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頭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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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頭一棒
齊遠離開淳於蕾蕾的閨房後，途徑後花園的時候，碰到了弟弟齊揚。
“大哥，你去哪兒了？臉怎麽這麽紅？”
“哦，沒事，天氣太熱了。揚兒，你在這幹什麽？”
“我本來想去姜府找姜梁的，但是她不在，我只能回來了。”
“唉，揚兒，這麽喜歡那姜梁嗎？”
“是啊，可我知道她只喜歡何夫子。”
“放心，那窮書生秋後就要被斬首了，到時候你再徐徐圖之，姜梁肯定會懂得你對她的好。”
“嗯，那我回房間了，大哥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
齊遠拍了拍齊揚的肩膀，笑著對他說道。
齊遠和齊揚是同胞兄弟，他們的母親早逝，齊辰又忙於公事，齊揚基本上是被哥哥養長大的，後來為了更好照顧兩兄弟，齊辰娶了淳於蕾蕾。
林唯之去米店後沒有找到姜梁，他們準備回客棧。
“國師，這次失算了吧。”
“看來本國師技藝不精，還有待繼續修行。”
他們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傅佚說了一聲：“那邊有人在呼救。”
“窩草，難不成有人想趁著月黑風高謀財害命，快去幫忙！”
傅佚得到指令，立馬前去，她們緊隨其後。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此時，黝黑的巷子裏一妙齡少女正被一個滿身酒氣的浪蕩男子拉扯著，那少女用力跟他掙紮，但是實力懸殊，只能邊呼救，邊捶打男子。
這男子硬扯著她走，就在女子快要被他拖走的時候，傅佚扭住男子的手腕，把他高高舉起來，重重地砸在地上。
這男子被摔疼得酒都醒了。
“哪個王八蛋？”
那男子看到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的傅佚，畏畏縮縮，嚇得要爬走。
“別讓他跑了，把他綁起來送到府衙去。”
傅佚一個手刀就把那人劈暈過去了。
她們追了過來，問：“姑娘，你沒事嗎？”
“我，我，我沒事，多謝各位大俠了！”
林唯之看這女子大約十七八歲，肌膚如雪，柳葉彎眉，殷桃小嘴，鼻頭上有一個小痣，更襯得活潑俏皮，只是雙目空洞無神。
郭思音眼尖，發現這女子的手掌破了皮，說道：“你的手上擦破了皮，還是要去上藥。”
“對啊，都破皮了，我們帶你去芍藥坊吧！”
那女子依舊扶著墻壁不肯動彈。
“怎麽？我們不是壞人的，真的。”
那女子依舊猶豫不決，也不再言語。
“你們這些潑皮無賴，登徒子！”
林唯之聽到聲音剛回頭，右額頭就被打了一棍，她大叫一聲“哎喲”，然後立馬扶額蹲下來。
那女子杏眼圓臉，手握一根棍子滿臉憤怒，見傅佚兇神惡煞，擋在那名被欺辱的女子面前。
“你們是誰？姜府的人你們也敢動，小姐你別怕，我已經叫了人了！”
郭思音俯下身子去看林唯之。
“你把手拿開，我看看！”
林唯之疼得眼淚直流，齜牙咧嘴地道：“這年頭好人難做，好事做不得，哎喲！”
“杜若，你誤會了，多虧了這幾位大俠，我才能獲救。”
“啊！我，我剛才把人家打了。”
“杜若，你太魯莽，怎麽動起手來了。”
那女子朝著林唯之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的問道：“女俠，你還好嗎？對不住，我這丫鬟咋咋呼呼的性子，我向你們道歉！”
林唯之疼得不想說話了，只是蹲著。郭思音看著她的額頭，已經腫起來了一塊。
“我身上沒帶藥，先去芍藥坊買一些化瘀消腫的藥。”
“可可，可可！”
遠處傳來一陣喊叫聲，郭思音看到來人正是連翹居的潘耀強。
“誒，郭仵作，林捕快，傅捕快，你們怎麽在這裏？”
杜若聽到潘少爺喊他們捕快，瞬間心裏涼了半截。
“可可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麽會在這？”
“我剛好碰到杜若，聽到你被欺負，便跟了過來。”
