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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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賺錢(5)

李祺冷眼看著唐珺,眼前濃香醉人的桂花酒在這一刻突然變得乏善可陳,怪不得要喝得這般醉,若是清醒便是會一本正經告訴他,只有相愛才能親,才能抱吧。

在洞中跟他明確劃清界限的那人,怎麽會對著他說著這麽動情的話。

李祺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酒醉,說著他愛聽的話的人,他反而有些高興不起來。

玩玩而已,他居然想要要求面前的人能對他真心。

“當然算得上。”

唐珺心中生了退意,看著李祺微冷的眼神,他想要離開,他不想李祺這樣看他。

“只是不知道本王該給多少,或者應該問唐城主想要多少?”

給多少?

唐珺僵住,他怎麽忘記了,一開始李祺就是想與他玩玩。

他怎麽看待自己又如何,況且幾日後或許一別兩寬,不覆相見。

唐珺突然笑出了聲,“我不值錢,但是王爺總得要給我配得上王爺身份的錢,昭明,你說對嗎?”

“嗯。”李祺收力捏緊唐珺的下巴,唐珺吃疼了一聲,隨後又笑著面對李祺。

“唐城主說得對,不過唐城主還是得出點力,不然既得利益和本王付出的錢匹配不上的話,本王會覺得吃虧。”

這話就像針一針一針刺在唐珺身上,他咬緊牙,忍住眸中的淚水,嘴角上揚,“包王爺滿意,即是買賣,自然雙方都要合意,今夜我也會好好伺候王爺。”

說完拉著李祺往床榻走去,將李祺按在床上。可看到坐在床上的人,像漿糊一樣的腦袋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的是伺候李祺,可怎麽伺候呢?

他記得以前室友說有些事情是無師自通。

男女之間可以無師自通,陰陽結合,渾然天成。

可這同性之間他該如何伺候呢?

望著李祺,他倒是一時犯難了。

李祺原本心中還有氣,冷眼看著眼前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抓耳皺眉的唐珺卻忍不住想笑。

“不是要伺候本王嗎?難道就是在床邊伺候我?”

聽到這話,唐珺這下更糾結了。

一開始他覺得自己大菊已定,對李祺謙讓,可是怎麽說著說著就是他伺候李祺了。

那意思就是他變成了上面那個人了。

那他就把李祺當女人咯。

“你...嗯...”

唐珺將李祺推到在床,吻了上去。

既然男女都能無師自通,現在他還是男人角色,那麽就開始無師自通之旅吧。

唐珺嘴上不停,啃、咬無所不作,手上也沒有停歇,胡亂拉扯著李祺的衣服,在想通李祺說到的伺候是什麽意思後,他感覺自己有無盡的力氣。

可是這力氣沒有使到該使之處。

唐珺坐起身委屈地看著李祺扒不開的衣服,“你跟我作對,你衣服也跟我作對。”

李祺躺在床上,手蓋在臉上,拉著跨坐在自己腰間搖搖晃晃的身軀,心中不禁想,自己為什麽要使喚一個醉人來伺候自己。

一個翻身,壓住唐珺,將唐珺雙手禁錮在胸前,看著唐珺單純無辜的眼中湧出的疑惑不解,笑道,“作對的衣服,撕了就行。”

說完直接雙手撕了唐珺的衣服,撕裂的聲音響徹在唐珺耳邊,隨後眼前一黑,整個營帳一片黑暗,隨著黑暗襲來的還有一具火熱的身軀。

唐珺的唇再次被吻住,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一邊恐慌想要逃離,一邊又不得不接受著李祺的索取。

他想要拉住李祺在他身上游.走的手,但是雙手都被李祺捉住,壓在頭頂,耳邊響起警告的聲音,“別搗亂,不然我把你這雙手綁了。”

身軀之間的接觸引起了唐珺的渴.望,他的心,他的身都想要從李祺身上要的更多。

他在黑暗中找尋著李祺,嘴裏一邊一邊喚著,“昭明,昭明...”

黑暗中,第一次感受到身軀相觸有如此微妙的感覺,李祺捏緊唐珺的手腕,他也在無師自通中。

都怪突然找上門的唐珺,雖然是自己在言語間不斷拱火,但是毫無經驗的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對到嘴的可口美食下手。

聽著一聲聲呼喚,李祺不再思考這些問題了,隨心而為。

雖然第一次,但好在唐珺喝醉了,等唐珺醒了,體驗感如何完全是他說了算。

堵上了那嘴,李祺知道那聲音還在自己的心上回蕩,他覺得父親說的沒錯,桂花酒好喝,也醉人,但最醉人的是情人呼喚自己的名字。

事後李祺不禁想,也許在這場交易中,唐珺對自己還是有一絲真心。

“王爺可醒了。”

“回楚大人,王爺還未起。”

“嗚嗚——我要珺叔叔,珺叔叔,佑佑要。”

“好佑佑,別哭,我們等會兒再來找珺叔叔好不好?”

