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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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三兒？
小品沒結束，裴灼熠就把煙撚滅了，做做樣子就成。
一行人鞠完躬，後邊的道具也被其他同學搬下臺，裴灼急不可耐拔腿就要走。
多留一秒他都有可能當著一千個同學的面摔個狗吃屎。
“這位同學，請等一下。”李降南溫和攔住裴灼熠的去路。
這小子鐵定故意的，裴灼熠暗罵。
李降南伸手去攬裴灼熠的肩膀，將他“迎”回舞臺中間。
“大家有沒有覺得剛剛這位同學的演技棒極了！比如點煙那段，給人一種很熟練的感覺，就像……”
他的話戛然而止，話筒悄然轉向觀眾席，在場的人都了然於心，發出“咦”的聲音。
“平時就抽煙！”觀眾席裏有人大喊。
緊接著觀眾席發出一陣爆笑。
李降南聽到了滿意的答案，話筒一轉。
裴灼低笑，這位主持人的搞事能力，他得打滿分。
刀架頸側哪有不說的道理，裴灼熠湊近話筒。
“我對著這位同學發誓，我私下煙不喝，酒不抽！”不知是慌亂間出錯還是有意為之，裴灼熠說得牛頭不對馬嘴。
場下又是一陣爆笑，還是第一次聽到煙不喝，酒不抽這種話。
連李降南也不禁笑起來，這人必然是刻意為之，他裴灼熠絕不會出現怯場這種問題。
“不好意思，是煙不抽！酒不喝！”裴灼熠糾正道，目的已達到，該退場了。
裴灼熠對這觀眾席深深地鞠了一躬，下了臺。
搞事能力被認證的男主持人最後也不忘收場。
“好的，同學們，那我們作為一個中學生，也應該向這位同學學習，時刻謹記校紀校規，做到煙不抽，酒不喝。”
李降南說完串詞下臺找裴灼熠，他剛剛就感覺裴灼熠不太對勁，張嘴說話酒氣撲了他一鼻子。
“怎麽回事？”李降南看著蹲在一旁的裴灼熠。
黃皓低頭捏著礦泉水瓶瓶子不敢言語，他也是在倒出酒後才發覺自己拿錯了瓶子，但當時已經來不及換了。
他爺爺愛喝酒，家裏邊又不讓喝，索性偷偷把酒灌在家裏邊的礦泉水瓶裏。
黃皓臨出門口渴，順手就把桌上的礦泉水瓶放書包裏，誰知道那裏邊裝了高度數白酒。
“對不起，裴灼熠。”黃皓滿臉歉疚，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裏邊是白酒，怪他沒提前檢查。
“我本來想提醒你一下，但是大家都上臺了我就沒敢上去搗亂。”
“肯定是我爺爺搞的，他自己偷偷藏酒喝，還把酒灌在看礦泉水瓶裏，等我回家我就去找我奶奶告狀！”
“趕緊把酒丟了吧，還留著。”李降南提醒黃皓，被校領導發現還得了，接著他蹲下來察看裴灼熠的情況。
半醉的狀態，肯定沒法兒上臺主持。
周涯夕和王馨文感覺不對勁，也跟著過來，連其他一起表演小品的同學都圍過來。
“這是怎麽了？”高跟鞋的噠噠聲在裴灼熠耳畔來回響，李降南見來的人多，便抽身去拿稿子。
“謝謝大家，我沒什麽事兒，都散了吧。”裴灼熠撐著腿起身笑說。
圍過來的人多，校領導也就招來了。
“沒事沒事，大家都回去看節目吧，就算有情況我們也在這裏的。”王馨文完美發揮場控能力，將圍過來的同學驅散，周涯夕則時刻註意著臺上的情況。
“你要怎麽辦？”李降南低頭看裴灼熠的詞，順帶拿了只筆標註著。
“出校緩緩。”裴灼熠看著李降南，覺得這兄弟交得值，懂他。
晚會結束後還有一節半的晚自習，時間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他們主持人可以在這個時間段去服裝店換衣服順便卸妝。
