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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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尤露吐完，舒服不少，用手掛在他肩上，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沒忍住……”她手上用力，想借力下去，但是腰間的大手一握，將她輕輕往上顛了顛。
“沒事。”葉施澤強忍不適，抱著她幾步走到車旁，車輛自動感應開門，他彎下腰，將人輕輕放進去，沒有領帶的襯衫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這個時候，尤露才看見他鎖骨下方胸膛上面，有一處淤青。
葉施澤扯了張濕紙巾，先探身將她身上沾到的一點嘔吐物擦掉，才去擦自己的，他皺著俊秀的眉，但神色竟然沒什麽不耐，修長手指沾到臟的裹進紙巾，再去擦下一處，手背上青紫一片，還有不少血口。
尤露看著看著，忽然跪坐起來，從車裏一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拉過來緊緊抱住。
“臟……”
葉施澤說到一半，側頭看到他的姑娘睫毛顫動得厲害，臉色在月光下近乎於慘白，不再說了，緩緩伸出還拿著紙巾的手，虛虛從後面安慰得拍。
月光清清，夜風漸漸輕柔。尤露冰冷的臉蛋貼著他的脖子，沈默良久，埋頭裏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委屈道：“他身上臭死了。”
葉施澤心都顫了一下，低低說了句：“操。”
索性丟掉紙巾，把住她的後腦勺將人按進懷裏，下巴抵在她頭頂，閉著眼說：“不怕，不怕了。”
“我在呢。”
-
去醫院耽誤了不少時間，本來只是簡單的扭傷，葉施澤非要掛最好的醫生的號，得知不在人家上班時間，還黑著臉說什麽耽誤了傷情後果自負，扭頭就要找最好的私人醫生趕過來。
“你以為演偶像劇？”尤露拉住他的手，眼下疲憊之色明顯，還有心思對周圍一臉覆雜的護士小姐姐道歉：“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我們自己去普通急診看就行。”
葉施澤氣氣：“普通的看不好怎麽辦？”
“好了，不鬧。”尤露摸摸他的臉，“我沒事，簡單處理就行了的。”
葉施澤哼了一聲，勉為其難對護士小姐姐說：“帶路吧。”
護士小姐姐一轉身就朝外走，滿臉無語，心說要不是你女朋友溫柔可愛，你就算長得再帥，誰理你啊！
一小時後，夜班醫生給尤露包好腳，對一直黑著臉盯著他治療患者的人說：“好了，沒什麽大問題，回去註意休息，盡量不要走動，大概一周左右就好了。”
葉施澤眼睜睜看著這位男醫生——劃重點，是男、醫生——與他的尤露肌膚相親了半天，深深懷疑他故意在拖時間，沒好氣道：“片子呢？”
沒錯，他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尤露去照了個片，直到返程的時候才被看不下去的圍觀群眾提醒，大門口有租借的臨時輪椅。
醫生伸出中指擡擡滑到鼻尖的眼鏡，微笑：“片子沒問題，給你你也看不懂吧。”
葉施澤：？
怎麽感覺大家都在針對他？
尤露冷臉了一整夜，此時終於噗嗤笑出聲，從輪椅上伸手拉住黑臉的大金毛，勸道：“阿澤，我好累了，我們回家吧。”
葉施澤哼了聲，乖乖推著尤露出去拿藥。
隨便他們針對，反正有尤露對他好。
