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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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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親王終於啟程回了大周。

然而這一路上,任誰都看得出她的心情極其不好,話極其的少,即便偶爾露面,也沒個笑臉,以至於人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踩了地雷。

“殿下這到底是怎麽了?”安排好了歇息下的禦林軍,副統領又巡視了一圈,特特為來到喬盛大人下榻的屋內,這位副統領趙大人是隨著喬盛一同來君傲出使的同僚,平日裏也算是熟悉,當兵的人肚子裏又鮮少有什麽彎彎腸子,有話就實在憋不住出口問了,“自從出了君傲皇城就一路鐵青個臉……”

“什麽怎麽回事?”喬盛不自在的喝了口茶水,裝出一臉的無知狀。

“喬大人!您就別瞞著屬下了。”副統領實在很想翻白眼,“您根本就是藏不住話的人,自從出皇城時您給錦王殿下宣讀密旨後,這一路上整個隊伍裏就屬您的表情最紮眼。就您這性子,還想騙得了誰呀,要不是姐妹們推舉了我來問,我也不好意思和你這麽開門見山啊。說吧,那密旨到底說了個啥。”

喬盛拍桌子,立即瞪大了眼睛:“你們這些家夥,也知道密旨,什麽叫密旨,自然是秘而不宣,對誰也不能說的了。我要是告訴了你們,這豈不是有負陛下的囑托了。”

“原來果真是陛下的密旨?”副統領完全沒把喬盛的一番忠心表白放在耳朵裏,反而是用更加八卦的表情問道,“是前兩日八百裏加急送來的吧?說的什麽?定然是和親王有關了?”

“廢話,不和親王有關難道還和你有關?”喬盛白了她一眼,“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些日子,一個個的都給我皮繃緊了一點,要是惹得親王殿下不高興了,可別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們。”

副統領笑了:“姐妹們哪裏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這個密旨就算喬大人不說,我們也能猜出來。”

“你知道什麽?”

“咳,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副統領擠眉弄眼的湊近前來,“別以為我們看不出來,這出君傲皇城時,為什麽親王殿下的車駕隊伍後突然又多了一副輿駕?還有不少的君傲侍從跟隨?那肯定和親王殿下有關!”

“那又怎麽樣,親王殿下如今離開君傲,還不興帶點兒人回去?”喬盛依然蹩腳的裝著無辜狀。

“那能是普通的人嘛,要是普通的人親王殿下能那副表情嗎?”副統領嘿嘿笑了,“那陛下的密旨,是不是又要讓親王娶了一票君傲的的小美人回去。照咱家親王的性子,還不氣得……嘿嘿。”

“是嗎?我可什麽都沒說,你們愛怎麽想我管不著。”喬盛依舊再作無辜狀,反正這些個姐妹再怎麽猜也不會猜得出真相,不過出於大家平日的情誼,她還是忍不住正色道,“你們這些人,背地裏樂歸樂,不準在親王面前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懂嗎?”

副統領立即做軍令狀:“您放心吧,我們又不傻。”

此時,在那副正在被喬盛和副統領YY的鑾轎中,有一個少年模樣的男子正楞楞地看著車頂,隨著一動一動的顛簸發著呆,心裏卻默默地盤算著。

這個少年叫素景然,君傲的十六皇子,但他卻又不是素景然,因為如今他的內裏,已經換成了一個來自現代的靈魂。

也許是巧合,也或許是註定,他自己的名字和這位君傲的皇子只差一個姓,景然。

在現代,也許沒人會關註曾經古代的一個君傲國的皇子叫什麽素景然,而他“景然”的名字,卻是人人都耳熟能詳,風靡萬千少男少女。

作為一個影帝級別的男星,景然幾乎是無數女子心裏的夢中情人,只要是他拍得電影演唱的歌曲,無一不是賣座叫好,紅得發紫,再加上他的美貌和精湛的演技,更使得他的事業節節攀升。

