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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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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犯險

“喲呵,這姜府也是夠大的,光是這個門面就很氣派。”

鄭末感慨道:“確實,和陸府不分伯仲了!”

姜河對著門口的仆人說:“去告訴我爹娘還有姐姐,有貴客到來!”

“是,二小姐!”

“各位大人,請進!”

姜河將他們帶到大廳時,姜川以及其妻蘇葉,還有姜梁都在廳內等候。

“河兒,這幾位是你的好友故人嗎?”

“不是的,這位是當朝國師,中間是三公主,那位是京都禁軍統領。”

“啊,這,草,草民,叩見公主、國師、將軍!”

“民女參見各位大人!”

他們聽到姜河的介紹後,驚慌下跪。

“都平身吧!”

“謝公主、國師、將軍!”

姜梁起身的時候向那個國師望去,並沒有像傳言中說的那樣,長著骷髏面目,看著倒是平平無奇。

中間的三公主倒是十分耀眼,那公主青絲如瀑,紅唇若櫻,眉如柳葉,眸似清水,冷艷孤傲,渾身散發著一種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而那位禁軍統領身姿挺拔如勁松,氣勢剛健似驕陽,面目冷峻,唇色緋然,劍眉下的眼眸如星辰一般明亮。

姜梁心想這兩人倒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反觀那國師正轉動著眼珠,上看下瞧,東張西望,後來似乎發現自己正在打量她,她也緊緊地盯著自己看,還露出不明所以的微笑。

“???”

旁邊三公主一把扭著國師的腦袋,說:“發什麽呆,問你話呢!”

“啊!什麽?什麽?哦,不好意思,我剛剛魂游天際之間,找各路牛鬼蛇神聊天去了。”

“少貧嘴!”

“國師真是神通廣大,各位大人能來姜府,令府上蓬蓽生輝,草民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開玩笑的哈哈,別當真,那個開飯吧!”

“國師,公主,將軍,請隨草民來!”

一個多時辰後,林唯之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和姜家的人一一告別。

姜母蘇葉說:“這國師真的很平易近人,沒有半點官架子。”

姜河笑笑說:“不止呢!我覺得國師還蠻有趣的,說話雖然沒個正經,但是心細如塵,心思縝密且思維敏捷。姐姐,你覺得呢?”

“嗯,看上去平淡無奇,但是想法很是奇特新穎,而且感覺她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喜感,為人也風趣健談。”

姜河向前方望著,回想起國師對她說的話。“唉,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七八,而你的生活還是要繼續,命運奪走了你的雙眼,卻給了你一顆堅韌不拔的心,別忘記保持初心就好。”

而後姜河堅定的說:“我相信國師一定可以查明真相。”

姜川皺眉說道:“河兒,證據確鑿,饒是國師也不可能改變的。”

姜梁氣憤反駁著:“爹,落落他沒做過,我也信國師一定可以還他清白的。”

“你們,你們,一個兩個,是要氣死我嗎?”

姜梁對姜川說:“爹,國師對你說,到你這歲數,已是富甲一方,要想一直延續下去,一定要寬心,仁愛,多做善事,為後代積德,你又何必這樣針對何落落呢?”

“對啊,老爺啊,國師說要修身養性,不要強求,凡事順其自然。”

姜川想了想,嘆氣說:“好吧,既是國師之言,我當盡力而為。”

他們回到鳳仙客棧後,叫來小油子和郭思音,商量各自找到的線索。

鄭末首先說:“我和公主,今日去見了何落落,那晚他是在酉時二刻來到含笑閣,喝了有一個半時辰,大約戌時一刻離開了,但是一路都未曾碰到任何人的。”

郭思音繼續說:“姜河是在亥時離開丁香小鋪,在橘紅巷中被迷暈,她的丫環在取賬本的時候撞到了何落落,而且撿到了他的香囊。

我們在辛客來的房間找到一張紙,他說在含笑閣中看見齊遠和自己同鄉劉小寶秘密談話,得知這一案子應該是另有隱情的,但是他現在失蹤了。”

林唯之坐在凳子上,撐著腦袋聽他們說話,期間還打了幾個哈欠。

小油子突然拍了桌子,她瞬間驚醒過來。

“我知道了,一定是齊遠在搞鬼,齊遠肯定是嫉妒何落落和姜梁這對鴛鴦,所以要拆散他們。”

“為什麽呢?”