折騰了大半宿，葉施澤擔心尤露受到驚嚇晚上睡不好，將人直接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醫院輪椅不能帶走，尤露只好由著他將自己一路從停車場抱進電梯，又抱到房間。
兩人身上都沾了臟東西，已經幹透，葉施澤先將尤露放好靠在門上，蹲下身給她脫鞋換上家居鞋，又抱起來到洗手間讓她坐在馬桶上，出去拿了根皮凳進來，一拍腦袋又出去，回來時肩上多了兩條浴袍，再將她抱進淋浴處放到皮凳上。
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忙忙碌碌飛進飛去，終於把嘴裏小心銜著的小白花妥帖安頓在淋浴頭下的凳子上。
尤露微微笑：“你要幫我洗澡啊？”
葉施澤已經開始脫衣服，修長的手指解到第二顆紐扣，聞言忽然臉色一紅。
他轉身過去，只讓她看見自己通紅的耳朵尖，聲音遙遙傳來：“你不願意？”
但不等她回答，他又很快轉回來，將脫下的襯衫往外頭一甩，正甩進臟衣簍。
“又不是沒看過。”他小小聲說完，半裸蹲好在她面前，將那只包得圓滾滾上了夾板的腿放好在自己大腿上，擡手取下花灑。
“不是那個意思，”尤露搖頭，指著他胸前的淤青：“你也受傷了啊。”
葉施澤無所謂道：“這點算什麽。”他打開花灑，試好水溫，擡眼看向衣著整齊的尤露，眼神倒是挺純凈的。
尤露微微偏頭，看了他半天，才低頭抿著唇，慢慢開始從脖頸處解盤扣，修長瓷白的頸子一點點露出來，隨後是圓潤的肩、細細的內衣帶子勒在上面、美好的腰臀線條。
葉施澤喉結上下動了動，卻只是抓了她的手放在花灑下，低聲問：“燙不燙？”
“合適的。”尤露點頭，身上只剩下內衣褲。
她將脫下的旗袍團成一團擋在腿上，葉施澤掃眼看見，半跪的姿勢動了一下，將她的腿擡好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眼神挪開看著旁邊瓷磚說：“先簡單沖一下，浴缸還在放水，泡著會舒服一些。”
尤露接過花灑，溫柔的水流緩緩流過身上。她看著他流暢的、耳朵尖紅紅的側臉，眼皮漸漸垂下去。
接下來的五分鐘，葉施澤就這麽蹲著，將尤露的腿一直好好舉著防止水濺上去，直蹲得腿都麻木，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用幹燥的浴巾將她的傷腿好好裹了圈。
裹好腿，確認沒有水珠鉆進去，他忍著麻俯身再次抱起她往浴缸走，兩人裸-露的肌膚瞬間緊貼到一起，尤露明顯感到他緊實的腹肌縮了縮。
但他依然只是仔細地、目不斜視地將她溫柔放進水溫適宜的浴缸裏，等她坐穩後才把她的腿放到旁邊的凳子上架住，然後起身……
起身，一大團暴露，尤露不受控制地看向那個地方，整個人往下縮，只剩半張臉露在水面，默默道：“你……”
葉施澤一驚，雙手捂住，逃也似的往後奔去，幾步奔到淋浴間，因為光著腳，即將到達時一個趔趄，整個人撞到墻上砰地一聲。
聽著就很疼，但他一聲不吭，且頭也不回，一步踏入浴室，很敏捷地唰一聲關上了推拉門。
幾秒後，裏頭丟出一條皺巴巴的濕淋淋的西褲，水聲大作，伴隨葉施澤挽尊的怒吼：“地上太滑了！”
尤露：“呵呵。”
她伸出手，將剛脫掉的濕透的內衣褲放到旁邊，舒舒服服將頭放到後面的頭枕上，盯著對面低調奢華的瓷磚，不知在想什麽，半晌嘴角勾出一抹笑。
-
真是漫長的一夜。
終於躺上床的時候，尤露這麽想著，剛伸個懶腰，一邊的葉施澤又想起什麽似的，裹著浴袍坐起身，噠噠往外面跑。
尤露一把扯住他浴袍衣角，“幹嘛去啊。”
她聲音嬌嬌軟軟，帶著疲憊許久的沙啞，葉施澤心裏一軟，坐回來摸著她的頭解釋：“給你煮個蜂蜜水。”
