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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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陳槐序朝聲源方向看了過去，兩個裝扮精致的女生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由遠及近。
“還真的是你？”邢璐快步走近，略帶新奇的目光看著周歸，一副不可思議的口吻，“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眾所周知，周歸不吃甜品，所以在這裏看見他，邢璐自然驚詫。
目光往後眺去，落在陳槐序身上，邢璐微揚了揚眉角：“這就是你官宣的女朋友？”
自始至終，周歸都沒有說話，目光直視因看見他而不再前行的紀梧桐身上。
註意到周歸的目光所在，陳槐序忍不住擡眼看去，只見紀梧桐低聲和服務員說了句話，很快服務員離開了，而被服務員擋住的紀梧桐慢慢曝露在陳槐序的視野之中。
鵝蛋臉，瑞鳳眼，濃密的黑色卷發像瀑布一般垂在胸前，鵝黃色的輕紗長裙，恰到好處的剪裁，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對上陳槐序探究的目光，她淡淡一笑，然後從容不迫的擡步上前。
從頭到尾，她的目光只在周歸身上一閃而過，不做停留，也沒有半分情緒波動，仿佛剛剛那個微微一怔的人並非是她。
她走到邢璐身旁，天生自信的眼睛終於落在了周歸身上。
四目相對，突如其來的靜默。
盡管陳槐序不明狀況，但仍能察覺出她和周歸之間有著無法言說的關系。
是占有欲作祟的原因的嗎？她為什麽會神差鬼使地走到周歸身邊，在紀梧桐的註視下，故意喊了句：“周歸。”
周歸。
兩個字，直接把他的魂喊了回來。
他生硬地側過臉，低頭看了眼女孩純凈明媚的眼。
陳槐序故作鎮定地將手裏的充電器遞給他：“還回去吧。”
話說出口後就後悔了。
萬一周歸視而不見她該怎麽辦？
可是，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周歸低低應了聲，接過，然後擡步往吧臺走去。
一步又一步，沈重而殘忍。
邢璐漫不經心地走到陳槐序跟前，上下掃視了圈，臉上掛著笑問道：“周歸真的跟你求婚了？”
似乎每一個見到她的人，不管她認不認識，都會問同樣的一句話——周歸真的跟你求婚了？
這樣反覆的確認是因為他們都覺得周歸跟她求婚這件事情太扯嗎？還是說，他們都知道周歸想要求婚的人另有他人，譬如，眼前這位落落大方的女生。
邢璐還在等她回答，而陳槐序一如既往的保持沈默。
邢璐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反而友好地向她伸出一只手：“恭喜。”
瞬間把陳槐序整懵了。
她不自然的握上邢璐的手，道了句謝。
“你知道周歸最討厭吃什麽嗎？”邢璐忽然問。
陳槐序看了眼還完充電器正踱步往他們方向走來的周歸，機械回答：“茄子。”
邢璐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那你知道周歸最喜歡吃什麽嗎？”
“牛肉。”
邢璐更是意外了，又問：“周歸最討厭的人是誰？”
“趙景宇。”
這下，邢璐就不僅僅是意外了，比起周歸出現在盛世酒店的空中甜品屋，陳槐序的回答更令她匪夷所思。
她跟發現新大陸一樣新奇繞著陳槐序轉了兩圈，然後對走過來的周歸說：“再求一次吧，會成功的。”
周歸：“……”
“行了，不打擾你約會，我還要試吃婚宴的甜品呢。”邢璐轉身拉紀梧桐離開，突然想起什麽，又轉過身來對周歸說，“婚宴你要來嗎？”
周歸皺眉，對她口中的婚宴一無所知。
“反正我請了梧桐當伴娘，你要是不想來我也不勉強，但如果來了可不準在我婚宴上鬧事情，否則我就一狀告到周老頭那裏去。”
終於，周歸開口了：“你的婚宴？”
“怎麽？”邢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趙景宇那家夥沒跟你說嗎？我婚期定了，就在下個月月底，聽說八月底的新娘是最幸福的。”
那雙淺褐色的眼眸驀然一顫，原來她說的也字是指這個。
口頭請帖發完，邢璐拉著紀梧桐往另一頭走去：“走吧梧桐，我們去試甜品，明天還要定請柬的樣式，婚宴真是太麻煩了。”
“梧桐！”周歸追上去的時候，陳槐序感覺自己的心臟麻痹了下。
他用力將紀梧桐拽了回來，略帶慌亂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那天我還以為……”要結婚的人是你。
