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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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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347.

淩霄透露給錦瑟的消息並沒有半點水分,關押著鳳仙等人的地方正是如今西塘的天牢重地,在層層守衛森嚴的皇城之中。若對於常人來說,便是武功再高想要在這種地方來去自如也是不易,但暫時安置好了藍喻後,錦瑟還是強行仗著卓絕的輕功和過人的身手潛入到了皇城的地牢之中。在聽說雲卿和鳳仙等人被羈押到了這種地方以後,錦瑟簡直如坐針氈根本無法忍耐,哪怕是刀山火海,她此時也要闖一闖。

只是諾大的皇城地牢,犯人無數,要找到他們的位置還是需要有人指點才行,錦瑟正在苦惱的間隙,無意中便看到了寒漠苼的身影。她失去了先前的記憶,除了救過一次藍喻,她自以為和這位皇子並沒有太多的仇怨,但那蒙面少年分明意有所指鳳仙等人落入牢獄是他所為,眼下他出現在這裏,隨便想也知道必然是來提審犯人的。錦瑟隱匿身形,小心翼翼地跟隨在他的身後,不消片刻便來了一處極深的地牢房內。

一打開門,她便清楚地看到鳳仙等人一個個分別被綁在柱子刑架上,身上血跡斑斑,顯然是被刑訊過了,錦瑟臉色驟變,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出手,而是身形悄然無聲地落在了房梁上。她此時心中顯而易見地開始對寒漠苼起了怒意,要知道雖然鳳仙等人對她欺騙在先,可一夜夫妻百日恩,她難以否認自己同樣也對他們有了一定的感情,如今看到幾人落難如斯,不難想象主要還是因為她冒犯了那個皇子的緣故。此時此刻,錦瑟的心理充斥著的滿是愧疚和難過,她不是不想立即出手救出他們幾人,不過她此時躲在房梁上,剛好將裏面的實況盡收眼底,觀察到他們只是受了一些皮肉傷,甚至水雲卿並不在其中之後,她心裏本能地松了一口氣,但現在顯然不是她出手的最佳時機。而在她思索的片刻,不一會兒地牢裏便湧入了一大群人,大多是伺候這位西塘皇子的宮侍們,簇擁伺候著他,顯得排場頗大,而那些牢獄看守則也乖乖地在開門後牢牢護在他身邊,在這種情況下要錦瑟一個人帶著鳳仙等人離開只怕也是徒勞,最穩妥的辦法自然還是需要等待無人的機會,否則只會打草驚蛇。顧慮到這種種原因,錦瑟只能勉強按耐住心頭的焦急,靜靜地趴在房梁上的陰暗處屏息凝神地等待著。

身後的侍從搬來了一座金絲楠木椅,這椅子精雕細琢,華麗高貴致,在簡陋陰森的地牢裏產生了極致鮮明的對比,寒漠苼從容地撫了撫衣袖緩緩落座,陰柔漂亮的面上帶著如往日一般的冷然和高傲:“我不妨實話告訴你們,你們的妻主得罪了我,我的耐心也是有限,你們乖乖地說出她的身份和她在哪裏,我自然會放了你們,不然的話……”

幾兄弟此時看起來狼狽不堪傷痕累累,和眼前幹凈漂亮的皇子完全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但他們的臉上卻一個個都掛著淺淡的笑意,似乎自己不是階下囚而是來這裏做客一般,鳳二和鳳三冷哧了一聲,鳳五的臉上則掛著一抹輕蔑而嫵媚的微笑,眉梢間帶著森森冷意,瀲灩的桃花眼裏波光淡漠得幾乎沒有一絲溫度:“皇子殿下該不是看上我們妻主了吧,這麽鍥而不舍,簡直就像是情根深種不可自拔……”

“住口……”寒漠苼怒道,他站起身恨聲道,“來人,給我掌嘴……”

話音剛落,卻見一旁的鳳二又出聲道:“打他做什麽,該不是我們說中了皇子殿下的心事,讓你惱羞成怒了吧,其實要我們多一個兄弟也沒什麽關系,就是怕妻主還看不上你……”說著他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只是這樣不屑的笑容落在寒漠苼的眼底,卻讓他湧起了更強烈的怒火,他從來不曾見過一個男子敢在他面前如此無所畏懼。眼下他們明明是他的階下囚,若是識相的本該好好地和他求饒,然後將那個可惡的商家女子的來歷以及去向交代清楚,沒有料到的是,這幾個男人的骨頭居然一個比一個都硬,這幾天無論什麽手段和折磨,他們都是冷嘲熱諷,絲毫沒有放在眼裏。

