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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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周年慶開始的前一周，路邊的樹枝上依稀已有了一些新芽冒頭，公司裏的氛圍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業務部門原本有個表演，主演的男生因為第一次參與這種層次的表演，緊張得每天練習到深夜，終於練折了腿，而又高又帥的葉施澤被拉去做了壯丁。
尤露聽到消息，忙裏偷閑地用微信跟他聯絡感情：「看不出來，你還會跳民族舞呢。」
葉施澤也許在排練，難得沒有秒回，過了好半天才回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又帥了一點？」
午休時間大家都沒有休息，寒冷被阻隔在外，安靜敲鍵盤的聲音和小聲講電話的聲音圍成溫暖靜謐的空間。
尤露單手打字，另一只手滑動鼠標迅速檢查下午要給紮西的匯報：「聽之雅說你們那個節目是男女配合的毛筆舞，誰來跳女生的戲份呀？」
葉施澤發來一個熊貓疑惑的表情包：「怎麽，不想我跟別的女人一起跳舞？」
尤露發去一個「切」，隨即道：「不想說就算了。」然後在對話框打幾個字，並不發送，顯示出“對方正在輸入中”。
恰到好處表現出一個傲嬌吃醋的小女生的樣子。
葉施澤應該是等了一會兒，見一直沒等到她輸入的內容發送，也就不吊胃口了：「沒有女的。你男朋友以前可是上過電視大型晚會的，就這個水準，有誰配得上跟我合跳？」
尤露盯著他發來的驕傲熊貓表情，勾起嘴角。
她是全程節目主持稿的撰稿人，當然對每個節目的情況都一清二楚，就是故意這麽問一句。談戀愛嘛，小情侶間往來的廢話文學可少不得。
「吃飯了嗎？省公司的夥食是不是挺好的。」尤露將匯報的稿子打印出來，隨手發去。
葉施澤沒回，過會兒直接電話過來了。
尤露沒急著接，先把打印文件都歸置好，放了一份在紮西桌上，這才走出去辦公室接電話。
“怎麽了，”她插上耳機，一邊漫不經心瀏覽網頁，一邊以甜甜的口吻問：“想我了嗎？”
葉施澤那邊還有點喘，嗓音聽起來就還挺性感的：“是啊，你呢，想我沒？”
“當然想啊，都一上午沒見你了。”尤露這麽回答著，靠在墻上低頭翻了個白眼。
葉施澤的聲音很空曠，聽起來還在練舞室，“不打算吃飯了，跳一上午，太累。”
“那怎麽行！”尤露發出低低的驚呼，然後笑道：“你要是餓瘦了，我可養不起你。”
葉施澤也笑道：“那我要是都要靠你養，你還能看上我嗎。”
尤露頓了一下，正在想他這是故意的試探還是隨口的玩笑，那頭空曠的練舞室裏忽然傳來一道清亮而甜膩的女聲。
“阿澤哥哥！我給你帶了礦泉水和生魚片……”
然後是葉施澤遠離手機很不耐煩的聲音：“不吃！”
這個聲音……是鐘楚楚？她跟葉施澤是這麽親密的關系嗎，還叫什麽阿澤哥哥。尤露撇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問：“誰呀？”
葉施澤那邊響起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夾雜他厭煩的幾句驅趕和女孩做作的驚叫，緊接一道砰然門響，才是他回答：“就那誰，鐘楚楚。”