“小時候……”葉施澤擡眼望著天花板，下頜線刀削般利落，回憶道：“每次我遇到什麽事兒，我媽就會煮一碗蜂蜜水給我喝。不是那種只加蜂蜜的，她會加一些別的，有柏子仁，或者龍眼百合，我喝了都睡得很香。”
“我的露露今天辛苦了。”葉施澤輕輕說：“喝完做個好夢。”
尤露從被子裏露個頭，看著他，看了半天，才笑著說：“不要，喝了蜂蜜嘴裏臭。”
葉施澤眉梢一挑，身子猛地俯下去，張嘴就含住尤露的，狠狠一啄，“我不管，臭臭我也親。”
他左邊啄一下，右邊再啄一下，狗一樣哼哧哼哧親了半天，直到啄得尤露滿臉都是口水，咯咯笑著把他艱難推開才放過她。
“我就要做，你就要喝！”
葉施澤幼稚地說完，一把拉開尤露的手，起身出去了。
不多時，廚房裏亮起燈，竈火點燃。
臥室裏只有懸浮床下一圈小燈，外頭淺而淡的溫潤暖光，伴隨百合入水的甜甜香氣一點點溢進來。
尤露被裹得只剩下半張臉露在外面，剛才拉住他的那只手還露在外面，手心此刻空空的。
掌心虛握，收進溫暖的帶著他氣味的被子裏，尤露忽然覺得鼻尖有點酸。
葉施澤端著小碗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小姑娘臉色還有點白，下巴尖尖的抵在柔軟的羽絨被上，睫毛不安地輕輕顫。葉施澤小心翼翼放下碗，也不忍心叫醒她，輕輕從另一邊上床。
下半身不敢靠攏，怕動到傷腿，只好在被子外伸手過去，從上面環住她的肩。
他靠在枕頭上，靜靜看著這張熟睡的臉，看了好半天。
想到晚上的事，不禁手上一緊，尤露被打擾到，嘴唇上下張合，不安地挪了挪，離他遠了些。
葉施澤眉頭一緊，霸道地湊過去緊緊貼住，體會到她身上熟悉而溫暖的香氣，才滿足地閉上眼睛。
入睡前，他想，要把她栓在身邊，一直牽著看著，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是多看一眼。
這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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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露吐完，舒服不少，用手掛在他肩上，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我沒忍住……”她手上用力，想借力下去，但是腰間的大手一握，將她輕輕往上顛了顛。
“沒事。”葉施澤強忍不適，抱著她幾步走到車旁，車輛自動感應開門，他彎下腰，將人輕輕放進去，沒有領帶的襯衫微微敞開，露出精致的鎖骨。
這個時候，尤露才看見他鎖骨下方胸膛上面，有一處淤青。
葉施澤扯了張濕紙巾，先探身將她身上沾到的一點嘔吐物擦掉，才去擦自己的，他皺著俊秀的眉，但神色竟然沒什麽不耐，修長手指沾到臟的裹進紙巾，再去擦下一處，手背上青紫一片，還有不少血口。
尤露看著看著，忽然跪坐起來，從車裏一伸手圈住他的脖子，拉過來緊緊抱住。
“臟……”
葉施澤說到一半，側頭看到他的姑娘睫毛顫動得厲害，臉色在月光下近乎於慘白，不再說了，緩緩伸出還拿著紙巾的手，虛虛從後面安慰得拍。
月光清清，夜風漸漸輕柔。尤露冰冷的臉蛋貼著他的脖子，沈默良久，埋頭裏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委屈道：“他身上臭死了。”
葉施澤心都顫了一下，低低說了句：“操。”
索性丟掉紙巾，把住她的後腦勺將人按進懷裏，下巴抵在她頭頂，閉著眼說：“不怕，不怕了。”
“我在呢。”
-
去醫院耽誤了不少時間，本來只是簡單的扭傷，葉施澤非要掛最好的醫生的號，得知不在人家上班時間，還黑著臉說什麽耽誤了傷情後果自負，扭頭就要找最好的私人醫生趕過來。
