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應瞳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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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應瞳篇
“你幾歲了？”
“６歲。”
“哦。”昭昭不知道該說什麽，晃了晃腿，才道： “一直待在房間裏，會感到孤獨嗎？”
阿目沈默了一會兒， “因為我生病了……”
“你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對吧？”
“……”阿目沈默了。
“外面的女人是你的朋友嗎？”昭昭換了個話題。
“對，她是裙子女士。”
“你介意說說她嗎？”
“嗯……”男孩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想。 “裙子女士和木頭先生一直在照顧我，他們是很好的人，陪我一起玩游戲，一起做各種各樣的事情。裙子女士雖然脾氣不好，但她也有溫柔的一面，每次我生病的時候她總會出現照顧我，還會陪我聊天，給我講故事。”
“哦，那他們是什麽樣的呢？”
“裙子女士，她一直穿著一件長裙子，裙子上繡了好多花，摸著感覺每朵花都不一樣；木頭先生，他不喜歡說話，他的皮膚摸著很硬，就像是樹皮一樣。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紅小姐，她很愛幹凈，頭發總是濕漉漉的，她特別特別喜歡紅色，身邊所有東西都是紅色的。”
裙子女士和木頭先生的特征都是用手可以觸摸出來的，唯有紅小姐不同，她的名字中帶著一個紅字，而色彩是盲人分辨不出來的。
“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對，我爸爸和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他們走的時候請求裙子女士、木頭先生、紅小姐照顧我。”
“你想你父母嗎？”
“當然，我爸爸媽媽都是很好的人。他們會親我抱我照顧我，還會陪我做游戲，和我聊天。有時候會教育我，教我道理，鼓勵我做我喜歡的手工。不過他們不喜歡我挑食，總讓我吃水果蔬菜，還不允許我吃飯的時候看電視……雖然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他們，我……我想念他們。”
在男孩的記憶中，他的父母對他非常好，無微不至的關愛，時時刻刻的照顧，男孩的父母就像是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將他呵護在掌心。
男孩記憶中保留了很多美好的東西，他曾有過非常美好的過去，這時候再看他得的那種病就會感覺非常突兀。
一個生活在這樣溫暖環境中的孩子為什麽會得利器恐懼癥？
他為什麽會一看到尖銳的東西，就幻想有人拿著那東西要刺瞎自己的眼睛？
他到底經歷過什麽？他人生中最關鍵的轉變是從哪一刻開始的？
思考片刻，昭昭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阿目，你認不認識住在七樓的應臣和應瞳？”
“不認識，我一直呆在屋子裏，從沒有出去過。”
“這樣啊……”
昭昭走出了阿目的房間，還細致帶上了門。
“聊完了？”客廳裏，裙子女士問。
“嗯。”昭昭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上去。 “阿目從來都沒有走出過這個房間？”
“是啊，他患有利器恐懼癥，別說看見尖銳的東西，就是聽見利器、尖銳這兩個詞都會產生反應，我怎麽放心讓他出去？”裙子女士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緊接著昭昭聽到了倒水的聲音，沒過一會，腳步聲又響起： “你要不要喝點什麽？”
“不用了。”雖然知道裙子女士是好人，但昭昭不敢隨便喝門後世界的水，尤其是在自己看不見的情況下： “你應該認識住在七樓的應臣和應瞳吧，能跟我說說他們麽？”
“當然，他們兄弟倆很可憐，父母早逝，是被親戚養大的。”裙子女士似乎很了解應臣和應瞳。
“他哥人品沒的說，熱心、善良、特別喜歡小動物，工作認真、成績優秀，是我喜歡的那一款。至於他弟弟我不太好評價，感覺他弟弟就是個拖油瓶，雙眼失明，生活無法自理，還總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在裙子女士心中，應臣那麽完美，而應瞳的形象則非常糟糕。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的……”
昭昭想說應臣是個變態殺人兇手，她看到的只是應臣的偽裝，想說應瞳是無辜的，她不應該討厭他，但最後昭昭什麽也沒說。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了，對方也肯定不會相信。
