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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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將軍府大牢中，謝昀見到頭發淩亂卻氣定坐閑的海志飛，大喊一聲：“海志飛，你個混帳，沒想到居然是你勾結亂匪，禍害百姓，你該當何罪？”
“將軍，海志飛認罪，你殺了我吧！”
“你，你糊塗啊！為何要幫那山賊？這群畜生，毫無人性，為何助紂為虐，即使他救過你，但是你不該助他為害一方！”
“將軍不必再廢口舌，志飛但求一死！”
“混賬東西，早知如此，不如讓你死在街頭，讓土匪砍了你。”
“將軍對我的知遇之恩被齒難忘，志飛自知罪葬深重，將軍還是早早將我處死吧！”
“好，好啊。”
謝昀氣得渾身發抖，破口罵道：“等我破了山寨，再將你和你哥哥一同處斬。”
謝昀出了牢門，張紫菀已在那等候。
“他還不肯投降招安嗎？”
“他性子也倔，不肯背叛池仲生，唉，倒也是個漢子，只是投錯了對象。”
小油子在一旁說道：“公主莫急，我和傅佚去打聽一下山寨的情況和傅志飛的來歷與人際關系。”
“好，去吧！國師呢？”
“國師帶著鈴鈴的生母去朱府認親了！”
“那女人的家人找到了？”
“是啊！是鈴鈴的母親。”
“謝將軍與她很熟？”
“公主，實不相瞞，當年是我救下鈴鈴帶回白果。沒想到在這碰到了她的外祖母和舅舅，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這些年，末將一直在幫她找尋母親，只是聽以前抓到的山匪說，已經死去丟掉了，沒想到在此見到了。”
“嗯，謝將軍盯緊其他山頭的土匪，打聽他們有沒有願意招安的意願。”
“是，公主！”
朱府門前，沈佩蘭理了理頭發，整理了衣襟，正色走進去。
王不留看到這一幕，偷偷笑了出來，心想師父平日不修邊幅，沒想到去見心上人的家人，會這麽註重儀表。
朱昌傑提前回府，告知父朱誠，及其兄朱昌盛，其母胡蔓，三人皆泣不成聲，在門口靜待親人歸來。
當他們看到朱月芙後，眼中充滿了欣喜又悲傷。
胡蔓上前想喊女兒的名字，卻停住了，改口說：“鈴鈴，快帶大家進廳堂！”
林、宋二人攙扶著朱月芙進了大廳後坐下，因為朱月芙關節受過傷，不能久站，不然會酸痛。
這不，朱月芙緊蹙眉頭喊著：“痛，痛！”
宋鈴鈴聽後立馬蹲下來，輕柔地揉著關節處。
“娘親我給你揉一揉！”
林唯之跟著說：“對，讓妹妹給你揉揉，我給你呼呼，痛痛就飛走了！”
朱誠轉頭看向沈佩蘭說：“佩蘭，你是沈家的老四吧。”
“是，伯父，聽聞你知道我家人的消息？”
“嗯！那一年發洪災，你家人都被洪水沖走，月芙求我找尋你的家人。我便以婚約為交易，讓她嫁給我看中的一個商人。
我知道她一直在等你，但老朽一直覺得你不過是個鄉下大夫，能賺多少錢！現在想來，是我愚笨勢利了！”
“伯父，你不必自責，當年我並沒有出人頭地，辜負了月芙的一番心意。”
“賢侄，我知道你就是瑤裏谷中的怪醫，你救了一城百姓，不是金錢能權衡量的。
前幾年我在經商中，路過君雅，在一個酒肆喝百日醉時，遇到了你的弟弟，沈英，他在那裏當小二。”
“英兒？在君雅！”
“對，據他說，當時洪水中，你三姐抱住他一起被沖走，後來被人救了，帶到君雅，你姐姐嫁給了那人，便定居在君雅。
但是你姐姐身體不好，很憔悴瘦弱，據沈英說是在洪災中落下的病根。”
“那他們住哪，伯父知曉否？”
“嗯，我寫一個地址給你，你按這地址便可找到。”
王不留這時問道：“林姐姐，師兄不就是在君雅？”
“是啊，你師兄在君雅玩得可嗨了！經常去吃席！”
朱誠回頭看到女兒旁的女子，這才反應過來此人是國師！
“草民，參見國師國師恕罪，草民太激動了，忘了拜見國師！”
“沒關系，我現在是她的女兒，約等於你的外甥女。”
“使不得使不得，草民不敢！”
沈佩蘭看著朱府一家人其樂融融，想到患病的三姐，便對兩個徒弟道：“冰兒，不留，為師明日便去君雅，你們二人就留在白果，若月芙發病，你們照之前的方法治療。”