“你以為演偶像劇？”尤露拉住他的手，眼下疲憊之色明顯，還有心思對周圍一臉覆雜的護士小姐姐道歉：“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我們自己去普通急診看就行。”
葉施澤氣氣：“普通的看不好怎麽辦？”
“好了，不鬧。”尤露摸摸他的臉，“我沒事，簡單處理就行了的。”
葉施澤哼了一聲，勉為其難對護士小姐姐說：“帶路吧。”
護士小姐姐一轉身就朝外走，滿臉無語，心說要不是你女朋友溫柔可愛，你就算長得再帥，誰理你啊！
一小時後，夜班醫生給尤露包好腳，對一直黑著臉盯著他治療患者的人說：“好了，沒什麽大問題，回去註意休息，盡量不要走動，大概一周左右就好了。”
葉施澤眼睜睜看著這位男醫生——劃重點，是男、醫生——與他的尤露肌膚相親了半天，深深懷疑他故意在拖時間，沒好氣道：“片子呢？”
沒錯，他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尤露去照了個片，直到返程的時候才被看不下去的圍觀群眾提醒，大門口有租借的臨時輪椅。
醫生伸出中指擡擡滑到鼻尖的眼鏡，微笑：“片子沒問題，給你你也看不懂吧。”
葉施澤：？
怎麽感覺大家都在針對他？
尤露冷臉了一整夜，此時終於噗嗤笑出聲，從輪椅上伸手拉住黑臉的大金毛，勸道：“阿澤，我好累了，我們回家吧。”
葉施澤哼了聲，乖乖推著尤露出去拿藥。
隨便他們針對，反正有尤露對他好。
折騰了大半宿，葉施澤擔心尤露受到驚嚇晚上睡不好，將人直接帶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醫院輪椅不能帶走，尤露只好由著他將自己一路從停車場抱進電梯，又抱到房間。
兩人身上都沾了臟東西，已經幹透，葉施澤先將尤露放好靠在門上，蹲下身給她脫鞋換上家居鞋，又抱起來到洗手間讓她坐在馬桶上，出去拿了根皮凳進來，一拍腦袋又出去，回來時肩上多了兩條浴袍，再將她抱進淋浴處放到皮凳上。
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忙忙碌碌飛進飛去，終於把嘴裏小心銜著的小白花妥帖安頓在淋浴頭下的凳子上。
尤露微微笑：“你要幫我洗澡啊？”
葉施澤已經開始脫衣服，修長的手指解到第二顆紐扣，聞言忽然臉色一紅。
他轉身過去，只讓她看見自己通紅的耳朵尖，聲音遙遙傳來：“你不願意？”
但不等她回答，他又很快轉回來，將脫下的襯衫往外頭一甩，正甩進臟衣簍。
“又不是沒看過。”他小小聲說完，半裸蹲好在她面前，將那只包得圓滾滾上了夾板的腿放好在自己大腿上，擡手取下花灑。
“不是那個意思，”尤露搖頭，指著他胸前的淤青：“你也受傷了啊。”
葉施澤無所謂道：“這點算什麽。”他打開花灑，試好水溫，擡眼看向衣著整齊的尤露，眼神倒是挺純凈的。
尤露微微偏頭，看了他半天，才低頭抿著唇，慢慢開始從脖頸處解盤扣，修長瓷白的頸子一點點露出來，隨後是圓潤的肩、細細的內衣帶子勒在上面、美好的腰臀線條。
葉施澤喉結上下動了動，卻只是抓了她的手放在花灑下，低聲問：“燙不燙？”
“合適的。”尤露點頭，身上只剩下內衣褲。
她將脫下的旗袍團成一團擋在腿上，葉施澤掃眼看見，半跪的姿勢動了一下，將她的腿擡好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眼神挪開看著旁邊瓷磚說：“先簡單沖一下，浴缸還在放水，泡著會舒服一些。”
尤露接過花灑，溫柔的水流緩緩流過身上。她看著他流暢的、耳朵尖紅紅的側臉，眼皮漸漸垂下去。