“上回那個半夜打電話騷擾你的。”葉施澤聲音中帶上一點懊惱，喃喃自語：“不應該給她打電話……這下被她知道我在這兒，不知發什麽瘋……”
尤露說：“嗯？什麽電話？”
應該是在說上次從龍泉山看完日出回來，他趁尤露在車裏睡著，給半夜打電話騷擾尤露的鐘楚楚警告的那通電話吧。
葉施澤說：“啊，沒什麽。人我已經打發走了，咱們接著聊。”
尤露沒什麽想跟他聊的，想多聊聊鐘楚楚。
聽方才那樣，好像是鐘楚楚朝葉施澤大獻殷勤，一副很喜歡他的樣子，但葉施澤好像對她很不待見。
這兩個人……尤露笑起來，沒再多說，只跟他淺聊幾句就在葉施澤對於通話時間太短的不滿中掛斷了。
另一頭，葉施澤坐在更衣室的長椅上，正將練舞的寬松襯衫卷起來擦下巴上的汗，更衣室的門被敲響。
他還沒答覆門就開了，鐘楚楚探出那張五官精致的小臉：“餵，你對我這麽粗暴幹什麽！”
葉施澤懶得理她，握著手機給尤露發沒吃飯好餓的撒嬌信息。
鐘楚楚見狀，整個人從門縫裏靈活地擠進來，眼珠子從他露出的腹肌、到短褲下流暢利落的小腿線條一一打量，笑得讓人頭皮發麻。
葉施澤受不了了，合上手機怒道：“幹什麽！”
鐘楚楚瞇起眼睛：“你談戀愛了？”
葉施澤冷笑：“關你屁事。”
鐘楚楚恍然大悟：“就是上回你打電話跟我說什麽，哦什麽，是你的女人那個，尤露是吧。”
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怎麽那麽諷刺呢，葉施澤霍得站起來越過她，不打算再跟她廢話。
哪知鐘楚楚就在他經過時忽然伸手將他的手臂一捏，嬌笑道：“阿澤哥哥，別這樣嘛，小時候我們還訂過娃娃親，怎麽長大了你就不理人家了呢。”
葉施澤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猛然甩開手臂道：“你有病啊，忽然套什麽近乎，誰是你哥哥，滾滾滾。”
葉家跟鐘家以前的關系確實較為親密，但這並不代表兩個孩子關系也親密，兩人也就小時候一起玩過一陣兒，後來葉施澤就在惹葉超生氣的路上一去不覆返，又很快出了國，早就忘記鐘楚楚小時候什麽樣了。
他只記得那會兒鐘楚楚總是掛個鼻涕泡子跟在自己屁股後頭討零食，甩也甩不掉，最後都是她那個表姐鐘靈殊把她耳朵揪著拎回去的。
媽的，小時候傻乎乎的小孩兒，怎麽多年不見現在變成這副變態樣子。
葉施澤逃離練舞室，想著方才鐘楚楚捂嘴呵呵笑著叫自己“阿澤哥哥”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冷戰。
這邊廂尤露剛掛掉電話，紮西笑呵呵經過，“哎喲，現在小年輕談個戀愛真是一刻也離不得……”
這要是換了別人，尤露斷然不敢這樣囂張，但她戀愛的對象可是葉施澤，那麽大家越覺得他們關系好，反而對她越有利。
見紮西進了辦公室，尤露也跟著進去，沒一會兒紮西就看到了她擺在桌上的匯報，招呼道：“小馬，小文，你們來。”
“準備好紙筆，我們開個小會。”紮西拿著尤露的報告往隔壁茶水廳走。
馬山林本來在午休，睡得不省人事，驟然被一邊的文之雅推醒：“開會了。”
一看時間，還有十分鐘自己的鬧鐘才響，頓時一腔怨氣，全灑在忙活著端茶倒水的尤露身上，大爺似的一屁股坐在了紮西對面。
紮西眼見尤露笑瞇瞇地給自己添了茶，又一次去給兩位同齡人端水。而一邊的馬山林卻老早坐下，正一臉憤憤將筆記本翻得嘩嘩作響，接過尤露倒的水，連謝謝也沒說一聲。
她咳嗽一聲：“小露，坐下吧。”
“這會兒還沒上班，我知道。但最近公司裏大家都很忙，不是只有我們在休息時間還要開會。”紮西一開口，就是冷然的提醒：“調整狀態，馬上開始開會，有沒有問題？”她特別看向馬山林。
