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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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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醫

上官植昆走進正廳裏,觀摩著屋內的陳設。藍玉煙將一杯溫茶遞給了他,他伸手接過,嘬了一口。見陸莫尋和藍星羽還在交談,他好奇的問藍玉煙:“你師父和哥哥是不打算進來了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我師父他對我們真的如嚴父,估計教訓完我哥,他們就會進來的!”藍玉煙的話音剛落,陸莫尋帶著藍星羽便踏入了屋內。

藍星羽坐在了上官植昆的旁邊,陸莫尋則是坐在上官植昆的對面。陸莫尋帶著怨懟的眼神看向上官植昆,上官植昆心虛的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藍玉煙不想氣氛這麽尷尬下去,便對上官植昆說:“你隨我去看看黑靈吧!”

“好啊!”上官植昆像得到了特赦令般,闊步隨著藍玉煙出了去。

藍玉煙抱起正在花園裏曬著陽光的黑貓,上官植昆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探測了一下。

“它身上附有的是善靈!”上官植昆說完,拿出隨身攜帶的吸靈塔,施展法術,靈怪散發著的氣流吹著他的衣擺翩飛,那黑貓身上的靈怪便鉆進了塔內。

“幸虧是善靈,如果是惡靈便會為非作歹,甚至會使動物本身變壞!”上官植昆繼續解釋道。

“那你所殺戮的,都是變異了的壞動物嘍?”藍玉煙恍然大悟。

上官植昆滿意的微笑:“你悟到了!而那些不知其中緣由的,說我只會屠殺動物!”

“那你搜集這些靈怪,要把它們送去哪裏做什麽呢?”藍玉煙追問。

上官植昆暗想:“盛梨上仙轉世為人,還是這麽聰明,還想要追問個明白!”

“它們自有它們的去處,你不要再問了,到時候你自然會知曉!”上官植昆收回吸靈塔淡淡的說。

藍玉煙慢慢蹲下身來,將黑貓放在地面,對它說道:“你自己去玩吧!”

便起身繼續對上官植昆道:“今天先生在這裏住下吧!”

“不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飯菜也不用帶我那份了!”上官植昆說完,腳尖的方向便對準了大門。

藍玉煙想留下他:“你不餓嗎?吃完飯在走也不遲!”

“你師父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樣!這飯我怕是咽不下去!”上官植昆道。

藍玉煙聽後,噗嗤一笑,又勸:“我師父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你只管留在這裏就是了,師父的事情交給我!”

“好!”上官植昆答著,被藍玉煙帶去參觀了自己的書房。

剛進入書房,只見福願早已坐在椅子上,翻著書本賞讀。

“你,你怎麽出來了?”藍玉煙問道。

“誒?這不是獵靈師嗎!”福願看著眼前的上官植昆道。

藍玉煙:“奧,我想起來了,那日我在宮中,你倆一同在屋檐上坐著,所以你倆應該是認識嘍!”

“沒錯!老相識了!”上官植昆說。

福願清咳了兩聲,掩蓋了上官植昆的話,藍玉煙不以為意的走到書架面前,撫摸著那些書本,喃喃道:“很久沒看這些書了,和它們都有些生疏了!”

上官植昆想起她在天界時懶的出名,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對福願道:“她何曾勤奮過?”

福願也跟著笑開了花。

藍玉煙:“……”無語的眼神刀向他倆。

正廳內的陸莫尋問藍星羽:“這個獵靈師,是你妹妹帶回來的?”

“是!”

“你怎麽沒管著點?”陸莫尋質問。

藍星羽道:“我也認識這個上官植昆的,他是個好人!師父不必擔心!”