“不要。”

李祺已經看著熟睡的唐珺許久,初嘗便覺美味,一時貪戀,瞧著他在自己身下哭了好幾回都沒有放過,直到讓他答應自己再陪自己幾日方才暫歇。

他想也許多嘗幾次之後,便不再留戀此味。

對他來說,克制對權利的欲望,是對沂國的忠誠。

克制對溫暖的欲望,是對自己的忠誠。

他是一具活魂,隨時可能戰死沙場。

父親死後,自己對他的思念,母親對他的思念,都在告訴他,那些想要極力挽留的,最後都留不下。

他不要為別人留下,也不要別人為他留下。

雖然唐珺從出現那一刻,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絲目光。

但是只要自己得到想要了,直到沒有留戀時,他依舊還是他。

門口的吵鬧他不在意,任他們吵,但是看著睡不舒坦的唐珺,李祺下床隨便穿了衣服,冷著臉走到門口,看著營帳外的楚旭昇和他懷中的唐佑。

“吵什麽吵?”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話是對唐佑說的。

唐佑一見李祺,腦袋嚇得縮在楚旭昇懷中,可嘴上依舊嘀咕著要見唐珺。

“楚公子,到處都找了,沒人見到過我家珺郎,有人說昨夜...”明英氣喘籲籲看著李祺,想要上前,卻覺於禮不合,行禮道,“見過鎮南王。”

“嗯。聚在營帳外有何事?”

明英瞧著明知故問的李祺,低頭急道,“珺郎失蹤,本不該叨擾王爺,當換防的士卒說見過珺郎朝著王爺營帳中來過,奴鬥膽來見,不知王爺可否見過珺郎?”

“你們怎麽都在這裏?”

楊將臣剛才去了大帳交代軍營布防之事,出來後聽見幾人說昨夜唐珺醉醺醺去找李祺,李祺還支走了守衛之人,料想兩人便是做了那事。

本想來打探打探情況,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快來聽八卦的人。

“喲,唐城主家的小英子和小崽子兩個都跑來找人,你不會真的把人擄過來了吧。”

李祺只淡淡看了楊將臣一樣,對著明英道,“昨日與你家珺郎商議了苒城的事情,如今他還在休息。若是你想打擾他,那就進去吧。”

楊將臣一臉奸笑地望著李祺,看著李祺舒展的眉眼,嘴角含笑,便知這人定有喜事。

明英想要進去,楊將臣卻說,“小英子,王爺的營帳豈是你想進就進的。既然王爺說你家珺郎在休息,那必然在休息。你忘記了,你家珺郎可是警告過你,不要惹事喲。”

楊將臣的意思明英自然知道,可是他怎麽放心唐珺待在李祺的營帳中。

“阿旭,這外面熱,小心佑佑中暑,還是帶他回營帳吧。”楊將臣上前擁著楚旭昇,摸著唐佑的小臉,“唐城主昨夜和昭明商量事情太晚了,定是累了。他醒了,自然會回營帳的,他沒醒,咱們得好好照顧佑佑。”

見楚旭昇沈思,楊將臣湊近唐佑,拉著他的小手到,“昨天你珺叔叔才誇你厲害,今日怎麽又變得粘人了,你要是太粘人了,小心你珺叔叔不喜歡你了,誒,別哭,男孩子要堅強,對不對?”

唐佑要緊牙關,眼睛含淚望著楊將臣,他雖然有點討厭這個人,但是他說的有點道理,太愛哭了,珺叔叔會不喜歡自己。

李祺收回在唐佑身上的視線,那含淚的眼睛讓他想起今早微光中落淚的唐珺。

“好了,先回去吧,用午膳的時候他總要醒了吧。”擁著楚旭昇走了兩步,楊將臣突然轉身看著明英道,“對了,我有些事情要和鎮南王商量,小英子,你送阿旭和你家小郎君回營帳。”

明英視線在楊將臣和李祺身上流轉,隨後點頭跟在楚旭昇身後離開,瞥眼看見楊將臣拉著李祺往營帳後走去,又不動聲色跟在楚旭昇身後走了幾步突然道,“楚公子,我想回去給小公子拿些紙,珺郎交代要教小公子讀書寫字。”

“嗯。”想到教唐佑念書習字,楚旭昇心中開心不已,“佑佑,楚叔叔叫你習字可好?”

