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是……”司徒凡凱深沈地凝視著她。

袁筱將法醫鑒定報告收了起來，遞了過去，道：“雖然沒有直接的問題，但根據報告裏的內容，再加上姜婷婷的話，她也是間接促成這一件事的人。一個心臟不好的人，在受到嚴重驚嚇後，還過度地透支體力，最終導致心臟無法負荷得起刺激而衰竭！就是這麽簡單！”

司徒凡凱扯了扯嘴角，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袁醫生，你這麽說，我會很難處理這件事的！”法醫報告裏沒有明確地註明這一點，但他可以肯定，袁曉芳這女人肯定在文件裏發現了什麽。可她不指明出來，只是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他們也沒有實際的證據能夠起訴姜婷婷，如此一來，本來就有些簡單的事情，就變得有些覆雜了。

袁筱半瞇起眼，看了一眼辦公室門外躲藏著的兩個身影，道：“要不要追究著間接促成的責任，其實也不需要你去做決定，而是有死者家屬提交申請進一步地深入調查，才行的，不是嗎？再說了，雖然是間接，可姜婷婷並不是有意的，難道你能阻止一對小情|人發生關系嗎？法律上沒有註明不準這麽做吧？既然如此，那麽一個不知情的少女，又算得上是什麽犯罪？如果硬要說姜婷婷有罪，那也只能說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將打電話通知急救中心對邵華進行搶救。可一個心理有著恐懼的少女，能思考那麽多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司徒凡凱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苦笑道：“袁醫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這案子不是我負責的，我只能將你的結論，還有那錄音的內容交給負責該事件的警察去進行最後的確認！”

說罷，他擺了擺手，朝辦公室外走了出去。

袁筱看了一眼依舊昏睡中的姜婷婷，她所註射的劑量很低，所以不會讓這少女睡太久。

她揉了下眉頭，走到辦公室門口處，看著躲藏在哪裏的邵華父母：“想必你們也聽到了我剛才的話吧！”

“我家華仔就是個這個賤人害死的！”邵華母親激動地握緊拳頭，恨不得沖進去揍打病床上的姜婷婷。

袁筱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姜婷婷，隱約地看到她眼角滑落的淚珠。

她嘆氣一聲，看著邵華母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邵華應該是你家的獨生子吧？”

149姜婷婷的身世

“是的！家裏就這麽一顆獨苗苗！”邵華的母親神色恍惚地靠在丈夫的懷裏，眼淚流個不停，哽咽著：“結果就被這麽個女人給禍害了！”

袁筱揉了揉額頭，思考了一會兒，又道：“如果姜婷婷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的話，或許你們還有個希望在她的肚子裏。當然，這個可能性只是一半一半而已！”她這麽說，也只是為了爭取時間，讓邵華的母親不要再給壓力姜婷婷，讓她能夠從緊繃的精神力解脫出來。

“你的意思是……”邵華的母親一聽，再次燃起了希望。她充滿期盼地看著袁筱：“婷婷那孩子……有了？”

袁筱撓了撓額頭，目光有些閃爍：“我的意思是有可能，當然，你要確定，姜婷婷還沒來得及做避孕措施。如此一來，這懷孕的幾率就是一半。作為人母，你也應該明白，想要懷上孩子，並不是一次就可以……”

“哎呀！婷婷這孩子怎麽不早說。邵華他爸和我就是一次就懷了邵華，他家的遺傳很好，這一點不會錯的！不行，我要看著她，不能讓她亂來！”邵華母親一臉喜意地推開袁筱，再次恢覆精神地走了進去，笑容滿眼地看著姜婷婷的肚子。

邵華父親嘆息一聲，抱歉地看著袁筱：“袁醫生，讓你見怪了。其實邵華也是被他|媽給|寵|壞了。才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嗚嗚嗚！”他抹掉淚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道：“這下子，不管姜婷婷有沒有懷上孩子，我都謝謝你！”

如果不是袁筱的那一番話，恐怕邵華的母親也熬不了多久。這一點邵華的父親十分的清楚，所以，盡管猜得出袁筱這麽說的原因，但他還是很感激地她說這麽一個善意的謊言。

袁筱嘆息一聲：“若姜婷婷真的有了，那麽我也不算是騙了邵太太。不過，姜婷婷的情緒有些不穩定，請你們不要再刺激她了。讓她好好地安養上一陣子！”