“師父你一個人去嗎？”
“賢侄，你和昌盛一同去吧，正好他要去京都行商販貨。”
“對啊，一路上有個伴！朱大伯你去京都幫我帶封信給一個人可否？”
“國師，請說！”
“幫我給落霞山莊莊主嵇穎帶封信，我待會給你！”
“是，國師，草民一定帶到！”
這天，等朱月芙睡下後，林唯之仔細地交待了許多註意事項，宋鈴鈴一一記下。
“國師，你要去哪？”
“我要去處理事務，若有事你就叫冰小哥！”
“是，國師！”
林唯之從小油之那邊得到消息後，立馬趕到了大牢。
“小唯之，這傅志飛軟硬不吃，怎麽也不肯降！”
“有沒有用辦法？”
“用了，按你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毫無作用，真是個硬骨頭。”
“那大概是有把柄在池仲生手中了。”
“傅志飛，醒醒，國師有話問你！”
傅志飛充耳不聞，翻了一個身子，面向墻壁。
林唯之伴裝嘆氣，挑眉說：“小油子，算了，我看此人也不過如此，你們都說傅文海是個勤政廉潔的好官，我想啊，也不過是表面現象，說不定造反不是空穴來風，也許確有此事！”
小油子會意，陰陽怪氣地說：“哦！原來都是做出來的，我還以為真有這麽好的清官呢！切！狗屁！”
傅志飛怒火中燒，說：“你們可以侮辱我，別侮辱我哥哥，他一生為民，卻被奸人陷害。你身為國師，不辨明理，還在這說三道四，令人不恥！”
“唉呀，我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能與山匪勾結，助紂為虐，你哥哥為何不能謀逆造反呢？”
“是我自甘墮落，不幹我哥哥的事！”
“哦？那麽不想給你哥哥報仇？不想為你哥哥平反？不想讓你哥哥恢覆榮耀了？你老家的族人不想平反冤屈，洗脫罪名，恢覆清白身份？”
“我，我，我是家門的恥辱。”
“此非你所願！”
“仇人已死，我還有何仇可報！”
“逆賊趙瓊雖死，他的兒子趙苞可遠藏於山寨之中。”
“什麽？趙苞？”
“京都大戰，趙苞逃走，寄於奇雲寨中，想他也不是位居人下之輩，必定想東山再起。你不想誅殺此人為家人報仇？”
“可，可是……”
“可是，你在擔憂山寨中的家眷安危？”
“嗯！”傅志飛一點點頭。
“而且池仲生救過我兄弟二人。”
“但你們為他做了太多錯事，該回頭了！你們山寨中的奴隸也不少吧！那些奴隸沒有家人嗎？你也嘗過奴隸之苦，不想解救他們！這一帶的百姓一聽山匪，皆躲避不急，他們何其無辜！
上次我見識到你二哥的陣法，你哥哥是個有才之人，若在朝庭之中必定有大作為，能造福一方百姓，你大哥的志向你們不想延續下去嗎？”
“可我的家人在山寨，池仲生是個狡猾之人，我該怎麽辦？”
“你知曉池仲生的來歷嗎？”
“知道，他本是金陽縣人士，年少時便混江湖，成了街上的地痞頭子。
後來犯了罪被官府通緝，逃竄到別處，結交了一幫人，專門幹打家劫舍的事情。
我們被馬匪動走時，遇到同為馬匪的池仲生，他殺了那撥人，見我兄弟二人身有才能便留下。
二哥因當過舉人，有文才，便當作池仲生的軍師智囊，我們一行人跟著他來到此處安紮營生，做起殺人越貨之事。
後來謝忱將軍到此剿匪，我便派到軍中作內應。”
“你想救你二哥和家眷，擺脫土匪的身份嗎？”
“我又何嘗不想？”
“這樣吧，按我說的做，你還是作內應，先按兵不動，但你帶消息去山寨，就說國師準備三日後攻打奇雲寨，讓他們小心趙苞吞並奇雲寨。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池仲生就算不信，也會忌憚趙苞的。”
“好，對了，國師，之前池仲生讓我打探你，問出長生之術的用法！”
“哼，癡人說夢，你去勸說你二哥，讓他助我們！你最好親自去一趟山寨，若池仲生問起長生之術，你就說欲用長生之術，必須國師本人運功啟動！”
“小唯之你，你會很危險的！”
“沒事，不怕，若能解救山寨的人，即使虎穴，我也敢去！”
“國師有這等膽識，傅志飛敬佩！”
“來人，打開牢囚，事不宜遲，你先去放消息！”
“遵命，國師！”