他不化妝，便有了更多逗留的時間。
“出校，你外邊有人？”李降南擡頭看裴灼熠。
裴灼熠腦門緩緩打出個大問號，他話中帶笑，“什麽外邊有人？李降南你說話真有意思。”
什麽叫外邊有人，找三兒？
“看你怎麽理解了。”
“你們倆心真大，一個醉了，一個得念兩人的詞還有功夫在這開玩笑。”王馨文對著他們倆豎起大拇指。
倆奇葩。
“他們表演快結束了！”周涯夕踩著小碎步跑過來。
一行人又忙碌起來，王馨文和周涯夕先去救場。
“那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我在服裝店等你們，要是王主任問我上哪兒了，幫我撒個謊。”裴灼熠說。
“謊呢？”李降南揉著太陽穴，裴灼熠了然，但他不想搭理，他都快難受吐了。
“都說是幫了，自己想。”
裴灼熠說完提著自己裝校服的袋子開溜，走了幾步又回望，那團黑影消失了。
＊
林三溺收了發燙的打火機，打開手機手電筒從居民區繞下來，走了將近十分鐘才繞到一中校門口前那條街上。
這條街晚上冷冷清清，畢竟盡頭是一中，太吵鬧總歸不好。晚上只有零星店門透出光來，其他店大門緊閉，預示著這條街即將陷入沈睡。
林三溺順著街道走，在一家大門緊閉的店門口找到了準備露宿街頭的裴灼熠。
他走近裴灼熠，伸手撥了下裴灼熠的頭發算打招呼。
快將頭埋地上的裴灼熠倏忽擡頭，“做什麽？”
林三溺哂笑，反問道:“你又在做什麽？”
上邊領口快開到肚臍眼的花襯衫露出晃眼的皮膚，下邊西褲。
微瞇的眼睛看上去總是泛著水光，再帶上個黑框眼鏡，深邃又迷人，就像要把人吸進無底洞。
大冬天的，他又在做什麽？
“歇涼清醒，剛剛喝酒了。”裴灼熠擡手撩著頭，又將頭頹敗般垂在自己腿上。
“有膽喝酒就沒膽抽煙？”林三溺居高臨下俯視著面前的人，將近一米九的身形此刻蜷縮著，看上去有點慘兮兮的。
不過林三溺自己才是個笨蛋，之前裴灼熠說抽煙表演那段他不會，處在戒煙階段的他就真興沖沖跑到商店買了包煙，打算好好教教裴灼熠。
他忘了，沒有人會在高中學校的舞臺上公然抽煙。裴灼熠根本不需要抽煙，只需要把煙點燃，讓它自己燃盡就好了。
可裴灼熠跟他說他不會抽煙，沒法兒表演好那一段，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沒想到，一點都沒想到。
“我就是逗逗你。”
“沒想到我當真了。”林三溺接上話。
“我記得你是在戒煙。”裴灼熠嘟囔，將頭發揉得稀亂。
這麽來看黃皓肯定沒給他上定發噴霧定型，不然不會是現在的爆炸頭。
“可以覆吸。”林三溺冷言冷語。
“是我的問題。”裴灼熠打算稍微有點謙虛下，以得到三兒的原諒。
“過了。”林三溺沒任何動搖，這招在他們倆第幾次，具體是第幾次他忘了，裴灼熠就用過。
哦，把他吵醒那次。
“我想我很需要你的認可和鼓勵。”裴灼熠賤兮兮地擡起他的爆炸頭說。
“少妄想對你的好處不是一點兩點。”林三溺轉身就想走，現在看來他根本犯不著請假出來看這傻缺。
“別走啊，哥哥。”
林三溺沒來得及犯跑，傻缺忽一閃身摟住他，一半的重量壓在他肩膀上。
媽的，好痛。
“扶我。”裴灼熠撒嬌道。
林三溺頭皮發麻，他怒不可遏。
“你是不是有病！”
“你說有就有吧。”裴灼熠打著商量的語氣。
林三溺:“……”
誰特麽要跟你商量！硬拳頭打在棉花上，完全不能發洩。
林三溺聳肩頂開裴灼熠近在咫尺的臉，這一動作又拉扯到痛處，但他還是輕聲說:“別犯賤。”
“抱歉，本性如此。”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裴灼熠語氣發軟。
“通俗點叫狗改不了吃屎。”
“謝謝誇獎。”
“你有病！”