郭思音看到林唯之這副奄奄的模樣，便喊道：“傅佚，你把這歹人送到官府，我帶她去芍藥坊。”
“好！”
郭思音扶著林唯之走出巷子，往芍藥坊走去。
杜若等人怕捕快大人出了什麽事情，跟著去芍藥坊。
芍藥坊裏的小廝看到來了許多人，問道：“請問諸位是買藥還是看病？要是看病的話，我們大夫外出了，只能改日再來。”
“我們抓藥，我給你寫個方子，麻煩小哥幫我抓藥。”
那小廝點點頭。
潘耀強看著林唯之的傷口，已經腫了老高一塊，問：“林捕快，誰把你打傷的？是那歹徒嗎？”
林唯之沒好氣的回道：“是我的善良，哎喲！”
“捕快大人，對不起，是杜若的錯，你要打要罰，都聽大人的！”
“你剛剛說你們是姜府的？你是姜府的丫環？”
“是！”
林唯之捂著額頭，看向杜若，問：“那你叫？”
“我叫杜若，這位是我家二小姐，姜河。”
“你就是姜河，你怎麽碰到這事的？”
“今日，我在丁香小鋪倒弄完胭脂香膏後，便準備和杜若回府，沒想到半路上突然遇上一個滿身酒氣的壯漢。”
“是啊是啊。那潑皮力氣太大了，我就去找人幫忙了。”
林唯之頂著一個大包，對著杜若說：“你怎麽這麽糊塗，萬一這段時間，你家小姐被擄走了怎麽辦？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直接踹他兩腿之間，踩腳指。”
“是，大人！”
“可可，你還是少去丁香小鋪吧！
上次就出事了，女孩子還是在閨閣裏做做女紅，讀讀詩書也挺好的，幹嘛非要天天在外頭拋頭露面，風吹日曬的。
幹活這種累事還是交給我們男人吧！”
林唯之聽完這番話，再次打量潘耀強。
好嘛，這家夥哪裏來的普信男。
“潘公子，我不會放棄丁香小鋪的，雖然我雙目失明，但是嗅覺、聽覺異於常人，調香脂制膏是我的喜好，也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
“你知道那些外面的人都是怎麽說你的嗎？他們說你水性楊花，常出來勾引男人，不安分，是個禍水，還說，還說，這次事情都是你活該。”
姜河的面色變得冰冷如霜。
“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
“可你以後怎麽嫁人呢？”
“這就不勞煩潘公子操心了，也不關你的事。”
林唯之倒是對這姜河刮目相看了，這人看著瘦弱嬌小，還是個盲女，沒想到這麽有骨氣，脾氣還這麽倔強，發生這種事情後還能堅持自我，也是難得。
郭思音拿著藥來到林唯之面前。
“我幫你把淤血揉開一下，忍著點。”
她雙手緊握拳頭，閉眼等待。
郭思音剛剛給她抹上藥揉開，她疼得齜牙咧嘴，突然站起身來，來回溜達了幾步。
“？？？”
“呼——，我想過了，我還是回去慢慢敷藥。”
“現在不揉開，你明天就要頂著一個大包了。”
“沒事，我不介意。那個姜河，本捕快奉命來查何落落女幹汙案，你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定要仔細地說。”
郭思音看她這幅樣子只能作罷。
“是，民女那日一直在丁香小鋪調制胭脂膏粉。”
“你每日都去那裏嗎？”
“基本上是如此，那日弄得較晚，我記得準備回府的時候剛到亥時。”
“為什麽你這麽確定時間？”
“民女準備離開丁香小鋪的時候，聽到了打更的聲音。”
“後來呢？”
“後來沒走多遠，我的隨身丫環發現忘記帶了賬本，就跑回去拿了。”
“賬本？”
“民女每日都會定時梳理賬目存進貨情況，還有收支明細。”
林唯之心想，怪不得姜家米店也可以做的這麽大，小女兒都這麽精明了，可見這一家子多會做生意。
“然後民女在等的過程中，突然被捂住口鼻，我在掙紮的過程中聞到他身上的有很濃重的酒味，還有一股很奇特的香味，我還抓傷了他的脖子，再後來我就昏過去了。”
“你有聽到那人說話或者發出什麽聲音嗎？”
“沒有，當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渾身赤條條的，旁邊有一人也是不著片縷的。我聽到陸英在喊叫我，後來才知道自己已經，已經。”
說道此處，姜河哽咽住。
“好了，我知道了，你並不能確認迷暈你的人是何落落。”
“林捕快，有人可以確認。”
“誰？”
“就是陸英，她說拿賬本的中途撞到了何夫子，發現小姐不見的時候，在地上找到一個香囊，正是大小姐送給和何夫子的。”
“那她就去連翹居找人了？”
“對，果真找到了二小姐，而且何夫子脖頸上還有抓痕，這還不能證明嗎？”
