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不知為何，心中總是煩躁不安，仿佛又什麽事要發生一般，讓臣妾心裏面不得安寧”

朱允炆見到自己的皇後這幅神情，眉頭不不由的一皺，不過還是輕聲安慰道：“慧兒，或許是你平時想的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會心煩氣躁睡不著，你不用去想那麽多，安下心來，放心，有朕在，不會有事的，你是誰，你可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啊，不用想太多了，睡吧”

馬皇後聽到朱允炆的話，心裏面雖然依舊有著煩躁之意，可卻沒有再提出來，點了點頭躺了下去，朱允炆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麽，躺下有睡了過去，他卻不知道，睡在他一旁的馬皇後一夜都沒能入眠

“什麽？竟然又此事？到底是誰？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將馬家上下全都殺了，你手下的羽林軍呢？昨夜那麽大的動靜他們就沒有察覺到嗎？”

金鑾殿上，朱允炆看著手中的奏折，指著下面的羽林前衛首領髙致遠一頓大罵，當朝國丈，皇後的娘家，馬府上下被屠殺一空，一夜間整個馬府都成了煉獄，沒人知道是誰所謂，因為根本就沒人察覺到，就連巡城的羽林前衛也沒人註意到馬府竟然出了如此大的變故

一直到天亮之後，才有人察覺馬府的不對勁，等髙致遠到的時候，馬府上下被人滅口的消息早就已經傳了出去，如今想來已經滿城皆知了

朱允炆既對有人敢於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對馬家動手，感到無比的憤怒，又對這種醜聞傳的天下皆知而感到恥辱，對於眼前跪在地上的羽林前衛首領髙致遠，朱允炆殺他的心都有了，要不是看在對方還算是忠於自己的份上，他早就讓人拉出去給斬了

髙致遠跪在金鑾殿下，心裏面七上八下的，生怕陛下一個沒忍住就讓人把他推出去剁了，不過好在半天下來也沒有個聲響，這讓髙致遠的心倒是放下少許

“陛下，微臣在馬府之中還有發現”

髙致遠見到皇上對他沒有殺心後，連忙開口說道。

朱允炆聽到跪在下面的髙致遠此言，眉頭不禁一皺。

“說吧，難不成你已經找到兇手是誰了？”

朱允炆的話讓髙致遠心不由的一顫，不過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陛下，微臣無能，並未找出到底是誰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不過微臣在進入馬家查找兇手線索的似乎，發現在馬家的地下有著一個地牢，地牢之中關押了很多的人，其中以女人和孩子居多”

“嗯？”

朱允炆聽到髙致遠的話，眉尖不由一動。

“你說馬家的下面有地牢，而且還關押了很多人，那些人都是從何而來？”

這個消息卻是引起了朱允炆的關註，他沒想到馬家竟然還私自建了地牢，這種事可是可大可而聽下面髙致遠的意思，裏面可能關了很多的無辜百姓，那馬家到底在做什麽就有待商酌了

“回陛下，微臣詢問過，那些人中孩子基本上都是從各地抓回來的，女人有從外地抓的，也有在京城之中強搶的，很多都是馬府大公子所為，除此之外，裏面還有一些人是”

“是什麽？都個朕說出來”

髙致遠見到聽到皇上的話，連忙說道：“還有幾人是禁衛軍的前任統領與千夫長，或是朝中的一些官員，那些人在之前都是因為一些意外而失蹤的，卻都被關押在馬府下面的地牢之中，據他們所言，馬家一直在暗中將手伸進禁衛軍以及六部、五寺，尤其是禁衛軍，基本已經被馬家暗中說掌控”

髙致遠的話一出口，不僅鎮住了坐在龍椅上的朱允炆，就連朝中的百官都被嚇到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馬家怎麽可能能將手伸到禁衛軍裏面，要知道禁衛軍可是大明精銳，皇城最後的關卡啊，要是連禁衛軍都被滲透了，那這京城豈不是就如同擺在盤子的肉一般，誰來都能咬上一口嗎？

“你所言句句屬實？”

朱允炆很快反應了過來，瞬間臉陰沈了下來，也不再去關註馬家被人一夜屠盡之事，而是看著下面的髙致遠想要看出此時到底是對方為了逃脫罪責瞎編還是確有其實

髙致遠一聽皇上的語氣，連忙叩首道：“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屬實，而且那些人都被微臣送進了六扇門，陛下可以親自詢問他們，還有陛下，微臣微臣在馬全的書房找到了一封信這應該是那歹徒留下的，上面沒有署名，微臣微臣出於謹慎便先看了，裏面的內容微臣不敢妄言，還請陛下親閱”

