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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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沙海
張寄月感覺自己很渴，又很熱，她看著前面小哥不停的腳步，手扶著腰，伸手張口想喊，可發現怎麽也喊不出聲音。她不明白，明明是在巡山，這巴乃的山中怎麽會這樣燥熱，就仿佛是曾經在塔木陀的沙漠中一般。
而且，小哥為什麽走的那麽急，一點都不管在身後的她。
慢慢的，她看到吳邪和胖子也越過她往前走去，兩人很快趕上前面的小哥，三人頭也沒回的就繼續往前，雙方的距離也越拉越遠。
張寄月慌了，可她的鼻子和嘴巴似乎都被什麽堵住一般，依舊喊不出來，也無法呼吸，只感覺幾乎就要窒息。
接著，是更多的人從她身側經過，沒有人看到她一般，只漸漸的走遠。
張寄月側眼去看，就看到小花和黑瞎子也已經越過她往前走去，她急忙伸手，卻只抓到一片海棠色的裙角，一擡頭，是霍秀秀。
霍秀秀輕蹙著眉，又看了看前面走遠的其他人，伸手就拎起她的後領，接著，一只大掌拍在她的背上。張寄月嘔了一口，似乎嘔出什麽東西，只感覺呼吸瞬間通暢。
“秀秀姨姨，你的手什麽時候這麽大了？”刺眼的陽光照在張寄月的臉上，張寄月伸手擋了擋，意識還沒清醒，砸吧了一下嘴，“這大小，有點兒像天真叔叔的啊。”
王盟和吳邪對視一眼，吳邪的眼睛半瞇起來，腦子裏面都快轉冒煙了，可還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索性也不再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若是能活下來，以後或許會有機會知道。
吳邪便對王盟搖了搖頭，王盟雖然也是懵著，可吳邪的意思他明白，這是要讓他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所以張寄月挪開手掌看到吳邪和王盟的時候，吳邪和王盟的表情已經收斂，張寄月還以為剛才只是做了個夢。
雖然那個夢算不上好夢，但起碼是再次見到了他們。
張寄月將夢拋到一邊，看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沙丘，終於明白夢裏那燥熱的感覺怎麽回事。她又想到剛才嘴巴說不出話來，連忙呸了幾下，將嘴巴裏殘餘的沙子吐幹凈，掏出水來漱了漱嘴，才開口問吳邪：“到了？”
吳邪收回拎著她衣領的手，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只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蹲下身，抓了一把白沙，站起身來就任由白沙細細碎碎的落下去。
王盟試著也抓了一把，‘喲’的一聲，就松開手，他拍了拍手，感嘆道：“還挺燙手的哎。”
張寄月將兜帽戴好，悶悶的笑了一聲，又去看吳邪手裏落下的白沙，也明白吳邪的意思，歪頭便問：“這裏沒有風？”
吳邪點頭，王盟便又伸手去感受了一下，讚同道：“對啊，一點氣流都沒有。”
吳邪沒有再說話，而是四處看著，入眼都是那成片的白色沙子。王盟往前翻上沙丘，向遠處看去，接著便回頭喊：“老板，快看那邊。”
張寄月伸手扯了扯吳邪，兩人一起跟著翻上沙丘，往王盟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那邊白沙下面露出一個車頭，是那種老式的卡車。
三人走到近前，張寄月看著那個卡車頭，小心的瞟了吳邪一眼，然後伸腳踢了踢，車頭上本來堆積的白沙滑落了一些。
“老板，這是前蘇聯的卡車吧？老古董啊！”王盟也上手摸了一把，“這車在這兒很久了吧。”
“金屬在沙漠裏很難生銹的，像這種腐蝕程度，這車應該在這兒停了半個多世紀了，這種輪胎只能在普通路面上開。”吳邪說著將張寄月往後拉了拉，又看向四周，“像這種沙地，根本開不進來。”
王盟長長的‘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這下面可能有條路是吧？”
張寄月聽見，蹲下身，一只手被吳邪扯著，另一只手就去扒地上的沙子，可沙子底下還是沙子。吳邪看著輕笑一聲，張寄月聽見哼哼兩聲，將手從吳邪的手中抽出，就地坐下也不動了。
這下王盟也笑，張寄月聽著更氣，吳邪任由她自己在那裏玩，就喊王盟去旁邊扒沙子。
看王盟不動，他又喊了一聲：“來。”
