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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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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當日寒朝羽在醉鄉樓中所言,五日後,君傲國皇長女素鳴葉及其隨侍便浩浩蕩蕩地抵達了大周京城。

與子雁和其他王爺們不同,錦瑟從不關心朝政和國家大事,基本上屬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型的“上班族”,畢竟這輩子她投胎的運氣不錯進入了統治階級,而且又是個以女人為主的世界,基本上不存在戰亂和皇室內鬥等情況,百姓也是安居樂業,知足常樂(這或許也是女權世界的基本觀念造成的)。而且自從素衣懷孕卻又避而不見後,她的心裏就再也擱不下其他事情,渾渾噩噩的就是個陷入熱戀中的小女人。也因此,她自然不會關心到朝政,等宮中的宴席令官到了王府請她的時候,她還迷惑地問道,素鳴葉是哪根蔥?

這個時候,林素衣已近臨產期,如斯時刻,錦瑟簡直恨不得寸步不離守在他的身邊,又怎麽肯出府接待什麽勞什子君傲皇女,然而劉忠和小青卻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他國皇長女來朝,且安瀾又如此重視設宴在宮中款待,錦瑟若是尋常王爺便也罷了,偏偏她如今已是大周朝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下,即使她吊兒郎當地自被封以來連上朝理政都經常請假,而安瀾和子雁也睜眼閉眼地讓她吊兒郎當的過了段逍遙日子,可如今這種重大場合,她與殷親王兩人都是絕不可以缺席的。錦瑟平時從不是個任性的人,奈何戀愛中的女人幾乎都沒什麽智商這一句話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

因此,劉忠和小青從早上勸到下午,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錦瑟卻還是漠視她們,始終不肯應晚上的宴席,直到闔府上下事情鬧到連林素衣都知道了亦來相勸時,錦瑟方才一副奸計得逞的得意樣,立即精神振奮地梳妝打扮,那情形貌似幽會情人,恐怕連入宮赴宴都未必能使她這般用心裝扮,等把自己的弄得美美的後遂屁顛屁顛的朝素衣的院子趕去了。

此時她滿心滿腦都是——我家親親素衣終於肯見我啦。渾然未覺身後眾人滿頭的黑線和內心的哀嚎,完了完了,親王再這樣下去,和夫奴有什麽兩樣?

錦瑟來到側君院中的時候,所有見到她的人都楞了楞,只見那一身素白錦通袖宮袍,剔透的嵌翡翠玉帶,真正是白衣如雪,黑發似墨,那瑰姿逸態本是絕世品貌,奈何她開口第一句卻是對著隔著簾子方肯見她的林素衣委屈道:“素衣,我今天可是特地用心打扮了來見你的,你卻是隔著簾子做什麽!”眾人聞言都憋笑不已,連簾後的素衣都是一怔,然後就見錦瑟毫不理會的一把掀開簾子,一臉驚喜交加地看著多日不見的素衣,直至看到他依舊精致俊美的臉上在見到自己所流露的那一縷流動的暖色與溫和,終於忍不住激動地上前撲到他的懷裏,此時素衣是坐著的,而錦瑟則是直奔過去,這簡直和飛撲差不多的姿態頓時把所有人都給嚇出了一聲冷汗,唯有素衣鎮定如故,他微微一笑,張開雙手,好整以暇地讓自家親王順利地撲入自己的懷裏,雙手順勢攬上了她的腰,只見此時這讓世人驚才絕艷的大周第一美女半是撒嬌半是埋怨地正在這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夫耳邊嘟囔道:“素衣,你真是好狠的心,居然不見我,我今兒就是要打扮的美美的迷死你,看你以後還舍不舍得不見我……哼!!”

