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豫國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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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豫國祭上
時光如梭，轉眼已到十二月二十五。
這一日的前後各七天全國禁止任何娛樂，歌舞表演全部暫停，酒肆瓦肆全都歇業。因這一天是北豫三年一次的國祭，國民很自覺地都把家門店鋪的大紅燈籠，彩綢飛帆這些顏色鮮艷的裝飾取下。
北豫國祭為的是祭奠百年間為了北豫一統四國所犧牲的人，每三年一次，祭奠的地點就在晉陵城外西邊山峰上的永渡寺，佛寺是二十年前蕭景帝命人建造的，在任皇帝都要禦駕親臨燒香祈福，以求保佑國家安穩。
永渡寺雖是佛門凈地，但由於是皇家建築，不免會吸引各地游客前來，為了不打擾烈士清凈，長年有官兵駐守。而今日，沈卓早就安排了數百名官兵守衛，官兵手拿長矛，從山腳到寺門兩隊人分別站立在石階兩旁。
辰時三刻蕭北禹沐浴更衣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身穿龍袍，而是以墨青銀絲祥雲紋錦袍代替，動身到憫生殿向歷代皇帝上香。
蕭北禹跪在數十牌位下，目光堅定，這次他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黨的。
到了巳時，便開始與太後蕭承栩蕭景鑠還有定北王沈麟在一幫侍衛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出宮向永渡寺出發。
蕭北禹坐在轎裏，蕭承栩一身深藍色寬袍與靛色長袍的蕭景鑠騎馬跟在兩側。
臨近午時，蕭北禹的轎子到達了永渡寺山腳，身後聲勢浩蕩跟著的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員，而五品以下官員必須在家供桌祭祀。
永渡寺的方丈圓真大師一身錦繡袈裟，早已領著全寺和尚在寺門前恭敬迎候，眼看轎子越來越近，他上前兩步迎接。
蕭北禹和太後下轎後，圓真雙手合十道：“參加吾皇萬歲，太後千歲，王爺吉祥。”
身後的和尚也跟著大喊：“參加吾皇萬歲，太後千歲，王爺吉祥。”
“平身。”蕭北禹揮手。
雖說國祭大家莊重肅穆是正常的事情，但圓真覺得今年皇上和王爺們的神情比往年更要嚴肅，就連沈卓沈統領對永渡寺的守衛都比往年更森嚴了。
沈卓一身黑衣，走過來拱手問安，“皇上。”
蕭北禹點頭，“進去吧。”
寺裏的和尚們早已準備好，清水灑地，金檀薰香，香煙繚繞，梵音佛號，襯出一片莊嚴色相。
雪地上積了厚厚的雪，眾人一步一腳印，很快雪地上就斑駁了。
祭臺設在寺後一處空曠的地方，旁邊一側是萬仞絕壁，上懸一瀑布。
天熱時，瀑布從絕壁上飛瀉而下，落入絕壁下的萬丈深淵再流出各處河流，從河流匯聚激流到頂，周而覆始。
而此刻寒冬臘月，瀑布正凍結在上，形成一面晶瑩的冰壁。周邊梅花爭相競放，朵朵紅梅不畏寒冷，高傲地綻放在冰天雪地裏，給嚴酷的寒冬平添了幾分嫵媚。
遠處開始有清脆的鐘聲遙遙傳來，令人瞬間仿佛身處極樂世界。
祭臺上擺滿精美的糕點、雞鴨鵝、三畜首、時令水果和燭臺香爐。
蕭北禹在僧人端過的金面盆裏凈了手，莊重地從圓真大師手中接過一炷香，遞完香之後圓真大師帶著小和尚在兩旁誦經，太後蕭承栩和蕭景鑠以及身後的官員也都各自從僧人手中接過一炷香拿在手裏。
蕭北禹畢恭畢敬地站著祭臺前，太後蕭承栩和蕭景鑠站在身後，身後官員，無不跪倒於地。