“好，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吧。”
林唯之感覺頭上的傷還是蠻疼的，聽完他們的話，只覺得腦殼嗡嗡地疼，案情的事情她今晚也不想去探究了，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林捕快，你是覺得此案另有蹊蹺？”
“不知道，你這樣問我，我只能說盡最大努力去查找一番，但是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一定會查明的。”
“多謝林捕快！”
他們回到鳳仙客棧後，看到小油子他們早就回來了。
“小唯子，你的頭怎麽樣了，傅佚說你被人打了。”
“哎，還好了，沒事，敷了藥，小油子，我真的太背了，做好事還要被人打，真是人神共憤。”
張紫菀走過來看了看，她的額頭很明顯腫了一個紫青色的包。
“這一棍打的夠厲害的，要不你自己做做法，去去晦氣吧，沒見過你這麽倒黴的。”
“唉，天妒英才啊！”
“可能真的上天嫉妒你的才智，要派人把你打傻來。”
“嘖，公主殿下，我都受傷了，你都不來安慰我，還打擊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要怎樣，給你摸摸吹吹呼呼嗎？”
林唯之想到三公主這張驕傲不可一世的臉蛋配上呼呼的表情，瞬時覺得很是好笑。
“國師，你要是今日和我們同去衙門就好了，齊大人可崇拜你了。”
“真的嘛！哈哈，沒想到我都有粉絲了，耶！”
“粉絲是什麽？下次你可以去見見他，齊大人說有許多事情想和國師探討一番。”
“還是不了，我受傷了，要休息，腦子疼，探討還是免了吧。三公主，麻煩你明日去大牢找一個人。”
“誰？”
“何落落。”
郭思音把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他們。
“沒想到在這還能碰到那小女孩，真是緣分啊！”小油子驚訝地說道。
“好，我明日會去審問何落落。”
“我今日沒找到姜梁，小油子，你和郭大夫明日去姜府找她問問何落落的事情。”
“那你呢？”張紫菀看著她問道。
“沒看到我頭上的包嗎？我是病人，要休息，明日就辛苦你們了，我等你們好消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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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遠離開淳於蕾蕾的閨房後，途徑後花園的時候，碰到了弟弟齊揚。
“大哥，你去哪兒了？臉怎麽這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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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去姜府找姜梁的，但是她不在，我只能回來了。”
“唉，揚兒，這麽喜歡那姜梁嗎？”
“是啊，可我知道她只喜歡何夫子。”
“放心，那窮書生秋後就要被斬首了，到時候你再徐徐圖之，姜梁肯定會懂得你對她的好。”
“嗯，那我回房間了，大哥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
齊遠拍了拍齊揚的肩膀，笑著對他說道。
齊遠和齊揚是同胞兄弟，他們的母親早逝，齊辰又忙於公事，齊揚基本上是被哥哥養長大的，後來為了更好照顧兩兄弟，齊辰娶了淳於蕾蕾。
林唯之去米店後沒有找到姜梁，他們準備回客棧。
“國師，這次失算了吧。”
“看來本國師技藝不精，還有待繼續修行。”
他們經過一條巷子的時候，傅佚說了一聲：“那邊有人在呼救。”
“窩草，難不成有人想趁著月黑風高謀財害命，快去幫忙！”
傅佚得到指令，立馬前去，她們緊隨其後。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此時，黝黑的巷子裏一妙齡少女正被一個滿身酒氣的浪蕩男子拉扯著，那少女用力跟他掙紮，但是實力懸殊，只能邊呼救，邊捶打男子。