此時素衣自然是抱著玉錦瑟極力安撫,可錦瑟身後的小青還是控制不住面部的微微抽搐,趁著錦瑟還沒說出更多讓人笑話的話來,趕緊的清場,讓所有的人都騰出地兒來讓自家的親王肉麻個夠。

錦瑟膩歪在素衣懷裏好半晌,享受著他輕撫著自己的溫馨時刻,好久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委實壓著他了,遂慌忙起身問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方才沒壓到你吧……”

素衣的目光剎那間柔和下來,唇角,一絲笑意如漣漪般輕輕泛起:“無妨。”

錦瑟舒口氣,小心翼翼地將手蓋上他的腹部,認真道,“素衣,以後我們不生孩子了,省得你又不見我了,其實只是大了點肚子嘛,我家素衣永遠是姿色第一,我哪裏會在意。”言罷,頗有幾分賭氣的色彩,其實素衣知道她心思亦是玲瓏,怎會不解自己如此做的深意,只是如今三言兩語故意的裝傻,為他先前的任性與別扭舉動開脫,更是暗暗表明了她弱水三千只飲一瓢的決心。頓時心頭一熱,卻已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錦瑟仿似沒有感覺到他周身微微一顫,她將頭靠在素衣的肩膀上,抓著他的手又笑道:“其實我知道今日這為君傲皇長女接風宴席的重要性,我是故意耍性子,想著你若是肯親自勸我,我便可以趁機見你,你若是這樣都狠心不見我,就讓我被皇姐罵死算了,誰知道,你果然還是舍不得我。”言罷,得意地一笑。

這一點,素衣卻是沒有想到,不由怔了一怔,一縷陽光透過紗窗,映在素衣此時明凈如玉的臉上,襯得他墨色長眉玉色容顏,略略少了幾分原先的少年青澀,卻溫柔得像一波春水,波光瀲灩。淡淡一笑,他垂下眼,輕輕道:“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讓我舍不下,豈不知,你這樣的身份,是註定不可以只有我一個夫君……

錦瑟擡眼看他,臉上綻放出淡淡甜而暖的笑容:“素衣你可要有心理準備,我就是這樣的人,就想要天天纏著你,你也是,可不許以後多看其他美女一眼,否則的話本王可是會生氣的,本王若是生氣了,就只有天天把你綁在身邊,寸步不離,讓你沒功夫紅杏出墻。”

素衣不由失笑,又見她鄭重其事地哀怨道:“你這些日子不見我,我又不敢逼你見面,只好天天擔心你。你倒好,只言片語都不肯給我,幸好我知道你平日裏都守在院子裏不出,否則我真要懷疑你移情別戀,始亂終棄了。”

這話一出,饒是一向清冷的林家公子也是呆住了,他看著眼前的女子一臉煞有介事的模樣,忽而長聲燦笑,這一笑,終於將他心中郁結多日的煩擾掃的一幹二凈,他笑完後看著眼前的女子仍是目光盈盈地專註地看著他,那麽專註和認真,看得他心裏陣陣發緊,頓時自己也是癡了。

他終於收斂了笑意,伸手撫上她的臉,而錦瑟的手也輕柔地覆上他正撫在自己臉上的右手。

“錦兒,我曾以為你這般人物,永不會真正為誰動心。”

“誰說的,難道我是廟裏的姑子不成?”

素衣搖搖頭,依舊淡雅而笑,眼神柔和:“宮中也好,徐州也好,天下美人如雲,你見得也是不少……”

“什麽美人?哪裏美?莫非你說的是那些粉塗的比城墻還厚的人?”錦瑟一臉困惑地看著他,好像他說的是個笑話,“再說如今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其他人再美又和我有什麽關系?素衣,我比你年歲還大,只怕將來也老得比你快,我倒是擔心你以後看上其他女人……”

她說著說著,居然還當真愁眉苦臉起來。

素衣輕輕嘆口氣,心頭感動,亦是感慨,看來,他永遠也說不過玉錦瑟。他靜靜地註視著她,帶著一種半明半昧的眼神,仿若最深最稠的湖水,將她溫柔的包圍。

其實即使聰明高傲如素衣,也以為錦瑟這些話不過是故意反說,讓他安心罷了。卻不知道玉錦瑟實實在在還是被高看了。

兩人這般你濃我濃了好久,小青在外面用咳嗽提醒得嗓子都啞了,這才把心不甘情不願的錦瑟給喚了出來。

“幹什麽這麽偷偷摸摸的,除非天塌下來,否則別煩我。”