接下來的五分鐘，葉施澤就這麽蹲著，將尤露的腿一直好好舉著防止水濺上去，直蹲得腿都麻木，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忘用幹燥的浴巾將她的傷腿好好裹了圈。
裹好腿，確認沒有水珠鉆進去，他忍著麻俯身再次抱起她往浴缸走，兩人裸-露的肌膚瞬間緊貼到一起，尤露明顯感到他緊實的腹肌縮了縮。
但他依然只是仔細地、目不斜視地將她溫柔放進水溫適宜的浴缸裏，等她坐穩後才把她的腿放到旁邊的凳子上架住，然後起身……
起身，一大團暴露，尤露不受控制地看向那個地方，整個人往下縮，只剩半張臉露在水面，默默道：“你……”
葉施澤一驚，雙手捂住，逃也似的往後奔去，幾步奔到淋浴間，因為光著腳，即將到達時一個趔趄，整個人撞到墻上砰地一聲。
聽著就很疼，但他一聲不吭，且頭也不回，一步踏入浴室，很敏捷地唰一聲關上了推拉門。
幾秒後，裏頭丟出一條皺巴巴的濕淋淋的西褲，水聲大作，伴隨葉施澤挽尊的怒吼：“地上太滑了！”
尤露：“呵呵。”
她伸出手，將剛脫掉的濕透的內衣褲放到旁邊，舒舒服服將頭放到後面的頭枕上，盯著對面低調奢華的瓷磚，不知在想什麽，半晌嘴角勾出一抹笑。
-
真是漫長的一夜。
終於躺上床的時候，尤露這麽想著，剛伸個懶腰，一邊的葉施澤又想起什麽似的，裹著浴袍坐起身，噠噠往外面跑。
尤露一把扯住他浴袍衣角，“幹嘛去啊。”
她聲音嬌嬌軟軟，帶著疲憊許久的沙啞，葉施澤心裏一軟，坐回來摸著她的頭解釋：“給你煮個蜂蜜水。”
“小時候……”葉施澤擡眼望著天花板，下頜線刀削般利落，回憶道：“每次我遇到什麽事兒，我媽就會煮一碗蜂蜜水給我喝。不是那種只加蜂蜜的，她會加一些別的，有柏子仁，或者龍眼百合，我喝了都睡得很香。”
“我的露露今天辛苦了。”葉施澤輕輕說：“喝完做個好夢。”
尤露從被子裏露個頭，看著他，看了半天，才笑著說：“不要，喝了蜂蜜嘴裏臭。”
葉施澤眉梢一挑，身子猛地俯下去，張嘴就含住尤露的，狠狠一啄，“我不管，臭臭我也親。”
他左邊啄一下，右邊再啄一下，狗一樣哼哧哼哧親了半天，直到啄得尤露滿臉都是口水，咯咯笑著把他艱難推開才放過她。
“我就要做，你就要喝！”
葉施澤幼稚地說完，一把拉開尤露的手，起身出去了。
不多時，廚房裏亮起燈，竈火點燃。
臥室裏只有懸浮床下一圈小燈，外頭淺而淡的溫潤暖光，伴隨百合入水的甜甜香氣一點點溢進來。
尤露被裹得只剩下半張臉露在外面，剛才拉住他的那只手還露在外面，手心此刻空空的。
掌心虛握，收進溫暖的帶著他氣味的被子裏，尤露忽然覺得鼻尖有點酸。
葉施澤端著小碗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小姑娘臉色還有點白，下巴尖尖的抵在柔軟的羽絨被上，睫毛不安地輕輕顫。葉施澤小心翼翼放下碗，也不忍心叫醒她，輕輕從另一邊上床。
下半身不敢靠攏，怕動到傷腿，只好在被子外伸手過去，從上面環住她的肩。
他靠在枕頭上，靜靜看著這張熟睡的臉，看了好半天。
想到晚上的事，不禁手上一緊，尤露被打擾到，嘴唇上下張合，不安地挪了挪，離他遠了些。
葉施澤眉頭一緊，霸道地湊過去緊緊貼住，體會到她身上熟悉而溫暖的香氣，才滿足地閉上眼睛。
入睡前，他想，要把她栓在身邊，一直牽著看著，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哪怕是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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