馬山林悚然一驚，起先那點兒起床氣都被壓了下去，正襟危坐：“沒有！”
紮西又換上和藹微笑：“最近是特殊時期，希望大家理解一下，犧牲的休息時間之後來找我，都是可以補的。”她轉頭看向尤露：“開始吧。”
尤露匯報項目前期準備和策劃期間，紮西一直面帶笑意，還時不時讚許點頭，這幅神態，讓馬山林更加坐如針氈。
本來，在尤露來之前，這個部門裏他是最受重視的年輕人，別說有點顏控的梁靖了，就連紮西也從來是和顏悅色的，極少情況下才會流露出方才那種嚴厲的樣子。
就不說葉施澤了，他雖然在這個部門搶走了自己團寵的位置，但是兩人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葉施澤這是在這兒“鍛煉”，根本不會久呆。
但尤露……馬山林看向安然坐在座位上，條理清晰地進行匯報的尤露，忽然感到一陣不可壓制的嫉妒。
一開始他是有點心動的，這個女生臉蛋漂亮，氣質卻清純，說話又總是溫溫柔柔，擡眉舉手之間都是很獨特的吸引力，於是自然而然就想親近。只是沒想到還沒開始暧昧，這點小念頭就被插進來的葉施澤扼殺在了搖籃裏，緊隨其後就是尤露居然很迅速地開始承擔起“管理”他的職責。
媽的，這算什麽，我都在這個部門一年多了還沒能獨立接到一個項目，她憑什麽？就憑交往了個好男友嗎？馬山林憤憤不平地想。
紮西就在這時又叫到他：“小馬，關於小露剛才說的，你有什麽想法？”
馬山林：“啊？”
紮西見他呆楞楞的，眉頭一皺，尤露卻開口了：“部長，客戶這一塊兒馬山林沒有具體負責，但今天這個匯報PPT是他做的。”
馬山林看著屏幕上與他初始制作頁面幾乎毫無關聯的PPT，有點驚訝地看向尤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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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慶開始的前一周，路邊的樹枝上依稀已有了一些新芽冒頭，公司裏的氛圍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
業務部門原本有個表演，主演的男生因為第一次參與這種層次的表演，緊張得每天練習到深夜，終於練折了腿，而又高又帥的葉施澤被拉去做了壯丁。
尤露聽到消息，忙裏偷閑地用微信跟他聯絡感情：「看不出來，你還會跳民族舞呢。」
葉施澤也許在排練，難得沒有秒回，過了好半天才回道：「怎麽樣，是不是覺得我又帥了一點？」
午休時間大家都沒有休息，寒冷被阻隔在外，安靜敲鍵盤的聲音和小聲講電話的聲音圍成溫暖靜謐的空間。
尤露單手打字，另一只手滑動鼠標迅速檢查下午要給紮西的匯報：「聽之雅說你們那個節目是男女配合的毛筆舞，誰來跳女生的戲份呀？」
葉施澤發來一個熊貓疑惑的表情包：「怎麽，不想我跟別的女人一起跳舞？」
尤露發去一個「切」，隨即道：「不想說就算了。」然後在對話框打幾個字，並不發送，顯示出“對方正在輸入中”。
恰到好處表現出一個傲嬌吃醋的小女生的樣子。
葉施澤應該是等了一會兒，見一直沒等到她輸入的內容發送，也就不吊胃口了：「沒有女的。你男朋友以前可是上過電視大型晚會的，就這個水準，有誰配得上跟我合跳？」
尤露盯著他發來的驕傲熊貓表情，勾起嘴角。