“親王大人啊,宮宴啊,您不是想賴賬吧,如今側君你都已經見著了,就請你乖乖上轎去宮裏吧,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不理會小青的嘮叨,錦瑟立馬轉身對著房內的素衣大聲道:“素衣,我去宮裏了,你可千萬等我啊……或者實在太晚了就不必等了,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著她還站在門口靜靜地等素衣應了,這才喜笑顏開地離開。

看得小青對天直翻白眼……親王,幸好您是個女人,就您這膩歪樣,要真是男人誰敢娶您啊!

此時宮裏早就是一排熱鬧景象,衣香鬢影,歌舞升平。

那素鳴葉乃是君傲國皇長女,按照女尊世界的傳長不傳幼的制度來說,她也註定是君傲國的皇太女,只見那一身皇女正裝,通身的貴不可言,行至正殿時,即使對著安瀾依舊微笑頷首,那氣度尊貴從容,實非尋常人等。

寒暄了兩句後,安瀾請她及使臣們就坐,而她謝過後,卻並未急著入座,目光掃過席上諸位玉家王爺們,竟忽然淡淡一笑,言道:“我來京時便聽說,國富民強,以驍勇善戰而聞名天下的大周國的王爺們皆是相貌不下男子們的小白臉,如今看來,大周皇族專出美女的傳聞還真是名不虛傳呢,哈哈哈哈。”

她身後的幾個使臣聞言,也隨聲哈哈大笑起來。

玉家女子們本就各個生得俊美,偏向文雅白皙一路,不似其他大周女子的那種粗狂或是強壯的俊朗,更不如君傲西塘等地的女子彪悍威武,也因此在不少人眼裏,都覺得她們過於孱弱,沒有女兒家們的英氣。

然而身為堂堂一國使臣,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過於放肆,頓時人人都面色一變,幾個忍不住的幾乎要當堂發作,尤其是清絮,一張臉漲得通紅,若非靈冰一旁死死拉住,她恐怕早就直接沖上前去揍人了。

其實論外貌,素鳴葉的俊美未必就遜色於玉家女子,只是她過於清冷高傲,狹長的鳳目開闔間淩然有光,薄唇微抿,身形遠比玉家女子們更加欣長挺拔,這是一種絕不等同於玉家女子們的清雋纖秀的另一種大開大闔的俊朗,帶著應屬於這個時代女子的自傲與風華,好似一把閃爍著銀光的絕世寶劍,攝魂奪魄中帶著冰冷。

安瀾亦是面色一冷,心中不豫,然而她身為一國女帝,輕易不可喜形於色,何況這素鳴葉此言並非是對著她而道,若是直接對著女帝說出這番話來可算是羞辱,可她是謝過後走到下方的客席處對著其他玉家王爺們以狀似玩笑的方式說出來的,如此一來,便叫人無法以此直接指摘她。而幾個被挑釁的王爺們若是按捺不住上前動了手或者失了分寸,倒反而會先落下個不是。

此時作為大周女帝的後宮而列宴的眾男子們亦是心中思緒萬千,面色大變,有易怒的如陪著文柳一同在席的文夏詠是最氣憤不過的,想要說話卻被自家哥哥一個眼神給逼退了回去。畢竟這種場合可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文家公子出聲,而幾個最能明白安瀾心思的如莫如焉和宋潤之流,則不愧是宮中一方主位,他們兩個是唯一兩個可說是完全不動聲色之人,甚至還連給安瀾倒酒也依然穩如泰山,手都沒有抖過一下。

這素鳴葉顯然也很知道玉家皇女們的顧忌,她笑過後袍袖一揮,便瀟灑地預備在主客位上落座了。

只是還未完全坐下,便聽得一聲清朗的招呼聲從大殿門口傳來。

“諸位,請恕錦瑟遲來之罪。”