“山寨的地形你可知曉？若能畫出，便遞給謝將軍！”
“是，國師！”
天亮之後，國師便在大廳排兵布陣。
“謝昀！”
“末將在！”
“你去散布消息，三日後攻打奇雲寨，同時繼續打聽其他山頭招安情況。”
“鄭末、傅佚，你二人帶一撥人到山寨腳下，去喊話！”
“喊話？國師，要說什麽？”
“什麽都可以說，讓小油子告訴你說什麽？帶幾個聲音宏亮的傳令兵去！”
謝昀不解，好奇問道：“國師，為何大張旗鼓散出消息？”
“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準備與奇雲寨開戰，其他山頭匪目必定會坐山觀虎鬥。
之前池仲生一家獨大，又奪了長生術，其他山匪想趁機收漁翁之利，當然，若山匪能招安最好不過！”
謝昀不屑道：“這些山匪大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要他們作甚？”
“欸，不要小瞧他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螞蟻雖小，卻可撼動大樹。他們大都以利為主，若能為朝廷所用，加以管教，必有用途。
這些山匪互相了解、熟悉，比你我更懂山中地形與匪目弱點。”
“是，末將愚昧，末將現在去辦！”
張紫菀坐在一旁問：“有什麽要本宮幫忙的嗎？”
“有啊，公主殿下，麻煩上書丞相與北野王平反傅家冤屈，還傅大人清白！”
“那你呢！”
“我準備深入山寨。”
“你一個人？別去！這麽兇險，你不會功夫的！我去吧！”
她搖搖頭，說道：“會長生之術的國師是我，不是你，趙苞也認得你！”
“那你別去行不行？”
郭思音也擔憂地說：“國師，一定會有別的辦法，非去不可嗎？”
“不是我非去不可，而是池仲生一定會來找我！若我不幸遇難，你們便繼續前往瀅渝，海神廟必定是關鍵。”
“別咒自己，你說你是天選之子，還有道長給你的風血蓮藤，會沒事的！”
“但願吧！不過我一定要親手抓住池仲生，將山寨奴隸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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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糊塗啊！為何要幫那山賊？這群畜生，毫無人性，為何助紂為虐，即使他救過你，但是你不該助他為害一方！”
“將軍不必再廢口舌，志飛但求一死！”
“混賬東西，早知如此，不如讓你死在街頭，讓土匪砍了你。”
“將軍對我的知遇之恩被齒難忘，志飛自知罪葬深重，將軍還是早早將我處死吧！”
“好，好啊。”
謝昀氣得渾身發抖，破口罵道：“等我破了山寨，再將你和你哥哥一同處斬。”
謝昀出了牢門，張紫菀已在那等候。
“他還不肯投降招安嗎？”
“他性子也倔，不肯背叛池仲生，唉，倒也是個漢子，只是投錯了對象。”
小油子在一旁說道：“公主莫急，我和傅佚去打聽一下山寨的情況和傅志飛的來歷與人際關系。”
“好，去吧！國師呢？”
“國師帶著鈴鈴的生母去朱府認親了！”
“那女人的家人找到了？”
“是啊！是鈴鈴的母親。”
“謝將軍與她很熟？”
“公主，實不相瞞，當年是我救下鈴鈴帶回白果。沒想到在這碰到了她的外祖母和舅舅，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
這些年，末將一直在幫她找尋母親，只是聽以前抓到的山匪說，已經死去丟掉了，沒想到在此見到了。”
“嗯，謝將軍盯緊其他山頭的土匪，打聽他們有沒有願意招安的意願。”
“是，公主！”
朱府門前，沈佩蘭理了理頭發，整理了衣襟，正色走進去。
王不留看到這一幕，偷偷笑了出來，心想師父平日不修邊幅，沒想到去見心上人的家人，會這麽註重儀表。
朱昌傑提前回府，告知父朱誠，及其兄朱昌盛，其母胡蔓，三人皆泣不成聲，在門口靜待親人歸來。
當他們看到朱月芙後，眼中充滿了欣喜又悲傷。