她是全程節目主持稿的撰稿人，當然對每個節目的情況都一清二楚，就是故意這麽問一句。談戀愛嘛，小情侶間往來的廢話文學可少不得。
「吃飯了嗎？省公司的夥食是不是挺好的。」尤露將匯報的稿子打印出來，隨手發去。
葉施澤沒回，過會兒直接電話過來了。
尤露沒急著接，先把打印文件都歸置好，放了一份在紮西桌上，這才走出去辦公室接電話。
“怎麽了，”她插上耳機，一邊漫不經心瀏覽網頁，一邊以甜甜的口吻問：“想我了嗎？”
葉施澤那邊還有點喘，嗓音聽起來就還挺性感的：“是啊，你呢，想我沒？”
“當然想啊，都一上午沒見你了。”尤露這麽回答著，靠在墻上低頭翻了個白眼。
葉施澤的聲音很空曠，聽起來還在練舞室，“不打算吃飯了，跳一上午，太累。”
“那怎麽行！”尤露發出低低的驚呼，然後笑道：“你要是餓瘦了，我可養不起你。”
葉施澤也笑道：“那我要是都要靠你養，你還能看上我嗎。”
尤露頓了一下，正在想他這是故意的試探還是隨口的玩笑，那頭空曠的練舞室裏忽然傳來一道清亮而甜膩的女聲。
“阿澤哥哥！我給你帶了礦泉水和生魚片……”
然後是葉施澤遠離手機很不耐煩的聲音：“不吃！”
這個聲音……是鐘楚楚？她跟葉施澤是這麽親密的關系嗎，還叫什麽阿澤哥哥。尤露撇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問：“誰呀？”
葉施澤那邊響起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夾雜他厭煩的幾句驅趕和女孩做作的驚叫，緊接一道砰然門響，才是他回答：“就那誰，鐘楚楚。”
“上回那個半夜打電話騷擾你的。”葉施澤聲音中帶上一點懊惱，喃喃自語：“不應該給她打電話……這下被她知道我在這兒，不知發什麽瘋……”
尤露說：“嗯？什麽電話？”
應該是在說上次從龍泉山看完日出回來，他趁尤露在車裏睡著，給半夜打電話騷擾尤露的鐘楚楚警告的那通電話吧。
葉施澤說：“啊，沒什麽。人我已經打發走了，咱們接著聊。”
尤露沒什麽想跟他聊的，想多聊聊鐘楚楚。
聽方才那樣，好像是鐘楚楚朝葉施澤大獻殷勤，一副很喜歡他的樣子，但葉施澤好像對她很不待見。
這兩個人……尤露笑起來，沒再多說，只跟他淺聊幾句就在葉施澤對於通話時間太短的不滿中掛斷了。
另一頭，葉施澤坐在更衣室的長椅上，正將練舞的寬松襯衫卷起來擦下巴上的汗，更衣室的門被敲響。
他還沒答覆門就開了，鐘楚楚探出那張五官精致的小臉：“餵，你對我這麽粗暴幹什麽！”
葉施澤懶得理她，握著手機給尤露發沒吃飯好餓的撒嬌信息。
鐘楚楚見狀，整個人從門縫裏靈活地擠進來，眼珠子從他露出的腹肌、到短褲下流暢利落的小腿線條一一打量，笑得讓人頭皮發麻。
葉施澤受不了了，合上手機怒道：“幹什麽！”
鐘楚楚瞇起眼睛：“你談戀愛了？”
葉施澤冷笑：“關你屁事。”
鐘楚楚恍然大悟：“就是上回你打電話跟我說什麽，哦什麽，是你的女人那個，尤露是吧。”
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怎麽那麽諷刺呢，葉施澤霍得站起來越過她，不打算再跟她廢話。
哪知鐘楚楚就在他經過時忽然伸手將他的手臂一捏，嬌笑道：“阿澤哥哥，別這樣嘛，小時候我們還訂過娃娃親，怎麽長大了你就不理人家了呢。”
葉施澤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猛然甩開手臂道：“你有病啊，忽然套什麽近乎，誰是你哥哥，滾滾滾。”
