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駕駛著車輛離開。

在車駛出停車位的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付春來蒼白的臉色裏帶著一絲死氣。

“那種人有什麽好關註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陳蓉蓉冷哼一聲，看著竇石的車以極快的速度在車道上行駛時，不禁又罵了句：“雖然這裏不是鬧事，可也不能不遵守交通規則阿。不知道的話，還以為他趕著去投胎呢！”

“趕著去投胎？”袁筱眉頭緊鎖，直覺告訴她，陳蓉蓉似乎說對了一件事，那車上的人確實是‘趕著去投胎’可投胎的人卻不是竇石，而是那個臉色蒼白，一臉死氣的付春來。

“走吧，去你家，不說這些晦氣的人！”陳蓉蓉拉著她的手，催促著她朝一旁的座駕走去。#####

034你已經死了

竇石駕駛著轎車，加大油門地前進，陰沈地看著前方，自言自語道：“你不該活著的，你說你要幫我的！你怎麽可以活著？”

“老……石！”付春來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她呼氣多進氣少帝太起頭，絕望地看著身旁同床共寢幾十年的男人：“為什麽？”

竇石沒有看她，抓著方向盤的手快速地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淚水，哽咽道：“春來，我也是沒辦法，你不是，我就得死！你也不希望看著我們的孩子受苦的，對不？”

付春來看著他，虛弱地說一句：“是因為那次的賭石是嗎？呼呼，是付春美讓你去的那個局……對吧？”

看著丈夫默認的態度，她的嘴角微微翹1起，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緩緩地合上了雙眼，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下。

“對不起，春來，對不起！”竇石看著前方，車拐了一個大彎走上了高速公路，自言自語：“春美有了我的孩子，那是個兒子！”

可惜，不管他說了多少句抱歉的話，身旁的肥胖婦女都不再回應。

再高速公路兜了一個大圈後，確定身邊的人果真沒有一點回應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驚惶的語氣說著：“餵！救護中心嗎？我的太太突然心臟1病發，我現在正趕著送她去醫院急救，請問哪家醫院距離我比較近？是，是的，我現在就在荷花高速公路，最近的是哪家？市立醫院嗎？好的，謝謝！”

通完電話後，他松了一口氣地將電話丟到一旁，為了防止道路監控攝像頭拍攝到任何不利他的畫面，他一直都沒有接觸付春來。

在行駛了大半個小時後，他終於來到市立人民醫院的急診部。醫護人員在救護中心的通知下快速地準備好了急救床氧氣管等等物品在外等候，在看到竇石的車輛時，他們迅速地走了向前，準備把副駕駛座上的病人擡下來，卻發現因為肥胖的原因，付春來的身體嚴重地卡在車座之中，想要下來，十分苦難。

竇石緊張地站在一旁，大喊著：“你們快救救我妻子，我不能沒有她！”話是那麽說，可他卻仿佛有意地拉著主治的醫生。若非他那滿臉的擔憂和淌下的淚水告訴他人他有多擔心妻子，否則的話，那醫生都要以為對方是否有意阻擾。

負責這次急救的醫生不耐煩地沖著他大吼：“先生，你這樣拉著我是無法幫助到你的妻子，請你立刻讓開，我需要看看病人！”

竇石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惱怒，可卻還是迅速地讓出了一條路，雙手緊緊握著拳頭，不知道是在生氣還是太過緊張。

醫生大步地走了上前，指揮著男護士從駕駛座走進去，他和另一名護士在副駕駛座的車門先為病人做檢查，並且為病人安裝呼吸儀器。

當他看到付春來那暗紫色的嘴唇，心裏一涼：這人怕是已經斷氣了。

盡管是這樣，但他還是按照規定為付春來進行最後的搶救。

竇石看著醫生為付春來裝上呼吸器的時候，心吊得老高。再看到幾名醫護人員一內一外，最終將付春來從副駕駛座上擡到急救床1上時，他的心更緊張得不得了。

醫生感覺到竇石的眼神，擡頭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搖搖頭，道：“竇先生，我們會盡力搶救，但，希望渺茫！”說著，他指揮著其他的護士人員推著付春來前往急救室。