“我懂，我都懂！謝謝你！”邵華父親慌忙地點點頭，走了進去，在老妻的耳朵邊嘀咕地說了一番話。

邵華母親敷衍一般地點點頭，表示知道。雙目充滿希望地看著姜婷婷的腹部，仿佛能夠看穿她的肚子一般。

袁筱看著四周，並沒有其他人來，心裏感到疑惑。忍不住走到邵華父親的身邊，低聲問：“請問，姜婷婷的家人在哪裏？”

邵華父親頓了下，看了一眼老妻，拉著袁筱的手，走到一旁，細聲：“據我所知，婷婷這孩子的身世有點可憐，她母親死得早，父親二婚後也沒有理會她，讀書更是靠自己努力考獎學金交的。所以，這次出事後，我們也是在她母親留給她的房子裏找到她的，至於她父親，早就帶著二婚的妻子和孩子移民到M國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他的妻子才敢如此不客氣地對待姜婷婷。

袁筱了然地點點頭，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麽說來，不會有人來接她離開？”姜婷婷的情況不太適合獨自一個人待在家裏啊！

“誰說沒人！”邵華母親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他們的身邊，滿臉驕傲地擡起下巴：“婷婷醒了後就去我們家，我來照顧她！”

袁筱挑了下眉頭，並不是她不相信眼前的婦人，可姜婷婷會演變成現在這樣，眼前人可是有一半的責任啊。交給邵華母親去照顧姜婷婷，她還真有點不放心。

邵華父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安撫地拍了拍老妻的肩膀，朝著袁筱道：“袁醫生，你放心，今天早上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我以我的性命擔保，不會讓那丫頭再受任何委屈！”

邵華母親一聽，立刻不滿地皺起眉頭，剛想要反駁，卻被他瞪了一眼。立刻委屈地低下頭，嘰咕一句：“受啥委屈，咱家看的上她，是她的福氣！不過是個沒爹沒娘……”

袁筱無奈地看著邵華父親：“邵老先生，我覺得要不要跟你們離開，應該由姜婷婷自己覺得！”說著，她頷首看著病床上的少女：“差不多時間，她該醒來了！”

果然，姜婷婷痛苦地呻|吟一聲，身子微微掙紮了下，似乎有著蘇醒的跡象。

袁筱大步地走了過去，摁著她的肩膀，道：“姜婷婷，你現在感覺怎樣？”

“袁……醫生？”姜婷婷皺著眉頭，側著臉，無力道：“我怎麽了？”她想要舉起手，卻發現自己被人捆綁了起來，瞬間，稍前的記憶立刻回籠了。

她含著淚，看著袁筱：“袁醫生，求求你，求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人，邵華的死不是我的錯！”

“你冷靜一點，聽我說！邵華的死，確實跟你沒有直接的關系。所以，你不要緊張。還有，我會捆綁著你，是怕你傷害到自己，並沒有其他的意思！”袁筱盡量放慢速度地說著，讓她能夠將自己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姜婷婷做了幾個深呼吸，感覺心跳有些平穩了後，又道：“謝謝你，袁醫生！”說著，她掙紮了下，委屈地看著眼前的人：“那現在能不能把我放開？我覺得我已經夠冷靜了！”

“放心，我現在就把你松開，但，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袁筱瞥了一眼一旁的邵華父母。

姜婷婷順著她的眼神望了過去，兩眼裏立刻呈現出一絲的恐懼：“袁醫生，求求你，告訴他們，邵華的死，真的和我沒關系，求求你了袁醫生！”說著，她的情緒再次激動了起來，眼淚不禁地落下。

袁筱俯下身摟著她，安撫地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冷靜，姜婷婷，冷靜下來。如果你不想跟他們在一起，我會幫你的。但你現在必須冷靜下來，聽我說！”

姜婷婷不停地搖著頭，全身顫|抖了起來。艱難地挪動著身子，縮到墻角下。

袁筱見狀，嘆氣一聲，走到邵華父母面前，無奈道：“能讓我跟她獨處一下嗎？”

邵華父親點點頭，帶著有些異議的老妻走了出去。

150姜婷婷的妥協

袁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將辦公室的大門關了起來，轉身來到病床邊上，伸出手撫上姜婷婷的臉，道：“現在，你可以冷靜點聽我說話了嗎？”

姜婷婷縮在墻角下，閉著眼睛微微顫|抖地點了點頭。

袁筱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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