葉家跟鐘家以前的關系確實較為親密，但這並不代表兩個孩子關系也親密，兩人也就小時候一起玩過一陣兒，後來葉施澤就在惹葉超生氣的路上一去不覆返，又很快出了國，早就忘記鐘楚楚小時候什麽樣了。
他只記得那會兒鐘楚楚總是掛個鼻涕泡子跟在自己屁股後頭討零食，甩也甩不掉，最後都是她那個表姐鐘靈殊把她耳朵揪著拎回去的。
媽的，小時候傻乎乎的小孩兒，怎麽多年不見現在變成這副變態樣子。
葉施澤逃離練舞室，想著方才鐘楚楚捂嘴呵呵笑著叫自己“阿澤哥哥”的樣子，不禁打了個冷戰。
這邊廂尤露剛掛掉電話，紮西笑呵呵經過，“哎喲，現在小年輕談個戀愛真是一刻也離不得……”
這要是換了別人，尤露斷然不敢這樣囂張，但她戀愛的對象可是葉施澤，那麽大家越覺得他們關系好，反而對她越有利。
見紮西進了辦公室，尤露也跟著進去，沒一會兒紮西就看到了她擺在桌上的匯報，招呼道：“小馬，小文，你們來。”
“準備好紙筆，我們開個小會。”紮西拿著尤露的報告往隔壁茶水廳走。
馬山林本來在午休，睡得不省人事，驟然被一邊的文之雅推醒：“開會了。”
一看時間，還有十分鐘自己的鬧鐘才響，頓時一腔怨氣，全灑在忙活著端茶倒水的尤露身上，大爺似的一屁股坐在了紮西對面。
紮西眼見尤露笑瞇瞇地給自己添了茶，又一次去給兩位同齡人端水。而一邊的馬山林卻老早坐下，正一臉憤憤將筆記本翻得嘩嘩作響，接過尤露倒的水，連謝謝也沒說一聲。
她咳嗽一聲：“小露，坐下吧。”
“這會兒還沒上班，我知道。但最近公司裏大家都很忙，不是只有我們在休息時間還要開會。”紮西一開口，就是冷然的提醒：“調整狀態，馬上開始開會，有沒有問題？”她特別看向馬山林。
馬山林悚然一驚，起先那點兒起床氣都被壓了下去，正襟危坐：“沒有！”
紮西又換上和藹微笑：“最近是特殊時期，希望大家理解一下，犧牲的休息時間之後來找我，都是可以補的。”她轉頭看向尤露：“開始吧。”
尤露匯報項目前期準備和策劃期間，紮西一直面帶笑意，還時不時讚許點頭，這幅神態，讓馬山林更加坐如針氈。
本來，在尤露來之前，這個部門裏他是最受重視的年輕人，別說有點顏控的梁靖了，就連紮西也從來是和顏悅色的，極少情況下才會流露出方才那種嚴厲的樣子。
就不說葉施澤了，他雖然在這個部門搶走了自己團寵的位置，但是兩人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是個人都看得出來，葉施澤這是在這兒“鍛煉”，根本不會久呆。
但尤露……馬山林看向安然坐在座位上，條理清晰地進行匯報的尤露，忽然感到一陣不可壓制的嫉妒。
一開始他是有點心動的，這個女生臉蛋漂亮，氣質卻清純，說話又總是溫溫柔柔，擡眉舉手之間都是很獨特的吸引力，於是自然而然就想親近。只是沒想到還沒開始暧昧，這點小念頭就被插進來的葉施澤扼殺在了搖籃裏，緊隨其後就是尤露居然很迅速地開始承擔起“管理”他的職責。
媽的，這算什麽，我都在這個部門一年多了還沒能獨立接到一個項目，她憑什麽？就憑交往了個好男友嗎？馬山林憤憤不平地想。
紮西就在這時又叫到他：“小馬，關於小露剛才說的，你有什麽想法？”
馬山林：“啊？”
紮西見他呆楞楞的，眉頭一皺，尤露卻開口了：“部長，客戶這一塊兒馬山林沒有具體負責，但今天這個匯報PPT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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