這是昭昭和亂步最大的不同，亂步擅長分析但他不通人心，昭昭分析能力沒有亂步那麽強但他懂得人心。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是盲人，我可沒有歧視盲人的意思，只是他弟弟性格確實很糟糕。一直被哥哥照顧，靠哥哥生活，還總是沒事找事，老是偷偷往外跑，他也不想想離開了哥哥，他一個盲人靠什麽生活？”裙子女士說話很直。
“而且我記得他第一次偷偷離家出走，結果從碎石堆上掉落，臉上蹭破了一大塊皮，靠近眼睛的位置還被紮進了釘子，要不是他哥哥及時找到了他，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毀容？”昭昭楞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感覺這是應臣制造的意外，應瞳很可能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逃走。
只不過現實是，應瞳一次次逃走，但又一次次被應臣抓回去。
想到這裏，昭昭不決定再這樣下去耽誤時間了，他決定主動出擊。
“這棟樓裏有和阿目相似的孩子吧，他們怎麽樣？”
“的確……除了阿目還有兩個孩子。阿目、阿童、阿應，他們是三胞胎。他們都是應臣在小區外面看到的孤兒，無依無靠，沒人照顧，應臣看著孩子們可憐，但是自己又沒有能力照顧，所以就想著讓我們先代替照看，等辦理好手續，再把這三個孩子送到福利院。最後我們小區幾個業主合計了一下，決定大家一起收養他們。”
“這三個孩子都是應臣托付你們照看的？”
“你以為呢？現在這麽冷漠的社會，像應臣那樣無私心善的人很少了，他為了這三個孩子跑前跑後，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裙子女士對應臣的印象非常好，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轉變的。
“那這三個孩子是不是都患有某種疾病？”昭昭透過表象，直接問到了一個關鍵點。
“你怎麽知道的？也對，身體沒有缺陷，估計他們早就被領養走了。”裙子女士小聲說道： “阿目患有利器恐懼癥；阿童患有很嚴重密閉恐懼癥，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會發瘋；阿應的病更少見，叫做尖叫恐懼癥，聽見嘶喊和慘叫就會犯病。”
“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個孩子為什麽會得這樣的病？而且為什麽是應臣先發現的他們？”
“這個問題我倒沒有考慮過，可能跟孩子的親生父母有關。”
“可是在阿目的記憶當中，他父母對他非常好，那是他記憶中最溫暖的一部分!”
——
裙子女士、木頭先生和紅小姐其實都是現實中被應臣殺害的死者，被囚禁的應瞳知道真相，但是他不敢跟人說，最後甚至跟那三具屍體成了“朋友”。
應瞳雖然眼睛有問題，但他並非是完全看不見。
這孩子在應臣的惡趣味下茍活，患上了諸多心理疾病，不過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只有作為一個盲人才能活下去，所以他把自己脆弱、恐懼和僅剩的美好記憶封存，形成了天真的阿目、阿應、阿童。
至於他本人則老老實實充當著一個盲人，不斷尋找著逃出去的路。
昭昭計劃拯救應瞳，而難點就在這裏，他不僅需要保護應瞳，還需要找到阿應、阿目、阿童三個人。其中任何一個人死亡，都會導致任務失敗。
應臣是知道阿目兄弟三個存在的，甚至可以說這三個孩子的出現都和他有關，是他親手制造出了這三個悲劇。
三個孩子患上了三種不同的心理疾病，這三種疾病很可能都是應臣逼出來的，分別對應著利器、囚禁、驚嚇。
他拜托‘屍體’照顧三個孩子，放在現實裏就是他將屍體藏在了家裏，應瞳長時間和屍體住在一起，產生了三個承壓人格。這也是為什麽這三個孩子都無法離開家門，只有應瞳一個人不斷選擇逃離的原因。
阿目不是盲人，但是阿目的年紀只有六歲，他是應瞳的承壓人格之一，從這裏也可以間接證明應瞳在六歲的之前沒有瞎，至少並不是完全失明。
昭昭繼續說： “你還記得應瞳第一次離家出走是什麽時候麽？是應臣的親戚剛剛搬走的時候，對吧？親戚剛搬離應瞳就離家出走，你真不覺這有問題嗎？應瞳好好的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出走？他哥哥應臣肯定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讓弟弟應瞳感到害怕。——你再想想，阿目的年齡和應瞳離家出走時一樣，阿目患有利器恐懼癥，應瞳離家出走被應臣找到後靠近眼睛的位置被釘了釘子，釘子不就是利器嗎？阿目看見利器不總會幻想有人拿利器想要刺瞎自己的眼睛麽？”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阿目就是當時的應瞳，他之所以會患上利器恐懼癥就是因為應臣曾經對應瞳做過類似的事情，所以他才會看見尖銳的物品就害怕，這就是他的病因！”
