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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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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眠(上)

緣豆震驚的難以附加,她從沒想過自己波瀾不驚的人生裏會突然鬧這麽一出,簡直就像老天爺給她開的玩笑,但也就在此時此刻,感覺自己的人生真正開始了。

她長出了口氣,

“我該怎麽做?”

狐丘眼眶有些濕潤,她微笑著來到緣豆面前將月玨放在了她的手中,

“你放心,絕不會傷害到你的。”

覆伸手撫上緣豆的臉頰兩人的額頭碰在了一起,柔聲說道,

“我來教你,好好領會一下。”

……

老柳樹下,柴胡無聊的盤坐在地上看著遠處發呆,約摸也就兩盞茶的功夫,不遠處便傳來了腳步聲兒。

柴胡連忙起身看去,是櫸仁他們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泡的有點兒久的原因,各各臉上都泛著紅暈,全旺和櫸仁衣冠整齊的拿著外套,長右則隨意的將外褂批在了肩膀,

“怎麽就你一個人在這兒?麅子和狐貍呢?”

柴胡轉身指向遠處

“她們帶著我家小姐去……誒!?回來了。”

夫諸與緣豆兩人正從柴胡指的方向走來,柴胡趕緊奔了過去,

“小姐,你回來了。”

緣豆看上去興致不太高,只是勉強的笑了笑,長右走過來瞄了一眼緣豆,

“狐丘呢?”

“她休息了,應該不會出來了。”

夫諸又看了一眼長右身後的櫸仁

“讓他們也去休息吧,我帶緣豆柴胡去泡一會兒,今天真的有點兒累了。”

長右點了點頭,

“去吧,我幫你守著。”

“嗯。”

於是便提了盞燈帶著緣豆柴胡去溫泉了,一路上緣豆都低著頭不怎麽說話,到地方了還在往前走,要不是夫諸扯住了她的衣襟,她能直接掉池子裏。

夫諸實在看不下去了,掰正了她的身子嚴肅道,

“緣豆,你不需要想太多,這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東隅原本就已經沈睡一千多年了,你喚不醒他很正常,連狐丘自己一個仙都無法做到的事情,你又何必執著。”

緣豆皺著眉頭,

“可狐丘姐姐明明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而我卻……做不到。”

夫諸揉了揉她發頭頂,

“傻豆子,她不是對你抱希望,她是對月玨抱希望,你雖是月玨的主人,但月玨本身做不到的事情又怎麽會怪你呢?”

緣豆嘆了口氣,

“那我作為月玨的主人又有什麽意義呢?”

這個問題可把夫諸給難住了,他扶著腦門思索了一番,

“這個……估計得我成了仙窺了天機才能回答你。”

緣豆翻了個白眼,表情異常的喪,

“那時候~我還在嗎?”

夫諸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孩子,你噎我呢吧,你活久一點不久行了?”

“我活再久也活不過你啊!”

“哈~那就不怪我了,想知道答案的話有本事你就別死,再說了,我洩露天機也會遭雷劈的好嘛。”

言罷,毫無顧忌的扯掉了身上的衣服扔在一旁,只留一身輕薄的紗衣往池水中走去。

緣豆原本還想反駁,但夫諸的行為讓她瞬間羞紅了臉,趕忙捂住了眼睛

“你,你,你……怎麽把衣服脫了!”

“哈?”

夫諸毫無顧忌道,

“如此曼妙的身姿,覆在衣下豈不可惜,再說,你見誰沐浴的時候穿著衣服的,要不是有你在,我連這層都不想穿。”

緣豆低頭想了想,

“那倒也是。”

柴胡在後面捂嘴偷笑,緣豆回頭不滿的漂了她一眼便開始擡頭環視四周。

這裏的溫泉池子真不少,有四五個之多,大小不一霧氣濃度也不一樣,可能是從未跟別人一起洗過澡,緣豆還是害羞的不敢直視夫諸,他扭捏的指著旁邊的池子說道,

“我能在這兒泡嗎?”

夫諸斜了一眼淡然道

“可以,燙死我不負責。”

緣豆被噎的啞口無言,慢吞吞的脫了衣服下了水,柴胡則緊隨其後。

不得不說,夫諸的身材的確是即修長又漂亮,無論哪個部位都是剛剛好的,即不會太幹也不會太滿,緣豆不經意間總會瞟上兩眼,還不時低頭看向自己,再從柴胡身上找自信,柴胡則害羞的側過身去,

“同為女人,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夫諸原本在閉目養神,硬是被緣豆這句話給逗笑了,她擡眼毫無顧忌的盯著緣豆上下打量,那眼神仿佛在看一餐可口的食物,緣豆臉色鐵青的捂著胸口

“你眼神也太直了吧。”

“有什麽好捂的,你有的我也有,真沒什麽好看的。”

緣豆撅著嘴嘟囔道

“那你還看!”

夫諸笑笑重新閉上了眼睛,約摸盞茶的功夫,緣豆柴胡已經堅持不住了,紛紛起身回到岸上。

夫諸轉身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嘆了口氣,這要是平日裏,一件輕薄的中衣就行了,但是今天不行,有外人在便不能這麽隨意了。

老柳樹的柔光讓夜晚變的有些迷離,櫸仁全旺不在外面多半已經回屋睡了,緣豆柴胡也相繼進去了。

夫諸輕輕的拍了拍老柳樹的樹幹,那夢幻般的珠簾便漸漸熄去了,柔和的月光再次占據這裏的一切,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還是那跟枝杈,夫諸輕盈的落了上去,抽去腦後的發簪,如瀑的長發絲絲縷縷的散開,盡顯慵懶撫媚姿態,

“還是不行嗎?”

長右的聲音從隔壁的樹杈上傳來,隔著柳枝的簾幕依稀可見其身影,夫諸嘆了口氣躺下

“不行!月玨發散出去的能量一絲不剩的全部都被退回來了,似乎有股無形的力量籠罩著他的身體,拒絕這一切。”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要是有的話早就用了。”

“狐丘……還好吧?”

“還好,只不過這次失望的有些透徹,從來沒見她這麽消沈過。”

“想必這樣的事情應該經歷過很多回吧。”

“的確,經歷過不少次了,簡直就像詛咒一樣。或許明天就好了,她沒那麽脆弱。”

長右不再說話,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如果說這世上最能理解狐丘感受的人是誰,那絕不是夫諸而是他,一個是千年的等待,一個是千年的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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