“謬讚。”
“滾開！”
“不滾。”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場面一度僵持不下。最後林三溺閉口不言，說多了費嗓子。
“怎麽不說話了？是因為我說得太有道理以至於你想不到任何讚美我的話了嗎？”
林三溺抿著嘴毫無動靜，裴灼熠繼續使壞道:“其實我知道我這人雖不是天生麗質，但是皮相還算不錯，我覺得如果你要是喜歡我的話你可以說出來。”
有病。
“我更知道現在青春期的人難免羞澀不好意思說那些話，沒關系的，你可以給我寫信，我還是還可以接受的。”裴灼熠大度道。
有病。
“我——”
“閉嘴！”林三溺寒聲道，真特麽受不了，吵死了。
裴灼熠低笑，回歸正題。
“你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麽又來我們學校？”
“找人。”林三溺說。
“是以前的同學麽？”裴灼熠追問。
“最近認識的。”
“哦。”
三中也有不少考進一中的，有認識的人也正常，他該包容。
裴灼熠轉身拿上自己裝外套的袋子，“我要去服裝店還衣服。”
“你去。”林三溺拔腿就要走。
“那你呢？”裴灼熠急忙問，不會真給惹生氣了吧，那他得哄。
“有事情，等下我回來找你。”
“我沒手機你要上哪兒找？”裴灼熠納悶道。
林三溺就算知道他要去服裝店還衣服，肯定不知道是哪一家，他們學校出來這一整條街全是賣衣服的。
“反正能找到。”
林三溺聲音篤定，卻站在暗處，像是在遮掩什麽東西。
濃黑的夜，是人遮掩各種傷口的最好時段，只要站在暗處，別人可就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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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品沒結束，裴灼熠就把煙撚滅了，做做樣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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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一秒他都有可能當著一千個同學的面摔個狗吃屎。
“這位同學，請等一下。”李降南溫和攔住裴灼熠的去路。
這小子鐵定故意的，裴灼熠暗罵。
李降南伸手去攬裴灼熠的肩膀，將他“迎”回舞臺中間。
“大家有沒有覺得剛剛這位同學的演技棒極了！比如點煙那段，給人一種很熟練的感覺，就像……”
他的話戛然而止，話筒悄然轉向觀眾席，在場的人都了然於心，發出“咦”的聲音。
“平時就抽煙！”觀眾席裏有人大喊。
緊接著觀眾席發出一陣爆笑。
李降南聽到了滿意的答案，話筒一轉。
裴灼低笑，這位主持人的搞事能力，他得打滿分。
刀架頸側哪有不說的道理，裴灼熠湊近話筒。
“我對著這位同學發誓，我私下煙不喝，酒不抽！”不知是慌亂間出錯還是有意為之，裴灼熠說得牛頭不對馬嘴。
場下又是一陣爆笑，還是第一次聽到煙不喝，酒不抽這種話。
連李降南也不禁笑起來，這人必然是刻意為之，他裴灼熠絕不會出現怯場這種問題。
“不好意思，是煙不抽！酒不喝！”裴灼熠糾正道，目的已達到，該退場了。
裴灼熠對這觀眾席深深地鞠了一躬，下了臺。
搞事能力被認證的男主持人最後也不忘收場。
“好的，同學們，那我們作為一個中學生，也應該向這位同學學習，時刻謹記校紀校規，做到煙不抽，酒不喝。”
