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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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大人物：“妖言惑眾的玩意，攪得城內人心躁動，女子不自視劣等安分守己，男子不自命不凡忍耐辛苦，都城如何繁榮，國家如何壯大。既然話本那麽吸引人，我們也用金玉良言編些好玩的故事給人看去。”
仆從：“近郊有個吳縣，裏面有個瘋子整日說自己趁一武林美女洗澡時，偷藏了她的衣服，美女羞憤難耐便把身子給了他，做了他的老婆。我們不如用這個故事做改編，將武林美女改成七仙女，告誡女子仙女尚且知羞怯，以保護貞潔名譽為榮，凡女更該遵循此理！再把那瘋子寫成吃苦耐勞的老實農人，告訴男子，這仙女妻子正是他忍耐辛勞刻苦耕作的福報！”
大人物：“大善，便按你說的做吧！”
雲巔之上，九層玉樓高臺內，紫姑向高處一滿身光華威風八面的女神拜道：“小仙初獲信仰幫助，一時控制不好，竟讓有心之人篡改形象，蠱惑了一群無端狂歡的信徒。請娘娘允小仙下凡，糾正神祇形象，以便接收到那些迫切需要幫助的信徒的祈禱，好及時救助。”
端坐高位的女神冷淡地瞥了紫姑一眼，緩緩道：“凡女的實力微弱，她們的信仰也沒有大用處，他們這麽一改，你賢惠美麗的形象就合了男子的意了。得了男子仰慕和供奉，於你的修行大有裨益，豈不是意外之喜？”
紫姑聞言一呆，半晌道：“娘娘，他們胡編亂造的故事裏把您描繪成一個拆散愛侶的惡毒婦人，小仙認為這實在不妥，還是改一改吧……”
女神道：“無妨，惡人不惡，怎麽顯得出你們小夫妻愛情的忠貞美好令人向往呢？原本的七月初七是男子拜魁星的日子，如今有了你這個愛情模範橫空出世，渴求美好姻緣的男男女女在這一天便會想起你的名頭，他們這一拜，我們也就可以在這一天收獲到信仰之力了！”
紫姑顫聲道：“娘娘，全身心的依附，完全仰賴他人為生怎麽能叫愛情呢？這分明是把自己置於無力反抗任人宰割的險境啊！”
女神冷冷道：“你不過是一小小仙侍，真把自己當成救苦救難的大羅金仙了？有力量傳來，人家都是歡歡喜喜地收著，唯你啰啰嗦嗦、嫌這嫌那！任人宰割的是她們又不是你，你在這呼哪門子的痛啊！”
紫姑看著這個一直以來被自己全心愛慕敬仰的女神，眼裏漸漸失了光亮，喃喃道：“原來您知道這是痛的，只是不肯理罷了……”
這時有仙人進來稟告：“娘娘花果山的妖猴大鬧天宮，三十六重天皆迎來巨震，咱們的瑤池也震破了一個洞，聖水漏出，凡間已經下了整整半月的暴雨了，農田城郭被沖毀，山洪、泥石流暴發，凡人死傷無數！”
紫姑聞言忙說：“娘娘，我願以信仰之力為修補之事出力。”
女神嗤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你那點力量夠幹個什麽，去了也是添亂！”
紫姑還要說話，女神擡手將她掀翻，手腳嘴巴皆束縛住，冷冷道：“把她關起來，別讓她出來礙事！”
見紫姑被帶走，仙人道：“娘娘為何不肯用紫姑？我們人手不夠，她得了信仰之力，正是咱們的大好助力啊！”
女神道：“紫姑有力量，但也太有主見，過於善惡分明了，不能是能隨意擺弄使喚的。叫她去做些造福蒼生的事，她能玩了命的幹，可要叫她忍著不造福蒼生，她得想辦法給我掀翻了天。這種緊要關頭，可能讓自己人添亂！”
仙人聞言一楞，半晌道：“娘娘的意思是，破洞還要緩緩再修？可是凡間已是一片慘象了。”
女神淡淡道：“什麽時候凡間的神像塑起來了，人人都把向我祈願當成唯一脫離苦難的方法，這場大雨才能停……神界的信仰分布，也該趁這機會重新洗一洗牌了！”