如今幾日過去了,寒漠苼的耐心也差不多用盡了,想到自己當日在錦瑟身邊所被逼承受的恥辱,寒漠苼陰柔精致的臉上終於溢出一絲淡淡的溫怒,陰森森的瞟了一眼鳳仙等人,他冷聲道:“很好,看來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 他用眼梢的餘光瞟了一眼靜立在自己身側侍候的另外一位面容兇惡的女子,出聲道:“徐大人,既然這幾個犯人冥頑不靈,那就讓你的姐妹們進來好好地照顧一下他們,這幾位可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你們可是有福了啊。”

那被喚為徐大人的正是這一處地牢的牢獄看守,聽到寒漠苼的話語,她怔楞了一下,有些猶疑地低聲問道:“殿下,您的意思是?”她沒有聽錯吧,不錯,這幾個美男也算是難得的尤物,她的確是頗為意動,可……殿下也是男子啊,難道……他就一點不忌諱這種事?

寒漠苼不耐煩地瞟了她一眼:“怎麽?聽不懂本皇子的命令?我要你找幾個女人過來,扒光了把他們都好好地輪一遍。”

徐穹心頭一跳,她訕訕地笑了一聲:“殿下,這……這恐怕不太合適吧。”她們這裏可是皇城地牢重地,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傳出去丟的可是皇族的臉面,雖說這位金枝玉葉是堂堂皇子之尊,可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此事只怕不好收場,到時候還不是她這個主事的遭殃。

“怕什麽,萬事有本皇子一力擔待。”他冷笑道,“我都不怕了,莫非你們幾個女人還膽小如鼠連我一個男人都不如不成。本皇子今日還就要坐在這裏,好好看看他們的嘴巴能硬到什麽時候。”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徐穹當即也只能躬身應是,她轉身就拍拍手,喊來了幾個獄卒不說,猶豫了一下,更親自上前去開始解開被綁在架子上的鳳仙等人的上衣。這些獄卒們每日裏在地牢裏看守牢犯們,何曾見過如此標志俊秀的男人們,哪怕是皇子在場,也一個個禁不住雙眼發亮吞咽著口水看著眼前的場景,若非是顧忌著寒漠苼,恐怕她們早就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了。

鳳二幾人的臉色當即陰沈了下來,他們做好了承受一切拷打和被折磨的準備,卻沒有料到這位還是少年皇子居然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無恥……”鳳三當即忍不住破口大罵道,“堂堂皇子,居然用如此手段折辱我們,簡直是駭人聽聞。”鳳四和鳳五同樣是面色大變,鳳二目光愈加陰冷,幾人此時都是渾身顫抖,臉色慘白,連始終保持沈默的鳳仙都是緊抿嘴唇,面色冷沈。

他們以前雖然也是伺候女人的,也經歷過在軍營裏不堪入目的過去,但如今他們一顆心都系在了錦瑟身上,哪怕她將來有可能嫌棄他們甚至看不上他們,但幾兄弟也是會堅決的想為她守身如玉,奈何天不從人願,再重的折磨他們都能承受,可要他們被如此□□,饒是再鎮定的男人這個時候也是無法維持平靜了,可是要他們求饒卻是萬萬不可能,何況幾兄弟都清楚,寒漠苼要的不是求饒而是對錦瑟的出賣,這一點便是他們寧死也不可能答應的。

果然,看到幾兄弟的臉色,寒漠苼終於滿意地笑了起來,他一邊作勢欣賞和端詳著自己保養得怡的青蔥五指,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這裏是地牢,除了我和我的手下,還有誰會知道我用什麽手段,哦,對了,可惜你們的妻主不在,否則若是被她能看到這一幕,她的表情定然會很精彩,考慮清楚,現在跟我求饒和坦白還有一絲機會。”

而正在對他們輕薄的幾個獄卒也是一邊動手一邊勸道:“你們幾個還是乖乖地聽皇子殿下的話,別做夢以為你們的妻主還會來救你們,都到了這個境地了,你們還能有什麽指望。”

“呸……”鳳五恨恨地啐了一口,正好吐在身前勸說他的女子臉上,“就憑你,連我妻主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至於你這個所謂的皇子,你今日如此羞辱我們,來日必將承受千百倍的報應。”

那女子抹了抹臉,當即反手一巴掌揮到了鳳五的臉上,打得他碎了一顆牙齒,合著血吐了出來

“居然膽敢辱罵皇子殿下,賤人!”