只聽見他神色肅然，高聲道：“北豫諸位烈士在上，今四國國泰民安，四海升平。偶有不平之事發生，朕定當全力以赴，力求偵破。望諸位在天之靈，佑我四國繁榮安定。”說完恭敬一拜。
身後此起彼伏跟著喊道：“望諸位在天之靈，佑我四國繁榮安定。”
蕭北禹走上臺前，伸手就要把香插進香爐裏。
還沒來得及插入，就聽見身後傳來尖叫聲和混亂聲，又遠遠傳來一句話，“怕是難了。”
蕭北禹嘴角一勾，手淡定地把香插下。
終於來了。
蕭承栩一運力，手中的香飛出穩穩地插入香爐中，一個轉身，護在太後身前。
官員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沈卓從永渡寺的房屋內跑出來大喊，“有刺客，註意防護。”
官員們一聽，紛紛起身丟掉手中的香，混亂了起來。
李吉哆嗦著用自己的身子擋在蕭北禹身前，被蕭北禹一手撥開，“自己找個角落躲著，別礙事。”
蕭景鑠大聲喝道：“別亂跑。”
蕭承栩問沈卓：“寺內僧人怎麽樣了？”
沈卓搖頭道：“除了在這裏的，全死了，連寺外的守衛都死了。”
來之前皇上特意吩咐自己派了比往年多了兩倍的侍衛，沒想到準備了那麽多居然還死傷慘重，想來叛黨是真的破釜沈舟了。
蕭承栩點頭，表示他清楚了，再道：“發信號讓另一隊馬上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準備了後備的五千士兵。
太後皺眉，看著自己幾個兒子還有侄子冷靜的模樣，似是預料之中的事，問道：“老五，到底怎麽回事？”
事情已到這個地步，蕭北禹也不再隱瞞，三兩句把事情交待了。
太後瞪著他，微微有些怒氣。
那麽大的事情居然一直瞞著自己瞞到了現在，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隨著一波利箭的到來，一群黑衣人從四周飛掠直下，隨即讓開一條道，走出來的兩人正是夏羿珒和蒙權。
夏羿珒望著眼前的人，勾唇一笑，“好久不見呀，皇上……”說到皇上二字，帶著些許的咬牙切齒。
本來皇帝這個位置是他的，一統四國的人也是他。
蕭北禹冷冷回答：“原來是你，前南荊廢帝的二皇子，沒想到你還活著。”
黑衣人刷地動了一下劍。
夏羿珒裝模作樣地攔了一下，責備道：“怎麽能如此無禮呢？畢竟也是將死之人了。”
蕭景鑠怒瞪，“休要胡說八道，這次死的怕是你們。”
蕭承栩也不管眼前的這些人，擡頭看天，默默計算著後備軍還有多久到達，以及她……
蒙權掃了一眼在場的官員，道：“蕭北禹，不要再掙紮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交還我們南荊吧！”
太後嗤笑道：“我泱泱大國，光是北豫就兵強馬壯，你們這些人怕是不到三萬人，你覺得你們憑什麽跟我們說出這些話。”潛臺詞就是你們哪來的臉。
夏羿珒也不急，耐心問道：“不知道太後知不知道玉卷軸一事？”
沈麟皺眉，似乎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夏羿珒！”蕭景鑠生氣，揮劍就要上前。
“七弟，先冷靜，別中了他的計。”蕭承栩趕緊攔住他，免得他太沖動做出什麽。
太後看向蕭北禹，夏羿珒是什麽意思？玉卷軸不是好好在宮中嗎？
縮成一堆躲在侍衛身後的官員開始面面相覷。
蕭北禹臉色陰沈。
夏羿珒很滿意眾人的表情，耐心解釋道：“當年我皇兄作為質子在北豫三年，離開時把你們象征皇帝身份的證明、藏著北豫龍脈秘密的玉卷軸給帶了出來。”
人群一片嘩然。
夏羿珒不說話，只是幽幽冷笑，非常滿意此刻的場景。
太後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喝道：“胡說八道，玉卷軸正在宮中，而且夏羿玨早在回南荊路上就失蹤了，怕已經早死了吧！”