李降南說完串詞下臺找裴灼熠，他剛剛就感覺裴灼熠不太對勁，張嘴說話酒氣撲了他一鼻子。
“怎麽回事？”李降南看著蹲在一旁的裴灼熠。
黃皓低頭捏著礦泉水瓶瓶子不敢言語，他也是在倒出酒後才發覺自己拿錯了瓶子，但當時已經來不及換了。
他爺爺愛喝酒，家裏邊又不讓喝，索性偷偷把酒灌在家裏邊的礦泉水瓶裏。
黃皓臨出門口渴，順手就把桌上的礦泉水瓶放書包裏，誰知道那裏邊裝了高度數白酒。
“對不起，裴灼熠。”黃皓滿臉歉疚，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裏邊是白酒，怪他沒提前檢查。
“我本來想提醒你一下，但是大家都上臺了我就沒敢上去搗亂。”
“肯定是我爺爺搞的，他自己偷偷藏酒喝，還把酒灌在看礦泉水瓶裏，等我回家我就去找我奶奶告狀！”
“趕緊把酒丟了吧，還留著。”李降南提醒黃皓，被校領導發現還得了，接著他蹲下來察看裴灼熠的情況。
半醉的狀態，肯定沒法兒上臺主持。
周涯夕和王馨文感覺不對勁，也跟著過來，連其他一起表演小品的同學都圍過來。
“這是怎麽了？”高跟鞋的噠噠聲在裴灼熠耳畔來回響，李降南見來的人多，便抽身去拿稿子。
“謝謝大家，我沒什麽事兒，都散了吧。”裴灼熠撐著腿起身笑說。
圍過來的人多，校領導也就招來了。
“沒事沒事，大家都回去看節目吧，就算有情況我們也在這裏的。”王馨文完美發揮場控能力，將圍過來的同學驅散，周涯夕則時刻註意著臺上的情況。
“你要怎麽辦？”李降南低頭看裴灼熠的詞，順帶拿了只筆標註著。
“出校緩緩。”裴灼熠看著李降南，覺得這兄弟交得值，懂他。
晚會結束後還有一節半的晚自習，時間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他們主持人可以在這個時間段去服裝店換衣服順便卸妝。
他不化妝，便有了更多逗留的時間。
“出校，你外邊有人？”李降南擡頭看裴灼熠。
裴灼熠腦門緩緩打出個大問號，他話中帶笑，“什麽外邊有人？李降南你說話真有意思。”
什麽叫外邊有人，找三兒？
“看你怎麽理解了。”
“你們倆心真大，一個醉了，一個得念兩人的詞還有功夫在這開玩笑。”王馨文對著他們倆豎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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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我在服裝店等你們，要是王主任問我上哪兒了，幫我撒個謊。”裴灼熠說。
“謊呢？”李降南揉著太陽穴，裴灼熠了然，但他不想搭理，他都快難受吐了。
“都說是幫了，自己想。”
裴灼熠說完提著自己裝校服的袋子開溜，走了幾步又回望，那團黑影消失了。
＊
林三溺收了發燙的打火機，打開手機手電筒從居民區繞下來，走了將近十分鐘才繞到一中校門口前那條街上。
這條街晚上冷冷清清，畢竟盡頭是一中，太吵鬧總歸不好。晚上只有零星店門透出光來，其他店大門緊閉，預示著這條街即將陷入沈睡。
林三溺順著街道走，在一家大門緊閉的店門口找到了準備露宿街頭的裴灼熠。
他走近裴灼熠，伸手撥了下裴灼熠的頭發算打招呼。
快將頭埋地上的裴灼熠倏忽擡頭，“做什麽？”
林三溺哂笑，反問道:“你又在做什麽？”
上邊領口快開到肚臍眼的花襯衫露出晃眼的皮膚，下邊西褲。
微瞇的眼睛看上去總是泛著水光，再帶上個黑框眼鏡，深邃又迷人，就像要把人吸進無底洞。
大冬天的，他又在做什麽？
“歇涼清醒，剛剛喝酒了。”裴灼熠擡手撩著頭，又將頭頹敗般垂在自己腿上。
