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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兔兔:試、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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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兔兔:試、用、期!

宮裏正好來了一批新瓜, 最甜的一筐送到了沈寒輕那兒,結果被沈重翎半路截胡,硬是順了兩個回來冰著, 還順帶把沈行舟給叫上了。

他今日不過是受邀吃個今年夏天的第一批冰鎮西瓜,怎麽吃著吃著,還把自己吃進去了?!

沈行舟捧著瓜,軟乎乎的小肉臉上滿是震驚和疑惑——震驚稍微多一點,若不是有吃了一半的西瓜接著,他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沈行舟委屈:“我才四歲。”

開始上學之後豈不是就不能睡懶覺了?救命啊啊啊……

沈寒輕糾正:“四歲半了, 四舍五入就是五歲。”

“可我明明可以不上學的啊!”

沈行舟試圖掙紮,但不出一秒就被沈寒輕按住, “瓜吃多了,開始胡言亂語了?”

“……”

沈行舟護著瓜, 咽了咽, “跟我的瓜沒有關系!”

上學一事終究還是被一錘定音, 沒有了回旋的餘地。

不遠處正在切磋的南荼和沈重翎對此毫不知情。

授課進行到一段落, 難得能休息一天, 南荼非常輕易地就將沈重翎按在了地上摩擦, 心情大好,步履輕快,蹦跶著往沈寒輕身邊走去。

帶著小朋友活動了一番筋骨, 就算是殿內到處都擺著冰塊, 南荼的鬢邊還是被汗珠浸濕了,白皙的臉頰也熱得泛起了粉。

他在凡間還未到及冠的年紀, 長發披散, 只用發帶攏起系了個結, 熱得不行。

發尾垂至腰間, 纖白的手指穿過發絲,順手將烏發撩了起來。

沈寒輕身旁就有個巨大的冰盆,裏面還冰著他吃了一半的西瓜。

南荼站在冰盆邊撩著頭發吹著涼氣,整只兔兔舒服得不行。

“果然還是要把頭發弄起來啊。”

一旁候著的孟欒見狀,非常自覺地拿了張小板凳過來,讓南荼坐著吹涼氣。

結果這小凳子一拿過來坐下,南荼那遍布暧昧斑駁紅印的後頸就露在了人前。

孟欒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默不作聲,放完小凳子就溜。

齜牙咧嘴的沈重翎揉著胳膊,慢吞吞地挪著步子回來,正好瞧見這一幕,驚嚇般的“嘶”了一聲。

還沒“嘶”完,就被沈寒輕甩了一記眼刀,剩下的半截聲音卡在喉嚨裏,直接給他嗆住了。

“重翎,你沒事兒吧?”南荼擔憂道。

宮人們都站得遠,邊上也只有一個孟欒,都是親近之人,沈重翎喚他師父,他也就喊了小朋友的名字。

就是這關心來的有些不是時候,沈重翎聽了,又是一嗆,過了好一會兒,氣才順下。

“沒事沒事,師父,我吃口瓜就好了,您不用管我。”

沈重翎拒絕了宮人的幫助,自己從冰盆裏拿回了瓜,挖著吃了兩口,忽然開始“嘖嘖嘖”地感嘆起來。

聽得南荼莫名其妙,生怕剛才帶著沈重翎練武的時候,不小心把他腦子給練傻了。

一旁正郁悶著的沈行舟也投來了一個純良無辜且好奇的眼神。

沈寒輕沒有特意去提醒臉皮薄的小兔子,而是在他納悶地瞅著沈重翎的時候,走過去碰了碰他吹足了涼氣的後頸。

指腹下的細滑肌膚被冰盆裏的冷氣沁得涼絲絲的,溫度都低了許多。

碰上去時,南荼還嫌熱地往前躲了躲。

“差不多了,再吹下去該不舒服了。”

沈寒輕從他手中將長發接過,仔細理了理便放了下來,也重新系好了發帶,擋住了那些痕跡。

涼風吹夠了,南荼也沒想太多,乖乖地坐著讓男人給他梳頭。

頭發梳好了,西瓜也可以重新拿起來吃了。

自從南荼過去去“毆打”沈重翎,他吃了一半的瓜就被沈寒輕放回了冰盆裏,這會兒還新鮮著。

不過沈寒輕拿出來的時候,還是先將表面一層給削掉了再放到南荼手裏。

“謝謝陛下~”

