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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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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破特將隱身衣撐開,裹住兩人的身體。帕瓦蒂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懷抱裏。

他一向穿得單薄,今天也只在校袍裏穿了件襯衣,這時身體貼近,帕瓦蒂仿佛能隔著衣服感受他的體溫。

帕瓦蒂有些心猿意馬。

破特呼吸的氣息灑在她頭頂,一時間癢癢的,她忍不住擡手摸摸頭頂,卻不想手背碰到一片溫軟濕熱的——那是破特的……嘴唇?

她倏地把手抽回。

“抱歉。”她低聲說,沒敢回頭看破特。

“帕瓦蒂你是不是沒擦手?”破特停了停才問道。

昂?這天該怎麽聊?帕瓦蒂CPU不夠用了。

不過,她在餐桌上和破特奪布丁抹了一手果子醬,確實吃完飯忘了擦手!

可這家夥幹嘛看破還要說破!

帕瓦蒂理不直氣也壯:“都怪你,把果子醬蹭的我滿手都是。”

破特在她耳邊低聲笑:“我就知道……我剛剛好像嘗到了一股果子醬的甜味兒。”

“……”那片濕濕熱熱的不是嘴巴而是——舌頭?

帕瓦蒂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慶幸破特在身後看不到她的臉。

其實,她這健康的膚色,臉紅也可能不會被人發現……

破特一只手撐著隱身衣,另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頭:“到我身後來,我在前面帶路。”

帕瓦蒂照著破特的指示去做,但走了一段路,他們倆總是會絆到對方,或是走的方向有偏差。

她有些緊張,生怕沒有配合好破特,讓他們在這裏露出馬腳,跟在破特身後,越發小心翼翼了。

而這時破特也早已發現了她的小心。

就適時握住了她的手。

帕瓦蒂擡頭看向破特,而他也恰好回過了頭。

“牽著你,這樣你就知道我要帶你走哪邊。我和羅恩披著隱形衣第一次偷偷夜游的時候,也配合不好方向。”破特的解釋冠冕堂皇。

帕瓦蒂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兩人繼續披著隱形衣在有求必應屋裏找尋馬爾福的行跡。

行至一處堆滿了破桌凳的地方,帕瓦蒂看到一把帶著血跡的斧子,她馬上想起來了些什麽!

她拉拉破特的小指頭,示意他先停下,踮起腳尖以手掩口,趴在破特肩頭對小聲說:“變回人形那天,我被馬爾福帶來了這裏,那天我暈暈的,我記得這把斧頭,他似乎是朝左邊走的。”

破特微微頷首就拉著她朝左邊走去。

帕瓦蒂看著自己剛剛趴過的肩膀,視線掃過破特的耳朵,竟然看到他的耳根紅紅。

他竟然這麽緊張嗎?

沒走多遠,破特突然停下,帕瓦蒂因為慣性猛地撞在他背後,手臂不由自主地環住了破特的腰,她鼻子被撞的酸疼。

沒等帕瓦蒂緩過那陣酸痛,就燙手似的,趕緊松開了抱著他勁瘦的腰的雙手。

破特突然轉身。

帕瓦蒂有點做賊心虛,想辯解些什麽。

“噓——”破特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聲音壓到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我聽到那邊有聲音,抓緊我的手和衣服,小心跟著我,別再控制不好撞上來。”

帕瓦蒂連忙點頭答應,集中精神跟破特朝著發出聲響的地方慢慢挪動腳步。

那聲音時有時無。

她和破特默契的同時舉起了魔杖,而帕瓦蒂的魔杖幾乎在顫抖。

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沒停下。

兩人屏住呼吸,轉過拐角。

只見那聲音的源頭:一只被籠子卡住翅膀的康沃爾郡小精靈,正奮力掙紮。

看到發出聲響的是只小精靈,兩個人俱松了口氣,但卻有些失望。

可當兩人剛放松警惕時,忽聽一個大櫃子後面傳出腳步聲。

帕瓦蒂緊張地瞬間就抓緊了破特的手,攥魔杖的手指都發白了。

透過隱身衣,她看到從櫃子後面走出來的人有著一頭標志性鉑金色頭發,身材高挑。

是馬爾福!