千年之後，人界。
烈日炎炎之下，筆直寬闊的柏油馬路上無數車輛子疾馳而過，其中一輛車子由女兒開車，老父親則坐在副駕看著馬路兩旁的樹林。
已經有半月沒下雨了，樹葉焦枯稀疏，從馬路上可以直接看到樹林背後的玉米地，葉子依然翠綠，那是田地裏不停運轉的灌溉設施的功勞。
父親道：“大旱同大澇一樣禍害人，要是再不下雨，今年的收成可就懸了。”
女兒道：“總不能一直旱下去，就快下雨了。”
父親笑道：“你怎麽那麽篤定，難道也有孫大聖幫你祈雨。”
女兒不知父親怎麽突然說起神話人物，但見他興致很高，便故意裝作不知道，“孫大聖還幫人祈過雨嗎，我怎麽不記得？”
父親：“小時候放暑假回回都吵著要看西游記，看完之後就拿著你媽媽給買的金箍棒，妖精長老兒短的上躥下跳，現在怎麽一點記不得，年紀輕輕忘性就這麽大啦，好吧，那我就給你講講！天上的玉皇大帝下凡溜達，路過那鳳仙郡，碰上鳳仙郡郡侯兩口子吵架，玉帝本想轉身就走，誰料正好看見吵架的兩口子掀翻了他的供桌，然後又讓狗吃了地上的供品。玉帝勃然大怒，認為鳳仙郡的人冒犯了上天，便降罪鳳仙郡，稱除非做到三事，否則永不下雨。一是天庭中一只拳大的雞啄完米山，二是狗舔完面山，三是燈焰燒斷一尺長的金鎖。”
“孫大聖不平則鳴，偷來風婆婆的風口袋將吃不盡的米山面山吹的滿天庭都是，引出玉帝。大聖稱官有罪百姓不能代為受過，郡守得罪了玉帝，玉帝卻讓郡裏的百姓流落他鄉餓死無數，實在是亂發淫威！大聖的一番話把玉帝說的無顏見人，遂派遣龍王為鳳仙郡降下甘霖。”
女兒笑道：“孫大聖真是好樣的，您講的也真是精彩！那鳳仙郡有孫大聖為他們帶來甘霖，咱們今天就有大炮為自己降下大雨！”
父親眉開眼笑，“你們真就研究成功了？”
女兒道：“最近觀測到有積雨雲飄過上空，咱們用做好的催雨彈給這雲彩轟上一炮，自然就下雨了！”
父親點點頭滿意道：“古時候時候不下雨，人們祈雨不成便砸龍王廟，下雨太多，人們便祈止雨，不遂願，也砸龍王廟。人們也敬神，可也相信一句話，神愛世人。神既愛世人，便會盡力為人類消除憂患，倘若不能，便與魔也差不多。既是魔便不必再拜，把神像的貢品拿來自己填腹，搭神像的材料拆了去抗災護身。”
女兒：“有句話說得好，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如今我們能夠炮指天際，風雨雷電盡控於手為我所用豈不是指日可待！”
九霄之上，遙望下界的仙人大驚失色，“不下雨就轟瑤池？這簡直膽大包天，若讓他們得了手，天神的威嚴何在呀！”
神女仍然端坐寶座，但面色也不太好，半晌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告訴龍王，為他們下雨，如果玉帝不許，就把他的宮殿和池子搬來墊在我們之下，給人界當一回淋浴噴頭！”
十年後，女子下班回到家中，十四歲的女兒出言招呼母親，卻不肯出來同母親見一見。
一定又是被手機電腦絆住腳了，母親換好鞋子走進女兒的臥室，“晚上你外公和外婆來吃飯，要是外公又給你講孫大聖的故事，你就老老實實坐著聽，外婆要是找你給她拍視頻，你就多找幾個好看的特效給她拍，給我高高興興的，別像上回似的冷著臉！”
女兒正專心致志地擺弄著電腦，頭也不回道：“知道啦！上回要不是小表妹拆了我的模型還不給我道歉，我哪至於那樣。後來看外婆和小姨把那小屁孩收拾一頓，我心裏舒服多了！”
母親點點頭，正要出門，女兒卻叫道：“媽，你看看這個！”
母親走到電腦前，見是一個群聊，群成員活躍度很高，大段消息正快速刷屏。
女兒把消息往上翻，在一處話題的開端停下。
【我家的狗成了妖】：“你們不覺得七仙女的故事很像被拐賣到大山裏女的嗎？”