他新近接了一部史詩級的電影,背景就是幾千年前的西塘帝國,這部大片投資無數,更用了最先進的3D技術,還招攬了不少一線二線的大牌明星造勢,而他,則是其中的重量級男主演之一,所演的角色,則是那個在歷史中的西塘名震一時的楚貴君。在成功完成了這部電影後,景然終於如願以償的拿到了人生中最想要的一座影帝獎杯,此時的他可說是春風得意,未來更加無限美好,可就在和娛樂公司的人歡慶了一整夜,睡了一覺醒來後,他卻發現自己穿越了。

這狗屎的穿越,竟然是把他丟到了古代,還是一個正被配給什麽王爺的皇子身上,之所以這麽猜測,是因為他的頭一天,就是在這始終起起伏伏行進中的轎輿中醒來的。

這諾大的豪華轎輿,被十匹一色的寶馬拉著,其中掛了靚藍色的幔帳,還分為主間和次間,中間是十二扇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繪著鮮艷的彩色繪飾,轎頂上掛著聯三聚五羊角宮燈,輿乘內更是極盡 奢華的擺著什麽銅琺瑯嵌青玉的花籃、琦壽長春白石盆景,裊裊香霧的赤金爐…

而他身上所穿的浮著牡丹花的寶藍錦裙,更是眩麗得簡直可以讓人窒息。

只是區區一個行進中的轎輿,就如此的品格幽雅,滿室生香,而偶爾進來服侍的下人們更是規矩有禮,不聞喧嘩之聲。景然演了十幾年的戲,如今就算是瞎蒙的也看得出自己這個身份的原主必然身份尊貴,而從那些下人們的稱呼裏也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國的皇子。

“殿下!”簾外又傳來一聲恭敬地輕喚,“喬大人派侍衛來說,前面已到大周的邊城,有一處皇家別苑,親王殿下已決定歇息幾日再走,請您稍作準備。”

景然沈默了片刻,在反覆權衡了目前的處境和消化侍從話語中的消息後,他平靜地道了句:“知道了。”

作為一個影帝級別的演員,這些年他涉獵過無數的古代貴族公子,皇族後妃等角色,一些禮儀規矩之類的也算是手到擒來,試問真的上場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再加上多日的細致觀察,也漸漸摸索出了這個時代的一些規矩和作派,做了相應的調整,因此這幾日中,別人只覺得他有些寡言少語,卻不會覺察到他早就換了個芯子,而景然自己,也不會傻到出門就喊失憶了,或者在不了解現狀的情況就貿貿然的逃跑或者問別人這是什麽年份。

他知道這個時代幾乎是歷史中最女尊男卑的時期,作為一個嬌滴滴的男子,他沒有那個能耐孤身一人生存下去,所幸這個身體的原主身份不低。否則的話,若是變成什麽鄉村婦男,還真的會讓他無所適從。

被身邊小侍們整理好衣著,他在他們的攙扶下優雅而緩步地走下了欒轎,從這幾日他們的輕聲細語中,他逐漸的歸納出一個信息,那就是這個身體的原主,正在出嫁的途中,很可能正在作為一個政治婚姻的主角,嫁給另一個國家的王爺,這在古代史中是很司空見慣的事情。

走出車駕時,他微微舒了口氣,這幾日他不敢讓人發覺自己的異樣,更為了收集信息了解自己的處境而韜光養晦,好幾日不曾走出車駕一步,甚至也不敢逾矩的問東問西,如今一朝解放,聞著空氣中的清香,看著清風攜著白雲在頭頂湛藍的空中漂浮,眺望著不遠處藍天下的山郁郁蔥蔥和清清醇醇的山間水,聽著悅耳的鳥鳴,景然感覺自己壓抑許久的心情仿佛都通透了許多,不由微微地展露出了笑意。

身邊攙扶著他的小侍見他展顏,也不由笑了,細聲道:“殿下您終於笑了,這幾日總見您不言不語的,奴們可都擔心著呢。”

景然收斂了笑容,遂學著這些古代人文雅的咬字酌句的回道:“我沒事,倒教你們擔心了。”他刻意回覆了這一句,也是為了引出話題,好多收集一些背景信息。

果然,那小侍見他出聲,便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立即將話接了過去:“殿下您別擔心太多,親王殿下慣常是個和氣的人,雖然這一次您遠嫁千裏迢迢的要去大周,可以您的身份,親王殿下也絕不會怠慢了你去。”