說著，髙致遠將一份信紙遞了出來，站在下面的一個小太監連忙上前將那書信接過送到了朱允炆的龍桌上

朱允炆看著手中髙致遠拿出來的那封信，越看臉越是難看，知道最後將整封信看完，朱允炆的臉黑了半邊

“你對信上的內容可去證實過了”

“微臣鬥膽，在馬全的書房之中找到了一些與信中內容有關的東西以及信件”

“好真好，真讓朕想不到啊”

朱允炆聽到髙致遠的話，頓時氣急而笑

下面的文武百官都面面相聚，誰都看不出聖上到底是因何如此，不過卻沒人敢多嘴，能站在這裏的一個個誰不是老狐貍，如今這種情況，誰還敢冒出頭來觸聖上的黴頭，說不得一個不小心就被當成了那發洩的對象

“哼，今日早朝就到此吧，太師、太傅、太保，三位愛卿與朕一起回禦書房，嗯，來人”

“卑職在”

“前往六扇門將捕神齊百城給朕召到禦書房”

“是”

“大哥，這都已經五天了，我們卻在這寸步不動，你說那代王心裏面到底在想什麽”

“誒，是啊，大哥，這冬日行軍本就是忌諱，原本我還以為他想要兵貴神速，來個出其不意，可他倒好，在這被那開封府大軍一堵便舉步維艱，既不前行，也不撤退，如此天氣之下，這大軍還能堅持多久啊，據我所知，大軍糧草也快消耗殆盡了吧，誒，真不知道當初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

在朱桂軍中的一個大帳之中，西陵十三鷹的人一個不少都聚集在此，一些原本就不怎麽看好朱桂的人顯著更是不停的抱怨著，他們也不是那種什麽都不知道的吳下阿蒙，他們所有人都是從邊軍出來的，在戰場上也都呆了那麽多年，如今這種境況他們又怎麽看不出來，被開封府周王的大軍擋了下來，此時無論是大舉進軍，以雷霆萬鈞之勢趁那周王不被打他個措手不及或是直接撤軍，往西退到河南、平陽，往東退到徐州、兗州都有個屯守之地，可這荒郊野外不退不進的蹲在這裏，天寒地凍之下，糧草也慢慢的消耗殆盡，最後只會將自己慢慢耗時，可在這樣的境地之下，那位代王竟然還是毫無察覺，這讓他們都心急不已

眾人的抱怨聲不斷，可做為老大，他卻什麽也沒說，其他人能看出來的他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可如今已經到了這步田地，說實話他自己心裏面也暗暗焦急，四十萬大軍，每天消耗的糧草要有多少？就如此不退不禁的蹲在這裏，用不了多久，不用對方出兵，這邊就會不攻自破，只要軍糧一缺，那軍心自然便瞬間崩塌

這時十三人中唯一的一個女子，那位三姐看著沈默的老大開口說道：“大哥，要不你去見見那位代王殿下，如此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不出三天，這個軍隊軍心便蕩然無存，到時候就連背水一戰的機會都將失去了”

沈默不言的老大聽到女子之言，眉頭不禁一皺，他似乎也有些不願意，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去見見王爺，想來他也不會甘心就這樣不戰而敗，至少，如今還有背水一戰的機會，希望他能夠想得通，若是不然我會帶著你們離開的”

他的話讓在場的其他人都一靜，沒有人再開口抱怨，如今的處境他們知道，即使是真的背水一戰，勝的幾率也很渺茫，那周王手下的大軍他們不是沒見到，那樣的氣勢絕不是沒有經歷過戰場廝殺而能養成的，那支軍隊絕對是一支精兵，與邊軍估計也相差不遠，雖然人數上要少於朱桂，可這兵在精不在多的道理他們是明白的，二十萬的精兵與四十萬的游兵散將根本不能同日而語，更何況如今這四十萬的游兵散將就要連肚子都吃不飽了，還要饑寒交迫，軍心很快就會潰散，這還怎麽打

“王爺，您說著代王五天過去了卻依舊毫無一動，他到底想幹什麽？據我們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對方的糧草也快消耗殆盡了，最多撐不過三天，王爺，他們會不會在謀劃什麽計謀，又或者他們有援兵不成”

周王府中，那一直跟隨在朱橚身邊的青衣書生皺著眉對朱橚說著。

朱橚似乎也有些想不通，不過對於對方所言的“計謀”卻是搖了搖頭，那朱桂的紮營的營地外都有他的探子盯著，整個軍營都沒有絲毫的異樣，也沒有人出入，不可能有什麽計謀，至於援兵，朱橚想了想，也實在想不出此時還有誰會派來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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