“好。”

小孩子註意力極易被轉移,一掃剛才的可憐樣,唐佑清脆應道。

見楚旭昇往帳篷走去,明英趕忙往楊將臣他們消失的方向跑去,沒註意到遠處有人對他揮手。

明英看著遠處的兩人,緊貼著帳篷聽著兩人聊天。

“嘗到滋味了?”

不知道楊將臣看到了什麽表情,整個人笑得花枝招展。

“是不是滋味絕佳?哎呀,昭明,你別這樣看著我,瞧你一副偷腥的模樣,我就知道昨晚你與唐珺兩人...對不對?”

“哎喲,你不是把別人折騰到了今早吧。不是,你太禽獸了吧,我跟你講初次後人很難受的,你倒是精神倍爽,但是下面那人可有罪受了。”

“你別問,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瞧你眼眉一挑我就知道你要向我取取經。”

“我告訴你初次之後可得好好給他洗洗,特別是傷處更要好好清洗,然後在那處抹上好的傷藥。”

細心交代完,又調笑道,“嘖嘖嘖,這個點他都未醒,能想象到你昨夜是多努力耕耘。”

“你又知道?”

他沒有否認對珺郎做了那種事情,聽見李祺帶笑的聲音,明英氣渾身發抖,他知道楊將臣說的什麽意思。

知道珺郎喜歡男子後,明英去沂垠暗巷打探過,男子如何行周公之禮。

沒想到昨日珺郎去李祺營帳中與他同床共枕了。

珺郎還是喜歡李祺?

不,不可能,一定是李祺威脅他家珺郎的。

他家珺郎明明說不喜歡李祺。

這些時日李祺言語上的挑逗,一定是他威脅珺郎的。

對,昨日珺郎看完那些信後就不對勁,一定是李祺以錢相脅。

“我怎麽不知道?”楊將臣湊近李祺低聲道,“我昨夜也努力了,但是你瞧我家阿旭還能抱娃。不行呀,你家那個還得好好練練。”

“他昨夜喝了酒。”李祺為唐珺狡辯道。

“這可不是借口。”楊將臣攬著李祺的肩,試探問道,“以後你怎麽對他?”

本準備邁腿的明英腳一頓,等著李祺說話。

楊將臣看著李祺沒有變化的臉,驚訝道,“不是,你沒想好怎麽對他,就把人...”

李祺也不知怎麽回答,因為他自己都沒有想通他與唐珺之間的事。

楊將臣搖頭,一副不讚成的模樣,“以前你和他玩玩沒關系,但是現在若是你玩玩,他當真,到時候我怕波及到我,畢竟阿旭對唐珺感情不一樣,而且你們之間的事情也要處理妥帖,不然...”

“你混蛋,嗚嗚——”明英紅了眼眶,沖向楊將臣和李祺。

“小英子。”

楊將臣看著被藍玉禁錮在懷中,被捂住嘴還在不停掙紮的明英,偏頭看向李祺,這人確實挺混蛋的,但也是個惡魔。

李祺眼神冰冷看著明英,這仆役多次沖撞自己,若是擱在以前一定立即讓藍玉杖責,可為何他在自己面前無禮多次自己都沒有發話,是因為唐珺的求情,是因為他是唐珺的人嗎?

“哦,我怎麽混蛋了?放開他,藍玉。”

藍玉抱緊懷中的人,雖然還記恨著臉上那一巴掌,但是王爺發怒,小英子真的是不一定能活下來。

“王爺,昨夜屬下欺負了唐城主的小廝,這小廝可能氣瘋了才敢辱罵王爺,屬下現在就帶著他下去給他點教訓。”

楊將臣站在一旁,看著違背李祺的藍玉。這可真是笑話,主仆兩人昨夜同時把另外一對主仆給欺負了。

不等李祺說話,抱著掙紮的明英後退,在他耳邊小聲快速說道,“小英子,得罪了王爺,小命不保。想想你家珺郎,你也不想給他惹麻煩吧。”

不提唐珺還好,一提唐珺,明英踢得更兇,狠狠踢了藍玉膝蓋一腳,藍玉吃疼手微松,明英趁機咬了一口。

“啊——”藍玉大叫一聲,被咬的手瘋狂甩著,但是禁錮明英的手依舊沒有松,他知道明英要是沖動跑向李祺,定然是被一腳踹飛。

“你憑什麽玩弄珺郎,珺郎已經不喜歡你了,憑什麽脅迫珺郎去你的床上。”

“啊?”藍玉將明英放在地上,震驚地看著李祺,自己昨日才淺嘗了一下唇的滋味,自家主子就已經和唐城主兩人...