見此,錦瑟早已勃然大怒恨不得當場出手斬了這個該死的囂張皇子和牢裏的所有獄卒,可是她剛剛身形一動,身後便無聲無息的出現了一只手,牢牢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那手瘦骨嶙峋遍布皺紋,顯得有些蒼老,只是它看似平平無奇卻帶著莫大的壓力,一陣犀利猛烈的真氣襲來,讓她體內的氣血瞬間完全被制,渾身都是動彈不得。錦瑟頓時駭然失色,什麽時候她的身後出現了這樣一個高手她卻渾然不知?以她過人的五感竟然毫無所覺,若對方要的是她的性命,恐怕她連半分還手之力也沒有!

正要拼死反抗,卻聽見耳邊又傳來低語道:“殿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能讓殿下一路通行無阻地來到地牢已經是老生所能允許的極限了,接下去的事,殿下只需要乖乖看著就好,否則老生只能提前把殿下帶出去了。” 那聲音淡漠之極,任何人一聽都能聽出,這個人只在乎自己該做的事,對於任何其他無關的事,哪怕再慘絕人寰她都可以視而不見,甚至置身事外,而事實也是如此,對這位宗師來說,鳳仙等人完全都是陌生人,她要看顧的只是錦瑟一個人而已。

此時錦瑟已經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此人正是昨夜在那個黑衣蒙面首領身邊出現的宗師級對手,可眼下為何她會出現在此處,莫非還真如她所言的這一路上,她之所以能順利進來都是對方的授意?一舉一動更是被她盡收眼底?錦瑟想到這裏裏便浮現出一陣涼意,背後密密麻麻地便浮出了一絲冷汗,若非她此時預備對寒漠苼出手,恐怕此人還不會現身吧。

要知道宗師和一流高手之間絕對是天塹之別,便是用攝魂術也是她自取其辱,她知道自己絕非她的對手,可既然對方只是阻止而沒有殺氣,那就意味著她並沒有性命之虞,若是平日她不介意慢慢周旋一二借機掙脫,可地牢裏此時的場景卻容不得她有絲毫的猶豫。看到下面的情形越來越不堪入目令人難以忍受,錦瑟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怒意,低聲道:“放手,我要去救人。”

但下一瞬,她便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來,只因為一股真氣直接封閉了她的周身大穴,包括她的聲音。

那蒼老的聲音繼續在她的耳邊緩聲道:“老生職責所在必須牢牢看守住殿下,畢竟殿下此去只怕會危害到皇子殿下,還請殿下見諒。”她話雖說的客氣,但語氣中並沒有絲毫的恭敬,對宗師來說,除了自家的主子她們是不會對任何人低頭的,哪怕對方是大周赫赫有名的錦親王,看著錦瑟的眼裏泛出強烈的憤慨和殺氣,老人的五指依舊牢牢地扣在她的肩膀上,語氣低沈的威脅道,“殿下稍安勿躁,並非老生有意冒犯。不過,若是殿下再敢輕舉妄動,老生便只能直接廢了殿下一條胳膊免得麻煩。”

那語氣中的威脅不容置疑,讓錦瑟更是氣得渾身發抖,盡管此刻她對於鳳仙等人的擔憂遠遠超過了她對於是自身安全的在乎,只可惜她渾身想要動一根手指都難,眼睜睜地看著下面鳳仙幾人一個個都被迫脫光了衣物,□□地任憑那些粗鄙的女人們羞辱,見此情形,錦瑟的下唇幾乎要被咬出血來。看著這一幕,她才深刻感覺到自己的無力和後悔,鳳仙等人對她雖欺騙在先,可看到他們為了維護她而受到這般折辱,這簡直比錦瑟自己被人羞辱更難以忍受一百倍一萬倍,若非是她得罪了這個西塘皇子,他們怎會有今日之禍,而她明明就在一旁卻因為無能而無法出手,此時心頭強烈的自責幾乎快要將她淹沒。

“你們這些狗東西,來啊,小爺就當被狗咬了一口。”鳳五撕扯著嗓子吼著,眼眶泛紅地盯著幾個女人,眸中充滿了陰霾,表情甚是的駭人,可謂到了怒發沖冠的地步,明知徒勞無用,幾人還是拼命的掙脫想要脫開手上的鐵鏈,但努力了半天不但沒有得到解脫,反而手腕身軀已經又開始淌血。

也不知道這些女人在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塗抹了什麽藥物,不一會兒他們的身體便都開始有了反應,只是每個人俊美的臉上都因為憤怒而漲紅,表情更是異常扭曲。