“既如此,他的事就不說了!”陸莫尋道。

夜晚悄悄的來臨後,上官植昆和他們用過了晚膳,被藍星羽安排在了一個小廂房裏。他將吸靈塔放在了自己的枕邊,這樣才能更安心些。

待到陸莫尋睡的踏實後,福願便一溜煙的從劍中跑出,去了上官植昆的廂房。

“咳咳”門外傳來一聲清咳,上官植昆看著竹門上面清晰的剪影,猜到了是福願。故意沒出聲,想看看福願是什麽反應。

福願看裏面燭火還隱隱有些光亮,便施法進去了。

“就知道你還沒睡!植昆上神!”福願躺在了上官植昆的身邊。

上官植昆:“你是在劍中待的太無聊了吧?”

“確實如此,上神,你不知,那劍鞘裏的空間甚小,待久了都容易抑郁!”福願臉上有些不滿。

上官植昆將身上的被子分給了他一些,安慰道:“那今晚你就陪我在這休息一晚吧!”

“還是上神疼我!要是師父記憶恢覆的話,才舍不得我在那麽小的空間裏待著呢!”福願說完,打了幾個哈欠。

“是啊,你小時候頑劣,經常闖禍鬧事,都是你師父替你抗下來的!寵壞你這個徒弟了!”上官植昆說。

“嗯,對了。上神,你的靈怪搜集的怎麽樣了?”福願眨了眨杏眼問。

“現在差不多搜集了三分之一,越往後越難搜集了。等級越高的靈怪,越聰明,所以越難找到它們。”上官植昆道。

“原來如此,這件事還是要怪那個梧薈!不過,梧薈轉世到哪裏了?”福願問。

“我只關心那些靈怪,再說梧薈轉世在我之後,我怎麽能知道呢?”上官植昆納悶道。

福願“哦”了一聲,眼皮越來越沈,直到慢慢合上。

上官植昆又問:“你不知道嗎?”一回頭見福願已經睡的深沈,上官植昆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替他攏好了被角。

“這入睡的速度倒是和你師父學的蠻像的!”上官植昆心道,嘴角戲謔一挑。

第二天的上午上官植昆早早收拾好便離開了,福願只能回到了自己的劍鞘中。

用午膳時,藍星羽對陸莫尋道:“師父,皇上賜給我一座府邸在簡州城內,以後可能要經常住在那裏了!”

陸莫尋聽後,不得了,自己養大的徒弟要離自己遠去,心裏有些不滿。說:“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最短!以後你行事更要小心才是,伴君如伴虎!”

“知道了師父,我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藍星羽安慰道。

“再說了,師父,你平時也愛雲游四海,我們在不在這裏有什麽區別!”藍玉煙繼續說。

剛說完,藍玉煙只覺得眼前一黑,又瞬間恢覆了光亮,捂著自己的額頭,皺眉道:“師父,幹嘛彈我腦瓜蹦啊?”

藍星羽微微一笑,道:“誰讓你亂說話了!快吃,吃完和哥哥回去看看新府邸!”

三日後的夜晚,皇宮內的田暖升卻在慈寧宮,照看著太後。太後靠在床頭的枕頭上,喝著田暖升親手餵的藥。

喝完藥的太後,對田暖升道:“這藥忒苦了,有糖給哀家一塊嗎?”

田暖升忘了準備糖,一時局促尷尬,卻不想薛易走上前來,遞上一塊軟糖道:“皇上早已為您準備好了!”

田暖升順勢將薛易手裏的糖塞進了太後口中,太後滿意一笑:“還是我的好升兒啊!”

“母後,最近用完藥感覺怎麽樣?”田暖升問。

太後為了不讓田暖升擔心:“已經好,多了。”

說完,又劇烈的咳嗽了兩聲。這咳聲,引得田暖升心頭一緊,忙問道“母後,剛才不是說好多了嗎?”