夏羿珒也不生氣，側目瞥了一眼蒙權。
蒙權從懷裏拿出一件青白玉質的東西，正是玉卷軸。
這是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找到的最貼近真的玉卷軸的玉質，由他自己親手雕刻的，近距離觀察過玉卷軸的人本就不多加上玉卷軸丟失了十幾年他相信在場沒有人能辨認得出真假。
夏羿珒繼續道：“你說的沒錯，當年皇兄的確是失蹤了，只是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尋找玉卷軸的下落。”不由得笑得更大，“剛好被我們找到了，你們宮中的卻是贗品。你說我現在有沒有條件跟你們談一下南荊的事。”
只要把南荊拿回來，憑自己的本事，總有一天他連北豫也能一並拿下。
蕭承栩沒有一絲慌亂，淡淡一笑，“你手中的才是贗品。”
“口說無憑，我們可以賭一把，看看誰手中的才是真的。不過你們可別忘了，玉卷軸藏有北豫龍脈的地點。我現在跟你談判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的南荊，如果你們賭輸了，輸掉的可不是一個南荊而已。”夏羿珒冷笑。
蕭北禹手中的本就是假的玉卷軸，而且也並沒有找到真的玉卷軸。如此一來，就不信他們敢拿北豫來賭，賭自己手中的玉卷軸是假的。
一開始是打算找不到真的玉卷軸才用這個辦法，後蘇菁的出現，以為會帶來更穩妥的幫助和辦法，結果，兜兜轉轉，還是用了這個帶有一定風險的辦法，不過他相信自己能賭贏。
“皇上總不會軟的不吃吃硬的吧？”
“那就跟你賭！”蕭北禹大笑。
“皇兒！”太後驚叫。
他怎麽能拿整個國家來賭，對方人數不多，如果他們手中的玉卷軸說是真，只要把它奪過來就行了，何必賭這一把。
夏羿珒見蕭北禹答應得如此爽快，皺眉。
不對，這個表情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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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轉眼已到十二月二十五。
這一日的前後各七天全國禁止任何娛樂，歌舞表演全部暫停，酒肆瓦肆全都歇業。因這一天是北豫三年一次的國祭，國民很自覺地都把家門店鋪的大紅燈籠，彩綢飛帆這些顏色鮮艷的裝飾取下。
北豫國祭為的是祭奠百年間為了北豫一統四國所犧牲的人，每三年一次，祭奠的地點就在晉陵城外西邊山峰上的永渡寺，佛寺是二十年前蕭景帝命人建造的，在任皇帝都要禦駕親臨燒香祈福，以求保佑國家安穩。
永渡寺雖是佛門凈地，但由於是皇家建築，不免會吸引各地游客前來，為了不打擾烈士清凈，長年有官兵駐守。而今日，沈卓早就安排了數百名官兵守衛，官兵手拿長矛，從山腳到寺門兩隊人分別站立在石階兩旁。
辰時三刻蕭北禹沐浴更衣之後沒有像往常一樣身穿龍袍，而是以墨青銀絲祥雲紋錦袍代替，動身到憫生殿向歷代皇帝上香。
蕭北禹跪在數十牌位下，目光堅定，這次他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叛黨的。
到了巳時，便開始與太後蕭承栩蕭景鑠還有定北王沈麟在一幫侍衛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出宮向永渡寺出發。
蕭北禹坐在轎裏，蕭承栩一身深藍色寬袍與靛色長袍的蕭景鑠騎馬跟在兩側。
臨近午時，蕭北禹的轎子到達了永渡寺山腳，身後聲勢浩蕩跟著的是朝中五品以上官員，而五品以下官員必須在家供桌祭祀。