景然面色平靜地“嗯”了一聲,心裏卻暗暗著急,這滿口親王親王的也不說個清楚,到底是大周什麽朝代,又是哪個勞什子的親王?想他景然在現代,自成名後裙下之臣不知凡幾,哪裏會把那些女人會當回事,可如今到了古代,卻不得不被迫嫁給一個什麽親王,估計還得陷入宅鬥爭寵,唉,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想到這裏,又聽見近前處的小侍輕聲曼語道:“女帝陛下臨去前曾囑咐小奴,讓奴轉告殿下,說這次和親的旨意,得的委實是急切了些,委屈了殿下沒有做過多的準備便突然被送上了鑾駕,許是大周女帝臨時下的密旨,太上女帝都已是準了,女帝陛下新登基,也沒有轉圜餘地。不過女帝陛下讓小奴寬慰殿下,這位親王殿下是個性子和善的,就算日後未必能得寵愛,卻也必不會虧待了您去。”

景然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那小侍,見他眼中的確是滿滿的擔憂,知道他必然是這位皇子平日裏的貼身侍從,也許是發覺了這幾日他的不對經,所以自認為是這位皇子對突然出嫁而惶惶然。

他想了想,只輕輕點了點頭,再度斟酌著回了一句:“難為女帝陛下為我操心了。”

小侍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聽進去了還是沒進去自己的寬解之語,但該說的總算是說了,他也算是完成了女帝陛下的囑咐。

而景然自己,則仍是在犯愁,說了這麽多,還是不知道這究竟是哪朝哪代,實在是有些坐立難安啊,作為一個大明星,他演了不少的古裝劇,戲說的有,正史的卻也不少,別說還在藝術學院時,他們就觀摩和研究了不少歷史正劇,就說當年為了鉆研演技,他也看了不少的史書,為了揣摩人物的心理把每個國家的歷史都讀了個遍,就算不能說記憶猶新,但至少知道歷史大致的走向,就算這個王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可就只要知道年號和帝位上的女帝名號,他就可以大致猜出未來的動向和這時代的國情,決定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做。可究竟自己到底什麽時候用什麽途徑才能知道這些顯然不可能有人直接告訴自己的事情呢,何況他現在的身份又是個待嫁中的皇子,完全只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啊。

景然心裏鬥爭不斷,面上卻秉持著一國皇親該有的平靜與矜持,被小侍們攙扶著到了別苑。

這處雅致清幽的宅子,面積大約有三千多平米,內有水廊湖泊,青柳花樹,即使只是區區一個別苑,內裏也很是奢華,雕欄玉擒之物盡是,亭臺樓閣,假山池沼,錯落有致,宛若仙境。好一個旖旎繁華的院子!

景然不由屏住了呼吸。

這宅子實在是太……奢華了!就算他拍了那麽多古裝大片,也沒有一個布景及得上。

如果僅僅是院中奢華,他也不會吃驚,可問題是,連房中都布置得極其清雅,雕花桌案,彩繡屏風,青銅香爐,竹簾垂珠,正中間更有一個需三人合抱的銅爐,其內燃著手臂粗細的香支,裊裊青煙扶搖直上,燃著的正是貴重無比的沈水香,精美的金銀首飾放滿了整個香梨木的梳妝臺,花架上供的幾個白瓷花瓶,皆是恬靜冷美,溫潤如玉,胎薄光照見影,絕非凡品。

這還不過是一所邊境處的皇家別院,用於皇族出巡歇息用的而已,便已是典雅瑰麗至此。

看來,這大周帝國果然是如史書中所言的,是歷史上最繁盛的國家啊。

“殿下可要現在用膳?”小侍在一旁恭敬地詢問道。

“不必了,你退下吧!我要先歇息片刻”景然淡然地道。

那隨行的小侍低頭諾了一聲,景然卻突然又想到什麽似的出聲問道:“不知親王殿下是否也休息在這附近的院落?”

