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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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他就住禦銘畔，從東門拐進來，13棟。
車子開進了地庫，他看了眼對陌生環境發出警惕的女孩，叫她：“餵，這裏。”
陳槐序看了眼四周，有些不安的跟上。
“那個……”她把男人叫停，“安全起見，我在這裏等你？”
男人輕的一聲笑，繼而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帥氣的臉，俯身，湊到她的眼前：“你確定，你沒見過這張臉？”
陳槐序認真端詳了一陣，是挺眼熟的，難道是陳家班的熟客？
看著男人一臉自信的模樣，她不自然的舔了舔唇：“不如你給我點提示？”
“……”
周歸懶得理她，轉身往門口去，留下一句話：“想打電話就進來。”
跑車，戒指，別墅，還長得挺帥，應該不是什麽壞人吧？
陳槐序咬唇思考半秒，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周歸剛將手機充上電，就有電話就進來了，這是他的私人手機，知道的就那幾個，陌生的號碼只有一種可能。
“餵，”他叫了聲還在參觀他家的陳槐序，下巴往桌面響鈴的手機一點，“電話。”
“找我的？”陳槐序驚喜的跑上前，看了眼來電顯示，果然是她的手機，急忙接起，又開始淚奔起來，“白哥……”
“你怎麽關機了？”白高松顯然有些著急。
“沒電了。”陳槐序說，“你現在過來接我嗎？”
“你還在公交站嗎？”
“沒有沒有，我在禦銘畔，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找你。”
“禦銘畔？”準備出發去接人的白高松楞在原地，“你進禦銘畔做什麽？”
陳槐序看了眼坐在對面玩游戲機的男人，小聲的說：“說來話長，目前在別人家裏，等你來接我。”
“誰家？”
“就……”
男人忽然擡眼看了過來。
陳槐序急忙撇開臉，壓低音量：“就是這個手機主人的家。”
聽見她安全的在朋友家，白高松又把剛換的鞋脫掉：“既然你在朋友家，我就不去接你了。”
“啊？為什麽？”
“你忘了？我明天早上八點考試，如果我現在去接你，就意味著我要跟你一起回陳家班，且不說我還有兩套卷子沒刷，關鍵是你確定明天早上六點我能準時起床從陳家班趕來學校考試嗎？”白高松說，“我已經掛過一次了，再掛就不是重修的問題了。”
似乎是這樣沒錯。
陳槐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認真玩游戲的男人，故意拔高音調：“如果你不來接我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在我朋友家借住一晚呢？”
男人再度擡眼看了過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眼底明顯透著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掛了電話，陳槐序極其心虛地喊了聲：“周、周大偶像。”
男人瞇起略帶危險的眼：“不是說不認識我？”
陳槐序指了指他身後的巨型海報：“上面有你的名字。”
“……”
“那個，你家那麽大，你人又那麽好，我在你家客廳待一晚上應該沒問題吧？”
男人繼續埋頭玩游戲，不理她。
“不然你送我回家？”陳槐序說，“我可以付你車錢。”
“你覺得我差你這點錢？”
好像不差。
“要不你借我點錢，我明天加你微信還給你？”
玩游戲的手不停，眼皮都不帶掀一下的，問她：“你要打車回去？”
“本來想去找個酒店住一晚，但我沒身份證呀，所以只能打車回去了。”
終於，他停下了游戲，擡起尾指撓了撓眉梢，莫名其妙來了句：“太晚了。”
“啊？”
“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你一個女生打車不安全。”
“哦。”
“客廳借你待一晚，明天自己坐公交。”
陳槐序立刻朝他擺了張感激涕零的臉：“你真是人帥心善，難怪能成為頂流。”
“……”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手機。”
陳槐序連忙遞上。
像是怕她無聊，上樓前周歸將電視給她打開，遙控器擺到桌面方便她用，指了指右邊的走廊：“盡頭是洗手間，裏面的洗漱用品和睡衣都是新的，隨便用。”
陳槐序感激涕零的點頭：“好的，謝謝。”
半個小時後，在房間玩吉他的周歸聽見敲門聲。
吉他聲一停，陳槐序抓住機會開口：“那個，周、周大偶像，我能不能用一下你家廚房？”
周歸皺眉拉開門，上下掃視了圈因為穿男士睡衣而變得更加嬌小的女孩：“你餓了？”