門後世界荒誕怪異，很多時候沒辦法講邏輯，但結合現實中推門人的記憶就會發現，所有荒誕的外皮下都包藏著現實裏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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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歲了？”
“６歲。”
“哦。”昭昭不知道該說什麽，晃了晃腿，才道： “一直待在房間裏，會感到孤獨嗎？”
阿目沈默了一會兒， “因為我生病了……”
“你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原因，對吧？”
“……”阿目沈默了。
“外面的女人是你的朋友嗎？”昭昭換了個話題。
“對，她是裙子女士。”
“你介意說說她嗎？”
“嗯……”男孩稍微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想。 “裙子女士和木頭先生一直在照顧我，他們是很好的人，陪我一起玩游戲，一起做各種各樣的事情。裙子女士雖然脾氣不好，但她也有溫柔的一面，每次我生病的時候她總會出現照顧我，還會陪我聊天，給我講故事。”
“哦，那他們是什麽樣的呢？”
“裙子女士，她一直穿著一件長裙子，裙子上繡了好多花，摸著感覺每朵花都不一樣；木頭先生，他不喜歡說話，他的皮膚摸著很硬，就像是樹皮一樣。除了他們兩個人，還有紅小姐，她很愛幹凈，頭發總是濕漉漉的，她特別特別喜歡紅色，身邊所有東西都是紅色的。”
裙子女士和木頭先生的特征都是用手可以觸摸出來的，唯有紅小姐不同，她的名字中帶著一個紅字，而色彩是盲人分辨不出來的。
“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嗎？”
“對，我爸爸和媽媽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他們走的時候請求裙子女士、木頭先生、紅小姐照顧我。”
“你想你父母嗎？”
“當然，我爸爸媽媽都是很好的人。他們會親我抱我照顧我，還會陪我做游戲，和我聊天。有時候會教育我，教我道理，鼓勵我做我喜歡的手工。不過他們不喜歡我挑食，總讓我吃水果蔬菜，還不允許我吃飯的時候看電視……雖然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他們，我……我想念他們。”
在男孩的記憶中，他的父母對他非常好，無微不至的關愛，時時刻刻的照顧，男孩的父母就像是一雙溫柔的大手輕輕將他呵護在掌心。
男孩記憶中保留了很多美好的東西，他曾有過非常美好的過去，這時候再看他得的那種病就會感覺非常突兀。
一個生活在這樣溫暖環境中的孩子為什麽會得利器恐懼癥？
他為什麽會一看到尖銳的東西，就幻想有人拿著那東西要刺瞎自己的眼睛？
他到底經歷過什麽？他人生中最關鍵的轉變是從哪一刻開始的？
思考片刻，昭昭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阿目，你認不認識住在七樓的應臣和應瞳？”
“不認識，我一直呆在屋子裏，從沒有出去過。”
“這樣啊……”
昭昭走出了阿目的房間，還細致帶上了門。
“聊完了？”客廳裏，裙子女士問。
“嗯。”昭昭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了上去。 “阿目從來都沒有走出過這個房間？”
“是啊，他患有利器恐懼癥，別說看見尖銳的東西，就是聽見利器、尖銳這兩個詞都會產生反應，我怎麽放心讓他出去？”裙子女士的聲音從客廳傳來，緊接著昭昭聽到了倒水的聲音，沒過一會，腳步聲又響起： “你要不要喝點什麽？”
“不用了。”雖然知道裙子女士是好人，但昭昭不敢隨便喝門後世界的水，尤其是在自己看不見的情況下： “你應該認識住在七樓的應臣和應瞳吧，能跟我說說他們麽？”
“當然，他們兄弟倆很可憐，父母早逝，是被親戚養大的。”裙子女士似乎很了解應臣和應瞳。
“他哥人品沒的說，熱心、善良、特別喜歡小動物，工作認真、成績優秀，是我喜歡的那一款。至於他弟弟我不太好評價，感覺他弟弟就是個拖油瓶，雙眼失明，生活無法自理，還總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在裙子女士心中，應臣那麽完美，而應瞳的形象則非常糟糕。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可不一定是真的……”
昭昭想說應臣是個變態殺人兇手，她看到的只是應臣的偽裝，想說應瞳是無辜的，她不應該討厭他，但最後昭昭什麽也沒說。
因為他知道就算他說了，對方也肯定不會相信。