話還沒說完，紀梧桐忽然抽回被他緊攥的手，輕聲提醒著：“到時記得帶你女朋友出席，正好借這個機會正式地介紹給各位長輩認識。”
女朋友？
周歸滯在空中的手赫然失重。
她落落大方地朝陳槐序報以一笑：“陳槐序小姐，到時候婚宴見了。”
陳槐序當時腦袋一片空白，根本沒聽見她說了什麽，眼裏只有周歸那幾乎沈入海底的背影。
“邢璐，我們走吧。”紀梧桐美麗的轉身離去，將周歸扔在那荒無人煙的貧瘠之地。
為什麽心情會那麽奇怪？
陳槐序努力地去平息心臟無名的波動，艱難的挪動腳步，走到周歸身旁，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久好久，她才聽見周歸恍恍惚惚來了句：“回家吧。”
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那被陰霾包圍的背影，陳槐序開始不知所措了起來。
為什麽看到周歸這般失落，她會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酒店門口，門童將周歸的車開了過來，下車後恭敬地將鑰匙遞給周歸，然後為陳槐序拉開副駕車門。
陳槐序看了眼心情始終低落的周歸，忍不住喊了他一聲：“周歸。”
他擡起一雙游魂般的眼。
“我有點餓了。”她緊張的咬了咬唇，“要不我們回去煮點東西吃吧？”
好像有人拿起了掃帚，摸索在瘴氣之中為他清除陰霾。
看著陳槐序那張膽怯而無措的臉，周歸屏息凝神。
“好。”他應著，人往駕駛座走去。
陳槐序這才狠狠地松了口氣，然後鉆上車。
沒見過他開這輛車的關系，陳槐序為了緩和氣氛問了句：“你換車了？”
“這是安翔的車。”
“噢。”她緊張到不停地翻轉充電寶，又問，“你妝發怎麽沒卸？”
說起這個，周歸就覺得好笑，突然傾了眼過來：“我說陳槐序，你知不知道你關機是會引起世界大戰的？”
“有那麽誇張嗎？”陳槐序撇了撇嘴。
鴿了節目組的宵夜不說，還要安翔頂著怒氣給他擦屁股，光是他不要命一樣往盛世酒店趕就足夠誇張了。
周歸輕笑一聲，沒說話。
因為明天一早還有通告的原因，周歸帶陳槐序回了公寓。
車子緩慢駛進地下停車場，遠處保姆車旁是氣到跳腳的安翔和被無辜遷怒的艾嘉。
周歸剛停好車，安翔便迫不及待拉開車門，怒目瞪著他，一口咬碎他的名字：“周歸！”
“抱歉。”周歸將車鑰匙遞了過去，下了車後簡單的說明了下情況，“陳槐序關機了。”
“陳槐序關機！”安翔對他這種毫無嚴謹性的借口表示極其不滿，“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精力才安撫好節目組嗎周歸！你現在給我一個陳槐序關機的破解釋！你敷衍別人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對方的智商！”
面對安翔的暴吼聲，周歸沒有一絲異議，還是那句話：“安翔，今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陳槐序突然關機，我找不到她，我很慌，你明白嗎？”
安翔實在接受不了他這種為情發瘋的破解釋，但一想到昨晚他能幹出在津西大校門口過夜的瘋狂舉動，又忍了下來。
“周歸，我希望不會有第二次！”安翔怒氣騰騰跳上車，一腳油門，塵土飛揚。
當炮灰的艾嘉見安翔走了，自然松了口氣，忙不疊是地跑上前，叮囑周歸明早的通告。
“知道了。”
得到回應，艾嘉放心下來，然後看了眼陳槐序，一副我明白我立刻消失的自覺風一般鉆上保姆車。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只剩她和周歸兩個。
周歸傾了眼過來：“走吧，回家。”
“嗯。”陳槐序乖乖跟上。
電梯門關上的那瞬，陳槐序忍不住想起周歸的話來——陳槐序突然關機，我找不到她，我很慌，你明白嗎？
原來周歸說的世界大戰是指這個。
“對不起。”她忽然道歉。
周歸不明所以的目光斜了過來。
陳槐序說：“我不知道我關機會引發這些事情，所以周歸，對不起。”
“你是故意關機的嗎？”周歸問她。
陳槐序急忙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行了。”周歸情緒不明的說了句，“本來也是我太過緊張了。”
緊張？
陳槐序忍不住看了眼周歸。
他是在緊張她嗎？
回了家，周歸讓她先去洗漱，自己則進了廚房。
其實，趙景宇用她手機撥電話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那種焦急的心情，直到彩排結束，聽筒傳來陳槐序手機關機的提示音，他腦子瞬間空白。
是還和趙景宇在一起還是已經離開了盛世酒店？
趙景宇讓他去盛世的空中甜品房是不是代表陳槐序在那裏？
她昨天剛因為周歸女朋友這個身份而跟他抱怨壓力太大，突然被趙景宇找上，會不會不知如何應對？