【大媽就是最牛的】：“怎麽說？”
【我家的狗成了妖】：“我之前聽一個來自偏遠地方的室友說，她們村裏有個女瘋子，被婆家天天用鎖鏈鎖著關在倉房裏。室友小時候也見過那個女的，那時候還沒瘋，也沒戴鎖鏈，室友過去看她，她還貓在糧食袋子後面和室友說話。室友問她為什麽躲在裏面不出來，大家都在吃流水席，她就不饞嗎？那個女的說她沒有衣服穿不好意思出來。”
【俏黃蓉的生雞蛋】：“臥槽，不給女的穿衣服，女的因為羞恥不敢跑，這不就是七仙女！”
【俏黃蓉的生雞蛋】：“所以後來瘋了，不顧羞恥了，那家人怕她跑走，就給她上了鎖鏈嗎？”
【大媽就是最牛的】：“報警了嗎！！！”
【……】：“拐賣婦女，快報警啊！”
【我家的狗成了妖】：“報警了，室友的那個村子排外心理很重，去了三十多個驚警察捉了四十多個阻攔執法的村民，才把被拐的人救出來。”
【俏黃蓉的生雞蛋】：“那就好！那就好！總算救出來了！”
【我家的狗成了妖】：“被救出來的有五個人，其中三個已經神志不清了，但是沒有一個是室友說的那個人……”
【……】：“……人死了嗎？”
【我家的狗成了妖】：“室友上大學的第二年跟我們講的這件事，那時是學期末，然後就報了警。等室友回家才知道，在學期初的時候她就死了。她給那戶人家生了三個女兒，大女兒剛滿十六就被孩子的奶奶和爸爸賣給了鄰村的五十多的鰥夫做了老婆，二女兒見到姐姐的慘狀，想帶著她逃，卻被同村的人活活打死了。為了賠償這家人的閨女，也為了慶祝村子鄰居的團結一心，打人的幾家湊了一桌飯請他們家吃，飯桌上的父親和奶奶怒斥二女兒是賠錢貨白眼狼，很輕易地原諒了打人的那幾家，她則是在那天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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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從：“近郊有個吳縣，裏面有個瘋子整日說自己趁一武林美女洗澡時，偷藏了她的衣服，美女羞憤難耐便把身子給了他，做了他的老婆。我們不如用這個故事做改編，將武林美女改成七仙女，告誡女子仙女尚且知羞怯，以保護貞潔名譽為榮，凡女更該遵循此理！再把那瘋子寫成吃苦耐勞的老實農人，告訴男子，這仙女妻子正是他忍耐辛勞刻苦耕作的福報！”
大人物：“大善，便按你說的做吧！”
雲巔之上，九層玉樓高臺內，紫姑向高處一滿身光華威風八面的女神拜道：“小仙初獲信仰幫助，一時控制不好，竟讓有心之人篡改形象，蠱惑了一群無端狂歡的信徒。請娘娘允小仙下凡，糾正神祇形象，以便接收到那些迫切需要幫助的信徒的祈禱，好及時救助。”
端坐高位的女神冷淡地瞥了紫姑一眼，緩緩道：“凡女的實力微弱，她們的信仰也沒有大用處，他們這麽一改，你賢惠美麗的形象就合了男子的意了。得了男子仰慕和供奉，於你的修行大有裨益，豈不是意外之喜？”
紫姑聞言一呆，半晌道：“娘娘，他們胡編亂造的故事裏把您描繪成一個拆散愛侶的惡毒婦人，小仙認為這實在不妥，還是改一改吧……”
女神道：“無妨，惡人不惡，怎麽顯得出你們小夫妻愛情的忠貞美好令人向往呢？原本的七月初七是男子拜魁星的日子，如今有了你這個愛情模範橫空出世，渴求美好姻緣的男男女女在這一天便會想起你的名頭，他們這一拜，我們也就可以在這一天收獲到信仰之力了！”
紫姑顫聲道：“娘娘，全身心的依附，完全仰賴他人為生怎麽能叫愛情呢？這分明是把自己置於無力反抗任人宰割的險境啊！”