南荼滿意地挖了勺瓜,直接就是嗷嗚一口。

清甜的汁水從唇角溢出些許,給唇瓣鍍上了一層淺淺的粉光。

唇角有些腫,是昨晚南荼拒絕其他更加親密的接觸時,被沈寒輕親出來的。

起床的時候還不是很明顯,南荼照鏡子的時候又被黏糊糊的男人絆住了,便也沒有察覺。

如今在西瓜汁的襯托之下,唇上被親出來的紅腫,一眼就能讓人瞧見。

沈寒輕眸色微暗,拿了塊帕子,將南荼唇畔的汁水輕輕擦掉了。

虎口處還有著少年一氣之下咬出來的牙印,暧昧地停留在上面,他也沒有想過要遮掩一番。

看得沈重翎一邊啃著瓜,一邊又是壓低聲音,“嘶嘶”“嘖嘖”了一番。

-

休沐日過得忙碌又充實,教沈重翎練武,也算是起床活動了。

難得的好機會,不會被仙君黏上一整天,南荼教起沈重翎來,自然是盡心盡力,使勁兒操練。

一天的教學結束,沈重翎已經累趴下了,晚膳的時候都哼哼唧唧,恨不得躺下來吃。

“看來還是練的不夠。”沈寒輕給南荼夾了些他愛吃的菜,漠然開口,對沈重翎說道,“前幾日逃課了?”

指的是逃邵暉的課。

南荼休息的那幾日,便是由邵暉來帶著沈重翎習武的。

“啊……這……”沈重翎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往南荼身邊縮了縮。

沈行舟樂得不行,舉手:“我作證,阿兄他真的逃課了!昨日還帶我去玉隱湖撈錦鯉呢!”

南荼震驚:“真撈了?清蒸還是紅燒?”

短短的小爪子遲疑地放了下來,沈行舟茫然:“嫂嫂想吃?”

“咳!”南荼被這純真的話語狠狠地嗆了一下,嚴肅道,“什麽嫂嫂,小殿下誤會了。”

“喔……”沈行舟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懷疑的視線在他和沈寒輕身上轉了好幾圈。

沈寒輕冷淡地望向對面的小豆丁,放下筷子,開始給南荼剝蝦,邊剝邊道,“行舟,過兩日,你也去跟著重翎一起練武吧。”

“???”

沈行舟唰地站起身,“關我啥事?!”

沈重翎幸災樂禍:“哈!”

南荼幹咳一聲,轉移了話題:“咦,這蝦味道還不錯……”

-

難得的放松結束。

帶著沈重翎練武練了一天,到了晚上,南荼就覺得腰酸腿酸,急需好好休息一番。

明光殿內,燭燈只燃了一半,滿室昏暗。

寬大的龍床上,少年穿著單薄的裏衣,懶懶地趴著。

烏發蜿蜒垂在床邊,帶著些濕潤的水汽。

沈寒輕坐在他身旁,拿了塊幹帕,仔仔細細地為他擦拭著微濕的發尾。

“陛下,之前除了在百花宴上,臣都沒有見過楚王殿下,還以為你們關系不好呢。”南荼趴著趴著,忽然想到沈行舟,便隨口問了句。

何止是沒有見過,他都沒聽到仙君提起這個弟弟。如今有機會見了兩次,看上去兩人的關系還可以,雖然沒有跟一母同胞的沈重翎那麽親密,但也比他想象中的好了許多。

“並非關系不好。”沈寒輕動作溫柔地搓搓他的頭發,道,“只是他更喜歡找重翎玩,朕也沒空帶孩子。”

南荼好奇:“那陛下如今就突然想帶了?”