“有膽喝酒就沒膽抽煙？”林三溺居高臨下俯視著面前的人，將近一米九的身形此刻蜷縮著，看上去有點慘兮兮的。
不過林三溺自己才是個笨蛋，之前裴灼熠說抽煙表演那段他不會，處在戒煙階段的他就真興沖沖跑到商店買了包煙，打算好好教教裴灼熠。
他忘了，沒有人會在高中學校的舞臺上公然抽煙。裴灼熠根本不需要抽煙，只需要把煙點燃，讓它自己燃盡就好了。
可裴灼熠跟他說他不會抽煙，沒法兒表演好那一段，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沒想到，一點都沒想到。
“我就是逗逗你。”
“沒想到我當真了。”林三溺接上話。
“我記得你是在戒煙。”裴灼熠嘟囔，將頭發揉得稀亂。
這麽來看黃皓肯定沒給他上定發噴霧定型，不然不會是現在的爆炸頭。
“可以覆吸。”林三溺冷言冷語。
“是我的問題。”裴灼熠打算稍微有點謙虛下，以得到三兒的原諒。
“過了。”林三溺沒任何動搖，這招在他們倆第幾次，具體是第幾次他忘了，裴灼熠就用過。
哦，把他吵醒那次。
“我想我很需要你的認可和鼓勵。”裴灼熠賤兮兮地擡起他的爆炸頭說。
“少妄想對你的好處不是一點兩點。”林三溺轉身就想走，現在看來他根本犯不著請假出來看這傻缺。
“別走啊，哥哥。”
林三溺沒來得及犯跑，傻缺忽一閃身摟住他，一半的重量壓在他肩膀上。
媽的，好痛。
“扶我。”裴灼熠撒嬌道。
林三溺頭皮發麻，他怒不可遏。
“你是不是有病！”
“你說有就有吧。”裴灼熠打著商量的語氣。
林三溺:“……”
誰特麽要跟你商量！硬拳頭打在棉花上，完全不能發洩。
林三溺聳肩頂開裴灼熠近在咫尺的臉，這一動作又拉扯到痛處，但他還是輕聲說:“別犯賤。”
“抱歉，本性如此。”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裴灼熠語氣發軟。
“通俗點叫狗改不了吃屎。”
“謝謝誇獎。”
“你有病！”
“謬讚。”
“滾開！”
“不滾。”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場面一度僵持不下。最後林三溺閉口不言，說多了費嗓子。
“怎麽不說話了？是因為我說得太有道理以至於你想不到任何讚美我的話了嗎？”
林三溺抿著嘴毫無動靜，裴灼熠繼續使壞道:“其實我知道我這人雖不是天生麗質，但是皮相還算不錯，我覺得如果你要是喜歡我的話你可以說出來。”
有病。
“我更知道現在青春期的人難免羞澀不好意思說那些話，沒關系的，你可以給我寫信，我還是還可以接受的。”裴灼熠大度道。
有病。
“我——”
“閉嘴！”林三溺寒聲道，真特麽受不了，吵死了。
裴灼熠低笑，回歸正題。
“你不是說不來了嗎？怎麽又來我們學校？”
“找人。”林三溺說。
“是以前的同學麽？”裴灼熠追問。
“最近認識的。”
“哦。”
三中也有不少考進一中的，有認識的人也正常，他該包容。
裴灼熠轉身拿上自己裝外套的袋子，“我要去服裝店還衣服。”
“你去。”林三溺拔腿就要走。
“那你呢？”裴灼熠急忙問，不會真給惹生氣了吧，那他得哄。
“有事情，等下我回來找你。”
“我沒手機你要上哪兒找？”裴灼熠納悶道。
林三溺就算知道他要去服裝店還衣服，肯定不知道是哪一家，他們學校出來這一整條街全是賣衣服的。
“反正能找到。”
林三溺聲音篤定，卻站在暗處，像是在遮掩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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