平日裏一貫清雅的鳳四此時也是冷笑了一聲,他恨恨地扯了一下身上的繩索和鏈條,看著寒漠苼大聲道:“皇子殿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今日你這般羞辱我們,我便是做鬼也不會忘記,更會祈禱上天讓你也有這一日……哈哈,我在陰間等著那一天。”言罷,他當即一頭朝著一旁的的鐵柱撞擊過去,這一下他撞的毫不留情沒有絲毫留守,很是決絕,頓時血流如註,頭無力地垂了下來,眼看著是活不成了,顯然他是一心存了死志,只為了對錦瑟忠貞。

要知道幾人雖然手腳被縛,但頭部還是能自由活動的,寒慕苼看到他如此決絕的一幕,也是愕了一瞬,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咬牙陰沈著道:“好,你有種,來人,把他們一個個的手腳打斷壓在地上,嘴裏塞上東西免得他們咬舌自盡,在我面前想死?哼……沒那麽容易。”

鳳四已經奄奄一息,神智俱無,由此反而逃過一劫,但此時另外幾人的臉上都滿是悲憤,眼看著多年的兄弟在自己的面前香消玉殞,鳳二等人內心幾乎都快要崩潰了。

“四哥!!”鳳五朝著鳳四的方向悲鳴道,但此時沒有人在乎他的情緒,幾個女子都是牢獄裏行刑的好手,很快就紛紛打斷了鳳仙等人的四肢,讓他們四腳大開的一個個被綁在刑床上,全身都是令人一覽無餘。

一開始幾個男人還在瘋狂的掙紮,但越是這樣偏生越是能引起幾個女人的征服欲,不一會兒,牢獄內室內便傳出了鳳二等人的悶哼聲和骨頭斷裂的聲音。

“妻主……不……”當第一個女人坐上鳳五的身體占有他時,這個往日裏妖媚爽朗的美男終於爆出了哭聲,他這一慟哭真如杜鵑泣血,那哭聲裏含著說不盡的悲傷和痛苦,令聞者傷心,見者動容。

而鳳二則只是隱忍地死死地瞪著在他身上享受著的女人,那女人本來一開始還十分放肆地在他的身上游移撫摸著,但每次對看了一會就會不自覺避開鳳二那使人煩悶的眼睛,它太過黑暗深邃,那是一種帶著嗜血、隱忍的眼神,時時刻刻都綻放著令人畏懼的光,仿佛多看一會就會魂飛魄散。雖然知道這個邪魅冷淡的男人不能將她怎麽樣,但女子的心理還是本能的有些不安,只得馳騁了一會便退縮了下來。

整個牢房裏,不斷回蕩著鳳五可悲可憐的啜泣聲,寒漠苼不自在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哪怕一開始是他親自所下的命令,但眼前這一幕還是讓他感覺異常的不舒服,心理隱隱地其實也開始有些懊惱,說起來他其實只是有些任性甚至咽不下這口氣罷了,但是萬萬想不到這些女人壓在男人身上施暴肆虐的情形是如此的惡心,不單完全不能讓他出氣,反而讓他覺得如坐針氈,只是此刻的他已經箭在弦上,更絕不可能承認他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

“我先回宮了,等他們都松了口你們記得告訴我。”說完這句話後,寒漠苼幾乎像是落荒而逃般地離開了這間牢房。

而他的離開更是讓幾個女人徹底放開,肆無忌憚地混戰了起來,不消片刻,陰暗的牢房裏便只剩下女人們瘋狂的喘息和□□以及男人們隱忍的悶哼哭泣聲。

“賤人,你哭什麽,你不就喜歡姐姐們這樣幹你,放心,會讓你舒服個夠。”騎在鳳五身上的女人滿口的汙言穢語不斷,臉上卻滿是享受和鄙夷的表情,“反正你們已經失身給我們了,你們的妻主若是知道了也不會再要你們了,就你們這樣骯臟的身體,是個女人都不會要你們,倒不如先好好地伺候我們姐妹一場,日後在牢裏也會多照顧你們幾分。”

這話一出,幾兄弟果然都是沈寂了不少,一瞬間面如死灰,甚至停止了掙紮,如此引得那幾個子更加賣力地扭動了起來。她們還以為自己的話說動了幾個男人,卻不料他們是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心裏更被絕望和無奈掩埋。幾個女人於是也松了口氣,她們拿掉了幾兄弟口中塞著的布匹,只為了想要聽他們說話乃至痛苦低吟的聲音,這樣會讓她們一定程度上更有感覺。