竇石看著那醫生的背影，嘴角微微地扯了扯。想大聲地笑出來，可想著他此刻的情況，便忍下內心的歡喜，低著頭，做出一副悲傷痛苦的樣子蹲了下來，雙手抱著頭。

一名護士見他傷心蹲在那裏‘痛哭’，心生憐憫，上前安慰了幾句，扶著他走到急救室前的椅子上。

隔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急救室的垂簾被人拉開。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尾隨而來的是付春來全身蓋著白布的急救床。

“竇先生，請安息！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抿著嘴說了句，站在他的面前。

竇石低著頭，走到急救床前，揭開那方白布，看著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道：“我以為能給她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她沒那個福氣啊！”說著，他抹了下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醫生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馮誠在收到急救室的通知便不慌不忙地走了上來，看到站在一旁的竇石，眉頭微微一皺，暗道：‘難道最近不夠睡，所以看走眼了？為什麽這男的看起來好像很高興？’

他搖了搖頭，揮去腦海裏的想法，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掏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筆走到竇石的面前，道：“竇先生，我是停屍間的護工馮誠，請你簽署死亡通知書和屍體停放通知單。”

竇石一點也沒有猶豫地接過筆，快速地簽下自己的大名。

“抱歉，我，我，我，我實在無法接受妻子已經離我而去，我想，我需要一個人靜靜！”說著，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馮誠皺著眉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裏很是懷疑竇石嘴裏所說的難受。他剛才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竇石在簽名的那一瞬間，嘴角露出來的笑容。是的，他在笑。在妻子死亡的那一刻，他居然笑得出。

“有錢人，真奇怪！”馮誠不解地搖頭，感嘆一聲，推著付春來的屍體緩緩地離開。

殊不知，在他離開後，一個身影緩緩地出現在急救室的門口。陰冷地看著竇石離開的方向。她想要追上去，卻怎麽也挪不動腳。

‘別追了！’幾縷幽魂從墻壁裏走了出來，圍繞著她不停地看著：‘看你這樣子，生前沒少享福阿。’

付春來有些害怕地看著那幾只幽魂：‘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不讓我走？’

‘人？不，我們都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你已經死了！’其中一只鬼幽幽地說了句，憐憫地看著她：‘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死了嗎？可憐的人！’

‘死了？我死了？’付春來呆滯地站在那裏，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有個護士推著一輛急救床朝她沖了過來，原以為會撞上她，卻不想，那護士連同急救床穿過了她的身體離開了。

她震驚地瞪大雙眼,腦海裏浮現出死亡前的影像.#####

035付春來死了

袁筱被陳蓉蓉纏著問了一大堆問題，當然，關於一些必須嚴格保密的事情，她並沒有說出來，就好比如那個司少爺的事。

原以為陳蓉蓉在得到答案後會乖乖回去，卻不想到了晚上十一點了，她還沒有離開的念頭。想著家裏還備有陳蓉蓉以前留下的衣服，便主動開口邀請她在家裏留宿一晚。

陳蓉蓉一聽，賊笑兩聲，熟練地從衣櫃裏拿出自己的衣服梳洗一番，便躺在床１上直接睡著了。

袁筱啞口無言地看著她：“蓉蓉，你是不是該打電話回家說一聲呢？”看著她睡得像死豬一樣，甚至發出的呼嚕聲，心裏頓感無力。

她拿起手機，在上面尋找到陳蓉蓉家裏的電話號碼，盡管已經很晚了。但她還是打了個電話過去，告訴正在等待的幫傭阿姨，陳蓉蓉會在她家留夜的事。不想對於她的來電，幫傭阿姨已經習以為常，並且帶著歉意請她幫忙照顧一下陳蓉蓉。

袁筱看著就這樣掛掉的電話號碼，不知道該怎麽說。這家人也太放心了，不過想著袁曉芳跟陳蓉蓉多年的交情，也算是理解了陳家人的想法。

她嘆息一聲，拿起衣服走進浴１室裏洗漱一番。等她出來後，發現陳蓉蓉那不雅的睡姿已然斜躺在兩米寬的床榻之上。

袁筱想了想，還是轉身從櫃子裏翻出一床被褥拿到客廳的沙發上，閉目睡了起來。

次日，陳蓉蓉伸了個懶腰，半瞇起眼懶懶散散地看著四周。下意識地走到了浴１室，熟練地在鏡面櫃子裏翻出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

袁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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