擦了一陣,頭發也幹得差不多了。

沈寒輕將帕子交給孟欒,轉而用內力幫南荼烘幹了發尾,“嗯。”

他沒有過多解釋,南荼卻在這短短的一個字中,驟然領會到了他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

瑩白的耳尖一熱,轉瞬間便紅得滴血。

胸腔中的小兔子們又開始不住地跳動。

南荼心中一蕩,正想翻身坐起,對沈寒輕說些什麽時,身下墊著的柔軟被褥忽然一顫,緊接著背上便是一重。

孟欒早已悄然退下,滾蛋時還不忘幫他們把大門關好了。

沈寒輕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床,結實的胸膛貼在他背上,耳垂也被咬住,在齒間細細碾磨。

“南卿你說,行舟喚的那聲,誤會了?”

“什麽……”

南荼一怔,繼而反應過來,沈行舟白天的時候喊了他“嫂嫂”,他被喊得臉熱,跟小朋友解釋了一句,說是誤會了。

“哪裏誤會了?”

他才想起來這事兒,沈寒輕就繼續追問。

男人的呼吸落在耳畔,鉆入耳道,南荼沒忍住一顫,想起來,卻又被摁在了床上。

大掌四處游移,撫過腰上軟肉,很快便去往了更加柔軟的地方。

“陛下……”

南荼咬著唇,在淩亂的呼吸中勉強喚了沈寒輕一聲。

隨之而來的便是男人的低笑,“怎麽了?”

“不、不是誤會嗎?”身體軟了,但南荼的嘴還硬著,死不松口,“臣哪裏說錯了?臣和陛下,不是在‘試試’?”

身後沈默了一瞬。

陡然暗沈下來的淩厲眉眼,在幾息之後才恢覆了平靜。

沈寒輕撩開少年的長發,叼住了後頸的軟肉,給快要消退的印記上增添了新的紅痕。

“嗯,南卿沒說錯。”他輕聲暗示,“既然是‘試試’,那南卿可要驗驗貨?”

“???”

南荼瞬間警惕,迅速翻身要將人一推,反而被捉住手腕,圈進了懷裏。

身後觸碰到的熱意太過明顯,在明晃晃的威脅之下,南荼不敢再動了。

他僵在原地,軟下了聲音,磕磕巴巴道,“陛下……您先放開臣……”

“不放。”沈寒輕將人摟得更緊了。

心理準備還沒做好,南荼完全不想在這個時候驗貨!

況且,蘇令容的那些帶圖片的話本,他這幾天還沒時間去問……

懷中的小兔子害怕得眼睫都在顫抖,一副可憐巴巴,想反抗卻又擔心將人惹急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反而讓沈寒輕身上的熱意更盛了。

不過床上什麽都沒有準備,總不能就這麽……

他不想給小兔子留下心理陰影,還是慢慢來吧。

他深深呼出一口灼氣,克制的吻落在少年唇邊,靜靜地等待著那股熱意平息下來。

“睡吧,朕只是說說罷了。”

沈寒輕的額間抵著南荼,鼻尖也親昵地蹭了蹭,哄道,“嚇到你了?”

“……”南荼長舒口氣,捧著男人的臉,用力搓了一把,“嚇壞臣了。”

南荼搓完,猶覺得不解氣,再惡狠狠地威脅,“陛下若是再這樣,可是會扣分的!”

沈寒輕在他唇瓣上啄吻著,話語如呢喃一般,帶著淺淡的笑意,“那朕以後註意。”

-

不管沈行舟再怎麽不願意,他還是被按著去上學、跟著邵暉習武。

每天的課業排得滿滿當當,一個都不能落下。

南荼繼續跟著沈寒輕回到明光殿辦公。

他休息的那段時間,府上沒少來人。

嚴岫也找著機會來了一趟,但被魏順給擋回去了。

找的借口是,自家大人尚在病中,不宜吹風見人。

嚴岫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回去時還在琢磨著,南荼到底是在百花宴上吃了啥啊,就算是喝醉酒,也不至於搞成這樣吧?