馬爾福恍若能感覺到有人在附近似的,他一直很靜警惕的不停環顧四周。

那只康沃爾郡小精靈還在掙紮,馬爾福又狐疑的朝前走了兩步,魔杖也被他拿出來握在手中。

破特安撫的捏捏帕瓦蒂的手指。

她緩緩吐氣,平覆自己的心跳。

內心也隨時做好用魔杖把馬爾福幹倒的準備。如果馬爾福敢過來,她一定給他個“除你武器”,然後再補加上“速速禁錮”。

這邊,馬爾福還在繼續向前,他距離帕瓦蒂和破特僅剩幾步之遙。

帕瓦蒂握住破特的那只手,手心裏都是汗,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馬爾福將拿出的魔杖又放回口袋,轉身走到康沃爾郡小精靈那裏蹲下。

他打量了一下那困住小精靈的籠子,居然在開始想辦法打開,沒多大會兒,那只小精靈就在馬爾福的幫助下掙脫了籠子。

帕瓦蒂心裏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這是那個純血校霸,毫無同理心的馬爾福?

緊接著,她又聽到馬爾福低聲咒罵了一句:“笨東西!”

語氣裏好像還有些寵溺?

可馬爾福究竟在這裏做什麽?他不可能是專門為了解救康沃爾郡小精靈來的!

突然!那只小精靈橫沖直撞的朝她和破特的方向飛來,帕瓦蒂和破特始料未及。

兩人本能地蹲下身子躲開小精靈。

果然鬧出了來的動靜太大了,讓原本就警惕的馬爾福徹底發現了不對。

他立時就舉起魔杖開始使出惡咒。

破特拉著帕瓦蒂匆忙躲開。

兩人先躲到了一張課桌後面。

此刻馬爾福也已經找了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帕瓦蒂心裏暗暗著急,可又不敢亂放魔咒,使自己和破特躲著的方位被暴露。

破特松開摟著帕瓦蒂的懷抱,低聲交待:“你穿著隱身衣掩護我,我跑出去把馬爾福引出來,找準機會放倒他。”

說罷不給帕瓦蒂反對的機會,就舉著魔杖沖了出去。

這樣一來,他暴露在有求必應屋裏,馬爾福的惡咒疾風驟雨似的朝破特射去,帕瓦蒂攥著魔杖不斷給破特用盔甲護身。

她披著隱身衣一直跟在破特不遠處,一邊掩護他,一邊暗暗通過魔咒觀察馬爾福究竟在哪個方位。

“四分五裂——”一道魔咒從兩點鐘方向打向破特,破特用盔甲護身擋了回去。

帕瓦蒂放輕步子,朝兩點鐘方向繼續偵查。

那裏是一個用帷幕遮住的什麽東西,像是個櫃子。

她感覺這東西有些熟悉,稍加回憶,她就想了起來!

那天,她被馬爾福塞進校袍,帶進了有求必應屋,她醉暈暈的時候,好像就是被放進了這個櫃子,然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個櫃子一定有貓膩!

帕瓦蒂記好方位,她披著隱身衣放輕腳步,朝馬爾福藏身的櫃子後面走去。

破特還在和馬爾福互相扔惡咒。

在快要接進櫃子後面時,帕瓦蒂對馬爾福用出了五年級時和破特在D·A學會的繳械咒。

“除你武器!”

出其不意的,馬爾福的魔杖成功被帕瓦蒂繳掉,落在她身後的地方。

馬爾福匆忙從櫃子後面離開,跑向他魔杖掉落的地方。

破特聞聲而來,使出一道魔咒:“神鋒無影!”

因為櫃子的原因,“神鋒無影”並沒能打在馬爾福身上。

這是個帕瓦蒂從沒聽過的魔咒,但威力很強,一下就將那個櫃子打的劈開了一條兩根手指粗的裂縫。

而帕瓦蒂眼看馬爾福快要接近被打飛的魔杖,急忙一腳把魔杖踹的更遠。

破特從櫃子另一邊跳出,一個漂亮的速速禁錮讓馬爾福被捆在地上動彈不得。

“破——特。”馬爾福對著地上呸出一口帶著血的唾沫,臉上滿是桀驁不馴,“鄧布利多派你這個雜·種來抓我麽?”