胡蔓上前想喊女兒的名字，卻停住了，改口說：“鈴鈴，快帶大家進廳堂！”
林、宋二人攙扶著朱月芙進了大廳後坐下，因為朱月芙關節受過傷，不能久站，不然會酸痛。
這不，朱月芙緊蹙眉頭喊著：“痛，痛！”
宋鈴鈴聽後立馬蹲下來，輕柔地揉著關節處。
“娘親我給你揉一揉！”
林唯之跟著說：“對，讓妹妹給你揉揉，我給你呼呼，痛痛就飛走了！”
朱誠轉頭看向沈佩蘭說：“佩蘭，你是沈家的老四吧。”
“是，伯父，聽聞你知道我家人的消息？”
“嗯！那一年發洪災，你家人都被洪水沖走，月芙求我找尋你的家人。我便以婚約為交易，讓她嫁給我看中的一個商人。
我知道她一直在等你，但老朽一直覺得你不過是個鄉下大夫，能賺多少錢！現在想來，是我愚笨勢利了！”
“伯父，你不必自責，當年我並沒有出人頭地，辜負了月芙的一番心意。”
“賢侄，我知道你就是瑤裏谷中的怪醫，你救了一城百姓，不是金錢能權衡量的。
前幾年我在經商中，路過君雅，在一個酒肆喝百日醉時，遇到了你的弟弟，沈英，他在那裏當小二。”
“英兒？在君雅！”
“對，據他說，當時洪水中，你三姐抱住他一起被沖走，後來被人救了，帶到君雅，你姐姐嫁給了那人，便定居在君雅。
但是你姐姐身體不好，很憔悴瘦弱，據沈英說是在洪災中落下的病根。”
“那他們住哪，伯父知曉否？”
“嗯，我寫一個地址給你，你按這地址便可找到。”
王不留這時問道：“林姐姐，師兄不就是在君雅？”
“是啊，你師兄在君雅玩得可嗨了！經常去吃席！”
朱誠回頭看到女兒旁的女子，這才反應過來此人是國師！
“草民，參見國師國師恕罪，草民太激動了，忘了拜見國師！”
“沒關系，我現在是她的女兒，約等於你的外甥女。”
“使不得使不得，草民不敢！”
沈佩蘭看著朱府一家人其樂融融，想到患病的三姐，便對兩個徒弟道：“冰兒，不留，為師明日便去君雅，你們二人就留在白果，若月芙發病，你們照之前的方法治療。”
“師父你一個人去嗎？”
“賢侄，你和昌盛一同去吧，正好他要去京都行商販貨。”
“對啊，一路上有個伴！朱大伯你去京都幫我帶封信給一個人可否？”
“國師，請說！”
“幫我給落霞山莊莊主嵇穎帶封信，我待會給你！”
“是，國師，草民一定帶到！”
這天，等朱月芙睡下後，林唯之仔細地交待了許多註意事項，宋鈴鈴一一記下。
“國師，你要去哪？”
“我要去處理事務，若有事你就叫冰小哥！”
“是，國師！”
林唯之從小油之那邊得到消息後，立馬趕到了大牢。
“小唯之，這傅志飛軟硬不吃，怎麽也不肯降！”
“有沒有用辦法？”
“用了，按你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毫無作用，真是個硬骨頭。”
“那大概是有把柄在池仲生手中了。”
“傅志飛，醒醒，國師有話問你！”
傅志飛充耳不聞，翻了一個身子，面向墻壁。
林唯之伴裝嘆氣，挑眉說：“小油子，算了，我看此人也不過如此，你們都說傅文海是個勤政廉潔的好官，我想啊，也不過是表面現象，說不定造反不是空穴來風，也許確有此事！”
小油子會意，陰陽怪氣地說：“哦！原來都是做出來的，我還以為真有這麽好的清官呢！切！狗屁！”
傅志飛怒火中燒，說：“你們可以侮辱我，別侮辱我哥哥，他一生為民，卻被奸人陷害。你身為國師，不辨明理，還在這說三道四，令人不恥！”
“唉呀，我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能與山匪勾結，助紂為虐，你哥哥為何不能謀逆造反呢？”
“是我自甘墮落，不幹我哥哥的事！”
“哦？那麽不想給你哥哥報仇？不想為你哥哥平反？不想讓你哥哥恢覆榮耀了？你老家的族人不想平反冤屈，洗脫罪名，恢覆清白身份？”
“我，我，我是家門的恥辱。”
“此非你所願！”
“仇人已死，我還有何仇可報！”
“逆賊趙瓊雖死，他的兒子趙苞可遠藏於山寨之中。”
“什麽？趙苞？”
“京都大戰，趙苞逃走，寄於奇雲寨中，想他也不是位居人下之輩，必定想東山再起。你不想誅殺此人為家人報仇？”
“可，可是……”
“可是，你在擔憂山寨中的家眷安危？”
“嗯！”傅志飛一點點頭。
