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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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人間了。

仙界五天過得太快，讓我忘了人間已經過去五年。

小皇帝徹底長大了，還是會喊我姐姐。

他說他很想我，問我還會不會離開，就是沒問我去了哪。

我說我不會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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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姐姐。」

祁業的懷抱很溫暖，還有股淡淡的檀木香。

我猶豫著伸手，抱住他。

小皇帝的身體明顯繃得僵硬，胳膊把我箍得喘不過氣。

我沒有推開他，就這麽靜默了許久。

「姐姐是、想好了？」

我輕聲說了個嗯。

祁業驟然拉開我，我這才看到他眼眶紅了，還像是以前那個軟弱的小孩。

「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吧…」

「嗯，祁業我喜歡你。」

他聽到了意外之詞，驚訝到無所適從。

就像當初我一樣。

我有幾分詭計得逞後的竊喜。

但緊接著，親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這次，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熱烈到要將人淹沒的情感。

他的唇瓣很軟，可我卻覺得他兇狠到要把我拆吞入腹。直到無法呼吸，才拍著他的肩把他推開。

「姐姐我好高興。」

小皇帝還是埋在我的肩上，明明比我高出那麽多，卻一點不嫌難受。

等等，他哭了……？

祁業怪異的語氣和長久的沈默讓我不得不確認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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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後大典準備的很快。

祁業早就準備好了這些，只等我回來。

突然冒出的女子要做皇後，大臣們也不敢有微詞，很難想象祁業這五年給了他們一個什麽印象。

我在宮人指導下，按部就班做好每一步。

等到回房，我已經筋疲力盡。

祁業沒參與冗雜的活動，早早地來陪我。取下沈重的冠冕後，我趴在他身上吃小糕點。

祁業撫摸我的頭發：「辛苦姐姐了。」

我搖搖頭，面上盡是喜悅。

「姐姐是神仙嗎？」

我嚇得綠豆糕都要掉了。

「為什麽、這麽說？」

祁業的表情很覆雜，我看不懂，他說：「姐姐不是神仙，為何如此全能，為何能去無蹤，為何能十年容貌不變，為何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

我捏起一塊綠豆糕，堵住他的嘴。

「我不是神仙，我是你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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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後的生活很甜蜜，祁業沒有再娶，從宗室過繼一個孩子後，早早地退位了。

我們享受了很久的養老生活，直到壽終正寢。

有了大婚時被祁業提醒的事，我年年控制著容貌變老，在祁業離世後一天也走了。

祁業後來確實沒提過神仙的事，他應該是知道的，前幾年總是患得患失，發現我真的不會離開後才放下心。

但是最後幾年，我反而開始緊張了。分別就在眼前，我害怕這只是我一個人的，清醒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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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

祁業結束歷練的第三天，我毫無形象地蹲在蘭茵精心侍弄的花圃裏，腳邊一地殘花敗葉。

找、不找、找、不找、找。

憑什麽我去找祁業，祁業真的一點都沒想到我嗎！

再摘一朵。

找、不找、找、不找、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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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頭你在幹嘛？」遠遠地聽到蘭茵怒吼。

「趕緊滾去前廳見你的祁業，不準進我的花圃！」

我聽到關鍵詞，頓時丟下手裏的小花，撒開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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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業和我爹坐在前廳喝茶，看到我來，老爹把祁業跟我一塊趕走了。

我不介意老爹的棄女行為，有點尷尬地走在祁業身旁，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怎麽想的？

你怎麽三天才來找我？

我很喜歡你你知道嗎？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你怎麽今天來我家……」

「來向玄真上仙求親。」

等等我是不是耳花。

祁業看向我，他的氣質與皇帝不同，面上是我更熟悉的溫柔內斂。

他輕輕牽住我的手，問：「雲棲姐姐可願再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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