“那你呢?伏地魔又給了你什麽任務?他讓你在有求必應屋裏躲著當懦夫嗎?”破特用魔杖指著馬爾福的臉。

“你懂什麽!這是我的榮譽!”馬爾福滿臉瘋狂,金色的發絲粘在額頭。

帕瓦蒂雖然總聽破特說馬爾福是食死徒,但聽到他這句模棱兩可的承認,依然很唏噓。

為防再出意外,她撿起馬爾福被打掉的魔杖,在他面前脫下破特的隱身衣。

馬爾福看到帕瓦蒂後,臉上的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帕瓦蒂覺得很解氣,她沖馬爾福不客氣道:“後悔沒能把我毀屍滅跡麽?我那天根本沒醉過去。”

雖然那天她的記憶不全,但在馬爾福面前她不能露出一點膽怯,帕瓦蒂繼續詐他:“你做了什麽,我都一清二楚。”

馬爾福看帕瓦蒂的眼神有些覆雜,和他看破特的眼神不同。

他看破特時,嫌惡裏帶著一絲嫉妒,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嫉妒。

而帕瓦蒂發現,馬爾福在看她時,眼睛裏的覆雜騙不了人。

帕瓦蒂想起她還是個小孩子時。佩蒂爾家也在純血家族的交際圈裏,那時純血圈子每年的聖誕舞會都在馬爾福家舉辦,佩蒂爾家一向也在邀請之列。

那時候,德拉科還是個鼻孔朝天滿嘴我爸爸我爸爸的孩子,拽的上天。甚至把文靜的帕德瑪氣到出口罵人。

而潘西和達芙妮也都還是單純的姑娘,高爾和克拉布是零食最多最能吃的小胖子,那時的他們全然沒有仇視麻瓜和混血的臭毛病,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大概是家族處於對純血的自傲和那可笑的“維護”,所有孩子都被灌輸了純血至上純血高貴,而麻瓜巫師不配學習魔法,混血巫師不可打入純血的圈子等等類似在他們看來十分正常的思想。

佩蒂爾家從不茍同,但卻也沒像破特家和韋斯萊家那樣公然反對。

大約是從她和帕德瑪四年級後,馬爾福家再次開始與食死徒勢力糾纏不清,這和佩蒂爾家的初衷不同,最終佩蒂爾家選擇了疏遠馬爾福。

回憶起那些往事,帕瓦蒂不免對現在這針鋒相對的現狀有些唏噓。那時候一切都單純又美好,他們這些小夥伴即便吵架,過不了幾天就會馬上和好。

直到現在,帕瓦蒂甚至都不敢相信,昔日的傲嬌小少爺馬爾福會真的和食死徒扯上關系。

她也深知,帕德瑪的失蹤,肯定是出自食死徒的手筆。

帕瓦蒂想起帕德瑪是在離開了有求必應屋後才失蹤的,而能進入霍格沃茨,能進入有求必應屋的食死徒,只有眼前這一個人——德拉科·馬爾福。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馬爾福。

他究竟在有求必應屋對帕德瑪做了什麽,居然讓帕德瑪在離開這裏後馬上失蹤了!

可馬爾福看到破特就像個鬥雞,對帕瓦蒂的存在毫不在意,他仍在不斷挑釁破特,有一種事情敗露想要同歸於盡的瘋狂,馬爾福的聲音嘶啞不堪:“救世主,哈哈——破特,你才是懦夫吧,怎麽?舉著魔杖不敢對我用阿瓦達?鄧布利多把你教的懦弱不堪。”

帕瓦蒂怒不可遏,一把扯住他對衣領:“德拉科你閉嘴!如果今天我自己到這裏來,沒能把你制服住,你是不是也準備讓我失蹤,就像你對帕德瑪做的一樣?德拉科!就算我們不是一個學院,關系不再像小時候那樣單純,可你都對帕德瑪做了什麽!她現在徹底失蹤了!就在上上個周六離開有求必應屋!你把一個無辜的姑娘害了,還能若無其事的面對她的姐姐!你怎麽不去死!”

可馬爾福在帕瓦蒂說完後,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置信的消息,他瘋了似的,被捆著身體朝帕瓦蒂這邊奮力掙紮:“你說什麽?她不是回家了嗎?”

破特又一個速速禁錮打在馬爾福身上,將帕瓦蒂護在身後怒斥馬爾福:“離她遠點!別再裝傻!我不介意對你用攝魂取念或是吐真劑。”

帕瓦蒂才不信德拉科和這事沒關系,她被馬爾福虛偽的表演惡心到,她感到心裏失望至極:“你不知道?別說謊了!那個周六你就在有求必應屋!帕德瑪那天也來了有求必應屋,你難道沒有見到她?她是不是和我一樣,在這裏看到了你的那個櫃子,發現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你為了讓她再也說不出你的秘密,就對她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情!”

馬爾福掙紮的更加劇烈,額頭上青筋暴漲:“我沒有!我根本不可能去傷害她!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朋友?你當初不也一樣,知道我發現了你的秘密後,在斯萊特林的地窖裏,就想把我滅口!”帕瓦蒂一腳把他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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