這男子硬扯著她走，就在女子快要被他拖走的時候，傅佚扭住男子的手腕，把他高高舉起來，重重地砸在地上。
這男子被摔疼得酒都醒了。
“哪個王八蛋？”
那男子看到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的傅佚，畏畏縮縮，嚇得要爬走。
“別讓他跑了，把他綁起來送到府衙去。”
傅佚一個手刀就把那人劈暈過去了。
她們追了過來，問：“姑娘，你沒事嗎？”
“我，我，我沒事，多謝各位大俠了！”
林唯之看這女子大約十七八歲，肌膚如雪，柳葉彎眉，殷桃小嘴，鼻頭上有一個小痣，更襯得活潑俏皮，只是雙目空洞無神。
郭思音眼尖，發現這女子的手掌破了皮，說道：“你的手上擦破了皮，還是要去上藥。”
“對啊，都破皮了，我們帶你去芍藥坊吧！”
那女子依舊扶著墻壁不肯動彈。
“怎麽？我們不是壞人的，真的。”
那女子依舊猶豫不決，也不再言語。
“你們這些潑皮無賴，登徒子！”
林唯之聽到聲音剛回頭，右額頭就被打了一棍，她大叫一聲“哎喲”，然後立馬扶額蹲下來。
那女子杏眼圓臉，手握一根棍子滿臉憤怒，見傅佚兇神惡煞，擋在那名被欺辱的女子面前。
“你們是誰？姜府的人你們也敢動，小姐你別怕，我已經叫了人了！”
郭思音俯下身子去看林唯之。
“你把手拿開，我看看！”
林唯之疼得眼淚直流，齜牙咧嘴地道：“這年頭好人難做，好事做不得，哎喲！”
“杜若，你誤會了，多虧了這幾位大俠，我才能獲救。”
“啊！我，我剛才把人家打了。”
“杜若，你太魯莽，怎麽動起手來了。”
那女子朝著林唯之的方向，小心翼翼地的問道：“女俠，你還好嗎？對不住，我這丫鬟咋咋呼呼的性子，我向你們道歉！”
林唯之疼得不想說話了，只是蹲著。郭思音看著她的額頭，已經腫起來了一塊。
“我身上沒帶藥，先去芍藥坊買一些化瘀消腫的藥。”
“可可，可可！”
遠處傳來一陣喊叫聲，郭思音看到來人正是連翹居的潘耀強。
“誒，郭仵作，林捕快，傅捕快，你們怎麽在這裏？”
杜若聽到潘少爺喊他們捕快，瞬間心裏涼了半截。
“可可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麽會在這？”
“我剛好碰到杜若，聽到你被欺負，便跟了過來。”
郭思音看到林唯之這副奄奄的模樣，便喊道：“傅佚，你把這歹人送到官府，我帶她去芍藥坊。”
“好！”
郭思音扶著林唯之走出巷子，往芍藥坊走去。
杜若等人怕捕快大人出了什麽事情，跟著去芍藥坊。
芍藥坊裏的小廝看到來了許多人，問道：“請問諸位是買藥還是看病？要是看病的話，我們大夫外出了，只能改日再來。”
“我們抓藥，我給你寫個方子，麻煩小哥幫我抓藥。”
那小廝點點頭。
潘耀強看著林唯之的傷口，已經腫了老高一塊，問：“林捕快，誰把你打傷的？是那歹徒嗎？”
林唯之沒好氣的回道：“是我的善良，哎喲！”
“捕快大人，對不起，是杜若的錯，你要打要罰，都聽大人的！”
“你剛剛說你們是姜府的？你是姜府的丫環？”
“是！”
林唯之捂著額頭，看向杜若，問：“那你叫？”
“我叫杜若，這位是我家二小姐，姜河。”
“你就是姜河，你怎麽碰到這事的？”
“今日，我在丁香小鋪倒弄完胭脂香膏後，便準備和杜若回府，沒想到半路上突然遇上一個滿身酒氣的壯漢。”
“是啊是啊。那潑皮力氣太大了，我就去找人幫忙了。”
林唯之頂著一個大包，對著杜若說：“你怎麽這麽糊塗，萬一這段時間，你家小姐被擄走了怎麽辦？以後遇到這種事情，直接踹他兩腿之間，踩腳指。”
“是，大人！”
“可可，你還是少去丁香小鋪吧！
上次就出事了，女孩子還是在閨閣裏做做女紅，讀讀詩書也挺好的，幹嘛非要天天在外頭拋頭露面，風吹日曬的。
幹活這種累事還是交給我們男人吧！”
林唯之聽完這番話，再次打量潘耀強。
好嘛，這家夥哪裏來的普信男。
“潘公子，我不會放棄丁香小鋪的，雖然我雙目失明，但是嗅覺、聽覺異於常人，調香脂制膏是我的喜好，也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
“你知道那些外面的人都是怎麽說你的嗎？他們說你水性楊花，常出來勾引男人，不安分，是個禍水，還說，還說，這次事情都是你活該。”
姜河的面色變得冰冷如霜。
“別人愛怎麽說怎麽說。”
“可你以後怎麽嫁人呢？”
“這就不勞煩潘公子操心了，也不關你的事。”
林唯之倒是對這姜河刮目相看了，這人看著瘦弱嬌小，還是個盲女，沒想到這麽有骨氣，脾氣還這麽倔強，發生這種事情後還能堅持自我，也是難得。