太後聽後更劇烈的咳嗽了兩聲,咳嗽完後立即用帕子捂住了嘴角。待到打開帕子時,一口鮮血出現在田暖升和太後的眼裏,太後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田暖升立即喊來為太後診治的陳太醫,陳太醫馬上磕頭認罪,承認自己醫術不成,希望皇上換太醫為太後治療。

田暖升決定叫來三五個太醫,一同為太後治病。幾人輪番為太後把脈後,每個人所給出的藥方都不同,這可讓太醫院的掌事急壞了。

田暖升大聲吼道:“飯桶,太醫院養你們幹什麽吃的!”

“算了,升兒讓他們下去吧!”太後只覺得這麽多人在自己宮中待的令人心煩。

“好,母後!”田暖升說完,讓他們都下去了。

田暖升安撫完太後,便和薛易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對薛易道:“對這些太醫醫術不精,小懲大誡一下!”

“是!那就罰些俸祿吧!”薛易提議道。

“嗯!明日便通知太醫院吧!”田暖升翻著奏折,頭也不擡的說。

“是!”

宮外的風吹的田暖升更心煩意亂,他扔下奏折,走向了田暖淮的宮中。

一路上,花香陣陣,薛易在旁邊為他掌著燈籠。

“皇上駕到!”田暖淮宮外的太監揚聲道。

“皇上吉祥!”田暖淮以及全宮的太監和宮女都下跪行了禮。

田暖淮陪著田暖升坐了會兒,問:“母後最近咳嗽好些了麽?”

“沒有,太醫院那些太醫不中用!一群庸醫!”田暖升氣氛的砸了一下拳頭。

田暖淮立馬安慰:“皇兄不必如此動怒,他們不中用,就找中用的啊!”

“你的意思是?”

“宮中的老太醫不行,宮外還有啊!”田暖淮為田暖升親自端了盤水果拼盤。

“你說的有道理!明日朕就派人去尋些厲害的大夫來!”田暖升道。

田暖升隨手拿起一顆荔枝,他剛想撥開,卻被田暖淮一手奪去,替他剝開了荔枝的外殼。

“來,我為皇兄吃個荔枝吧!”田暖淮調皮道。

田暖升欣然張口,納入口中,仔細品嘗著,吐了核後:“這新進貢的荔枝不錯啊!”

“皇兄,折子可看完了?”田暖淮問。

“還沒,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一會在回去看罷!”田暖升道。

“那咱倆下盤棋吧!”田暖淮提議。

“好啊!”田暖升心情舒緩了不少。

二人伴著涼夜微風,下了一局棋。

田暖升最後贏了淮王爺,道:“你是故意讓我的吧?”

“你可當真高看我了皇兄!這真是我棋藝不精啊!”田暖淮說完,將手中的棋子都放回了盒子裏。

“罷了,我先回了。你也早些歇息吧!”田暖升說完離開了青雲殿。

田暖升醒來時正值天剛蒙蒙亮之時,他望著天空的魚肚白,呼吸著大清早的清新空氣。

一晃下了早朝,田暖淮拉住了芳仕遠。對芳仕遠道:“本王想見見你家芳天南!”

芳仕遠忙不疊的回著:“請王爺隨我一同回府吧!”

田暖淮應了聲好,坐上了早已經備好的馬。

“王爺不坐馬車嘛?”芳仕遠問。

田暖淮道:“馬車悶些,騎馬還能吹吹風呢!”說完他瀟灑的騎上了馬。

芳天南正在府中和姐姐芳扶雪商量一起出門,去找藍玉煙的事。

芳扶雪道:“你想出去就自己去,還要拽著我?”

“好姐姐,你在府中待著多無聊啊!和弟弟一起出去,看看首飾衣裙不好嗎?”芳天南。

“怎麽能和你一個男子看首飾衣裙呢!傳出去多讓人笑話!”芳扶雪嗔怪。

“所以嘛,姐姐可以和玉煙一起逛街看看那些首飾衣裙,有沒有喜歡的合適的!”

“好啊,說來說去你還是想去見她嘛!”芳扶雪笑容中滿是打趣。

二人正在說笑著,門外傳來一聲咳嗽“咳咳!”