張寄月坐在那裏，看著前面的老式解放卡車，腦子裏在盤算著能否把這些卡車都運出去賣掉。她剛才隱隱記起來一些，這些卡車應該是張啟山安排的，那賣掉也沒所謂了，可是這個拿出去目標可能會有些大。
正想著，就聽見王盟‘哎呦’一聲，轉臉去看，就看到吳邪已經湊過去，正問王盟：“怎麽了？”
王盟沒有回話，只是指著沙窩裏，張寄月也起身走過去，就看到從沙堆裏露出來的似乎是一個幹屍的頭。吳邪和王盟又動手扒拉了一陣，那個東西完全露出來，確實是一具幹屍。
“在沙漠裏發現屍體，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吳邪看著那具屍體，說話的同時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
王盟剛才似乎也只是有些驚訝，這下接了吳邪的話：“不過，他穿得倒是挺特別的啊！”
“這是歐美工程師的工裝，像是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風格。”吳邪擡頭又細細看了一圈，“難道這兒以前有什麽大的工程？”
張寄月又砸吧了一下嘴，她也不知道怎麽就跟著胖子學到這個習慣，明明胖子砸吧嘴的次數也不多。
吳邪聽到她砸吧嘴的聲音，轉頭不讚同的看她一眼，又轉回頭去。剛想要示意王盟將幹屍再扒拉扒拉，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就聽見張寄月的聲音：“這個應該是張啟山當時安排的人，你們難道沒有這個工程的消息嗎？”
吳邪轉頭示意張寄月繼續說，張寄月努力又翻了翻，忽然腦子裏面一閃，就繼續道：“我記得這裏來的一批有很多九門旁支的人，當時是應該叫‘天才班’的好像，來研究什麽東西的。”
吳邪沈默了，將張寄月說的和之前查到的一些資料對比了一番，確實從其間翻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沒有再問，因為他看的出來，張寄月已經是在極力的在想，他也更加痛恨那可惡的天授，可他毫無辦法。與人鬥他還能傾盡全力，機關算盡的去下一盤棋，可和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他連從哪裏下手都不知道。
張寄月看吳邪沈默，忽的想起蛇柏的事情，之前她在嘎魯家時曾記起過白色沙漠，看來就是這裏，那兩個被拖下去的身影，會不會就是吳邪和王盟？
“你把他挖出來，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吳邪沒有看到張寄月眼中的思索，先是安排王盟，接著又看向張寄月，“你和王盟待在這裏，我去那邊看看。”
吳邪說完，轉頭就走，留下張寄月和王盟面面相覷，接著王盟轉頭呆呆的看向吳邪的背影，輕輕的‘哦’了一聲，利落的蹲下身，就開始繼續扒拉沙子。
張寄月也不動手，就蹲在邊上好奇的看著王盟一點點將幹屍完全扒出來，從幹屍手腕上卸下一只手表。然後張寄月就看到王盟的手在幹屍身上游走，上下摸索了好一陣子，從幹屍的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蹲在那裏研究了起來。
張寄月嫌棄的轉頭去看吳邪走開的方向，他已經拖著另一具幹屍晃悠過來，張寄月一把將本子筆還有手表都攬過來，等吳邪將幹屍扔下，她將東西一把塞給吳邪。
“本上寫什麽了？”吳邪接過就想打開本子，張寄月伸手攔了一下。
王盟走上前來，看了看吳邪手裏的本子，開口解釋：“這個紙堿化的厲害，要不是這裏沒風，不然早就吹碎了。”
吳邪挑眉，小心翼翼的將本子打開一些，但是這麽小的幅度，裏面什麽都看不到。吳邪又看向那只手表，伸手將表盤的灰塵擦了擦，發現那表還在走。
“啊，還有這手表，到現在還在走。我估計，他真的可能是某個高級工程師。”看吳邪沒有說話，去看那屍體，王盟又繼續開口，“而且，這兒可能就像你說的，以前有個什麽特別大的工程在這。”
“來，我帶你們看個東西。”吳邪將東西收好，帶頭往他剛才回來的方向走去，張寄月和王盟連忙跟上。
又翻過一座沙丘，兩人就看到吳邪在一處磚石壘起的似乎是倒塌的墻邊站定，回頭來看兩人。
王盟看著那個建築，開口就問吳邪：“這沙子裏，怎麽還有房子呢？”
吳邪搖頭，回他：“這不是房子，零五六應該是個編號，這倒是像另外一個東西。”
張寄月湊上前去，就看到那殘破的建築上半部分已經露出了裏面的紅磚，而下面殘存的水泥墻上，有那種大紅刷子刷出來的幾個大字：古潼京零五六。
王盟還是不清楚這個是什麽，繼續問吳邪：“什麽東西啊？”
