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到了嘴邊的笑意收了起來，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竇石陰沈地看著他，朝著地面啐了一口濃痰，手裏抓著一瓶還沒喝完的XO昂頭灌了一口，噴著口水大罵：“襲警怎麽了？老子還敢殺人呢！”很顯然，酒精已經讓他頭腦發昏了，說話都有些狂妄起來。

“喲嗬！這膽子還挺大的，居然敢殺人了。說說，你想殺誰了？”司徒凡凱好笑地看著這醉鬼，一臉的輕松笑意。

竇石搖晃著身子，扯著嘴角，笑了笑。昂頭又喝了一口：“殺誰？我恨不得殺了所有人，那些礙眼的家夥！”說著，他沒拿酒瓶的手舉了起來，那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刮傷的手背滴著血，手指指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你，你，還有你，通通都要死。還有袁曉芳那個臭婊|子！”

“袁曉芳？”司徒凡凱的心開始對袁曉芳這個人產生重大的好奇，這倒是是怎樣的一個能耐，讓那麽多的人想她去死呢？她這是招惹了什麽？衰神附體了嗎？

“沒錯，就是她！就是那個多管閑事的臭娘們！如果不是她，我他|媽的早就成了億萬富翁了我！”竇石用力地跺著腳，一只手握著拳頭不停地捶打著大|腿。咋眼看著像個討不到好處在發脾氣的孩子。

司徒凡凱正想開口再套一些話，看看竇石和袁曉芳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麽仇恨，結果沒等他說。一輛車車胎擦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差點沒撞上停靠在一旁的警車。

付春和一身淩亂的西裝，腳上穿著一雙拖鞋，從車上走了下來，沒進住院部大門便被門口的警察給攔住了。

他黑著臉，沖著攔著他的警員，大吼：“你他|媽的給我讓開，我要去教訓一下那個混蛋！”

該警員原本平和的臉色一沈，越發確定要將眼前的人攔下。

“小李，讓他進來！”司徒凡凱看了一眼竇石，這家夥聽到門口那人的聲音，微微顫|抖了下，雖然幅度很低，但還是被他察覺到了。是潛意識地害怕，還是說眼前的這位大老板其實一開始就是在賣酒風，裝瘋扮傻呢？

站在門口阻攔付春和的警員一聽，便收回手站立在一旁。

付春和見沒人阻攔了，大步沖了進去，來到竇石的面前二話不說就是一拳。

竇石被他一打，卻是沒有還手，而是舉起手中的ＸＯ昂頭喝著，那樣子看著仿佛被打得人不是他一般。但那扯動著的嘴角卻是告訴人，這家夥也是有感覺的。#####

077不懂得人是你

“你這個混蛋，害死我妹妹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你居然敢來醫院裏鬧事。”付春和陰沈著一張臉，赤紅的眼角泛著淚，怒吼：“別以為付春美跟了你，春來的事就可以這麽算了。我告訴你，我妹妹的錢和股份，你一毛錢，不，一分錢也別想得到，更不用想在我們家占到什麽便宜。就算老頭子從地底下鉆出來，老子今天也要送你去坐牢！”

竇石沒有回答，握著酒瓶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不知道是在心虛，還是真的在害怕。

司徒凡凱挑了下眉頭，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實業家大老板居然還真的牽扯到人命上了。

付春和轉身，帶著淚看著身旁穿著警服的人：“警察同志，請你把這畜牲抓回去，我要告他！”

“大哥，你在做什麽！”一把尖銳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緊接而來的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付春和：“我也是你妹妹阿，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對我。你答應過我不告竇石的，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

“你只不過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被這混蛋害死的可是我同母同胞的親妹妹！”付春和厲聲叱喝，他的雙手緊緊掐著拳頭，若不是旁邊站在一個警察，他早就教訓起這個間接害死他妹妹的同犯了。

“我不管，我只知道你答應過我不追究的，現在，你趕緊叫這些警察離開。否則……”付春美看了看四周，有些惱火地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喝酒的竇石，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腹部。她牙齦一咬，拽頭陰沈地看著付春和：“你若不把這些警察帶走，那麽我就帶著孩子一屍兩命，我看你將來下了地府怎麽向爸交待！”

