的口氣?這般不要臉?我們來是有事找你的!”

“何事?”

“你那個魔尊好徒弟做了什麽你不知道?昨日他帶領著上萬個魔物魔兵去魔眼地帶,這陣仗作勢要將魔眼地帶內的封印打開。”

“現在人間亂得不成樣,形形色色被感染病毒的動物都跑到人間搗亂。你還不叫你的好徒弟出來?”

謝珧大概猜到了,冷著眸,想要將江寧帶出來。

每次他用意念叫江寧,江寧都會出現,而現在,意念空間被搗了一個大窟窿,無底深淵的黑洞。

他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了。

謝珧苦惱的揉了揉眉心,心累的嘆了一口氣:“我現在也無法聯系他,他把我們唯一的聯系方式搗破了,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餘郝顯然比他更加苦惱,邊揉眉心邊走,“真是頭疼,天帝他老人家讓我回魔眼地帶看看什麽情況。”

紅鳩側頭看他:“這麽快就走?那我怎麽辦?”

餘郝也不走動了,愛惜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很慢的具有安撫性的和他接了個吻。“我會安全回來的,你先同念北他們去將霍亂人間的魔物擊殺,我很快回來,回來見你。”

念北方才褪去的潮紅又氣勢洶洶的漲上來,連耳根都紅了。

“要不我們也吻一下?”謝珧提議。

“滾。”念北冷漠無情的回應。

餘郝很短暫的和他接吻了一會,很快就走了。

寺廟內的三人面面相覷,尷尬的快要將地皮扣出洞來。

“現在我們去哪?”謝珧說。

“返回黎城,擊殺染病的怪物。”念北冷聲回答。

“我們下來時看見狐貍廟周圍爬滿了蜈蚣般的魔物,體型很大,我們是及時開了通道才安全進來的。”紅鳩解釋道。

念北垂著腦袋,撥了一下手腕上的銅幣,附身體邊打著哈欠邊揉眼睛出來。

銅幣漫不經心的道:“主人,中午吃。”

念北“不是吃的時候,你同佛串去給我們探探口風。”

“啊?和佛串……?”銅幣還想說什麽,嘴唇被腥甜可口的血液堵住,他頓時精神百倍“好的主人!保證完成任務!”說著他拽著佛串的手逃出寺廟內。

紅鳩略帶狐疑的看著念北:“你這小人怎麽這麽莽撞?”

“他喝了血都這樣。”念北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冷漠的應了聲。

寺廟內再次安靜下來。

謝珧和他緊挨著,手臂緊緊貼合著,情趣的用兩根手指慢慢吞吞劃拉著他手心。

哢嚓一聲。

念北雙眸一擡,透過厚重的檀木門看見佛串開著保護罩把兩人罩住,四周爬行的蜈蚣猙獰可怖,黑紫色的血跡落在幾乎透明的保護罩上。

他看見佛串的口型:“沒事吧?”

他又看見銅幣眼睛裏含著淚水搖頭。

不知不覺中,他的視線合上,腦海裏都是謝珧的模樣。

遲疑的想了一會,念北抽出手,拿過背上的肖劍,做好準備戰鬥的決心。

“是時候殺出重圍了。”他側著臉,額前的長發被他撩至耳紅,黑白異瞳裏充斥著鋒利和勇敢。

厚重的檀木門再次被踹開,搖搖晃晃的快要倒塌。

念北還沒到寺廟前,手上的青玉佩劍就先一步替他斬斷蜈蚣怪的腰。紫黑色的血液沾到減上又很快落到地上,一絲血液都沾不上佩劍。

“我來對方前端的這幾只,你們找機會做一個開口。”

蜈蚣怪身長體壯,長腳長手,面部猙獰可怖。

念北沒有多餘的分身,玉劍剛飛出去,背後又爬來一只蜈蚣怪,黑長到觸手猛的劃過他的背後。

謝珧手疾眼快將幾只劍魂甩出去將劃到念北背後的蜈蚣剁成肉醬。

“笨蛋。”謝珧用口型對他說。

紅鳩收回沾著黑紫色血液的紅線,扭頭看旁邊的兩人:“這些怪物怎麽越殺越多。”