此時在房梁上的錦瑟看到他們的表情哪裏還不明白他們在想些什麽,她一刻不停地都在瘋狂地運轉著渾身的內力和真氣,眸裏幾乎溢出血來。畢竟從她這個角度,再清楚不過地看到幾個男人的眼裏都清楚明白地流露著的死意,這讓她慌得渾身顫抖。

終於,鳳二沈穩的聲音夾在牢獄們喘息的聲音中響了起來,“清凰,別哭了,今日我們兄弟死在一起也好,若有來生,我只盼著我們都能活得清清白白的,再也不用像這輩子一般,讓妻主難堪……“

不,不是這樣的,錦瑟心中狂喊著,她不介意他們失身,不介意他們沒了清白,她現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對鳳仙也是有著感情的,雖然是短短的時日,他們騙她在先,手段卑劣,可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對她的好,對她的關懷體貼都是真心實意的,錦瑟便是再多的氣再多的恨,到了眼下也是煙消雲散了。甚至鳳仙等人會受到這樣的折磨完完全全都是受到她的牽連,當日她若是沒有沖動之下一走了之,若是早點好好去打探他們的下落,或許他們今日也就不必承受這些。此刻她明明近在咫尺卻什麽都不能做,什麽也做不了,這種力不從心的滋味讓她的下唇幾乎被咬得鮮血淋漓。

幾人之中若說神色最平靜的反而是鳳仙,他一動不動地任憑著身上的女人動作著,面色慘然,在眾人之中他年紀最大,但卻也最有貴氣和某種難得的迷人氣質,因此反而最受歡迎,反反覆覆地被幾個女人折騰著。

其中一個女人喘著粗氣從他的身上下來後,嘴角輕撇有些鄙夷地道:“果然已經老了,這麽不經弄,這才剛剛開始就軟了?”

鳳仙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話語充耳不聞,就算是在春樓裏,再好的藥物也要配合男子的情緒,他們幾人此時就算暫時被藥物挑起身體的反應,但那種反應都是虛假的,根本不可能持久,女子們只能輪番上陣一遍遍加大藥量,不斷挑逗,但仍舊感覺頗不盡興,這讓她們口中更是罵聲不斷。但誰也沒有註意到,鳳二幾人一個個都相視慘然一笑,隨即都狠命的一口試圖咬斷自己口中的舌頭……

“不問是非,任憑這種慘劇發生,閣下倒還真是宗師裏面的人傑。”

錦瑟此時心中怒意泛濫殺意滔天,哪怕是面對比自己強了不止多少的宗師也沒有絲毫的客氣和懼怕,那宗師老者淡然地瞥了她一眼,並不理會她的憤怒諷刺之語,但下一瞬便見錦瑟猛地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恨恨地便朝後砍去。老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錦瑟的周身突然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氣勢,這氣勢是如此淩冽,竟然直接沖破了她用真氣封印的穴道甚至可以震開她的手,要知道她的實力是遠遠在錦瑟之上的,以她的能耐要鉗制住一個人,便是如楊昊令狐源這樣的頂尖高手最後都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可隨即她便意識到錦瑟是用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原來她先前一直都在瘋狂灌輸全身的內力以殘暴的沖破她的掣肘,為了達到目的她甚至寧可讓自己的經脈近半都受損,這讓她自己同樣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嘴角更溢出了一縷縷鮮血。顯然眼前的女子為了救幾個殘花敗柳的男子,她寧可自損修為自爆經脈,想不到這位親王殿下不單天賦絕高,而且至情至性啊,老宗師內心輕嘆,不由自主地送開了手。

原本她阻止錦瑟也是因為職責所在,在大宗師的眼裏,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嚴格執行主子的旨意,而她的主自然不可能是寒漠苼。對錦瑟在這種情況下的當機立斷和對自己的心狠手辣,她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讚賞,古井無波的心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對她來說這樣的一個人簡直就是學武奇才,是她生平僅見,要知道大多數女人早已被安逸的生活消磨了,而唯有強大而堅定的意志才能有希望在未來步入宗師的行列,而此時她的處事手段也讓她隱隱看到了楚蕭的帝王之態。

一瞬間,她心裏閃過許多念頭,看著錦瑟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一塊絕世璞玉,更重要的是她的心頭甚至在一瞬間還湧起了收徒的渴望,可是錦瑟回視她的卻是淩厲蓬勃的煞氣,和充血仇恨的雙眸。心頭低嘆一聲,老宗師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必須和大家承認,我最近幾天一直不更,是因為我沈迷游戲……

最近迷上了一款新游戲,結果……再加上情節正好進展到一個比較悲的地方,瞬間沒情緒寫了。

最近兩天就天天玩游戲到很晚,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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