“古潼京。”吳邪轉頭看他，“第五十六號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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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寄月感覺自己很渴，又很熱，她看著前面小哥不停的腳步，手扶著腰，伸手張口想喊，可發現怎麽也喊不出聲音。她不明白，明明是在巡山，這巴乃的山中怎麽會這樣燥熱，就仿佛是曾經在塔木陀的沙漠中一般。
而且，小哥為什麽走的那麽急，一點都不管在身後的她。
慢慢的，她看到吳邪和胖子也越過她往前走去，兩人很快趕上前面的小哥，三人頭也沒回的就繼續往前，雙方的距離也越拉越遠。
張寄月慌了，可她的鼻子和嘴巴似乎都被什麽堵住一般，依舊喊不出來，也無法呼吸，只感覺幾乎就要窒息。
接著，是更多的人從她身側經過，沒有人看到她一般，只漸漸的走遠。
張寄月側眼去看，就看到小花和黑瞎子也已經越過她往前走去，她急忙伸手，卻只抓到一片海棠色的裙角，一擡頭，是霍秀秀。
霍秀秀輕蹙著眉，又看了看前面走遠的其他人，伸手就拎起她的後領，接著，一只大掌拍在她的背上。張寄月嘔了一口，似乎嘔出什麽東西，只感覺呼吸瞬間通暢。
“秀秀姨姨，你的手什麽時候這麽大了？”刺眼的陽光照在張寄月的臉上，張寄月伸手擋了擋，意識還沒清醒，砸吧了一下嘴，“這大小，有點兒像天真叔叔的啊。”
王盟和吳邪對視一眼，吳邪的眼睛半瞇起來，腦子裏面都快轉冒煙了，可還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索性也不再想，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若是能活下來，以後或許會有機會知道。
吳邪便對王盟搖了搖頭，王盟雖然也是懵著，可吳邪的意思他明白，這是要讓他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所以張寄月挪開手掌看到吳邪和王盟的時候，吳邪和王盟的表情已經收斂，張寄月還以為剛才只是做了個夢。
雖然那個夢算不上好夢，但起碼是再次見到了他們。
張寄月將夢拋到一邊，看著眼前白茫茫一片的沙丘，終於明白夢裏那燥熱的感覺怎麽回事。她又想到剛才嘴巴說不出話來，連忙呸了幾下，將嘴巴裏殘餘的沙子吐幹凈，掏出水來漱了漱嘴，才開口問吳邪：“到了？”
吳邪收回拎著她衣領的手，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沒說話，只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蹲下身，抓了一把白沙，站起身來就任由白沙細細碎碎的落下去。
王盟試著也抓了一把，‘喲’的一聲，就松開手，他拍了拍手，感嘆道：“還挺燙手的哎。”
張寄月將兜帽戴好，悶悶的笑了一聲，又去看吳邪手裏落下的白沙，也明白吳邪的意思，歪頭便問：“這裏沒有風？”
吳邪點頭，王盟便又伸手去感受了一下，讚同道：“對啊，一點氣流都沒有。”
吳邪沒有再說話，而是四處看著，入眼都是那成片的白色沙子。王盟往前翻上沙丘，向遠處看去，接著便回頭喊：“老板，快看那邊。”
張寄月伸手扯了扯吳邪，兩人一起跟著翻上沙丘，往王盟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那邊白沙下面露出一個車頭，是那種老式的卡車。
三人走到近前，張寄月看著那個卡車頭，小心的瞟了吳邪一眼，然後伸腳踢了踢，車頭上本來堆積的白沙滑落了一些。
“老板，這是前蘇聯的卡車吧？老古董啊！”王盟也上手摸了一把，“這車在這兒很久了吧。”
“金屬在沙漠裏很難生銹的，像這種腐蝕程度，這車應該在這兒停了半個多世紀了，這種輪胎只能在普通路面上開。”吳邪說著將張寄月往後拉了拉，又看向四周，“像這種沙地，根本開不進來。”
王盟長長的‘哦’了一聲：“你的意思是，這下面可能有條路是吧？”
張寄月聽見，蹲下身，一只手被吳邪扯著，另一只手就去扒地上的沙子，可沙子底下還是沙子。吳邪看著輕笑一聲，張寄月聽見哼哼兩聲，將手從吳邪的手中抽出，就地坐下也不動了。
這下王盟也笑，張寄月聽著更氣，吳邪任由她自己在那裏玩，就喊王盟去旁邊扒沙子。
看王盟不動，他又喊了一聲：“來。”
張寄月坐在那裏，看著前面的老式解放卡車，腦子裏在盤算著能否把這些卡車都運出去賣掉。她剛才隱隱記起來一些，這些卡車應該是張啟山安排的，那賣掉也沒所謂了，可是這個拿出去目標可能會有些大。
正想著，就聽見王盟‘哎呦’一聲，轉臉去看，就看到吳邪已經湊過去，正問王盟：“怎麽了？”