成功忽悠了一個嚴岫,接下來的幾個翰林院同僚,也是這麽被魏順用同樣的借口打發走了。

估計是忽悠人忽悠順嘴了,魏順說著說著,還順道將南荼的“病情”編得嚴重了不少。

導致南荼休假結束,回明光殿上班的當天,午休時良心忽起,帶了些零食去翰林院投餵,同僚們還組團過來噓寒問暖,生怕南荼就這麽嘎了。

大夏天的還給他倒熱茶,搞得南荼差點被熱得冒煙兒。

這天午膳過後,沈寒輕聽說沈行舟最近上課表現不錯,打算去慰問一番,順道檢查功課,南荼也跟著去晃悠了一圈。

宮裏就兩位皇子,沈重翎已經長大了,學的東西和沈行舟這個小豆丁不一樣,負責他們的老師不同,兩人上課的書房也不一樣。

南荼沒有去過沈重翎上課的地方,只帶著他在兩個練武場待過,心裏也沒什麽概念。

直到跟在沈寒輕後面踏入了沈行舟學習的書房,被那一片書的海洋給震住了。

……他當時準備科舉的時候都沒有看過那麽多書!

普通凡人不像他一樣跟著仙君這麽多年,學了不少東西,看遍了人間,但……就算是凡人,需要看的書也不至於堆成這樣吧?!

那一堆堆小書山都快要把沈行舟淹沒了。

這會兒,沈行舟不知道從哪兒拿了個枕頭,就這麽躺在鋪了竹席的地上,望著房梁發呆。

“……”

沈寒輕走過去,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怎麽睡在地上?”

近日沈行舟在宮裏的地位直線上升,宮人們不敢怠慢,聽到這話,第一反應便是唰唰唰地跪了一地。

“地上涼快啊。”沈行舟下意識答道,說完才發現哪裏不對,忙翻身坐起,“阿兄!您怎麽來了?喔,嫂嫂也在啊。”

剛起身的宮人們聽到這不得了的皇室秘聞,嚇得又唰地跪了一地。

沈寒輕頭疼地揉揉眉心,讓他們都下去了。

宮人們呼啦走了,書房內頓時變得空曠起來。

南荼:“……”

他和身旁滿臉無語的天子對視一眼:我四五歲的時候絕對不像沈行舟這樣。

沈寒輕在寬大的袖子底下牽住少年的手,安撫地捏了捏他柔軟的手心:朕四五歲時也不這樣。

解釋過很多遍了,南荼都解釋累了,懶得與小孩子爭執。

他也沒客氣,和沈寒輕牽著手走過去,拿了個軟墊,一屁股坐在了沈行舟旁邊。

兩人坐在一處,但顧及著有孩子在,沒有表現得太過親密。

南荼一手支在寬大的桌面上,托著下巴看沈寒輕檢查著沈行舟的功課。

許久,他才見到男人滿意地將那些課本合上,“尚可。”

“嘿嘿。”沈行舟得了誇獎,一骨碌坐起來,乖巧地將雙手放在膝蓋上,“阿兄,我都念了一上午書了,您看今日太陽不大,又有風,正適合睡覺,能不能讓我先休息一天呀?”

他眨巴著眼睛,努力賣萌,“都五日了,我整整五日沒有休息了!再不放假,我會長不高的!”

“朕已經說過,七日一休,況且,你每日都有很長的午睡時間。”沈寒輕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沈行舟一僵。

沈行舟躺下了,開始打滾。

“嫂嫂——舟舟真的很想要放個假——”

“……”

南荼面無表情,坐直了身子,“臣以為,小殿下睡多了才會長不高。”

沈行舟撒潑打滾的聲音一頓。

接著嗷的一下假哭出聲:“嗚嗚嗚……太累啦!我的命好苦哇……”

邊抹淚邊悄悄張開指縫觀察南荼和沈寒輕的神色。

見他們依舊不為所動,沈行舟假哭也哭不下去了,只好默默地放下了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扁著嘴:“我、我知道了……”

沈寒輕和南荼一臉讚許:“乖。”

沈行舟:“……”

午休過後,等沈行舟接著開始上課了,兩人才走出書房。

“陛下,課業是不是太多了。”南荼小聲道,“他畢竟年紀還小。”

沈寒輕很是冷靜,“不必管他,死不了,你別看他這麽喊苦喊累,實際上這些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

“……?”

南荼下意識歪了歪頭,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這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說:

沈行舟:嫂嫂嫂嫂嫂嫂——

兔兔:(默默捂上耳朵)

沈寒輕:(唇角微揚)(發自真心)喊得好,獎勵課業一份。

沈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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