他這算是試探,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個什麽鬼親王是不是先前見過自己還是有什麽前緣,這些下人平日裏未必會和一個皇子多麽親近了解,他還蒙的過去,但這個什麽親王若是和他的前身有什麽牽扯不斷的關系,可就麻煩了,他雖然是影帝,但也沒法去演一個沒見過的人啊。

所幸這個素景然,平日裏在宮中就是個沈默寡言的不受寵的皇子,因此隨嫁的小侍也並不曾懷疑他,只老老實實地答道:“親王殿下所居的院落離這裏尚有一些距離……”他忐忑的擡頭看了一眼素景然,見他並無異色,便又唯唯諾諾的說道,“親王殿下說不願多受打擾,因此……”

若是換了別的人,知道自己的未來的妻主這副明顯算是嫌棄的表現想必是要傷心了,可素景然卻不由有些放心,看來這個親王和自己的前身並無瓜葛,而且看態度,大約也是不滿意這樁婚事的。這十成十就是個政治聯姻嘛,他自己也曾在鏡中端詳過這個身體的容顏,還只是初到十三歲的年紀,五官身形都尚有些稚嫩並未完全長開,比起自己的前身的容貌算是並不出眾,但景然畢竟是在娛樂圈摸滾打爬數年的人,早就經歷無數風浪,寵辱不驚了,因此也並不執著於這一點,他無意中穿越到古代,能強迫自己盡快融入的心理素質已是極為不易,怎麽還會計較這些皮相的問題,能成為一個尊貴的貴族公子就不錯了,先讓自己安然的活下來才是正事,畢竟,他可不想被人當成借屍還魂的妖怪燒死。更何況,在他的心底最深處,他還盼著自己哪天一覺醒來,就又可以順利的各歸各位了。

“看來還是要知道信息。”他暗自思忖,想要在這個時代站穩腳跟,最起碼有一定的信息量。而對於一個已經出嫁的男人來說,首先得要妻主的寵愛才能讓他未來在府邸中站穩腳跟吧。

想到這裏,景然又忍不住想要嘆氣了,說起來還是得爭寵嗎?或者就此躲起來,平淡的過一生?他前生就是個有野心的人,又何嘗甘願這輩子做個困守後宅的普通男人。

景然的事例算是個意外,給玉錦瑟本已經算是皆大歡喜的君傲之行增添了一堆新的煩惱。

錦瑟此時的心情,用一個字來說便是“靠”,用兩個字來說便是“可惡”,用三個字來說便是“靠!可惡。”,也算是她運氣不好,安瀾的密旨早一日晚一日的偏偏就在她離開君傲前的一天到達了喬盛的手上,也難說她不是故意的,怕她事先知道了會撂攤子,旨意很簡單,要堂堂錦親王娶一個君傲的皇子回去,隨便哪一個。

也許是考慮到她和嫡皇子之間不怎麽愉快的回憶,最終安瀾還是網開一面,讓君傲女帝隨便給指一個可以嫁人的皇子中年紀最小的,反正錦瑟是個憐香惜玉的,看她對著人那麽小的弟弟好不好意思拂袖而去。

於是錦瑟整個行程都沒給人好臉色,更沒有心情去跟那個被指婚的君傲小皇子碰面。

等她落腳在大周邊境的皇家別院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喬盛把那個狗屁皇子的院落弄得遠遠地,眼不見心不煩啊。不止如此,她現在甚至誰也不想見,連柳侍玉,華卿他們幾個,她也一概的避而遠之,所謂近鄉情怯,越是離家近,她就越思念素衣,越害怕見面的時候如何說清楚自己是怎麽帶回來一票所謂的側君侍君的。