王盟沒有回話，只是指著沙窩裏，張寄月也起身走過去，就看到從沙堆裏露出來的似乎是一個幹屍的頭。吳邪和王盟又動手扒拉了一陣，那個東西完全露出來，確實是一具幹屍。
“在沙漠裏發現屍體，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吳邪看著那具屍體，說話的同時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
王盟剛才似乎也只是有些驚訝，這下接了吳邪的話：“不過，他穿得倒是挺特別的啊！”
“這是歐美工程師的工裝，像是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風格。”吳邪擡頭又細細看了一圈，“難道這兒以前有什麽大的工程？”
張寄月又砸吧了一下嘴，她也不知道怎麽就跟著胖子學到這個習慣，明明胖子砸吧嘴的次數也不多。
吳邪聽到她砸吧嘴的聲音，轉頭不讚同的看她一眼，又轉回頭去。剛想要示意王盟將幹屍再扒拉扒拉，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就聽見張寄月的聲音：“這個應該是張啟山當時安排的人，你們難道沒有這個工程的消息嗎？”
吳邪轉頭示意張寄月繼續說，張寄月努力又翻了翻，忽然腦子裏面一閃，就繼續道：“我記得這裏來的一批有很多九門旁支的人，當時是應該叫‘天才班’的好像，來研究什麽東西的。”
吳邪沈默了，將張寄月說的和之前查到的一些資料對比了一番，確實從其間翻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沒有再問，因為他看的出來，張寄月已經是在極力的在想，他也更加痛恨那可惡的天授，可他毫無辦法。與人鬥他還能傾盡全力，機關算盡的去下一盤棋，可和那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他連從哪裏下手都不知道。
張寄月看吳邪沈默，忽的想起蛇柏的事情，之前她在嘎魯家時曾記起過白色沙漠，看來就是這裏，那兩個被拖下去的身影，會不會就是吳邪和王盟？
“你把他挖出來，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麽線索。”吳邪沒有看到張寄月眼中的思索，先是安排王盟，接著又看向張寄月，“你和王盟待在這裏，我去那邊看看。”
吳邪說完，轉頭就走，留下張寄月和王盟面面相覷，接著王盟轉頭呆呆的看向吳邪的背影，輕輕的‘哦’了一聲，利落的蹲下身，就開始繼續扒拉沙子。
張寄月也不動手，就蹲在邊上好奇的看著王盟一點點將幹屍完全扒出來，從幹屍手腕上卸下一只手表。然後張寄月就看到王盟的手在幹屍身上游走，上下摸索了好一陣子，從幹屍的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筆記本和一支鋼筆，蹲在那裏研究了起來。
張寄月嫌棄的轉頭去看吳邪走開的方向，他已經拖著另一具幹屍晃悠過來，張寄月一把將本子筆還有手表都攬過來，等吳邪將幹屍扔下，她將東西一把塞給吳邪。
“本上寫什麽了？”吳邪接過就想打開本子，張寄月伸手攔了一下。
王盟走上前來，看了看吳邪手裏的本子，開口解釋：“這個紙堿化的厲害，要不是這裏沒風，不然早就吹碎了。”
吳邪挑眉，小心翼翼的將本子打開一些，但是這麽小的幅度，裏面什麽都看不到。吳邪又看向那只手表，伸手將表盤的灰塵擦了擦，發現那表還在走。
“啊，還有這手表，到現在還在走。我估計，他真的可能是某個高級工程師。”看吳邪沒有說話，去看那屍體，王盟又繼續開口，“而且，這兒可能就像你說的，以前有個什麽特別大的工程在這。”
“來，我帶你們看個東西。”吳邪將東西收好，帶頭往他剛才回來的方向走去，張寄月和王盟連忙跟上。
又翻過一座沙丘，兩人就看到吳邪在一處磚石壘起的似乎是倒塌的墻邊站定，回頭來看兩人。
王盟看著那個建築，開口就問吳邪：“這沙子裏，怎麽還有房子呢？”
吳邪搖頭，回他：“這不是房子，零五六應該是個編號，這倒是像另外一個東西。”
張寄月湊上前去，就看到那殘破的建築上半部分已經露出了裏面的紅磚，而下面殘存的水泥墻上，有那種大紅刷子刷出來的幾個大字：古潼京零五六。
王盟還是不清楚這個是什麽，繼續問吳邪：“什麽東西啊？”
“古潼京。”吳邪轉頭看他，“第五十六號界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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