永渡寺的方丈圓真大師一身錦繡袈裟，早已領著全寺和尚在寺門前恭敬迎候，眼看轎子越來越近，他上前兩步迎接。
蕭北禹和太後下轎後，圓真雙手合十道：“參加吾皇萬歲，太後千歲，王爺吉祥。”
身後的和尚也跟著大喊：“參加吾皇萬歲，太後千歲，王爺吉祥。”
“平身。”蕭北禹揮手。
雖說國祭大家莊重肅穆是正常的事情，但圓真覺得今年皇上和王爺們的神情比往年更要嚴肅，就連沈卓沈統領對永渡寺的守衛都比往年更森嚴了。
沈卓一身黑衣，走過來拱手問安，“皇上。”
蕭北禹點頭，“進去吧。”
寺裏的和尚們早已準備好，清水灑地，金檀薰香，香煙繚繞，梵音佛號，襯出一片莊嚴色相。
雪地上積了厚厚的雪，眾人一步一腳印，很快雪地上就斑駁了。
祭臺設在寺後一處空曠的地方，旁邊一側是萬仞絕壁，上懸一瀑布。
天熱時，瀑布從絕壁上飛瀉而下，落入絕壁下的萬丈深淵再流出各處河流，從河流匯聚激流到頂，周而覆始。
而此刻寒冬臘月，瀑布正凍結在上，形成一面晶瑩的冰壁。周邊梅花爭相競放，朵朵紅梅不畏寒冷，高傲地綻放在冰天雪地裏，給嚴酷的寒冬平添了幾分嫵媚。
遠處開始有清脆的鐘聲遙遙傳來，令人瞬間仿佛身處極樂世界。
祭臺上擺滿精美的糕點、雞鴨鵝、三畜首、時令水果和燭臺香爐。
蕭北禹在僧人端過的金面盆裏凈了手，莊重地從圓真大師手中接過一炷香，遞完香之後圓真大師帶著小和尚在兩旁誦經，太後蕭承栩和蕭景鑠以及身後的官員也都各自從僧人手中接過一炷香拿在手裏。
蕭北禹畢恭畢敬地站著祭臺前，太後蕭承栩和蕭景鑠站在身後，身後官員，無不跪倒於地。
只聽見他神色肅然，高聲道：“北豫諸位烈士在上，今四國國泰民安，四海升平。偶有不平之事發生，朕定當全力以赴，力求偵破。望諸位在天之靈，佑我四國繁榮安定。”說完恭敬一拜。
身後此起彼伏跟著喊道：“望諸位在天之靈，佑我四國繁榮安定。”
蕭北禹走上臺前，伸手就要把香插進香爐裏。
還沒來得及插入，就聽見身後傳來尖叫聲和混亂聲，又遠遠傳來一句話，“怕是難了。”
蕭北禹嘴角一勾，手淡定地把香插下。
終於來了。
蕭承栩一運力，手中的香飛出穩穩地插入香爐中，一個轉身，護在太後身前。
官員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沈卓從永渡寺的房屋內跑出來大喊，“有刺客，註意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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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吉哆嗦著用自己的身子擋在蕭北禹身前，被蕭北禹一手撥開，“自己找個角落躲著，別礙事。”
蕭景鑠大聲喝道：“別亂跑。”
蕭承栩問沈卓：“寺內僧人怎麽樣了？”
沈卓搖頭道：“除了在這裏的，全死了，連寺外的守衛都死了。”
來之前皇上特意吩咐自己派了比往年多了兩倍的侍衛，沒想到準備了那麽多居然還死傷慘重，想來叛黨是真的破釜沈舟了。
蕭承栩點頭，表示他清楚了，再道：“發信號讓另一隊馬上過來。”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準備了後備的五千士兵。
太後皺眉，看著自己幾個兒子還有侄子冷靜的模樣，似是預料之中的事，問道：“老五，到底怎麽回事？”
事情已到這個地步，蕭北禹也不再隱瞞，三兩句把事情交待了。
太後瞪著他，微微有些怒氣。
那麽大的事情居然一直瞞著自己瞞到了現在，不過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隨著一波利箭的到來，一群黑衣人從四周飛掠直下，隨即讓開一條道，走出來的兩人正是夏羿珒和蒙權。