錦瑟原本是可以理直氣壯,毫不害怕的解釋清楚自己的清白,可是自從和“楊昊”的那一夜後,她連著這最後的一點自信都失去了。

最可悲的是,錦瑟的這種悲壯情緒,基本上是沒法對人說,也沒法讓人理解了。

當然,個人有個人的看法,比如喬盛,她的理解就是,親王一定是對那被硬塞給自己還長得不怎麽樣的皇子有很大的意見,本來嘛,在君傲這樣一個美人如雲的地方,隨便找個把出挑的美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誰知道許配給她的卻是這麽個貌不驚人還瘦小纖弱的甚至可能根本都還沒發育全的呢?這說出去實在是太丟臉了。不過這不算什麽,真正讓人驚悚的是,密旨中安瀾甚至要求錦親王必須在路上就把人皇子給XO了,原話是說,不允許他以完璧之身入周,不得不說,安瀾這是對君傲的報覆啊,赤果果的給臉色看啊,誰讓你們當初不打招呼擅自軟禁我們玉家的王爺的?還把我們大周賜給親王的一票貴侍讓你們的西貝貨擅自給睡了,既然你們不仁,那我們也不義,不過看在大家都是私底下做的缺德事,那我們也私底下缺德一下,讓你們家皇子試試沒成大禮就失身的怠慢,哼哼。

從這件事可以看出,安瀾和玉家皇女們的那可不是普通的小心眼啊,不過不管怎麽小心眼,似乎人人都忘記了正主的意願。錦瑟不樂意啊,你TM的是在異想天開呢吧,讓她對一個幾乎還不到十三歲的小孩子下手?這還不算,居然還寫在聖旨裏,強壓牛喝水的姿態要她玉錦瑟去幹這種缺德事?想到這裏,錦瑟的臉色自然是不會好看的了,自從上路後就陰沈沈的和梅雨天似的沒轉晴過。

錦瑟故意把那個皇子的院落安排的遠遠地,平時也壓根提都不提這麽個人。對於這個情況喬盛很理解,非常理解。換成她,也不願意去碰一個毛還沒長全的長得也不怎麽樣的少年啊,何況她們大周的親王,那可是才貌俱全啊,這不是平白的鮮花插牛糞了嗎?可惜了的啊。

可是差事就是差事,女帝的密旨是下給她和玉錦瑟兩個人的,這就意味著,她喬盛必須地,堅決地得貫徹陛下的旨意啊。

等錦瑟入住了別苑,大家都休整了已兩天後,喬盛終於忍不住了,朝錦瑟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趁著這別苑的風景不錯,您這幾日就不預備著去見見那位君傲的皇子?”

錦瑟睨了她一眼:“這都是你這幾天說的第幾遍的話了?喬大人,你啰嗦的就像個男人,錯,就算男人都沒你啰嗦。”

喬盛都想哭了,她苦惱的看著滿臉執拗的錦親王,幾乎要在她的面前淌下兩行寬面條淚,那悲催的表情看的錦瑟都要渾身惡寒了。

“殿下,就見見罷了……”

低聲咬牙喃喃的罵了一句,她擡頭卻對著喬盛不耐煩地說道:“我很忙,沒空。”

喬盛知道她是借口,卻只能走苦情牌,她突然重重的跪下,一個頭磕在地上,誠心誠意的說道:“殿下,屬下知道您實在看不上那麽一個人,不過這男人在床上麽,只要滅了燈,其實也都是一樣的,請您以陛下的旨意為重。”

指望著這個喬盛變得聰明起來似乎不大可能了,錦瑟沮喪的嘆了口氣:“喬大人,你多慮了,我連滅燈的興趣也沒有。”

喬盛卻是理解岔了:“要不要……給您請個禦醫?”

錦瑟又差點沒被氣暈過去:“我是說,就那麽小個孩子,身體都還沒長全,你以為我是禽獸嗎?”

喬盛又想了想,謹慎地說道:“其實男兒家十三歲就及箳了,可以算是出嫁的年紀了,倒也不算小,再說滅了燈也是為了圖省事,屬下有個表弟,當年十三歲成親,新婚夜點著燈看見自家妻主的身體,居然嚇昏過去了。……”

錦瑟撫額:“那謝謝喬大人你的建議了,我會慎重考慮的。”

喬盛自以為錦瑟聽進去了自己的建議,覺得連日來的苦心倒是沒有白費,完全沒看出來人家已經知道自己是對牛彈琴,沒打算和她繼續磨牙下去。

她轉身出了門,就自作多情地吩咐了下去,讓皇子殿下好好休息,說是親王隨時可能召見,等這個信傳到了景然的耳中,可真真是把他嚇了一大跳。這男女大婚前,按規矩不是都不能見面的麽,為什麽獨獨這位親王要在路上見他?莫非……那還是個色中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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