女神冷冷道：“你不過是一小小仙侍，真把自己當成救苦救難的大羅金仙了？有力量傳來，人家都是歡歡喜喜地收著，唯你啰啰嗦嗦、嫌這嫌那！任人宰割的是她們又不是你，你在這呼哪門子的痛啊！”
紫姑看著這個一直以來被自己全心愛慕敬仰的女神，眼裏漸漸失了光亮，喃喃道：“原來您知道這是痛的，只是不肯理罷了……”
這時有仙人進來稟告：“娘娘花果山的妖猴大鬧天宮，三十六重天皆迎來巨震，咱們的瑤池也震破了一個洞，聖水漏出，凡間已經下了整整半月的暴雨了，農田城郭被沖毀，山洪、泥石流暴發，凡人死傷無數！”
紫姑聞言忙說：“娘娘，我願以信仰之力為修補之事出力。”
女神嗤笑一聲，“不知天高地厚！你那點力量夠幹個什麽，去了也是添亂！”
紫姑還要說話，女神擡手將她掀翻，手腳嘴巴皆束縛住，冷冷道：“把她關起來，別讓她出來礙事！”
見紫姑被帶走，仙人道：“娘娘為何不肯用紫姑？我們人手不夠，她得了信仰之力，正是咱們的大好助力啊！”
女神道：“紫姑有力量，但也太有主見，過於善惡分明了，不能是能隨意擺弄使喚的。叫她去做些造福蒼生的事，她能玩了命的幹，可要叫她忍著不造福蒼生，她得想辦法給我掀翻了天。這種緊要關頭，可能讓自己人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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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後，人界。
烈日炎炎之下，筆直寬闊的柏油馬路上無數車輛子疾馳而過，其中一輛車子由女兒開車，老父親則坐在副駕看著馬路兩旁的樹林。
已經有半月沒下雨了，樹葉焦枯稀疏，從馬路上可以直接看到樹林背後的玉米地，葉子依然翠綠，那是田地裏不停運轉的灌溉設施的功勞。
父親道：“大旱同大澇一樣禍害人，要是再不下雨，今年的收成可就懸了。”
女兒道：“總不能一直旱下去，就快下雨了。”
父親笑道：“你怎麽那麽篤定，難道也有孫大聖幫你祈雨。”
女兒不知父親怎麽突然說起神話人物，但見他興致很高，便故意裝作不知道，“孫大聖還幫人祈過雨嗎，我怎麽不記得？”
父親：“小時候放暑假回回都吵著要看西游記，看完之後就拿著你媽媽給買的金箍棒，妖精長老兒短的上躥下跳，現在怎麽一點記不得，年紀輕輕忘性就這麽大啦，好吧，那我就給你講講！天上的玉皇大帝下凡溜達，路過那鳳仙郡，碰上鳳仙郡郡侯兩口子吵架，玉帝本想轉身就走，誰料正好看見吵架的兩口子掀翻了他的供桌，然後又讓狗吃了地上的供品。玉帝勃然大怒，認為鳳仙郡的人冒犯了上天，便降罪鳳仙郡，稱除非做到三事，否則永不下雨。一是天庭中一只拳大的雞啄完米山，二是狗舔完面山，三是燈焰燒斷一尺長的金鎖。”
“孫大聖不平則鳴，偷來風婆婆的風口袋將吃不盡的米山面山吹的滿天庭都是，引出玉帝。大聖稱官有罪百姓不能代為受過，郡守得罪了玉帝，玉帝卻讓郡裏的百姓流落他鄉餓死無數，實在是亂發淫威！大聖的一番話把玉帝說的無顏見人，遂派遣龍王為鳳仙郡降下甘霖。”
女兒笑道：“孫大聖真是好樣的，您講的也真是精彩！那鳳仙郡有孫大聖為他們帶來甘霖，咱們今天就有大炮為自己降下大雨！”
父親眉開眼笑，“你們真就研究成功了？”
女兒道：“最近觀測到有積雨雲飄過上空，咱們用做好的催雨彈給這雲彩轟上一炮，自然就下雨了！”
父親點點頭滿意道：“古時候時候不下雨，人們祈雨不成便砸龍王廟，下雨太多，人們便祈止雨，不遂願，也砸龍王廟。人們也敬神，可也相信一句話，神愛世人。神既愛世人，便會盡力為人類消除憂患，倘若不能，便與魔也差不多。既是魔便不必再拜，把神像的貢品拿來自己填腹，搭神像的材料拆了去抗災護身。”