夏羿珒望著眼前的人，勾唇一笑，“好久不見呀，皇上……”說到皇上二字，帶著些許的咬牙切齒。
本來皇帝這個位置是他的，一統四國的人也是他。
蕭北禹冷冷回答：“原來是你，前南荊廢帝的二皇子，沒想到你還活著。”
黑衣人刷地動了一下劍。
夏羿珒裝模作樣地攔了一下，責備道：“怎麽能如此無禮呢？畢竟也是將死之人了。”
蕭景鑠怒瞪，“休要胡說八道，這次死的怕是你們。”
蕭承栩也不管眼前的這些人，擡頭看天，默默計算著後備軍還有多久到達，以及她……
蒙權掃了一眼在場的官員，道：“蕭北禹，不要再掙紮了，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交還我們南荊吧！”
太後嗤笑道：“我泱泱大國，光是北豫就兵強馬壯，你們這些人怕是不到三萬人，你覺得你們憑什麽跟我們說出這些話。”潛臺詞就是你們哪來的臉。
夏羿珒也不急，耐心問道：“不知道太後知不知道玉卷軸一事？”
沈麟皺眉，似乎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夏羿珒！”蕭景鑠生氣，揮劍就要上前。
“七弟，先冷靜，別中了他的計。”蕭承栩趕緊攔住他，免得他太沖動做出什麽。
太後看向蕭北禹，夏羿珒是什麽意思？玉卷軸不是好好在宮中嗎？
縮成一堆躲在侍衛身後的官員開始面面相覷。
蕭北禹臉色陰沈。
夏羿珒很滿意眾人的表情，耐心解釋道：“當年我皇兄作為質子在北豫三年，離開時把你們象征皇帝身份的證明、藏著北豫龍脈秘密的玉卷軸給帶了出來。”
人群一片嘩然。
夏羿珒不說話，只是幽幽冷笑，非常滿意此刻的場景。
太後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喝道：“胡說八道，玉卷軸正在宮中，而且夏羿玨早在回南荊路上就失蹤了，怕已經早死了吧！”
夏羿珒也不生氣，側目瞥了一眼蒙權。
蒙權從懷裏拿出一件青白玉質的東西，正是玉卷軸。
這是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找到的最貼近真的玉卷軸的玉質，由他自己親手雕刻的，近距離觀察過玉卷軸的人本就不多加上玉卷軸丟失了十幾年他相信在場沒有人能辨認得出真假。
夏羿珒繼續道：“你說的沒錯，當年皇兄的確是失蹤了，只是這些年我們一直在尋找玉卷軸的下落。”不由得笑得更大，“剛好被我們找到了，你們宮中的卻是贗品。你說我現在有沒有條件跟你們談一下南荊的事。”
只要把南荊拿回來，憑自己的本事，總有一天他連北豫也能一並拿下。
蕭承栩沒有一絲慌亂，淡淡一笑，“你手中的才是贗品。”
“口說無憑，我們可以賭一把，看看誰手中的才是真的。不過你們可別忘了，玉卷軸藏有北豫龍脈的地點。我現在跟你談判只是想拿回原本就屬於我們的南荊，如果你們賭輸了，輸掉的可不是一個南荊而已。”夏羿珒冷笑。
蕭北禹手中的本就是假的玉卷軸，而且也並沒有找到真的玉卷軸。如此一來，就不信他們敢拿北豫來賭，賭自己手中的玉卷軸是假的。
一開始是打算找不到真的玉卷軸才用這個辦法，後蘇菁的出現，以為會帶來更穩妥的幫助和辦法，結果，兜兜轉轉，還是用了這個帶有一定風險的辦法，不過他相信自己能賭贏。
“皇上總不會軟的不吃吃硬的吧？”
“那就跟你賭！”蕭北禹大笑。
“皇兒！”太後驚叫。
他怎麽能拿整個國家來賭，對方人數不多，如果他們手中的玉卷軸說是真，只要把它奪過來就行了，何必賭這一把。
夏羿珒見蕭北禹答應得如此爽快，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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