這是昭昭和亂步最大的不同，亂步擅長分析但他不通人心，昭昭分析能力沒有亂步那麽強但他懂得人心。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是盲人，我可沒有歧視盲人的意思，只是他弟弟性格確實很糟糕。一直被哥哥照顧，靠哥哥生活，還總是沒事找事，老是偷偷往外跑，他也不想想離開了哥哥，他一個盲人靠什麽生活？”裙子女士說話很直。
“而且我記得他第一次偷偷離家出走，結果從碎石堆上掉落，臉上蹭破了一大塊皮，靠近眼睛的位置還被紮進了釘子，要不是他哥哥及時找到了他，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毀容？”昭昭楞了一下，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感覺這是應臣制造的意外，應瞳很可能自己也知道，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逃走。
只不過現實是，應瞳一次次逃走，但又一次次被應臣抓回去。
想到這裏，昭昭不決定再這樣下去耽誤時間了，他決定主動出擊。
“這棟樓裏有和阿目相似的孩子吧，他們怎麽樣？”
“的確……除了阿目還有兩個孩子。阿目、阿童、阿應，他們是三胞胎。他們都是應臣在小區外面看到的孤兒，無依無靠，沒人照顧，應臣看著孩子們可憐，但是自己又沒有能力照顧，所以就想著讓我們先代替照看，等辦理好手續，再把這三個孩子送到福利院。最後我們小區幾個業主合計了一下，決定大家一起收養他們。”
“這三個孩子都是應臣托付你們照看的？”
“你以為呢？現在這麽冷漠的社會，像應臣那樣無私心善的人很少了，他為了這三個孩子跑前跑後，付出了很多時間和精力。”裙子女士對應臣的印象非常好，根本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轉變的。
“那這三個孩子是不是都患有某種疾病？”昭昭透過表象，直接問到了一個關鍵點。
“你怎麽知道的？也對，身體沒有缺陷，估計他們早就被領養走了。”裙子女士小聲說道： “阿目患有利器恐懼癥；阿童患有很嚴重密閉恐懼癥，一個人呆在房間裏會發瘋；阿應的病更少見，叫做尖叫恐懼癥，聽見嘶喊和慘叫就會犯病。”
“你有沒有想過，這三個孩子為什麽會得這樣的病？而且為什麽是應臣先發現的他們？”
“這個問題我倒沒有考慮過，可能跟孩子的親生父母有關。”
“可是在阿目的記憶當中，他父母對他非常好，那是他記憶中最溫暖的一部分!”
——
裙子女士、木頭先生和紅小姐其實都是現實中被應臣殺害的死者，被囚禁的應瞳知道真相，但是他不敢跟人說，最後甚至跟那三具屍體成了“朋友”。
應瞳雖然眼睛有問題，但他並非是完全看不見。
這孩子在應臣的惡趣味下茍活，患上了諸多心理疾病，不過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只有作為一個盲人才能活下去，所以他把自己脆弱、恐懼和僅剩的美好記憶封存，形成了天真的阿目、阿應、阿童。
至於他本人則老老實實充當著一個盲人，不斷尋找著逃出去的路。
昭昭計劃拯救應瞳，而難點就在這裏，他不僅需要保護應瞳，還需要找到阿應、阿目、阿童三個人。其中任何一個人死亡，都會導致任務失敗。
應臣是知道阿目兄弟三個存在的，甚至可以說這三個孩子的出現都和他有關，是他親手制造出了這三個悲劇。
三個孩子患上了三種不同的心理疾病，這三種疾病很可能都是應臣逼出來的，分別對應著利器、囚禁、驚嚇。
他拜托‘屍體’照顧三個孩子，放在現實裏就是他將屍體藏在了家裏，應瞳長時間和屍體住在一起，產生了三個承壓人格。這也是為什麽這三個孩子都無法離開家門，只有應瞳一個人不斷選擇逃離的原因。
阿目不是盲人，但是阿目的年紀只有六歲，他是應瞳的承壓人格之一，從這裏也可以間接證明應瞳在六歲的之前沒有瞎，至少並不是完全失明。
昭昭繼續說： “你還記得應瞳第一次離家出走是什麽時候麽？是應臣的親戚剛剛搬走的時候，對吧？親戚剛搬離應瞳就離家出走，你真不覺這有問題嗎？應瞳好好的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出走？他哥哥應臣肯定是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讓弟弟應瞳感到害怕。——你再想想，阿目的年齡和應瞳離家出走時一樣，阿目患有利器恐懼癥，應瞳離家出走被應臣找到後靠近眼睛的位置被釘了釘子，釘子不就是利器嗎？阿目看見利器不總會幻想有人拿利器想要刺瞎自己的眼睛麽？”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阿目就是當時的應瞳，他之所以會患上利器恐懼癥就是因為應臣曾經對應瞳做過類似的事情，所以他才會看見尖銳的物品就害怕，這就是他的病因！”
門後世界荒誕怪異，很多時候沒辦法講邏輯，但結合現實中推門人的記憶就會發現，所有荒誕的外皮下都包藏著現實裏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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