難怪明英這麽生氣。

昨夜自己就趁他不備,偷親了一下。

看著呆楞的明英,本想再親一次,沒想到還沒親到,就被一個大耳巴子招呼了。

藍玉幽怨地眼神看向李祺,還是他家主子行動快。

“你憑什麽玩玩,當初珺郎生著病還為你寫了祝賀信,如今又為你遠渡海外尋藥,而你呢,”

“你又想禍害珺郎,你做夢。”

“即使你是鎮南王,位高權重,但是別想再傷害我家珺郎一分。再敢玩弄我家珺郎,那就從我這不值錢的仆從身子上跨過去。”

藍玉雙手抱著明英,他沒想到這小個子,居然有這麽多力氣。

“什麽祝賀信?”李祺走上前看著明英。

“當初你未及弱冠,國君親授‘鎮南王’殊榮,公子大喜,為賀你名冠沂垠,給你寫了祝賀詞。”

“我並沒有收到什麽祝賀詞。”

李祺不解,可心中閃過一絲慌亂。

“呸。”明英看著李祺一臉不知的神色,若不是藍玉攔住他,他怕是要啐李祺一臉。

藍玉看著懷中撲騰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會兒要是王爺要懲罰明英,他該如何繼續找借口求情呢,滿心焦急,用力將人禁錮在懷中,低聲勸道,“小英子,別對王爺不敬。”

明英也氣狠了,哪還管什麽王爺,哪裏還在乎自己這條命,想著自己那可憐的主子,心疼得不行。

自家珺郎不就是喜歡了一個人嘛,他自己那顆心折磨他就夠了,沒想到如今李祺也折磨他。

沒有遇到李祺前的幾年內,忙著苒城的事情,和小五哥,和任通判他們在一起,珺郎別提有多開心了,整日忙著想賺錢,沒有一刻想過鎮南王。

見到後傷了手腕,差點被刺殺,還為了鎮南王差點命喪靈洲,如今自個還委身於鎮南王。

“我親手遞給你,你親手碎掉的。”

一旁的楊將臣走到明英面前,問道,“是那粉色錦帛?”

李祺心一顫。

“你說說你家郎君也是,送賀信就送賀信,用什麽粉色,怪惹人誤會的。”楊將臣替李祺解釋道。

“那粉色錦帛是你給珺郎的,不然我家珺郎一個男子,身上怎麽會有粉色錦帛。你卻狠心撕碎了扔下樓,害得珺郎得了癔癥,養了好些年,身子才好了些。”

“我...”李祺開口,卻說不出話,眼中情緒覆雜。

楊將臣內心大喜,今日他可當個紅線仙。

“怎麽可能,昭明怎麽會用粉色的錦帛?”

“當然不會用,張掌司之女送與你,你在學堂隨意扔給珺郎,可因為是你給的,珺郎格外珍藏。”

這張掌司女兒也是勇,敢送東西給兇神惡煞的李祺。

那時十來歲的李祺都讓人害怕。

“還有這次刺殺,本來就是珺郎受牽連,可你卻騙珺郎,害得珺郎自責,為你趕赴靈洲求藥,若不是因為你,珺郎他也不會...”

我們靈洲之行發生的事情不許透露半分,這關乎你我和唐佑的生死。

“日夜奔波。”

“餵,你怎麽走了?小英子怎麽處理?”

楊將臣看著離開的李祺,追著問道。

“關起來。”

把人家小廝關起來做什麽?

楊將臣看著藍玉,“聽到沒有,你家王爺說把人關起來。”

藍玉苦大仇深,“軍營關人的地方汙穢不堪,小英子他...”

“你把人關去那裏?到時候唐城主知道,你怎麽給他交代。”楊將臣看著不開竅的藍玉,“既然你主子交代你關好,當然是你在哪裏,他就被關在哪裏。”

見藍玉恍然大悟的模樣,楊將臣邊走邊道,“我去休息了,你把人關好。”

“是。”藍玉一口應下,開心地把要關的人抱到了自己的營帳中,不顧那人的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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