耳靈的姐弟倆聽出來是芳仕遠的聲音,便立刻嚴肅的望過去,田暖淮那張風流邪魅的臉便映入了芳扶雪的眼裏。

“拜見淮王!”姐弟倆同時行禮問好。

田暖淮微微一笑,看著芳天南:“我有事和你說!”

芳仕遠和芳扶雪識趣的出了正廳,只留下田暖淮和芳天南二人。

“王爺,有何事?”芳天南實在想不出田暖淮有什麽事找自己,直接問道。

“你和公孫汀蘭可要好?”田暖淮問。

“是朋友!王爺怎會提及他?”

“太後生病了,宮中的太醫們診治未果,需要找宮外厲害的郎中!”田暖淮毫不相瞞的說出了口。

“王爺的意思是讓我出面,找公孫汀蘭?”芳天南直問。

“嗯,此事就交給你了!”田暖淮對芳天南委以重任。

“那中午我去找他,下午帶他進宮!”芳天南說。

田暖淮站起來,道:“既如此,我便回宮了!”

“王爺不再多留會嗎?”芳天南起身挽留。

“不了,有空本王帶你去外面看戲!”說完,他在芳天南的陪同下出了屋子。

不遠處的芳仕遠和女兒芳扶雪一同作揖道:“恭送王爺!”

田暖淮看著芳扶雪,暧昧的一笑,這笑容讓芳扶雪心裏發慌,卻讓芳仕遠心裏一樂,就算兒子不能和丞相的女兒婚配,那自己的女兒和王爺婚配也是上等美事啊!

送了田暖淮出去,芳扶雪陪著弟弟芳天南去找公孫汀蘭。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芳天南帶著芳扶雪四處尋覓公孫汀蘭。

沒有固定位置的公孫汀蘭著實讓他們好找,逛了幾個街,也沒有尋見公孫汀蘭。

芳天南只能在別人的口中得知,公孫汀蘭今日打算出簡州城,準備去鄴城游診。那人又說,公孫汀蘭興許快要到簡州城門了,還有機會趕上的。

芳天南帶著姐姐開始狂奔,芳扶雪跑的累了,只好扶著腰,對芳天南說:“你,你先去追罷,姐姐實在跑不動了!”

芳天南想著一定要把王爺交給自己的任務完成,於是飛奔向了簡州城的大門處。

“黑心的小子,我就說我不出來,偏要拉我出來!”芳扶雪抱怨道。

她獨自放慢了腳步,在街上悠閑的走著,等著芳天南回來。

芳扶雪轉念一想,反正芳天南回來也會找藍玉煙的,不如自己先去茶樓等他吧。正向睦江茶樓走著,看見了一位賣花的老婆婆。

芳扶雪走上前去,買了兩串,戴在左手上一串,右手中還拿著一串。

走進茶樓的芳扶雪,向茶樓總管打探著藍玉煙的消息,卻被告知藍玉煙已經搬離了茶樓,芳扶雪只能悵然的離開了茶樓。

芳天南跑到簡州城的大門處時,已大汗淋漓。只見公孫汀蘭剛要出城門,就被一雙白嫩細長的雙手拽住了手腕。

“公孫先生,公孫先生等等!”芳天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公孫汀蘭馬上攙穩了他,林岸芷遞上了一塊帕子,芳天南接過道:“謝謝!”

“天南,有什麽要緊事嗎?慢慢說,不急!”公孫汀蘭的溫潤的語氣似溫涼的風,讓芳天南的心慢慢安穩下來。

“確有急事,公孫先生你還不能出這簡州城!”芳天南說完,湊近了公孫汀蘭的耳邊,將太後生病的事全盤托出。

公孫汀蘭聽後,心下明了,便對林岸芷道:“先回客棧待幾天吧!”

林岸芷沒有多問,默默的隨著二人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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