在那個當下，他只想找到陳槐序，哪怕只是聽見她的聲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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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槐序朝聲源方向看了過去，兩個裝扮精致的女生在服務員的帶領下由遠及近。
“還真的是你？”邢璐快步走近，略帶新奇的目光看著周歸，一副不可思議的口吻，“你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眾所周知，周歸不吃甜品，所以在這裏看見他，邢璐自然驚詫。
目光往後眺去，落在陳槐序身上，邢璐微揚了揚眉角：“這就是你官宣的女朋友？”
自始至終，周歸都沒有說話，目光直視因看見他而不再前行的紀梧桐身上。
註意到周歸的目光所在，陳槐序忍不住擡眼看去，只見紀梧桐低聲和服務員說了句話，很快服務員離開了，而被服務員擋住的紀梧桐慢慢曝露在陳槐序的視野之中。
鵝蛋臉，瑞鳳眼，濃密的黑色卷發像瀑布一般垂在胸前，鵝黃色的輕紗長裙，恰到好處的剪裁，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對上陳槐序探究的目光，她淡淡一笑，然後從容不迫的擡步上前。
從頭到尾，她的目光只在周歸身上一閃而過，不做停留，也沒有半分情緒波動，仿佛剛剛那個微微一怔的人並非是她。
她走到邢璐身旁，天生自信的眼睛終於落在了周歸身上。
四目相對，突如其來的靜默。
盡管陳槐序不明狀況，但仍能察覺出她和周歸之間有著無法言說的關系。
是占有欲作祟的原因的嗎？她為什麽會神差鬼使地走到周歸身邊，在紀梧桐的註視下，故意喊了句：“周歸。”
周歸。
兩個字，直接把他的魂喊了回來。
他生硬地側過臉，低頭看了眼女孩純凈明媚的眼。
陳槐序故作鎮定地將手裏的充電器遞給他：“還回去吧。”
話說出口後就後悔了。
萬一周歸視而不見她該怎麽辦？
可是，她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周歸低低應了聲，接過，然後擡步往吧臺走去。
一步又一步，沈重而殘忍。
邢璐漫不經心地走到陳槐序跟前，上下掃視了圈，臉上掛著笑問道：“周歸真的跟你求婚了？”
似乎每一個見到她的人，不管她認不認識，都會問同樣的一句話——周歸真的跟你求婚了？
這樣反覆的確認是因為他們都覺得周歸跟她求婚這件事情太扯嗎？還是說，他們都知道周歸想要求婚的人另有他人，譬如，眼前這位落落大方的女生。
邢璐還在等她回答，而陳槐序一如既往的保持沈默。
邢璐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反而友好地向她伸出一只手：“恭喜。”
瞬間把陳槐序整懵了。
她不自然的握上邢璐的手，道了句謝。
“你知道周歸最討厭吃什麽嗎？”邢璐忽然問。
陳槐序看了眼還完充電器正踱步往他們方向走來的周歸，機械回答：“茄子。”
邢璐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那你知道周歸最喜歡吃什麽嗎？”
“牛肉。”
邢璐更是意外了，又問：“周歸最討厭的人是誰？”
“趙景宇。”
這下，邢璐就不僅僅是意外了，比起周歸出現在盛世酒店的空中甜品屋，陳槐序的回答更令她匪夷所思。
她跟發現新大陸一樣新奇繞著陳槐序轉了兩圈，然後對走過來的周歸說：“再求一次吧，會成功的。”
周歸：“……”
“行了，不打擾你約會，我還要試吃婚宴的甜品呢。”邢璐轉身拉紀梧桐離開，突然想起什麽，又轉過身來對周歸說，“婚宴你要來嗎？”
周歸皺眉，對她口中的婚宴一無所知。
“反正我請了梧桐當伴娘，你要是不想來我也不勉強，但如果來了可不準在我婚宴上鬧事情，否則我就一狀告到周老頭那裏去。”
終於，周歸開口了：“你的婚宴？”
“怎麽？”邢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趙景宇那家夥沒跟你說嗎？我婚期定了，就在下個月月底，聽說八月底的新娘是最幸福的。”
那雙淺褐色的眼眸驀然一顫，原來她說的也字是指這個。
口頭請帖發完，邢璐拉著紀梧桐往另一頭走去：“走吧梧桐，我們去試甜品，明天還要定請柬的樣式，婚宴真是太麻煩了。”
“梧桐！”周歸追上去的時候，陳槐序感覺自己的心臟麻痹了下。
他用力將紀梧桐拽了回來，略帶慌亂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那天我還以為……”要結婚的人是你。
話還沒說完，紀梧桐忽然抽回被他緊攥的手，輕聲提醒著：“到時記得帶你女朋友出席，正好借這個機會正式地介紹給各位長輩認識。”
女朋友？