女兒：“有句話說得好，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內，如今我們能夠炮指天際，風雨雷電盡控於手為我所用豈不是指日可待！”
九霄之上，遙望下界的仙人大驚失色，“不下雨就轟瑤池？這簡直膽大包天，若讓他們得了手，天神的威嚴何在呀！”
神女仍然端坐寶座，但面色也不太好，半晌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告訴龍王，為他們下雨，如果玉帝不許，就把他的宮殿和池子搬來墊在我們之下，給人界當一回淋浴噴頭！”
十年後，女子下班回到家中，十四歲的女兒出言招呼母親，卻不肯出來同母親見一見。
一定又是被手機電腦絆住腳了，母親換好鞋子走進女兒的臥室，“晚上你外公和外婆來吃飯，要是外公又給你講孫大聖的故事，你就老老實實坐著聽，外婆要是找你給她拍視頻，你就多找幾個好看的特效給她拍，給我高高興興的，別像上回似的冷著臉！”
女兒正專心致志地擺弄著電腦，頭也不回道：“知道啦！上回要不是小表妹拆了我的模型還不給我道歉，我哪至於那樣。後來看外婆和小姨把那小屁孩收拾一頓，我心裏舒服多了！”
母親點點頭，正要出門，女兒卻叫道：“媽，你看看這個！”
母親走到電腦前，見是一個群聊，群成員活躍度很高，大段消息正快速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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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狗成了妖】：“你們不覺得七仙女的故事很像被拐賣到大山裏女的嗎？”
【大媽就是最牛的】：“怎麽說？”
【我家的狗成了妖】：“我之前聽一個來自偏遠地方的室友說，她們村裏有個女瘋子，被婆家天天用鎖鏈鎖著關在倉房裏。室友小時候也見過那個女的，那時候還沒瘋，也沒戴鎖鏈，室友過去看她，她還貓在糧食袋子後面和室友說話。室友問她為什麽躲在裏面不出來，大家都在吃流水席，她就不饞嗎？那個女的說她沒有衣服穿不好意思出來。”
【俏黃蓉的生雞蛋】：“臥槽，不給女的穿衣服，女的因為羞恥不敢跑，這不就是七仙女！”
【俏黃蓉的生雞蛋】：“所以後來瘋了，不顧羞恥了，那家人怕她跑走，就給她上了鎖鏈嗎？”
【大媽就是最牛的】：“報警了嗎！！！”
【……】：“拐賣婦女，快報警啊！”
【我家的狗成了妖】：“報警了，室友的那個村子排外心理很重，去了三十多個驚警察捉了四十多個阻攔執法的村民，才把被拐的人救出來。”
【俏黃蓉的生雞蛋】：“那就好！那就好！總算救出來了！”
【我家的狗成了妖】：“被救出來的有五個人，其中三個已經神志不清了，但是沒有一個是室友說的那個人……”
【……】：“……人死了嗎？”
【我家的狗成了妖】：“室友上大學的第二年跟我們講的這件事，那時是學期末，然後就報了警。等室友回家才知道，在學期初的時候她就死了。她給那戶人家生了三個女兒，大女兒剛滿十六就被孩子的奶奶和爸爸賣給了鄰村的五十多的鰥夫做了老婆，二女兒見到姐姐的慘狀，想帶著她逃，卻被同村的人活活打死了。為了賠償這家人的閨女，也為了慶祝村子鄰居的團結一心，打人的幾家湊了一桌飯請他們家吃，飯桌上的父親和奶奶怒斥二女兒是賠錢貨白眼狼，很輕易地原諒了打人的那幾家，她則是在那天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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