“因為姜老板本來是想把姜梁嫁給齊揚的。他看他們郎情妾意的,心裏不痛快,便從中作梗。”

鄭末疑惑地問:“即便這樣,那劉小寶,還有這男子失蹤案怎麽回事?”

小油子撓撓頭,說:“是啊,那些男子去哪兒了?會不會是要私自募兵造反?”

張紫菀面色凝重,“若果真如此,齊辰也逃脫不了幹系。”

鄭末不相信齊辰會做出這種事情,他轉頭看向林唯之,“國師,你覺得呢?”

“啊?嗯,既然此事涉及到了齊遠,先不要外傳,以免打草驚蛇。

這樣吧,既然丟失的是年輕男子,那我們就效仿當年鄧貴妃,以身犯險誘引賊人現身,來一招引蛇出洞。

我和郭大夫沒去過府衙,我倆明天扮男裝去街上逛逛。”

“不行!”

此言一出,所有人立馬回道。

“怎麽了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太危險了,國師!”

“對啊,小唯子,萬一歹徒兇狠怎麽辦?”

“那這樣,你們在一旁跟著我們吧,現在沒別的辦法了,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要不然一直幹耗著,什麽時候才能到瀅渝?”

張紫菀皺著眉頭說:“好!要是發生什麽事情,你們叫一聲,我們就在不遠處跟著。”

林唯之比了一個OK的手勢,“哦了!”

第二天一早,林唯之和郭思音都扮成男裝出現在大家面前。

張紫菀轉了轉,慈母般地笑著說:“音兒這身打扮像個翩翩君子,儒雅書生。”

畢竟郭思音和鄭末還是很像的,打扮成男子倒是有一種溫潤爾雅的文人風範。

“誒誒,誒,那我呢?”

林唯之擺弄著衣服,拿著一把折扇一臉笑容地問道。

“你很像個書童。”

林唯之聽完,一臉垮樣,心裏小人已經在暴打張紫菀五百遍。

“你說我像個伴讀也好啊,我看起來這麽平庸?”

張紫菀抿唇,想了一會,寬慰她,“嗯—,其實這樣更好,你這樣很安全。”

“好吧,當你誇獎我吧!走吧,郭大夫!”

“小唯子,白天就去嗎?”

“當然啦,白天去各個街市轉溜一圈,不然歹徒也不會盯上我們,最好惹人註目一些。”

“那好,我們在後面跟著。”

林唯之身披一件青色單衣,郭思音穿著一襲玉白色衣裳,一起走出客棧。

“國師,我們往哪兒走?”

“哪兒熱鬧就去哪兒?先去梅花街看看。”

梅花街上都是些胭脂鋪,珠寶鋪,布匹坊,還有些糕點鋪,所以這條街上的女子比較多。

他們來到這條街後,林唯之發現許多女子的目光都黏在了郭大夫身上,她心想,唉,主角不是我,不自覺的讓她想起一首歌。

郭思音看到路上不時有女子拿帕子或者是圓扇,捂著側臉從她們身邊路過,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林唯之幽幽地說:“郭大夫,你回頭率都達到百分之兩百了!”

“什麽?”

“就是你太引人註目了,好多姑娘都在瞧你呢!”

“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嗎?”