“我就煮個泡面，我看你家只有這個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一副求人的誠懇態度，“你餓不餓，我也給你做一份吧？”
算起來，他連午飯都沒吃。
“冰箱有雞蛋。”
得到許可的陳槐序直接原地蹦了起來：“好的好的，我做好了叫你，你快去玩吉他吧，去吧去吧。”
“……”
奇奇怪怪一女的。
本想繼續玩吉他，但一直等不到人回家的艾嘉終於忍不住撥通了周歸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周歸這才想起忘了跟艾嘉說他今晚住禦銘畔。
“我的周老師，你人呢？說好會回來的！”
電話那頭，艾嘉鬼哭狼嚎。
好半天周歸才開口：“今晚我住禦銘畔。”
“你怎麽回禦銘畔了？”
“路上遇到了狗仔。”
“狗仔！”艾嘉問，“你沒跟他們起沖突吧？”
“甩開了人，我就回了禦銘畔。”
艾嘉這才放心下來：“那就好，明天頂多曝一些你現身影院看《雨天》的這種狗屁新聞。”
所以，他還是沒有辦法還她一個沒有周歸的世界。
沒等人來喊，他率先下樓。
遠遠看著廚房裏忙碌的人影，他的思緒忍不住又被腦海深處的記憶扯了進去。
仍記得，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團體單飛組員，事業的最低谷，只能靠吃泡面維持生活。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他會成為最耀眼的那顆星。
“你下來了？”陳槐序招手讓他過來，“我做好了，趕緊來吃，可香了。”
開放式的廚房，中島臺延伸出來的餐桌，一轉身就將面擱到餐桌上，很方便。
兩個荷包蛋，煎的又香又脆。
“你一個蛋，我一個蛋。”她開始分贓起來，最後給他撈了一碗面，剩在小奶鍋的就是她了，“剩下是我的。”
以前，她也是這樣，要把面和蛋分的清清楚楚，生怕他吃不飽。
一直不見他動，陳槐序問他：“你不吃煎蛋嗎？”
周歸這才回神，輕咳了聲，提起筷子吃面。
“要是有番茄就好了，我可以熬個濃濃的番茄湯，配上泡面一定很美味。”陳槐序是個正宗的吃貨，食材怎麽搭配才最好吃沒人比她更清楚。
她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而灼熱的笑容，那種感覺像極了年輕時候的紀梧桐，也是這樣愛笑，偶爾馬虎，偶爾鬧騰，想他的時候會一直給他發訊息，可來來回回就只有兩個字——
周歸。
問她為什麽要發那麽無聊的訊息，她又會委屈巴巴的說：“我想你了，又怕打擾你訓練，只能給你發訊息咯。”
“那為什麽只有周歸兩個字。”
“因為我在叫你啊。”
“嗯，聽到了。”
“周大偶像！”陳槐序叫第三聲的時候，周歸終於有了反應，擡起怔楞的臉，看著眼前這個酷似紀梧桐的女孩，思緒萬千。
陳槐序指了指不遠處的電視：“你在電視裏，真的好神奇。”
“神奇？”他皺了皺眉，不太理解她所謂的神奇。
“就是——”陳槐序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幹脆直白表達，“你明明坐在我眼前，可電視卻播著你的演出，有種平行時空的錯覺。”
周歸這才認真看了眼電視，是他在津西臺演出的畫面，一身黑色的夾克，酷酷地站在臺上，用低沈動人的聲線唱著浪漫無邊的《如果》。
《如果》是他成名的開始，也是他們戀情發生轉折的開始。
副歌進來的時候，陳槐序忍不住跟著哼了起來，她感嘆道：“還真是刻進DNA的旋律。”
周歸瞥了她一眼，以為她認不出自己，應該也沒怎麽聽過他的歌。
“你聽過這首歌？”問完，他夾了口面塞進嘴裏掩飾尷尬。
“聽過啊。”陳槐序說，“我高中很喜歡聽你的歌，旋律一起來我都會唱。”
周歸挑了挑眉：“哦？這麽喜歡我卻認不出來，假粉吧？”
“不是啦。”陳槐序解釋，“我高中時候天天揣著一個MP3，什麽歌熱門我就下什麽歌，當時就你的歌最火，所以我都下載了。說真的，那個時候我真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後來念大學了才在白哥手機看過幾張你的海報。你問我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眼熟，只是一時間沒想起來而已。”
瞥了眼面無表情的周歸，陳槐序連忙改口：“我不是說你長得不夠帥氣，是我沒把心思放在這裏。”
周歸倒沒都介意，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你把心思放哪裏了？”
“學長身上啊。”她突然笑的一臉嬌羞和甜蜜，“開學的第一天我就碰見了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津西大歷史系大才子——沈亭思。”
周歸冷嗤：“花癡。”