那聲音柔而緩,卻拖著微帶迷離之氣的尾音,隱約帶著盛世浮華般的妖嬈,每一字都令人心醉神迷。

素鳴葉也從未想過一介女子聲音也可如此美麗,擡頭看去,只見一個絕色佳人施施然走了進來,她身披黑色大氅,進殿時由身邊的宮侍解下,露出裏面白色的緊身雲煙夾襖錦袍,足蹬黑色絲靴,那周身最簡潔的黑白兩色更襯得烏墨一般的長發如錦緞一般柔亮。

只見那眉若春山,目似點漆,唇如含丹。膚色瑩若脂玉,一雙眼睛璀璨光華,流轉間神韻如水,灩灩千裏。只見她美目流轉,眾人感覺到她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滑過時那一霎那的光華竟如皎皎明月。頓時那幾個從未見過錦瑟的君傲國使臣都不禁在心中讚嘆,好一個絕色美人。

錦瑟在眾人凝視的目光中曼然踱近,那步履無限瀟灑,薄薄的黑底色鑲邊的飄帶四散於風中,如蝴蝶般飛舞,但見衣袖微垂,靜水春風般從人群中走過,那姿態猶如一曲餘音迤邐的絕妙清歌,或是一卷讀至佳處正當擊節的絕頂好詞,一舉一動,滿目華光。真真天上謫仙,絕色傾城。

她一路走到安瀾的面前,優雅行禮,此時她因為與素衣一見,解了多日的相思之苦,故而心情大好,便改了平日裏過於低調的習慣,滿堂矚目中,就見她一舉一動皆如一彎明月俯瞰碧水,動靜間都是輝光,只需遠遠看著,便讓人覺心神寧靜,天地遠闊。

而所有君傲國的人在她走過自己身邊的時候,都對她的容貌忍不住多加註目,其實不僅僅是素鳴葉和君傲的使臣們,此時便是宋潤,莫如焉之流也早已正眼看她,莫如焉眉眼含笑,宋潤則是微微註目便偏過頭去,而文夏詠早已看得玉面微紅,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緊張地連呼吸都開始不順暢了,錦瑟朝安瀾行了禮後,仿似感覺到文小公子的註視,突然偏了偏頭,給了他一個打招呼式的微笑。

文夏詠頓時羞得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去,就見他抿著嘴,一雙小手絞啊絞,將裙子邊垂下的宮絳幾乎撚斷。

“平身,落座吧,今日君傲貴客在此,朕也就不計較你的遲來之罪,安福,讓宴席開始吧。”安瀾一聲吩咐,一旁的總管安福即朝後一個手勢,魚貫而入的宮侍們即手捧著精美的佳肴入內端上座席,樂師則開始奏樂,隨著第一節 清脆的編鐘被敲響,笙樂與琴聲同時在大殿內幽幽環伺。

這時尚是宴席的初始,伴舞的少年們還在魚貫入內,預備先拜見女帝。清絮等眾王爺則朝退下大殿臺階的錦瑟招手,示意她入座,卻不料,錦瑟卻好像沒有看見,直直地朝一旁的君傲國使臣席塌處走去。

只見她步子輕捷,行走間行雲流水,衣袖飄拂,一個身姿幾乎也可成一闕精美的佳詞,她這樣走近他們,室內的光芒照在她的臉上,一時五官纖毫地都出現在眾人眼中。

此時那幾個君傲的使臣見她走來,居然驟然寂靜,個別幾個甚至因為腦袋不知不覺跟著轉得太狠,而扭了脖子。而她只是對他們笑了笑,然後,就看見他們齊齊震了震,更有小廝在替自家主人倒酒早已滿溢都沒發現,而一個使臣連口中含的一塊水晶肘拖著銀絲掉落也不自知,簡直是醜態百出。