郭思音拿著藥來到林唯之面前。
“我幫你把淤血揉開一下，忍著點。”
她雙手緊握拳頭，閉眼等待。
郭思音剛剛給她抹上藥揉開，她疼得齜牙咧嘴，突然站起身來，來回溜達了幾步。
“？？？”
“呼——，我想過了，我還是回去慢慢敷藥。”
“現在不揉開，你明天就要頂著一個大包了。”
“沒事，我不介意。那個姜河，本捕快奉命來查何落落女幹汙案，你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定要仔細地說。”
郭思音看她這幅樣子只能作罷。
“是，民女那日一直在丁香小鋪調制胭脂膏粉。”
“你每日都去那裏嗎？”
“基本上是如此，那日弄得較晚，我記得準備回府的時候剛到亥時。”
“為什麽你這麽確定時間？”
“民女準備離開丁香小鋪的時候，聽到了打更的聲音。”
“後來呢？”
“後來沒走多遠，我的隨身丫環發現忘記帶了賬本，就跑回去拿了。”
“賬本？”
“民女每日都會定時梳理賬目存進貨情況，還有收支明細。”
林唯之心想，怪不得姜家米店也可以做的這麽大，小女兒都這麽精明了，可見這一家子多會做生意。
“然後民女在等的過程中，突然被捂住口鼻，我在掙紮的過程中聞到他身上的有很濃重的酒味，還有一股很奇特的香味，我還抓傷了他的脖子，再後來我就昏過去了。”
“你有聽到那人說話或者發出什麽聲音嗎？”
“沒有，當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渾身赤條條的，旁邊有一人也是不著片縷的。我聽到陸英在喊叫我，後來才知道自己已經，已經。”
說道此處，姜河哽咽住。
“好了，我知道了，你並不能確認迷暈你的人是何落落。”
“林捕快，有人可以確認。”
“誰？”
“就是陸英，她說拿賬本的中途撞到了何夫子，發現小姐不見的時候，在地上找到一個香囊，正是大小姐送給和何夫子的。”
“那她就去連翹居找人了？”
“對，果真找到了二小姐，而且何夫子脖頸上還有抓痕，這還不能證明嗎？”
“好，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吧。”
林唯之感覺頭上的傷還是蠻疼的，聽完他們的話，只覺得腦殼嗡嗡地疼，案情的事情她今晚也不想去探究了，只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林捕快，你是覺得此案另有蹊蹺？”
“不知道，你這樣問我，我只能說盡最大努力去查找一番，但是事情真相究竟如何，我一定會查明的。”
“多謝林捕快！”
他們回到鳳仙客棧後，看到小油子他們早就回來了。
“小唯子，你的頭怎麽樣了，傅佚說你被人打了。”
“哎，還好了，沒事，敷了藥，小油子，我真的太背了，做好事還要被人打，真是人神共憤。”
張紫菀走過來看了看，她的額頭很明顯腫了一個紫青色的包。
“這一棍打的夠厲害的，要不你自己做做法，去去晦氣吧，沒見過你這麽倒黴的。”
“唉，天妒英才啊！”
“可能真的上天嫉妒你的才智，要派人把你打傻來。”
“嘖，公主殿下，我都受傷了，你都不來安慰我，還打擊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你要怎樣，給你摸摸吹吹呼呼嗎？”
林唯之想到三公主這張驕傲不可一世的臉蛋配上呼呼的表情，瞬時覺得很是好笑。
“國師，你要是今日和我們同去衙門就好了，齊大人可崇拜你了。”
“真的嘛！哈哈，沒想到我都有粉絲了，耶！”
“粉絲是什麽？下次你可以去見見他，齊大人說有許多事情想和國師探討一番。”
“還是不了，我受傷了，要休息，腦子疼，探討還是免了吧。三公主，麻煩你明日去大牢找一個人。”
“誰？”
“何落落。”
郭思音把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他們。
“沒想到在這還能碰到那小女孩，真是緣分啊！”小油子驚訝地說道。
“好，我明日會去審問何落落。”
“我今日沒找到姜梁，小油子，你和郭大夫明日去姜府找她問問何落落的事情。”
“那你呢？”張紫菀看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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