‘啪！’一聲脆響。付春和的手雷霆般的舉起落下。

他陰沈地看著付春美：“你要交代是吧？我告訴你，我現在就給他一個交代，他留給你的家產早就被你揮霍掉了，你現在吃的用的住的都是我和媽賺來的。你憑什麽在這裏要我給你交代，別以為我不知道，害死春來的事，你也有一份，只是我暫時還沒找到證據，否則的話，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

付春美捂著臉，泛紅的眼眶裏帶著淚，要哭不哭得，渾身顫|抖道：“你打我？”

付春和沈著臉，厭惡地看著她那張梨花帶淚的臉：“若不是春來和媽一直叫我忍著，等你嫁人了，算是了結了兄妹一場的情分。可現在，我告訴你，老子不忍了！”

說著，他再次面向司徒凡凱，嚴肅道：“我有法醫院的法醫鑒定書，證明我妹妹付春來是被人害死的，而兇手極有可能是唯一跟她有過接觸的竇石！請警方務必要替我妹妹主持公道！”

竇石的手一抖，那只剩下一口的洋酒瓶掉落在地上。他有些驚慌地看著付春美：“春美，幫幫我！”

“廢物！”付春美冷眼看了他一眼，咬牙罵了聲。盡管如此，她還是走到司徒凡凱面前，昂首挺胸，道：“警察先生，我是竇石的時間證人，他當天一直跟我在一起，根本沒有犯罪的可能！”

司徒凡凱挑了下眉頭，來回看了他們一眼，雙手抱胸道：“首先，這位先生，你提出的要求，我們接受了，在事情未明之前，我們會帶走竇先生進行調查，在這期間希望你們配合。其次，我要跟你們說一聲，作偽證或者虛假口供是要負上法律責任的。”

付春美聽到這句話，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她的手緊緊掐著拳頭，指甲刺入手心劃出一道輕微的血口。但她卻絲毫不知所覺，她的腦海裏不停地質問著自己：竇石真的值得她為他冒險嗎？

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心開始動搖退縮了。

竇石顯然看出了這點，他連忙爬了起來，一把拉住付春美的手，將她扯到一旁，咬牙切齒地低吼：“付春美，如果你不幫我，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司徒凡凱看到他這一舉動，自然知道他在幹什麽。眼底的輕蔑更甚了：這家夥果然是在裝瘋賣傻。

他朝著安海巖打了個眼神，對方會意地走到竇石身邊，出其不意地將他的手臂禁錮在後背：“竇先生，我們現在懷疑你謀殺付春來女士，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說著，他反手掏出一副手銬銬住竇石的雙手。

付春美還沒從竇石的警告中緩過來，卻看到他被警察銬住了雙手。

“你們不能帶他走！”她連忙大喊著，上前推開安海巖，並且黨在竇石的面前挺起略為顯懷的肚子，擡起頭高傲道：“我是付春來的妹妹，我現在以死者家屬的身份撤銷對竇石的指控。”

付春和一聽，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女人。

“噗嗤！”被推開的安海巖忍俊不住笑了出來。

付春美臉色一沈，惱怒地看著他：“你笑什麽？”

“我笑你太天真的，首先，這指控不是你提出的，而是這先生提出的。其次，付小姐，若我沒弄錯的話，你好像也是犯罪嫌疑人吧？”安海巖諷刺地看著眼前的女子，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妹妹才對自己姐姐的死因一點關心也沒有，反而去保護一個殺人兇手？

“警官！”付春和陰沈地看著同父異母的妹妹，咬牙切齒道：“我要控告竇石和付春美事實重婚，非法同|居，證據就是她肚子裏的孩子！”

付春美猛然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麽可以……”她沒想到一直被她當成武器的孩子最終會成為她的負累，此時此刻，她更無法接受的就是付春和直接指出她和自己的姐夫有染的事實。

“付春和，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她尖銳地叫喊了出來。

付春和冷眼看著她：“我很清楚，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不懂得人，是你！”但凡付春美有一點良知，自覺避開這件事，那麽他也不會不顧她。可現實是，這個女人自私到天真地認為他會為了付家的臉面而放過她。#####

078老司機

當袁筱趕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眼前這幕兄妹的對峙。

“袁醫生，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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