“花癡就花癡吧。”陳槐序倒不在乎，一說到沈亭思，她的話止不住多了起來，“本來今晚我打算跟學長表白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來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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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住禦銘畔，從東門拐進來，13棟。
車子開進了地庫，他看了眼對陌生環境發出警惕的女孩，叫她：“餵，這裏。”
陳槐序看了眼四周，有些不安的跟上。
“那個……”她把男人叫停，“安全起見，我在這裏等你？”
男人輕的一聲笑，繼而摘下口罩，露出一張帥氣的臉，俯身，湊到她的眼前：“你確定，你沒見過這張臉？”
陳槐序認真端詳了一陣，是挺眼熟的，難道是陳家班的熟客？
看著男人一臉自信的模樣，她不自然的舔了舔唇：“不如你給我點提示？”
“……”
周歸懶得理她，轉身往門口去，留下一句話：“想打電話就進來。”
跑車，戒指，別墅，還長得挺帥，應該不是什麽壞人吧？
陳槐序咬唇思考半秒，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周歸剛將手機充上電，就有電話就進來了，這是他的私人手機，知道的就那幾個，陌生的號碼只有一種可能。
“餵，”他叫了聲還在參觀他家的陳槐序，下巴往桌面響鈴的手機一點，“電話。”
“找我的？”陳槐序驚喜的跑上前，看了眼來電顯示，果然是她的手機，急忙接起，又開始淚奔起來，“白哥……”
“你怎麽關機了？”白高松顯然有些著急。
“沒電了。”陳槐序說，“你現在過來接我嗎？”
“你還在公交站嗎？”
“沒有沒有，我在禦銘畔，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找你。”
“禦銘畔？”準備出發去接人的白高松楞在原地，“你進禦銘畔做什麽？”
陳槐序看了眼坐在對面玩游戲機的男人，小聲的說：“說來話長，目前在別人家裏，等你來接我。”
“誰家？”
“就……”
男人忽然擡眼看了過來。
陳槐序急忙撇開臉，壓低音量：“就是這個手機主人的家。”
聽見她安全的在朋友家，白高松又把剛換的鞋脫掉：“既然你在朋友家，我就不去接你了。”
“啊？為什麽？”
“你忘了？我明天早上八點考試，如果我現在去接你，就意味著我要跟你一起回陳家班，且不說我還有兩套卷子沒刷，關鍵是你確定明天早上六點我能準時起床從陳家班趕來學校考試嗎？”白高松說，“我已經掛過一次了，再掛就不是重修的問題了。”
似乎是這樣沒錯。
陳槐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認真玩游戲的男人，故意拔高音調：“如果你不來接我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在我朋友家借住一晚呢？”
男人再度擡眼看了過來，和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他的眼底明顯透著不可思議四個大字。
掛了電話，陳槐序極其心虛地喊了聲：“周、周大偶像。”
男人瞇起略帶危險的眼：“不是說不認識我？”
陳槐序指了指他身後的巨型海報：“上面有你的名字。”
“……”
“那個，你家那麽大，你人又那麽好，我在你家客廳待一晚上應該沒問題吧？”
男人繼續埋頭玩游戲，不理她。
“不然你送我回家？”陳槐序說，“我可以付你車錢。”
“你覺得我差你這點錢？”
好像不差。
“要不你借我點錢，我明天加你微信還給你？”
玩游戲的手不停，眼皮都不帶掀一下的，問她：“你要打車回去？”
“本來想去找個酒店住一晚，但我沒身份證呀，所以只能打車回去了。”
終於，他停下了游戲，擡起尾指撓了撓眉梢，莫名其妙來了句：“太晚了。”
“啊？”
“我的意思是太晚了，你一個女生打車不安全。”
“哦。”
“客廳借你待一晚，明天自己坐公交。”
陳槐序立刻朝他擺了張感激涕零的臉：“你真是人帥心善，難怪能成為頂流。”
“……”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手機。”
陳槐序連忙遞上。
像是怕她無聊，上樓前周歸將電視給她打開，遙控器擺到桌面方便她用，指了指右邊的走廊：“盡頭是洗手間，裏面的洗漱用品和睡衣都是新的，隨便用。”
陳槐序感激涕零的點頭：“好的，謝謝。”
半個小時後，在房間玩吉他的周歸聽見敲門聲。
吉他聲一停，陳槐序抓住機會開口：“那個，周、周大偶像，我能不能用一下你家廚房？”
周歸皺眉拉開門，上下掃視了圈因為穿男士睡衣而變得更加嬌小的女孩：“你餓了？”
