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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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有一就有二就有無數次。

從那天起，我就每晚在祁業回來後溜進宮陪他，順便蹭吃蹭喝。

再在夜深時出去。

調整了一下作息，晚出晚歸，我倒也適應良好。

倒是祁業老唉聲嘆氣不能跟姐姐一起出去了。

我拍拍他的肩，鼓勵道：「別嘆氣，過兩年拿個封號，直接在外面挑地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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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業不是一點的爭氣，兩年後賑災有功，皇帝立封瑞王，暫居京城。

我對他的開掛人生已經見怪不怪了，冊封當天甚至比他還高興。

「祁業，找個機會我們去江南玩吧！我跟你說，那邊風景特別好看，現在去還能趕上中元節，我們…」

我在他耳邊巴拉了一堆，祁業始終帶著笑意回應，純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怪滲人的，我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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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業執行力極強，安排好一切事物，留下在造的府邸，就以疏通運河為由，上書自薦去江南。

皇帝批允了，當天我就作為隨行侍女，跟祁業一同上路。

我一路都很興奮，想好了所有的計劃，但可惜的是，一點沒派上用場。

一月後，臨近江南府，祁業突然收到了朝廷羽書。

「辛巳宮變，賢王造反」

游玩興致再盛也比不上頭等大事。

我與祁業商量一番，當夜便返程。

別誤會，不是父子情深，趕著回去救老皇帝，只是不想讓大皇子占了便宜。

祁業是覬覦皇位的。

我明白他的意圖，三位皇兄都不是良善之輩，這幾年祁業鋒芒畢露，無論誰登基，與他而言都是死路一條。

既沒有生路，那就只能自己成為九五之尊。

我負責引開途中埋伏的刺客，祁業一路快馬加鞭，不過五日就到京城。

皇帝被軟禁在養心殿，宮變是由大皇子賢王發起的，二皇子與三皇子聯手，鎮壓叛軍，關押大皇子。

老皇帝本被異軍突起嚇破了膽，見兩位皇子關鍵時刻及時護駕，拿下叛賊，本是松了口氣，誰料二人也是狼子野心，直接將他軟禁起來。

且不說二人之間的暗鬥，在限制皇帝行動一事上，他們是達成一致的。

小小養心殿外是一層又一層的私軍，皇帝的日常起居，都由侍衛看守的特定侍女服侍。

皇帝先是被刺殺驚魂不定，後被囚禁郁結於心，加之二皇子往皇帝的湯藥裏加了東西，他的身體竟是急速衰敗下來。

祁業趕到時，二人輪番軟硬兼施，逼皇帝下繼位詔書。

他不知用了什麽辦法，混進看守侍衛中，趁兩位皇子聚謀時，迷暈二人鎖在密室。

之後就好辦，祁業召集禁衛，包圍私軍。縱使這些私軍個個都是經過多重選拔出身，一時間群龍無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不稍多時便潰不成軍。

祁業做了黃雀，將前三人的付出盡數收入囊中。

老皇帝氣數將盡，被祁業救出來沒兩天就噎氣了，臨終前當著百官的面將皇位交付給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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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然後呢？二皇子和三皇子後來怎麽樣了？」我笑的前仰後合。

那些天我還在路上為祁業墊後，晚了幾天。趕到時，皇帝已經下詔四皇子為新帝了。

祁業雖是輕描淡寫講完，但我也可以想象出所有人的驚愕。考慮到四皇子可能有點棘手，但肯定沒想到他有這麽大能耐。

我崇拜狀聽祁業講述過程，心裏說不上的欣慰佩服。

果然祁業在哪都是所有人目光的焦點，最耀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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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大典一切從簡，大皇子刺殺先皇，即日死刑，二皇子三皇子逐出宗室，貶為庶人，流放西戎。

四皇子繼承大業，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朝中舊屬居多，三位皇子也各有爪牙，尾大不掉。

棘手的事情再多，我也相信祁業可以做到。

再看新皇也沒有急迫感，還在悠閑地看庫房清單。

少年容貌逐漸長開，皮膚似冷玉白皙，鼻梁高挺，劍眉星目。

我多看了會，不由出神。

祁業做皇帝了，是不是會娶很多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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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為何這樣問？」祁業目光炯炯。

額，我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祁業在這人間是萬人之上的天子，在仙界也是無出其右的驚世天才，他一直是最好的，我想不到有什麽人可以配得上他。

「雲棲，你知道我的心意，對嗎？」

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到我身邊了，不足一尺的距離讓我清晰地感受到少年身上清冷的檀香氣。

祁業的眼裏有我看不懂的東西，我不敢再看，裏面好像蟄伏著一只猛獸，伺機將獵物絞殺。

「什麽、心意。」我的話細若蚊蠅。

「雲棲，我心悅你。」

聽到這個回答，我瞳孔一瞬間放大，喉嚨幹澀，僵硬地撇過臉。

祁業沒有放過一點沈默的時間，他又說：

「阿姐若心中坦蕩，為何不敢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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