“而且池仲生救過我兄弟二人。”
“但你們為他做了太多錯事，該回頭了！你們山寨中的奴隸也不少吧！那些奴隸沒有家人嗎？你也嘗過奴隸之苦，不想解救他們！這一帶的百姓一聽山匪，皆躲避不急，他們何其無辜！
上次我見識到你二哥的陣法，你哥哥是個有才之人，若在朝庭之中必定有大作為，能造福一方百姓，你大哥的志向你們不想延續下去嗎？”
“可我的家人在山寨，池仲生是個狡猾之人，我該怎麽辦？”
“你知曉池仲生的來歷嗎？”
“知道，他本是金陽縣人士，年少時便混江湖，成了街上的地痞頭子。
後來犯了罪被官府通緝，逃竄到別處，結交了一幫人，專門幹打家劫舍的事情。
我們被馬匪動走時，遇到同為馬匪的池仲生，他殺了那撥人，見我兄弟二人身有才能便留下。
二哥因當過舉人，有文才，便當作池仲生的軍師智囊，我們一行人跟著他來到此處安紮營生，做起殺人越貨之事。
後來謝忱將軍到此剿匪，我便派到軍中作內應。”
“你想救你二哥和家眷，擺脫土匪的身份嗎？”
“我又何嘗不想？”
“這樣吧，按我說的做，你還是作內應，先按兵不動，但你帶消息去山寨，就說國師準備三日後攻打奇雲寨，讓他們小心趙苞吞並奇雲寨。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想池仲生就算不信，也會忌憚趙苞的。”
“好，對了，國師，之前池仲生讓我打探你，問出長生之術的用法！”
“哼，癡人說夢，你去勸說你二哥，讓他助我們！你最好親自去一趟山寨，若池仲生問起長生之術，你就說欲用長生之術，必須國師本人運功啟動！”
“小唯之你，你會很危險的！”
“沒事，不怕，若能解救山寨的人，即使虎穴，我也敢去！”
“國師有這等膽識，傅志飛敬佩！”
“來人，打開牢囚，事不宜遲，你先去放消息！”
“遵命，國師！”
“山寨的地形你可知曉？若能畫出，便遞給謝將軍！”
“是，國師！”
天亮之後，國師便在大廳排兵布陣。
“謝昀！”
“末將在！”
“你去散布消息，三日後攻打奇雲寨，同時繼續打聽其他山頭招安情況。”
“鄭末、傅佚，你二人帶一撥人到山寨腳下，去喊話！”
“喊話？國師，要說什麽？”
“什麽都可以說，讓小油子告訴你說什麽？帶幾個聲音宏亮的傳令兵去！”
謝昀不解，好奇問道：“國師，為何大張旗鼓散出消息？”
“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準備與奇雲寨開戰，其他山頭匪目必定會坐山觀虎鬥。
之前池仲生一家獨大，又奪了長生術，其他山匪想趁機收漁翁之利，當然，若山匪能招安最好不過！”
謝昀不屑道：“這些山匪大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要他們作甚？”
“欸，不要小瞧他們，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螞蟻雖小，卻可撼動大樹。他們大都以利為主，若能為朝廷所用，加以管教，必有用途。
這些山匪互相了解、熟悉，比你我更懂山中地形與匪目弱點。”
“是，末將愚昧，末將現在去辦！”
張紫菀坐在一旁問：“有什麽要本宮幫忙的嗎？”
“有啊，公主殿下，麻煩上書丞相與北野王平反傅家冤屈，還傅大人清白！”
“那你呢！”
“我準備深入山寨。”
“你一個人？別去！這麽兇險，你不會功夫的！我去吧！”
她搖搖頭，說道：“會長生之術的國師是我，不是你，趙苞也認得你！”
“那你別去行不行？”
郭思音也擔憂地說：“國師，一定會有別的辦法，非去不可嗎？”
“不是我非去不可，而是池仲生一定會來找我！若我不幸遇難，你們便繼續前往瀅渝，海神廟必定是關鍵。”
“別咒自己，你說你是天選之子，還有道長給你的風血蓮藤，會沒事的！”
“但願吧！不過我一定要親手抓住池仲生，將山寨奴隸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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