“我就煮個泡面，我看你家只有這個了。”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一副求人的誠懇態度，“你餓不餓，我也給你做一份吧？”
算起來，他連午飯都沒吃。
“冰箱有雞蛋。”
得到許可的陳槐序直接原地蹦了起來：“好的好的，我做好了叫你，你快去玩吉他吧，去吧去吧。”
“……”
奇奇怪怪一女的。
本想繼續玩吉他，但一直等不到人回家的艾嘉終於忍不住撥通了周歸電話。
看見來電顯示，周歸這才想起忘了跟艾嘉說他今晚住禦銘畔。
“我的周老師，你人呢？說好會回來的！”
電話那頭，艾嘉鬼哭狼嚎。
好半天周歸才開口：“今晚我住禦銘畔。”
“你怎麽回禦銘畔了？”
“路上遇到了狗仔。”
“狗仔！”艾嘉問，“你沒跟他們起沖突吧？”
“甩開了人，我就回了禦銘畔。”
艾嘉這才放心下來：“那就好，明天頂多曝一些你現身影院看《雨天》的這種狗屁新聞。”
所以，他還是沒有辦法還她一個沒有周歸的世界。
沒等人來喊，他率先下樓。
遠遠看著廚房裏忙碌的人影，他的思緒忍不住又被腦海深處的記憶扯了進去。
仍記得，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團體單飛組員，事業的最低谷，只能靠吃泡面維持生活。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他會成為最耀眼的那顆星。
“你下來了？”陳槐序招手讓他過來，“我做好了，趕緊來吃，可香了。”
開放式的廚房，中島臺延伸出來的餐桌，一轉身就將面擱到餐桌上，很方便。
兩個荷包蛋，煎的又香又脆。
“你一個蛋，我一個蛋。”她開始分贓起來，最後給他撈了一碗面，剩在小奶鍋的就是她了，“剩下是我的。”
以前，她也是這樣，要把面和蛋分的清清楚楚，生怕他吃不飽。
一直不見他動，陳槐序問他：“你不吃煎蛋嗎？”
周歸這才回神，輕咳了聲，提起筷子吃面。
“要是有番茄就好了，我可以熬個濃濃的番茄湯，配上泡面一定很美味。”陳槐序是個正宗的吃貨，食材怎麽搭配才最好吃沒人比她更清楚。
她的臉上總是洋溢著燦爛而灼熱的笑容，那種感覺像極了年輕時候的紀梧桐，也是這樣愛笑，偶爾馬虎，偶爾鬧騰，想他的時候會一直給他發訊息，可來來回回就只有兩個字——
周歸。
問她為什麽要發那麽無聊的訊息，她又會委屈巴巴的說：“我想你了，又怕打擾你訓練，只能給你發訊息咯。”
“那為什麽只有周歸兩個字。”
“因為我在叫你啊。”
“嗯，聽到了。”
“周大偶像！”陳槐序叫第三聲的時候，周歸終於有了反應，擡起怔楞的臉，看著眼前這個酷似紀梧桐的女孩，思緒萬千。
陳槐序指了指不遠處的電視：“你在電視裏，真的好神奇。”
“神奇？”他皺了皺眉，不太理解她所謂的神奇。
“就是——”陳槐序也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幹脆直白表達，“你明明坐在我眼前，可電視卻播著你的演出，有種平行時空的錯覺。”
周歸這才認真看了眼電視，是他在津西臺演出的畫面，一身黑色的夾克，酷酷地站在臺上，用低沈動人的聲線唱著浪漫無邊的《如果》。
《如果》是他成名的開始，也是他們戀情發生轉折的開始。
副歌進來的時候，陳槐序忍不住跟著哼了起來，她感嘆道：“還真是刻進DNA的旋律。”
周歸瞥了她一眼，以為她認不出自己，應該也沒怎麽聽過他的歌。
“你聽過這首歌？”問完，他夾了口面塞進嘴裏掩飾尷尬。
“聽過啊。”陳槐序說，“我高中很喜歡聽你的歌，旋律一起來我都會唱。”
周歸挑了挑眉：“哦？這麽喜歡我卻認不出來，假粉吧？”
“不是啦。”陳槐序解釋，“我高中時候天天揣著一個MP3，什麽歌熱門我就下什麽歌，當時就你的歌最火，所以我都下載了。說真的，那個時候我真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後來念大學了才在白哥手機看過幾張你的海報。你問我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很眼熟，只是一時間沒想起來而已。”
瞥了眼面無表情的周歸，陳槐序連忙改口：“我不是說你長得不夠帥氣，是我沒把心思放在這裏。”
周歸倒沒都介意，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你把心思放哪裏了？”
“學長身上啊。”她突然笑的一臉嬌羞和甜蜜，“開學的第一天我就碰見了我生命中的真命天子，津西大歷史系大才子——沈亭思。”
周歸冷嗤：“花癡。”
“花癡就花癡吧。”陳槐序倒不在乎，一說到沈亭思，她的話止不住多了起來，“本來今晚我打算跟學長表白的，可不知道為什麽來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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