周歸滯在空中的手赫然失重。
她落落大方地朝陳槐序報以一笑：“陳槐序小姐，到時候婚宴見了。”
陳槐序當時腦袋一片空白，根本沒聽見她說了什麽，眼裏只有周歸那幾乎沈入海底的背影。
“邢璐，我們走吧。”紀梧桐美麗的轉身離去，將周歸扔在那荒無人煙的貧瘠之地。
為什麽心情會那麽奇怪？
陳槐序努力地去平息心臟無名的波動，艱難的挪動腳步，走到周歸身旁，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久好久，她才聽見周歸恍恍惚惚來了句：“回家吧。”
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那被陰霾包圍的背影，陳槐序開始不知所措了起來。
為什麽看到周歸這般失落，她會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酒店門口，門童將周歸的車開了過來，下車後恭敬地將鑰匙遞給周歸，然後為陳槐序拉開副駕車門。
陳槐序看了眼心情始終低落的周歸，忍不住喊了他一聲：“周歸。”
他擡起一雙游魂般的眼。
“我有點餓了。”她緊張的咬了咬唇，“要不我們回去煮點東西吃吧？”
好像有人拿起了掃帚，摸索在瘴氣之中為他清除陰霾。
看著陳槐序那張膽怯而無措的臉，周歸屏息凝神。
“好。”他應著，人往駕駛座走去。
陳槐序這才狠狠地松了口氣，然後鉆上車。
沒見過他開這輛車的關系，陳槐序為了緩和氣氛問了句：“你換車了？”
“這是安翔的車。”
“噢。”她緊張到不停地翻轉充電寶，又問，“你妝發怎麽沒卸？”
說起這個，周歸就覺得好笑，突然傾了眼過來：“我說陳槐序，你知不知道你關機是會引起世界大戰的？”
“有那麽誇張嗎？”陳槐序撇了撇嘴。
鴿了節目組的宵夜不說，還要安翔頂著怒氣給他擦屁股，光是他不要命一樣往盛世酒店趕就足夠誇張了。
周歸輕笑一聲，沒說話。
因為明天一早還有通告的原因，周歸帶陳槐序回了公寓。
車子緩慢駛進地下停車場，遠處保姆車旁是氣到跳腳的安翔和被無辜遷怒的艾嘉。
周歸剛停好車，安翔便迫不及待拉開車門，怒目瞪著他，一口咬碎他的名字：“周歸！”
“抱歉。”周歸將車鑰匙遞了過去，下了車後簡單的說明了下情況，“陳槐序關機了。”
“陳槐序關機！”安翔對他這種毫無嚴謹性的借口表示極其不滿，“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精力才安撫好節目組嗎周歸！你現在給我一個陳槐序關機的破解釋！你敷衍別人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對方的智商！”
面對安翔的暴吼聲，周歸沒有一絲異議，還是那句話：“安翔，今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陳槐序突然關機，我找不到她，我很慌，你明白嗎？”
安翔實在接受不了他這種為情發瘋的破解釋，但一想到昨晚他能幹出在津西大校門口過夜的瘋狂舉動，又忍了下來。
“周歸，我希望不會有第二次！”安翔怒氣騰騰跳上車，一腳油門，塵土飛揚。
當炮灰的艾嘉見安翔走了，自然松了口氣，忙不疊是地跑上前，叮囑周歸明早的通告。
“知道了。”
得到回應，艾嘉放心下來，然後看了眼陳槐序，一副我明白我立刻消失的自覺風一般鉆上保姆車。
空曠的地下停車場，只剩她和周歸兩個。
周歸傾了眼過來：“走吧，回家。”
“嗯。”陳槐序乖乖跟上。
電梯門關上的那瞬，陳槐序忍不住想起周歸的話來——陳槐序突然關機，我找不到她，我很慌，你明白嗎？
原來周歸說的世界大戰是指這個。
“對不起。”她忽然道歉。
周歸不明所以的目光斜了過來。
陳槐序說：“我不知道我關機會引發這些事情，所以周歸，對不起。”
“你是故意關機的嗎？”周歸問她。
陳槐序急忙搖頭：“當然不是。”
“那就行了。”周歸情緒不明的說了句，“本來也是我太過緊張了。”
緊張？
陳槐序忍不住看了眼周歸。
他是在緊張她嗎？
回了家，周歸讓她先去洗漱，自己則進了廚房。
其實，趙景宇用她手機撥電話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那種焦急的心情，直到彩排結束，聽筒傳來陳槐序手機關機的提示音，他腦子瞬間空白。
是還和趙景宇在一起還是已經離開了盛世酒店？
趙景宇讓他去盛世的空中甜品房是不是代表陳槐序在那裏？
她昨天剛因為周歸女朋友這個身份而跟他抱怨壓力太大，突然被趙景宇找上，會不會不知如何應對？
在那個當下，他只想找到陳槐序，哪怕只是聽見她的聲音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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