謝珧擦拭掉臉頰上的血液,劍靈的數量明顯下降了些。“這些都是附身體,要殺到本體才能將這些魔物徹底擊殺。”

“怎麽能分清……附身體?”紅鳩甩出紅線,直接勒住蜈蚣怪的腦袋,割了下來,一氣呵成。

念北單膝跪在地上,狠狠咬了一口指尖,將血液沾到鬼符上。他把鬼符甩到空中,青藍色的火光將鬼符燒成灰燼,面前的蜈蚣怪被燒

“這些魔物,很像,百年前已經徹底消亡的蜈蚣怪。”念北抓起地上的佩劍,劍鋒半插入泥土裏,青玉面卻沒有沾一點土色。

此話一出,周身瞬間安靜,只有魔物刺耳淒厲的喊叫聲。

紅鳩手中的紅線被迅速收住,黑紫色的血甩到他赤紅色的衣服上,斑駁一片。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在這麽耗著不是辦法,得想辦法離開這,聯系上方的。”

念北:“我殿後,你們先走。”

謝珧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到了他背後,溫熱的手指搭到他臉頰上,慢慢吞吞的掰過來和他接吻。

這個吻很快就結束了,但念北整個人都空白了一瞬,全身上下都在發熱。

謝珧暧昧的笑了一下,輕佻鋒利的狐貍眼裏盛著溫柔:“我殿後,你們先走。我方才沒仙力不足,充一下能。”

“嗯”念北臉紅脖子粗。

“我們先走”他說這句話沒側頭看紅鳩,正著臉直直的看著前方擊殺魔物對佛串。這句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聲音有點低,有點頹。

謝珧仿佛真的同話裏所說,親一下就能補充仙力,此時此刻的他,劍魂頓時增多無數支。

這次殺出重圍倒是比方才簡單,蜈蚣怪的數量在逐漸降低,準備走到沒有魔物的地方時,念北猛的轉身,狠狠地在他唇瓣上一撞。

“快點回到我的身邊,我不想讓你離我很遠。”

瞬間的耳鳴讓謝珧臉頰一陣緋紅。

他看見念北冷漠的臉頰瞬間發紅發燙,看似淩厲鋒利的唇瓣柔軟又溫熱。

“嗯,我盡快回來。”

幾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薄霧中。

謝珧抿了抿唇瓣上的餘溫,狐貍眼裏盛滿鋒利。

-

狐貍山角。

念北和紅鳩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兩人沈默的走了一段路,最後在馬車周圍停住。

馬車夫癱倒在地上,身上的血肉被周圍爬行的魔物啃食。

紅鳩頓住腳步,望著念北單薄冷漠的背影,提議道:“我們還是回去同謝珧……”

念北斬釘截鐵的說:“不用了,他很快就回來了。”

“真的不去嗎?”紅鳩問。

念北頓住腳步,旁邊矗立的楓樹落了很多葉子,他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麽,遲疑了一會他開口說話:“來了。”

紅鳩不明所以的眨了下眼睛,然後看見念北擡起頭緩慢的展開雙手,他一懵,突然就看見緊緊抱住他的謝珧。

他們有心靈感應還是?定位契約?我和餘郝在一起那麽久,定位契約都沒有出來的征兆,為什麽他們?

明明,念北對他的愛意很淡,淡到我看不出來。為什麽定位契約那麽清晰,甚至能精準的抱住他。

謝珧把腦袋埋在他胸前,很慢的親吻著他的脖頸。灰色的衣襟上沾著明顯的血跡,斑駁一片。

“我回來了。”他慢吞吞的親了一會他的脖頸,一雙深情和他對視。“不會離你很遠的,我答應你了。”

念北臉頰很快就染成一片緋紅,耳郭也跟著一起發熱發紅。

“別抱了,還有正事沒做”念北很輕的說著,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半推半就,使不上力氣。

謝珧垂下眸盯著他的嘴唇,邊說著話邊啄他的唇瓣:“你再主動親我一下,我方才用仙力用過了,現在沒什麽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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