“行啊,待會我們從這拐到桂花街去,在鬧市轉一圈。”

一天下來後,林唯之走得腿都在打抖了。

“國師,這一天了,也沒見有什麽動靜。”

“廢話,誰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晚上再去一次。我到時候和郭大夫分開來走。”

“這,國師,太危險了。”鄭末惴惴不安地說著。

“不這樣做,怎麽引誘?”

張紫菀說:“那好,鄭末你和傅佚去跟著音兒,我和小油子跟著她。”

天黑之後,林郭二人分開行動,林唯之往西走,郭思音向南走。

林唯之走了一段路後,也沒發現什麽異常,她想要不要兵出險招?

這時,她看到前方有個女子正在關著店門,她跑上前去,整理衣襟,咳嗽一聲。

“啊!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時!

姑娘,小生見此情此景,又見姑娘秀麗的身影,不自覺有感而發。不知姑娘今夜是否有空,與小生一同飲酒賞月乎?”

張紫菀和小油子在巷子角落見林唯之正搭訕著別人,滿頭問號。

林唯之見那女子背著身不說話,又喊了一聲,那女子而後悠悠轉過身來。

只見那女子滿臉麻子,眉毛和唇毛十分濃重,臉上的腮紅是那種芭比粉,笑起來的時候,牙中間還有個鑲金的。

嗬!林唯之被震驚住了,倒吸一口涼氣。

“這,這,這位大姐,月黑風高,早,早點回家哈。”

林唯之扭頭要走,那女子猛地拽著她不肯放手。

“喲,多俊俏的小哥啊,剛剛不是還約人家賞月嗎?現在出爾反爾了,你們男人沒一句實話。”

“姑娘自重,既是姑娘已認清我這麽渣,還是讓我走吧!”

“不嘛,人家好久沒遇到這麽好的小生了,這幾年黃蜂年輕力壯的男人都少了好多,你這白凈小生送上門的幹嘛不要,嘿嘿。”

“姑娘放手,我家還有事,我媽找我回家吃飯了,快放手!”

也不知那女子哪來的那麽大的勁,死死拽住不撒手。

林唯之沒辦法大喊一聲,“快來救我!”

小油子他們趕緊過來,那女子看到有幫手,發出殺豬般吼叫聲。

“爹娘,哥哥,快出來,有人來搶人了。”

那女子家人全出來了,個個精壯,聲音洪亮。

“女兒,怎麽啦,誰欺負你了!”

“他們要搶我夫君,這小郎君剛剛還約我賞月呢!”

那女子一臉得意地拽著林唯之。

“沒有,沒有,沒有,是她強迫的。”

她爹一看,也不廢話,笑了一聲,“乖女兒,找了一個算是順眼的小郎君了,帶回去吧!”

小油子和張紫菀上前去奪人,那女子的五個哥哥算上父母,一家八口人和他們爭奪起來。

林唯之趁著那女子不備,掙脫逃走,那女子和她爹在後面窮追不舍,小油子和張紫菀和其他人揪鬥在一起。

他們追了有兩條街後,遇到了巡邏的官差。

“差大哥,救命啊!”

“怎麽回事?”

林唯之還在喘氣,那對父女追上來先倒打一耙。

“官爺,這小子調戲我女兒!”

“窩草,有點人性沒有!我才沒有。”

那女子嬌滴滴哭起來,“大人,大人,他還輕薄人家呢!”

“放屁,我沒有,我沒有!”

“你有,就有!嗚嗚嗚,我沒臉見人了,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好吧,那你要這麽做,我也尊重你的想法。”

“你這沒良心的混蛋,剛剛還要和人家賞月飲酒,現在就要人家去死,我要和你拼了。”

那官差見他們吵起來,實在不耐煩了,便把林唯之帶走。

“欸,我沒有啊,還有沒有王法了!餵,餵!”

那兩個衙役拖著還在叨咕林唯之,走了。

“閉嘴,老實點!大哥,這人咋辦?”

“先關到牢裏面,明日一早稟報大人。”

就這樣,林唯之再次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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