她徑直走到那素鳴葉的面前,綻開一個純凈而明朗的笑容,即使是高傲如素鳴葉的眼中此時也毫不掩飾地閃過驚艷,畢竟錦瑟本就國色天香,今日又如此盛裝打扮(為了見素衣),以至於初見之人少有不被迷惑。此時她見玉錦瑟親自前來,目中光華流轉,笑意盈盈,不由一呆,稍頃,臉上淡淡竟然飛上兩抹紅霞。

“太女殿下覺得我如何?”那聲音清風淡雅,令人周身舒爽。

頓時素鳴葉身體都酥了,幾乎都沒有註意到她說的什麽,只是應道:“美,美。”

錦瑟微微笑了笑,緩緩說道:“原來如此,看來君傲泱泱大國,卻貧瘠到連一個像樣的美人都沒有,以至於讓太女殿下和各位使臣們對著我一個女子失態,那也難怪在殿下的眼中,我們大周盛產美人了,實在是在下與大周的罪過。”

她說完,朗聲一笑,施施然走開,這才閑閑來到對面的玉家王爺處落座。。

原來方才錦瑟入殿前正好聽到了素鳴葉的這句話,於是有心為自家的姐妹們報一箭之仇,便臨時起意,故意使出色/誘的招數。

氣氛登時陷入片刻寧靜,全場黑線,直到子雁咳嗽了一聲,一票玉家王爺們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宋潤淡淡瞥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仿佛壓根沒有註意到這邊的動靜,而莫如焉則微微抿唇垂目而笑,唯一一個最單純的就是文小公子了,只見他險些沒從座位上起身直接跑過來,卻最終考慮到場合不對故而忍著,只是那眼睛卻是直楞楞地朝錦瑟這裏瞟來,想來就是傻子都知道他此時心理想的是什麽了。

清絮更是對著她連連拍肩,“高,高,這一手實在是高啊。!”

清絮是個簡單的人,高興起來就有點失控,用力實在太大,拍的錦瑟一張玉面都垮了下來,可又無法光明正大的抱怨,只得看她一眼連連嘆氣。

而那素鳴葉雖然面色一變,居然很快地便冷靜了下來,此時看著對面正被得意的清絮拍得苦不堪言的玉錦瑟,居然笑了,她笑了卻不語,看她被樂得手舞足蹈的清虛拍得皺眉時,終於低低一笑,朝她遙遙揚眉祝酒。

這下輪到錦瑟楞住了,其實像她這樣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其他的優點沒有,但是辨認這個世界男女的本事卻是絕對不差,什麽女人家的氣度風華對她來說就是狗屁,不管你是男扮女裝,還是女扮男裝,都逃不過她這雙活過兩世的眼睛,就如楊昊,即使他的氣質和扮相可以迷惑世間人,卻絕對逃不過玉錦瑟的眼睛,眼前的素鳴葉也是,若他不是個身材堪比現代模特兒的男人,她玉錦瑟就把眼前的桌子連帶椅子一起吃下去。其實想想也是,除了玉錦瑟,恐怕這裏沒有人會相信這個身材以現代人看來將近一米九,氣勢淩然又是一國皇長女的家夥會是個男人,不過正因為錦瑟確認了他是男人,她才會有那麽幾分把握可以使他中計乃至羞辱他。只是如今看他一臉坦然微笑,並無任何被羞辱或是偽裝堅強之意對著她遙遙舉杯,倒顯得自己方才的舉動似乎有點小家子氣了。其實他是男是女和自己都沒有關系,錦瑟也完全沒有打算說破甚至讓他知道自己慧眼金睛。

只是之後,即使錦瑟時常發呆和開小差地想著自家的夫君,卻還是能隱約感覺到這素鳴葉的目光正若有似無的圍著她打轉。其實不單單是素鳴葉,這裏還有幾個人,即使目光沒有直接掃在她的身上,然而註意力卻沒有一分半點減少地關註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主角的確艷遇很多,男人很多。沒法子的事,因為她在這個世界的確是顯得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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